章節字數:6234 更新時間:10-07-15 23:45
三(1).另一端歲月
一千年前,皇宮中。
“失火了,失火了,”宮中太監大聲的叫喊著,侍衛們不及整隊,紛紛投入救火的行列。
“大人,”侍衛陳風向侍衛長報告,“火已經燒到後宮了。”
侍衛長立即指揮,“你帶幾個人,跟我走,後宮人手一定不足。”
整個皇宮在一場奇怪的大火裏陷入一片混亂中,沒人想得通是如何失火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
“大人,火勢已經受到控製了,後宮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幾個侍衛零星的回報,然後就又跑了。
一間庭院中,一間房子已是火光衝天,似乎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周圍幾十人馬不停蹄的提著一桶一桶的水潑上去。一個女子的呼叫聲從裏麵傳來,“救命啊。”
“裏麵有人?”陳風剛好趕到這裏,問旁邊的人。
“不知道啊,這麼晚了,還能有誰在這裏?”旁邊救火的小太監回答。
“救命啊,救命啊,”裏麵的女子用尖細的嗓音繼續喊著。
陳風不及多想,就要衝進去。
“別進去,房子就要塌了,裏麵可能就是個宮女,”侍衛小六子也趕到了,拽住了他的胳膊。
陳風從小家境貧寒,腦中根本沒有貴賤之分,他甩開了小六子,衝了進去。
隻見,屋中濃煙滾滾,耳中滿是木頭掉落的聲音。
他尋著呼喊聲摸索著到了裏間,不遠處,一個少女,斜倚在牆角中,一塊木板倚在牆上,正好夾住了他的一隻腳。
陳風看到了一張他從沒有看到過的,風華絕代的麵容,透徹黑亮的雙眸,在長長的睫毛下,閃著淚光,微高的鼻梁,紅嘴唇如雪上的櫻桃,整張臉清秀脫塵。少女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在牆角了微微顫抖,楚楚動人。
哐的一聲,又有東西砸下來,陳風這才回過神來,責怪自己沒出息。趕緊衝過去,又是拽,又是拉,終於弄下了木板。
“跟我走,”陳風大喊著,拉起她的手,要往外跑。
“我的腳動不了了,”少女絕美的臉上梨花帶雨,輕柔的哭聲仿佛能融化寒冰。
這時,屋子上的木頭不停地往下掉落,整個房子已經搖搖欲墜。
陳風顧不了許多,情急之下,幹脆一把抱起少女,向外飛奔。
就在他剛剛邁出房子幾步時,隻聽哄的一聲,房子塌了。陳風回頭看了看,長籲了一口氣,幸虧跑得快。突然,感覺到懷裏掙紮,一低頭,剛才的美麗少女還在自己懷中,陳風一下子紅了臉,趕緊把她放下。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呼喝聲,“大膽奴才,竟敢褻瀆公主。”
陳風回身一看,見侍衛長已經跪倒在地,顫抖著說,“公主受驚了,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緊接著,跑來幾個宮女,哭著跑到少女身邊,紛紛跪倒。
“我沒事了,”公主有些虛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胸口還在劇烈起伏,臉色微白,曼妙的身材略顯單薄。
陳風愣在那裏,看著公主。
公主發現他在看著自己,便走過去,輕輕說了聲“謝謝,”聲音如百靈的輕鳴。
然後轉過身,跟侍衛說,“沒事了,這件事你不要聲張,免得父王擔心。”
“屬下明白,公主放心,”侍衛長好像一下子卸下了心中的巨石。誰都明白,公主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而且沒帶宮女,肯定有問題,侍衛長一聽能擺脫麻煩,當然願意,還是保住腦袋要緊。
公主在幾個宮女的攙扶下,轉身離開了。陳風這時想到,這女子應該就是,紫燕公主。
晚上,侍衛們坐在一張大床上侃了起來。
“行啊你,”小六子說,“公主被你救了,說不定明天皇上就賞你個大官當當。”
“我看夠嗆,”年長一點的老楊在一旁打斷了他,“你沒看見剛才麼,看給咱們頭兒嚇的,恨不能把眼珠子摳出來,咱們可都別說出去,說不定滅咱們口呢!”
“是啊,”陳風長歎一聲,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看上公主了?我看你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胖子老王用手捅了她腰一下,嬉皮笑臉的說。
陳風一瞪眼,“就你這話就該殺頭了,還笑呢,”陳風說完做了一個抹頭的手勢,“要不咱們大夥兒一塊兒撒泡尿,尿一大泡,一塊兒照照,看看有誰能配上公主?”
眾人大笑。
這夜,陳風失眠了。
天空上,繁星閃爍,襯的這靜謐的皇宮更加靜謐了。突然,一直紅色的大鳥掠空而過,瞬間隱入夜色中,留下了一片火紅的影子。
十幾天後,陳風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辭去侍衛之職,去邊疆投軍。
三(2)老板哪裏這麼好當
王憶真待在店裏已經有幾天了,沒什麼生意,期間外麵的行人,還有一些附近住著的居民由於好奇,倒是有的進來看了看,但李博不知道為什麼,看人來了,從來不招呼,有時候人家一問,還給人臉色看。
有一次王憶真實在忍不住,就問他:“我說李老,看您這接來送往的,我怎麼覺得您是給人看店呢,這店是咱的麼?”
李博又換上了初見王憶真時的表情,溫言道:“掌櫃的放心吧,老朽昨天剛辦齊了手續。咱們店自古以來,隻做大生意。”王憶真想了想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賬本,沒再問。
李博好像看出他不怎麼信,就把平常記賬用的一支四腳硯台拿起來,問王憶真,“掌櫃的,你看看這個東西怎麼樣啊?”
王憶真湊過去看了看,見這支石頭的硯台高不過三四公分,邊沿也不是太高,看上去斑駁不堪,活像是許多年的石頭桌子的縮小版,就是那種上麵刻了個象棋盤那種。搖搖頭:“你問我也是白問,我也不懂,是您家傳的記賬用的?”
李博胡子立時顫了顫,又覺得直接解釋自己祖上不是幹這行的有失身份,心裏歎口氣,隻好調整好心態,跟王憶真解釋:“掌櫃的。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硯台,蘭亭集序,您看過吧?”
“看過,”王憶真得意的說,“李白寫的吧,老師還讓背來著。”
李博表情仿佛比剛才更奇怪,愣了愣,隻好裝作沒聽見王憶真說的,咳嗽了一聲“咳,這就是王羲之當年寫蘭亭序時研墨用的硯台。”
既然古董店來的都是大生意,當地的又恰巧是個小地方,沒幾個大老板滿街跑,而且還溜胡同。王憶真隻好每天待在自己那個院子裏,翻著賬本,李博一直在忙著整理這些年的古董,沒事時就拿一些東西,花瓶字畫什麼的,去教王憶真怎麼辨別。王憶真看到這瓶瓶罐罐的挺好玩,倒也還算學的挺快,就一點讓王憶真覺得不太舒服,就是李博每次拿出來的東西,都挺滲人的,時不時的就弄個刺秦寶劍,霸王鎧甲,諸葛羽扇,慈禧尿壺啥的教王憶真看,告訴他劍上哪是砍出來的口,甲上哪是係帶兒用的繩,扇子上哪是被東風吹走的毛,尿壺上……當然,這個被王憶真給攔了下來。
那天李博換了一套“正常”的老人應該穿的衣服,又在王憶真勸說下,把胡子刮了刮,去了王憶真家,王憶真一再囑咐李博不要把他是老板的事兒告訴他爸。李博說服了王憶真的父親讓王憶真住在店裏。李博說店裏忙,讓王憶真幫他管賬,還編出好多細節。雖然王憶真的父親因為李博承諾給王憶真的高工資感到奇怪,但也為王憶真與“老板”混的這麼好而高興。讓王憶真不禁感歎,不愧是活了一千多歲的人,蒙起人來都高人一籌。
在古董方麵,王憶真確實進步很快,有時候讓李博覺得王憶真天生就懂得這些,王憶真也覺得這些似曾相識似的。
那間裏麵套著院子的神秘房子,成了王憶真一天中待得的時間最長的地方,王憶真常坐在竹亭裏,看著以前的賬本,院中幾間小屋周圍長滿了竹子,當微風在星鬥穀的月色下吹過,沙沙的竹聲,總能讓王憶真舒服的打兩個哈氣。李博說這個地方叫“竹軒”,他來時這地方就有了。李博倒是像長輩一樣照顧他,有時給他泡茶,還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桌子一桌子的菜,王憶真雖然是老板,但也覺不好意思,於是承包了店裏的大部分雜活。有時候王憶真想想,恨不得不去上學了,一輩子在這裏當個老板也不錯。
這天早晨。在古董店的大廳裏王憶真扔下手中一本帳,長舒了一口氣,
“李老先生,我終於把帳都看完了,您這帳怎麼記的,同一年的帳,要記在好幾本裏。”
李博嗬嗬一笑,“那是按身份記的,身份高的和身份低的不在一本裏。要不然八百年了,這數以萬計的生意,要想查查帳怎麼辦啊。”
王憶真撇撇嘴,“也是,我們這些活不了一千多歲的人,等查完一遍帳就可以升天了。”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大喊聲,“李博,你給我出來。”
聽聲音像個小姑娘,從星鬥穀那裏傳來。
王憶真坐在屋裏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沒等李博反應過來,他就衝了出去。
隻見,星鬥穀的月光照耀下,一個看起來比王憶真大個一兩歲的女生,立在院中。這個女生長的嬌豔美麗,水汪汪的大眼睛,股股的鼻梁,櫻桃小口,微微露出白玉般的皓齒,曼妙的身材,凹凸分明。穿著牛仔褲,紅色的T恤,兩手插在口袋裏,上下打量著王憶真,就好像老板在審視員工。
“你找誰呀?”王憶真沒正眼看他,心說長的漂亮了不起啊。
“我找李博,叫他出來,”她說。
王憶真撇撇嘴說:“李先生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才幾歲啊,也不怕李先生打你屁股。”
那少女被王憶真說的臉上一紅:“呸,還說我,你幾歲啊,矮冬瓜。”
一句“矮冬瓜”可戳到了王憶真的軟肋,王憶真哪是好欺負的,他故意長歎一聲,“哎!我當然比你小了,一看就知道你命長,比一般人長太多了。”
少女一愣,心說,“難道她知道我的身份?”
於是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王憶真大笑,“你沒聽說過紅顏薄命啊,你的命一看就很長嘛!”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罵自己長得醜,臉通紅。
王憶真不依不饒,繼續笑,“太長了,簡直太長了,哈哈哈哈。”
突然,少女飛起一腳,朝著王憶真踢去,王憶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踢中了肚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輕了許多,整個人如春天明媚陽光下自由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而且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王憶真在半空中,思想飛速旋轉著,“這下完了,飛這麼高,摔下去死定了,連大學都沒上就死了,被一個女的踢死的,一定死不瞑目!”這一瞬間,王憶真的腦子裏從小到大的事情一件一件不緊不慢的浮現出來,好像時間有得是,終於讓物理不及格的他明白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後脖領,李博高高躍起從天上把王憶真像拎一隻剛買的雞那麼隨意的拎住,放在地上。
李博打量了一下她,嗬嗬一笑,說道:“洛賽公主,這麼多年不見,你已經長這麼大了,你父王可好?”
“少廢話,東海這次派我來是拿回龍珠的,現在這結界已破,再也沒有什麼能保護你墨客古董店的了,快把龍珠交出來,然後跟我回龍宮認罪,”洛賽瞪著李博。
“嗬嗬,隻要老板同意,當然可以賣給你,做生意嘛,但哪聽說過做生意還得跟你會去的,”李博說,仿佛又露出了與仇義交談時的狡猾。
旁邊被踢得七葷八素的王憶真,一頭霧水,心想“東海?公主?這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賣給我,本來就是我們東海的東西,你這老家夥好不要臉,要是再不給我,就拆了你的店,”洛賽公主指著李博,喊道。
王憶真心裏暗想:“這哪裏像是公主啊,十足一個潑婦。”
“公主,你要是不買就回去吧,”說完拉著王憶真回頭就走。
“哪裏走,”王憶真突然聽見後麵一聲嬌喝,感覺一陣冷風襲來。
轉眼間,李博左手已經捏住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喝一聲:“好劍,劍未到,氣先致,清光閃而不現,這就是青龍劍。”說著,兩指用力,洛賽寶劍脫手。
李博嗬嗬一笑,再次轉身,拿著寶劍,拉著王憶真回去了。
洛賽公主一個人站在那裏,看著他們的背影,咬著嘴唇。
大廳中,王憶真問李博:“李老先生,他真的是東海來的?”
“是啊,”李博回答,“有一百多年了吧,那時上一任掌櫃的孤身去了東海,叫出了龍王,要他的東海龍珠,龍王跟他打賭,說我們掌櫃的打的過他就把龍珠送給我們掌櫃的。於是兩人一場惡鬥,持續了十天,終於,龍王不敵我們掌櫃的,一招之差敗下陣來,於是守約交出了龍珠。”
“李先生,上任掌櫃是誰啊,連東海龍王都不放在眼裏,”王憶真驚訝的問,隨後內心卻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想當年,上一任掌櫃的稱號三界內幾乎無人不知,”李博臉上露出一股敬仰的神態。
一個名字突然在王憶真腦中一閃而過,他脫口而出:“狂人。”
李博麵露驚訝:“掌櫃,您怎麼知道的,據我所知,你們人類的世界中,知道“狂人”這個名號的,早就都死了。”
王憶真撓撓頭,說:“我也不知道,隻是腦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名字,可能是聽您說的吧。”
李博就沒多問,以為是前幾天自己給王憶真講什麼時,順口說出來的。
“李老先生,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王憶真小聲地問。
“您說吧,”李博笑了,“掌櫃的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哦,那我們,”王憶真還是頓了一下,“我們古董店為什麼非要強他們東海的東西?”
李博想了想,“這個我也沒想過,八百多年前,我在地府受苦,但記憶全無。掌櫃的大鬧地府,救了我。之後我就跟著他,至於他做的,在我眼中都是對的,印象中,它好像是因為受過什麼打擊,之後就一直搶東西,然後放在古董店裏,有人買就出手。”
“那~~~”王憶真說,“這算不算是規矩。”
“算是吧,”李博說,“這八百多年來出售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老板搶來的,古董店裏本來有一些古董,老板說那些東西不讓賣。”
“那這規矩能不能改呀?”王憶真小聲問。
“可以吧,”李博慈祥的說,“上任掌櫃臨終時交待過,這“墨客古董店”的招牌,雖然是他創的,但這個“店”本身不是他的,他第一次來星鬥穀時,就有這個店,和許多寶物了,所以他說將來如果誰有緣接管這家店,那麼那個人同樣是真正的掌櫃,有他應有的一切權力。”
“那麼,”王憶真頓了一下,“我想把東西還給她,龍珠,還有寶劍。”
“掌櫃的,”李博皺眉,“這……”
“你說她這麼遠跑來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快把她打發走了,也是去了一塊心病,”王憶真從小被人罵慣了,他總要找些理由證明自己不是好人。”
“嗬嗬嗬,”李博笑了。
王憶真突然撓撓頭道,“從小到大,沒什麼人信任我,突然當了老板,我這個人雖然平時不怎麼著調,但也不忍心這麼大一個店在我手裏黃了,我可沒有‘狂人’那麼大的本事,畢竟是搶來東西,以後誰來要還是給人家吧,但是,嘿嘿嘿,要是先賣掉了,那就沒辦法了。”
李博聽著他的調侃,但也觀察到了他眼中不易覺察的真摯,突然內心一股感動,靜靜地說,“古董店的選擇一向是正確的,不管怎麼說,您是古董店再次崛起的希望,您等一下老朽,”說著起身出了大廳。
時間不長,李博拿著一個拳頭大的盒子走了進來,遞給王憶真。
王憶真打開盒子,感到一股澎湃的氣息噴薄而出,不自覺吸了口氣。
一顆大珠子嵌在盒子中間,它的大小差不多用一隻手剛好握滿,珠子中飄滿的白色氣體透出中央一種神聖的不可侵犯的潔白,飄動中還似乎隱隱露出一絲藍色的微光。王憶真把它托在手中,感覺好像拿著一個冰疙瘩,冷冷的,但重量卻好像羽毛一般,好像,他本來是飄著的,隻是與皮膚相接觸罷了。王憶真知道,這就是龍珠。
王憶真把龍珠重新放回盒子裏,問李博,“李先生,剛才那個凶巴巴的瘋丫頭是不是走了?”
“掌櫃的莫勞神,她沒走,剛才老朽出去時,巡視了一下,她就在周圍藏著呢,青龍劍都丟了,他還敢回去?”李博嗬嗬一笑。
“那我去給她送去得了,”王憶真說。
他們正說著,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打鬥之聲,一邊是女子的嬌喝,另一邊粗聲粗氣。
兩人看門一看,隻見洛塞正和一個高大粗壯的黑大個兒打在一處。洛賽公主的拳腳不停地打在黑大漢的身上,黑大漢卻似乎一點事都沒有,像是鐵打的金剛。黑大漢這邊的招式虎虎生風,但對洛賽來說似乎很遲緩,輕鬆的就能避過。
“掌櫃的,”李博微微一笑,“你還記不記得老朽說,店裏有位夥計,接到消息正在趕來,就是他,他叫盤信。”
“哦,記得,”王憶真點點頭,看著他們的激鬥。王憶真覺得奇奇怪怪的。洛賽公主穿的T恤,牛仔褲,挺時尚,但看她打起架來,就像是在看老久的武打片,忍不住哈哈笑了。
洛賽聽到笑聲,覺得王憶真是在嘲笑自己,打得更拚命了。
“盤信,你什麼時候到的,家父可好?”李博嘮家常一樣的問他,好像沒看見他在打架似的。
“哦,李老啊,”盤信邊打邊說,“我爹死了,建築工地幹活時砸死的,好幾年了,我剛來不久,看見這個女的鬼鬼祟祟的在咱們店周圍,準是個賊,”盤信回答,說的挺隨意,把他父親的死一筆帶過,倒好象後麵才是重點,不過一說話又多挨了幾腳。
“你爹死了,哎,太可惜了,我還想跟他喝酒呢,”李博表現好像也跟他差不多。
“呸,你才是賊呢,你們古董店裏的人全都是賊,”洛賽大喊道,手底下又加了一把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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