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無端背負桃花債

章節字數:4984  更新時間:09-10-23 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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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被灰歌帶上山的那人真是龍瀛見,那她就是女扮男裝的假小子,既然如此,自不會同郡主有任何曖昧關係,一看就知道是這位郡主在自作多情。

    我輕咳一聲,正色道:“陪你放煙花是吧!好,我答應過的事自然不會食言。不過,能請郡主幫個忙嗎?”

    “嗯?你叫得人家好見外哦。你以前不都叫人家妍兒的嗎?”

    “好啦,雅妍妹妹,你能幫我取來一樣東西嗎?”

    “什麼東西啊?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都能幫你弄到手。”她說這話時,轉了下眼珠,心中還是有顧忌的。父親在政業上的事,她向來不過問。若是要她去父親那得到政業上的信息,她便會猶豫。

    “你聽說過血玉洞簫嗎?我想得到它。”

    “這簫是珍姐姐的心愛之物。我雖和她有些交情,但也不一定能使她割愛。不過,我明日可以進宮去遊說一下她。”

    “雅妍妹妹可真招人喜歡。那就拜托你嘍!我們晚上遊船河見。”我帥氣的一笑,一排白牙毫不吝嗇的跟陽光打招呼。

    “啊,太好了!等下見哦,見哥哥!”她臨去秋波一轉,蝴蝶般翩然消失。

    “嘖,多美好的花樣少女。”我感歎的同時帶有些微的無奈。

    “妖妖,你的性取向果真是有待更正。回頭讓青陽給你醫治下啦!”白魁出現在門口,他的客房就在我隔壁。

    “改什麼啊?我很正常!”我一昂脖子,對門口的侍女說,“這屋好冷啊!去給我取個地龍來暖一下屋子。”

    “是,世子。”門口的侍女被打發走了。

    “天,我居然成柿子了!”

    白魁坐在桌前倒了杯熱茶,問:“怎麼突然決定留在王府了?”

    我在他身邊坐下,倒了杯茶暖手,說:“因為有可能得到血玉洞簫。”

    白魁撇嘴道:“就猜到你的動機不純。還以為你又看上了哪家的美人!”

    “美人嗎?我身邊不就有一個!”我衝他拋媚眼!

    “再拿你的色眼看我,回頭就給你去做結紮!”

    “哼!你敢!那我一定找你陪葬!”

    傍晚,我應邀前去遊船,白魁也一道隨行,雅妍郡主帶了貼身丫鬟小愛,還有兩名婢女和小廝隨行。我們一行人乘坐馬車來到岸邊,上了一早備好的畫舫。

    這是京城的護城河,尋常人家哪敢上這來遊船,今日卻有兩艘畫舫在此。相較於另一艘畫舫,我們這邊的隻能說是艘小船。對方船上的百盞華燈綻放出黃黃的散光,如星光般璀璨,十分醒目也很招搖,我看著那船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

    “見哥哥,我們一起放河燈吧!”雅妍招呼我去船頭。

    我拿著溫熱的酒壺,出了船艙,北風吹來,我仰首飲上兩口汾酒,借助辛辣的酒精來取暖。選大冬天遊船河,真是活受罪。我家淺草堂雖然設在冰天雪地的天山,但裏邊可是四季如春,哪像這兒寒風刺骨。

    “我準備了六盞河燈,一盞河燈是一個願望,你先放這盞!給!”

    “好。”我斜靠在船沿隨意地坐下,拿起河燈放到水裏,說道,“如果交桃花運也是一種錯,祝我一錯再錯。”

    雅妍聽後臉蛋微紅,嗔怪道:“哪有你這樣許願的!好不正經。”她拿起一盞河燈,輕聲道,“我希望每年都能和瀛見哥哥一起遊船放河燈。”她小心地將河燈放入水中,許是手抖了,許是風大,河燈沾水後竟滅了。她急道:“怎麼會這樣?”

    看她激動地樣子,我忍著笑安慰:“這裏還有四盞,你可以繼續許願。”

    她立即找回女子該有的矜持,斯文了舉止,輕聲細語:“該你放了。”

    我飲口酒,隨意地用兩個指頭夾起河燈,說:“祝尊貴的雅妍郡主越來越漂亮,生活越來越浪漫。”放下這盞後,又拿起另一盞說:“願明天更美好,萬裏無雲,處處有晴。”

    放完河燈,我仰麵欣賞著璀璨的星空繼續喝酒。原來船上的星空別有一番風味!

    雅妍聽了我的話,沒喝酒的人,卻有些醉顏微酡,拿著一盞河燈,羞怯著,暗喜著,小女人的模樣有那麼一點叫人心動。

    我想起在怡鳳閣當花魁的日子,秦淮河可比這美多了,每當夜晚,畫舫河中悠悠蕩起雙槳,兩岸的花燈影在河中悠揚,十裏秦淮風情萬種慢慢流淌。想到這,我不由拍著船板唱起歌來:“情花開,開燦爛,情意誓永無限;夜鶯歌,聲美曼,吐露熱愛彌漫。情花嬌,鳥語醉,春色充滿世間;同相親,永不分離,我兩愛不變幻。”

    唱這首歌時,我突然想起了龍澤宇和端木寒,說真的,和他們在一起的那個月,過得很愜意。雖然總是提心吊膽的被追殺。

    “你怎麼還唱這首老歌!”白魁抱怨著從船艙裏出來。

    “那你想聽什麼?”我問。

    “隻要換了這首就好。”

    “哼哼哈兮!”我打著拍子唱起《天地作合》,“莽莽蒼節兮群山塢,日月光照兮紛紜錯落,絲竹共振兮執節者歌,行雲流水兮用心無多。”

    “哼哈!”白魁取了兩個酒瓶打拍,張開雙腿,壓著馬步伴起舞來,機械又有節奏地舞動起身體,展示著他雄壯的體魄,陽剛中富有美感。

    我大笑著繼續唱道:“哈哈哈!求大道以彈兵兮淩萬物而超脫,覓知音因難得兮唯天地與作合,求大道以彈兵兮淩萬物而超脫,覓知音因難得兮唯天地與作合。”

    曲畢,不遠處傳來拊掌聲,河麵上的另一艘畫舫不知何時已靠近了我們。我側頭望去,船頭上有個熟悉是身影拍著手,投來讚賞的注視。在他身後還有幾個衣著華麗之人,同樣嬈有興趣地看著我們這邊。就連當初在溏心鎮有一麵之緣的許恩浩,也在那穿上。那邊船艙內更有絲竹之聲和男女談笑之聲。

    “澤宇!”我看清船頭那人後,呼吸一窒,不知不覺中喚出他的名字。人在黑暗中,瞳孔會放大,我可以肯定,這一瞬間我的眼裏隻有他一人。他依舊是如此玉樹臨風,與他身邊的人一樣,眉宇間的傲慢和貴氣是天生的。眼前的景象就是他生活的圈子嗎?

    “瀛見,怎麼是你!好小子,就知道你命大!那些江湖流言根本不可信!哈哈,沒想到你平時不苟言笑的,竟也懂得附庸風雅,險些沒認出人。咱們兄弟有大半年沒見了,快來我們船上,人多,熱鬧!”四王爺龍澤秀從船艙裏出來,攀著船沿,舉杯邀我。他和龍澤宇雖不是同一個母妃生的,但感情深厚,常形影不離。

    雅妍瞪著龍澤秀,不悅地嘟嘴:“秀哥哥,可不許你帶壞見哥哥。”她好不容易想跟心上人獨處,怎麼老有人來破壞。

    “呦,嗬嗬,雅妍郡主不肯放人呢!”如今已是翰林院學士許恩浩打趣道,他就是之前在溏心鎮遇見的欽差大人。

    “哈哈!”其他人都哄然大笑。

    “許大人別開玩笑了!不知嫂夫人可好?”我說著便想起當初在溏心鎮時,我送他的“大禮”,也不知道我送他的老婆是否合用。我不由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在這船上我隻認識龍澤宇和許恩浩。他們都把我當成龍瀛見了!我有口難辯。誰叫我自願變身成她的模樣呢!

    “咦!見弟,你的消息可真靈通!他家的確金屋藏嬌著一個美人。可惜都不肯帶出來讓大夥認識認識!”四王爺笑道。

    許恩浩的臉色都變了。心底正在流淚呢!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趕緊找到花千樹,給住進他家的那位自稱是他“娘子”的人“解咒”。

    “要不就把船靠一起吧,我正準備跟雅妍妹妹放煙花。的確是人多才熱鬧!”我轉頭,明眸傳電,抿嘴笑問,“雅妍妹妹,你不會介意的哦?”

    她迷醉在了我的笑容中,羞怯地“嗯”了聲。

    我、白魁、雅妍、小愛上了龍澤宇他們所在的大畫舫,其他四個小廝和侍女留在原來的畫舫上燃放煙花。“咻咻咻”幾聲,煙花在天空炸開,“噼噼啪啪”的,熱鬧了整條河麵。雅妍開心地捂著耳朵,對我綻開燦爛的微笑。

    我拎著酒壺灌著酒,很快就喝空了壺。倒了下,壺中的一滴剩酒滴下船板上,我愣愣地看它落地。

    “你看起來有心事。”龍澤宇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與我對視,看我的眼神帶著笑意,卻內斂了情緒。

    我有一刹那把自己當成了花千樹,被他的眼神所吸引。隨即輕笑一聲,說:“哈,怎麼會呢!不過是飲酒取暖,才不是借酒消愁。我這叫且吟且醉且風流。”

    “我可沒說借酒澆愁。”

    龍澤秀借著酒勁跑過來摟住我的肩,說:“後天圍射場有競技賽,皇室中人都會參加,你可一定要來啊!老祖宗見了你一準樂開懷。”

    “四皇兄,你喝多了,進船艙歇會兒吧,風吹久了會頭疼。”龍澤宇把人從我身上拉走。他的視線與我在空中交彙,他回以意味深長的淺笑。

    “世子啊,你還是一樣的沉默。不過這酒量倒是精進不少。你就不打算介紹一下你身旁這位公子?”禦史公子曹易誠問。其他幾位貴公子也都圍了過來。

    “他是我的結拜大哥白魁,乃是洛陽魁元鏢局的當家。功夫最是了得。”我攀著白魁的肩膀,說得很自豪。

    “各位,興會。”白魁豪爽地抱拳。

    “哦,原來是武林高手。”曹易誠對身邊幾人曖昧的打著眼色,問,“之前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酷酷的軒轅輝戈呢?”

    軒轅輝戈?說的應該是我們家灰歌吧!我和白魁了然地對視一眼。白魁說:“哦,他是我老表,回鄉下討媳婦去了。”

    曹易誠表示理解地看著我,說:“哦,難怪要換新歡了。白兄弟長得可真俊俏,怕是連女子看了都嫉妒。你們倆站一塊兒可真是登對。”

    “亂講!你這話是形容男女之間的吧。”白魁立即說。他才不要跟大淫魔配對!

    “嘿,就你的嘴壞,別拿世子說事!”許恩浩提醒,他曾見識過有人拿臉蹭世子的拳頭,結果自然是滿地找牙!“我說世子啊,前陣子你失了蹤,可把南奇王給急壞了!都打算過了年,就封你那掛名哥哥當世子。既然你平安無恙,趕緊給老王爺捎個信回去吧。”

    “哦,是嗎?多謝提醒。”

    “來來來!咱們一起敬世子一杯!”曹易誠招呼大家敬酒。

    我推拒不了,便和他們碰杯痛飲。

    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借醉揉揉太陽穴,說:“哎呀,突然酒勁上來了。時候也不早了,那各位,先失陪了,改日再聚。”

    “瀛見哥哥,你不要緊吧?”郡主忙問。

    “嗬,你剛才一連喝了兩壺酒,也難怪啊!”曹易誠說。

    “你這就要走了嗎?如果閑著沒事,就來我王府小住。後天別忘了一起去圍射場,血煙可一直等著你呢!”龍澤秀在船艙裏喊道。血煙是一匹汗血寶馬,去年從番外運來的,隻跟龍瀛見親近。

    “好啊!到時見!”我回答。等明天從郡主那探得血玉洞簫的下文,我就會離開。什麼圍射場,我才不去呢!

    龍澤宇目送我們離開,沒任何表示。

    回到瑞王府的客房,我愜意地躺在床上,還無睡意。想起和龍澤宇再度相遇,又記掛起端木寒。他,還好嗎?

    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感覺有貓兒躡足躍過屋頂的聲音,一道黑影在黑夜中快速移動。

    瑞王爺煩躁地合上沒一字入眼的公文。案前的地上跪著兩名屬下。他低咒一聲:“該死的!天煞寨的賊匪竟然不識抬舉,敢跟我討價還價。關了他們的賊首,依舊不肯就犯,竟然敢反過來威脅本王。哼,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本王明早就上奏朝廷圍剿他們的老巢。至於後天的圍射,叫那些人謹慎行事。別給我出任何紕漏!不然就提頭來見!”

    “是。主公!”兩人齊聲道。

    一人說:“主公,番邦那邊已經安排妥當。隻要這邊挑起事端,那邊的人知道該怎麼配合。”

    瑞王爺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點窗戶,迎麵襲來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顫,同時也使他的頭腦更清醒。他突然敏銳地聽見屋頂上傳來輕微的聲響,他的嘴角掛起老謀深算的笑意,走回案前,一手拿著茶杯,一手輕敲桌上的公文。然後當著屬下的麵,將公文放進畫卷後的暗格裏的保險櫃裏。說:“好了,本王也累了,是時候就寢了。你們跟我一道走。”

    “是。”

    屋裏的人退光了,燭火也同時滅去。黑暗中,有人掀開房瓦,空降潛進書房,撬著保險櫃,不需要多久,訓練有素的蒙麵人已將保險櫃打開,他開始翻找裏頭的東西,想找出他的目標物。但是保險櫃裏頭竟然一件貴重物品乃至一件機密文件也沒有存放。之前親眼見瑞王爺放進去的公文竟成了無關緊要的詩文。

    “不在這裏,難道還有其他密格?”蒙麵人大咧咧地在書房內東翻西找,突地停下腳步,一聲輕微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被發現了?!

    黑暗中寒光一閃,一把亮晃晃的小刀迎麵射來,他身手敏捷地向後傾,避開飛刀的射程,下一秒,書房大門開啟,一大隊侍衛蜂擁而進,屋內燈火通明。他見事跡敗露,一轉身,施展輕功從來時的屋頂破洞裏躍出。

    “哪裏跑!”方管家大喝一聲。府內高手莫言緊追而上,兩人在屋頂上大打出手,戰場不斷地在屋頂上移動,驚險萬分。

    嘩啦一聲,隔壁傳來掀屋頂的聲音,像是有人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我趕緊披上外衣去敲隔壁的房門。同一時間,王府裏點火把、提燈籠的來了二十多個帶刀侍衛,他們圍在我身前,將房門口給堵上了。

    方管家上前來,對我恭敬中帶點強勢地說:“今晚有毛賊夜探王府,驚擾了世子和白公子真是抱歉。”

    在他說話之際,兩名侍衛強行撞開房門。屋外的火把很快照亮屋內,屋頂破了個大洞,撒下一地碎瓦片,府上的高手莫言正在屋裏與蒙麵人交手。白魁安然地坐在床上看戲,見我緊張地隨後而來,幸災樂禍地說:“妖妖,正好趕上一出武打好戲!”

    “不愧是千裏追蹤踏雪無痕的驚鴻俠客,可惜你的拳腳功夫就不怎樣了!”莫言說。

    “少廢話!你們莫家也是明事理之輩,為何要三代都替瑞王府效忠!”

    千裏追蹤踏雪無痕的驚鴻俠客……好長的名號,好熟悉的聲音,是端木寒!我緊盯著打鬥雙方,用隻有白魁聽得懂的家鄉話說:“快幫蒙麵人脫險,他是我的老熟人!”

    方管家等人聽到我說出奇怪的方言,用古怪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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