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975 更新時間：09-01-04 07:23
悟空所處的這個雅間，窗戶麵向街道。雖然有些吵雜，但是對街道的一切情況盡收眼底。馬捕頭每次到這裏吃飯，都要占據這個房間。所以，幾天聽說是馬捕頭待客，所以，就有把他們安排的了這裏。悟空想。既然馬捕頭講交情，他也不好不表示一下。所以他想把這桌酒菜的錢出了，表個意思。他剛說完，就聽外麵一陣大亂。他探頭向外看去，隻見七。八個大漢正趕韓冰。韓冰在前麵跑著。她跑一段，看看有的大漢追的近了，猛回頭打倒一個，回身又跑，那隻猴子跟在她後麵，竄高爬低，街道兩麵的各種攤子，被掀翻的不少。韓冰畢竟是女孩，身體少力，又是年紀比較小。眼看已是支持不住了，隻是仗著身體靈便。還有那隻猴子不住的對追兵實施騷饒，她們才跑到了這裏。
悟空縱身從樓上跳下，站在大街正中。那幾個漢子見了他，忙收住腳步，互相望望，退了回去。街上的小販知道他們是閻王莊的人，不敢理論，隻好自認倒黴，收拾自己的攤子。韓冰喘了一陣，站起來說；“你到好，躲在酒樓上喝酒，害的我差點叫他們抓住，你要是嫌我累贅，就不要出來，叫他們把我抓去算了。”猴子一下上了悟空的肩上，不住的吱吱亂叫，像是要告訴悟空什麼。悟空問；“怎麼回事？”
韓冰說；“怎麼回事，這要問你，你昨天把他們打了，讓他們拿我出氣。”韓冰的嘴又撅起來了。嘴裏叨叨；“真是貴人多忘事，自己才做過事，自己都忘了。”
悟空才明白，是閻王莊的人來了，可是這裏是縣城，不是閻王莊呀。馬捕頭也出來了說；“他們是往回拉胡老四屍體的。”
“怪不得，俺老孫以為縣城也改名叫閻王縣了。”
韓冰撅著嘴說；“不叫閻王縣都敢大白天抓人，要是叫了閻王莊，我的命現在已經沒有了。”悟空現在知道，韓冰對他拋下她心裏有氣，對付這個女孩子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她。韓冰不依不饒的說；“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也該叫本姑娘也嚐嚐吧。”
馬捕頭忙說；“請請，姑娘也請。”
韓冰不理他，邊上樓邊對悟空說；“你把我撇下，原來是找他來了。你不怕他把你送到大牢裏，我可害怕。”
馬捕頭聽得臉上掛不住，隻有裝的聽不見，在頭裏引路。這回這個雅間熱鬧了。那個孩子見有個猴子，連飯都不吃了，隻和猴子玩。王婆娘母兩個十分識趣，借故退了。田菊花剛才見識了悟空飛簷走壁的本事，不住的打量悟空。韓冰見了特別不高興，吃了倆口把筷子一放說；“叔叔，今天是馬捕頭定親的日子，咱倆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好。”
田菊花也是個明亮人，聽來韓冰對她不滿意了，連忙站起來說；“馬大哥，我先回去了。”馬捕頭雖然心裏有些怏怏，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那個孩子舍不下這隻猴子，田菊花費了許多口舌，軟硬兼施，才把孩子和猴子分開。
馬捕頭把菊花送了出去，這裏才安靜了下來。韓冰卻笑了說；“你該不會生冰兒的氣吧？”悟空搖搖頭，冰兒說；“你一定生冰兒的氣了。冰兒打攪了叔叔的好事。那個女的不住的望叔叔，一定是看上了叔叔。叔叔沒有感覺嗎。”
悟空何嚐沒有感覺。隻是他裝著不知道罷了。他來人間時間不長，為他已經死了兩個女子了。一個是翠蘭，隻是他名分的未婚妻子。一個是阿秀，明天就要成親，今天就死於非命。他已經感覺到；天庭不會讓他安安逸逸在人間娶妻生子的。按人間來說，他就是他不祥的命，哪個女子跟他，哪個女子就要倒黴。有時他在心裏咒罵天庭。既然不許他在人間喜歡女人，就不要在他身上種下喜歡女人的根苗。讓他和以前的齊天大聖一樣，對女人不屑一顧。不像現在心裏喜歡女人，願意接近女人，有要用心壓製這種欲念，他有時覺的上天在故意折磨他，折磨他的身心。叫他難過，叫他難以舒服……
韓冰見他不說話，就繼續說；“你怎麼不說話呢，冰兒說對了吧。你不說，就證明冰兒對了。悟空給韓冰夾了些菜說；“吃，這麼些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韓冰咯咯笑道；“冰兒說對了吧。”
悟空對這個小姑娘真是還有些頭疼。她每說一句話，總想說的叫你無法回答。悟空真不知道怎樣對這個小姑娘說。他隨口說道；“你說對了什麼？”
“那個女的喜歡叔叔，你沒注意嗎，要不要讓冰兒給你說一下。你要願意，馬捕頭算個屁。”
悟空有點哭笑不得，一個小姑娘要當媒人。他沒想到這個冰兒的報複心這樣重，就離開了那麼一會兒，她就喋喋不休。幸好這時馬捕頭回來了，他大約在田菊花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高興的紅光滿麵，進來就抓起酒杯說，“孫兄，來咱們好好喝幾杯，不醉不歸。”
馬捕頭這一進來，冰兒隻好住了嘴，悟空笑道；“看樣子馬捕頭的好事成了，好好，俺老孫就陪馬捕頭喝幾杯。”
“是啊，孫兄，你看這個女人怎麼樣？”
“好啊，漂亮潑辣，俺老孫恭喜你了。”
韓冰就是見不得這個馬捕頭，飯也不吃了，到一邊和猴子玩耍去了，馬捕頭說；“孫兄這一鬧，小弟以為這事壞了。沒想到菊花並不介意。孫兄不瞞你說；菊花對你挺有好感的呀。提起你讚不絕口。”
兩個男人之間談論女人，本來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韓冰卻不答應了，她一腳把猴子踢開說；“你們要是吃飯就好好吃飯，要是不吃，咱們就走，說那麼多費話幹什麼。要不，你幹脆把那個女人讓給我叔叔。”
馬捕頭被她說的麵紅耳赤，悟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頓飯看來是吃不下去了。馬捕頭幹脆結了帳，對悟空說；“孫兄要不要到兄弟家裏坐坐，”他看悟空搖頭就說；“兄弟可是誠心結納孫兄。而且，孫兄的吃飯的家夥也在兄弟家裏，不也要取一下嗎。”
閻王莊此時有些亂。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如今出了岔子。胡成本來是想聽喜訊的，沒想到等來的是惡耗；管家在縣老爺家裏，正趕上縣老爺家裏鬧鬼，胡管家和縣老爺都死了。對於鬧鬼，胡成堅決不信，他這一聲殺人無數，要是有鬼，早把他抓去了。他一麵打發下人去縣裏拉屍首，一麵趕緊把呂洞賓請來。
呂洞賓聽胡成說完經過。捋著額下的胡須說；“兄弟和此人沒打過交道。隻是聽師妹何仙姑說起。胡兄，我們八仙在江湖這麼多年，也闖下了一些名頭。何況兄弟的大哥張果老，鐵拐李得本事都在兄弟之上。可是何師妹說；他們四人一同聯手，都不是這人的對手。以前兄弟不信，以為是何師妹誇大其詞，好遮掩他們的無能。現在兄弟有些相信了。要不，我們頭領能說；見了此人，能躲就躲，暫時不與他發生衝突。所以，兄弟想借官府的手除掉他。因為兄弟發現老百姓都怕官，再有本事的人，到了官府都就軟了。可沒想到這個姓孫的天不怕，地不怕。胡兄，你準備怎麼辦？”
“兄弟是想請呂兄出個主意。”
“兄弟到有二個主意供胡兄參考。”
“快說來聽聽。”
“其一是，讓胡兄撇下這裏的一切。全部遷往總舵。當然，這是無可奈何之舉。失去了胡兄這塊地方，就失去了一些地利。將來我們起事的時候就少了一方的策應。這是下策。其二就是把這個姓孫的滅在這裏。這是上策，但還是有一些難處。”
胡成說；“兄弟也看第二條主意好，讓兄弟撇下這幾十年闖得基業，兄弟還真是舍不得。你先說說，有那些難處。”
呂洞賓說；“主要是力量不夠。咱這裏能打的就你我二人。力量太單薄。兄弟還有幾個人都在周圍。他們都有他們的事，咱們飛鴿傳書，也不一定能趕來。第二件事是以後能的事，咱們在這裏鬧這些事，勢必要有一些動靜。現任知縣已死，後任知縣如何，現在還不知道。接任的知縣在不長的時間裏也會來。要是接任的和以前的那個一樣還好說，要是一個和咱們弟兄過不去的。不如咱們現在就撤走。”
“這你老兄就放心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有錢，不愁沒人幫咱們，大清的官員有幾個好的。別說換一個，就是換十個八個，兄弟也保證他聽咱的，閻王莊，還是閻王莊。眼下咱先要對付這個姓孫的。你先飛鴿傳書。讓他們盡量趕來。再則，兄弟馬上召集莊裏人手，在莊裏一周圍都挖上陷阱。什麼髒坑，刀坑，梅花坑。他要不來，是他命大，他要來了，咱們這麼多的陷阱在等著他。還有你我和莊上這麼多弟兄，也不怕他飛上天去。”
過了午飯時分。管家胡老四的屍體拉了回來。胡老四直挺挺的躺在棺材裏麵。一雙眼睛睜得的滾園。眼神裏充滿了迷茫和驚訝。胡成看來，很是傷感。胡老四是他一同當土匪的弟兄。也是和他結拜的弟兄。他從一個嘍囉變成當家的，胡老四是出了不少力。就是毒死火蜈蚣賀飛的毒藥，也是胡老四配製的。胡老四本來不姓胡，姓古，為了表示對他的忠心，在古字旁邊加了一個月。從此就變成了胡老四。兔死狐悲，他怎能不傷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吩咐道；“埋了吧。”
這些人回來帶來了一個消息，就是他們在縣裏見了，姓孫的和那個女娃子。還見了馬捕頭和他倆在一起。胡成勃然大怒，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如今吃裏扒外。老子要是放過你，老子也枉稱活閻王了。他對呂洞賓說；“這個姓馬的也太不是東西了，老子每年在他身上白白花上幾百兩的銀子，現在一見個強一點的，屁股立刻坐過去了。老子真想馬上進城，把他做了。
呂洞賓說；“你不怕姓孫的，今晚來了。”
“誰知道這個姓孫的來不來，他要一天不來，老子白等他一天，他二天不來老子白等他二天，他要一輩子不來，老子一輩子啥都不幹，等他一輩子。”
呂洞賓說；“以兄弟看來，他一定會來的。”
胡成說；“你能肯定他是今晚來，還是明晚來，還是哪一天來？”呂洞賓沒有搭話。他也沒有和悟空打過交道，隻是憑著流言做的判斷。到底怎樣，他也說不出來。胡成說；“他說不定吧來了呢。他本來到這裏隻是路過。現在可好，殺了老子的兄弟，嚇死了老爺。威風也出夠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走遠了。就是他不走又能怎樣，老子這口惡氣一時也咽不下去。就算他來了，又能怎麼樣？老子給他擺個空城計。他是來尋老子的，尋不著老子，還能防火燒了老子的莊子不成。”
呂洞賓聽他說的也有道理，想了一會說；“胡兄要是在馬捕頭那裏碰見這個姓孫的又該怎麼辦哪？”
“碰見了又怎麼樣，老子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他。大不了不動他們，權當上縣上逛了一圈。”胡成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臉上浮出了笑意。
呂洞賓也覺的這個主意不錯。笑著說；“胡兄這個主意不錯。兄弟陪你走一趟。”
悟空不知道閻王莊給他擺了空城計，天剛黑，他就出了縣城，趕向閻王莊。他是一個人來的。韓冰和那隻猴子都寄存在了馬捕頭的家裏。馬捕頭的家裏環境不錯。就馬捕頭和妻子二人。結婚這麼多年，妻子沒有生育，可是妻子醋心還特重。所以，他才就王婆給他說了田菊花，準備在外麵重建一個家。
當悟空說他一人到閻王莊的時候。韓冰堅決不同意，她說話尖刻，說道悟空頭疼不已，最後，悟空耍了一趟劍，才吸引了冰兒。冰兒高興的問；“這是什麼劍法，真好。”
悟空說；“這就是玄女劍法。九天玄女使用的劍法，冰兒，你隻有學好了，叔叔保你在江湖上對手就不多了。”
冰兒嘴一撅說；“吹牛，你見過九天玄女娘娘嗎？”
悟空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嗬嗬一笑說；“叔叔是沒見過九天玄女，但是這劍法的確是她使用的，冰兒，你見誰用過這種劍法嗎？”
冰兒搖搖頭，他確實沒見過，也沒聽說過這種劍法。她雖然年紀小。但是她父親久走江湖，見多識廣。有時沒事，就給她講一些江湖上的奇聞趣事，講一些江湖上的名人，以及他們擅長的功法和器械。從來沒聽說過那個人會使用玄女劍法。她雖然武功不高，但畢竟出身於武林世家。能看來這劍法確實不錯。攻守兼備。而且舞起來像舞蹈一樣，十分好看，她一下子就愛上了。她心裏喜歡，可嘴上不願意認輸，她說；“冰兒從沒走過江湖，當然沒見過了。叔叔是你不是看冰兒沒走過江湖，隨便拿一套劍法來哄冰兒。”
悟空氣的頭疼說；“俺老孫哄天哄地，從沒想哄你這個小女孩，你學不學，不學也就算了。”
韓冰咯咯笑道；“冰兒當然學了。叔叔教得的，冰兒一定要學好。冰兒和叔叔開個玩笑。真的這劍法學好了，江湖上就少有對手了？”
悟空被她氣的哭笑不得，說；“俺老孫好哦你做什麼。好吧，叔叔再給你使一遍，你可要看好了。然後再把要點給你說一遍。你也要記好。明天一早，叔叔可要檢查。你要聽話。叔叔還會給你教百花劍法。”
就這樣，悟空才擺脫了韓冰的糾纏。出的城來。今天是個多雲之夜，月兒一會兒從雲裏出來，一會兒又藏到了雲裏。大地上忽明忽暗。地裏的莊稼都已起身，使勁的往上長著。田野裏到處飄蕩著野花的淡香，到處一片安靜。悟空的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他走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隱約聽到一陣哭聲。哭聲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這時還有人在這裏哭，哭聲從樹林傳了出來。他停住了腳步。他仔細的聽著，這是個女人的聲音。天已經這樣晚了，這個女人不回家，在這裏哭什麼？他順著哭聲搜尋過來。哭聲又停了。這時，月亮從雲層裏漏出頭來。他看到一個女人在往一顆樹上掛布索。悟空看的清楚，這是個年輕的女人。她掛好布索，又搬來一塊石頭放在腳下。又哭了一陣，這才站起身來，踏在石頭上，頭就要望布索裏鑽。悟空大聲喝道；“喂，這個婦人，半夜三更，你不回家，在這裏幹什麼。”
這個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從石頭上栽了下來。好半天才爬了起來。她看見麵前站了一個人，皺著眉頭問她；“什麼事要你不回家，要在這裏尋死上吊？”
這個婦人見有人問她，又大聲哭了起來。悟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明白。這個婦人的丈夫是個秀才，要去趕考，這個夫人從她娘家，托她父親借了幾十兩銀子，往回走時，就在這個小樹林裏，被幾個毛賊搶了去。她無法回去麵對丈夫，也無法麵對她娘家的父母，所以想幹脆在這裏了結了自己。一了百了。
悟空說；“你這個婦人也太想不開了。你一死幹淨了。你丈夫怎麼辦，你父母怎麼辦？你想過他們嗎。”
那婦人哭的更厲害了。“快回吧。”悟空邊說從懷裏掏出兩塊銀子扔了過去轉身走了。那夫人拾起一看，是銀子，馬上不哭了，抬頭看時，悟空已經不見了。她爬起來，對悟空走去的方向磕了幾個頭。連忙回家了。
悟空耽擱了這一會兒，就放開步子，趕向閻王莊，他來的閻王莊時，恰好是半夜三更。他站在外麵，先打量一番。閻王莊占地不少，比環山鎮的吳家還要大，靜靜的沉睡在月光下，沒有雞叫，沒有狗咬。沒有一點動靜。悟空反倒有些心虛了。從他到人間這麼長的的經驗感覺；太平靜的時候往往隱埋著危機。閻王莊一定知道他會來這裏，他們會準備些什麼來迎接他。剛到人間的時候他滿腹雄心，想他一身的功夫，就是沒有神通，一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是想做皇帝，也是件容易的事情。現在他已經不這樣認為了。人間也不好混。人是一種智慧的生物，在好多的事情上，他不與你力敵，他們有三十六計；借刀殺人，隔岸觀火，上房抽梯……有時讓你死，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環山鎮的地牢生活就證明了這一點。有時他感覺，人比妖精，鬼怪還要難鬥。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想什麼，要幹什麼？在有些時候，他把你賣了，你可能還要給他數錢呢，
他在裝外徘徊了一陣想，來都來了，還怕什麼呢？俺老孫閻王地府都鬧過，還真怕了他一個閻王莊。這話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他先跳上裝外的一顆大樹上，向裏麵觀察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月光時明時暗，給莊子了一種撲朔迷離的色彩。說實話，悟空不是怕誰，他誰都不怕，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他都不怕。他怕的是不明情況，中了詭計，將來叫別人笑話。
他在樹上看了一會兒，到底沒看出什麼來。走，他從樹上跳上了牆頭。莊子裏麵還是靜悄悄的。他猛然想到；以活閻王的處境，怎麼會沒有看家護園的。活閻王胡成作惡多端，他難道不怕有人來尋他報仇。既然要提防有人報仇，就要養一些人保護他，事實上他養了不少人。他既然養人，就不會不叫人晚上值夜巡邏。可是，今晚沒有。原來你真的擺下了陷阱叫俺老孫鑽那。你以為俺老孫真的怕你的陷阱嗎？俺老孫怕的是不明情況。俺老孫倒要看看你能擺出什麼陷阱來。悟空順勢就跳了下來。
悟空跟跳下來，就覺得腳下一軟，地上忽然陷了一個窟窿。悟空吃了一驚，手中的棍連忙向下一撐，人借力躍了上來。他立定腳跟回頭一看，他麵前是個兩長多深的大坑。坑裏布滿了尖刀。人要掉下去，就會給尖刀戳上數十個窟窿。好個活閻王，原來你給俺老孫擺的這個。你以為這個就能擋住俺老孫嗎。俺要不打發你到陰間當閻王，俺老孫就不姓孫了。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心裏也暗暗吃驚。要不是他心存戒備，隻怕也要著了道，也虧他來的時候帶來了他這條金光如意棍，關鍵時撐了一下。當時他還不願意拿，還是冰兒堅持叫他帶上，不然就要跟這他。要不就得提前回天庭了，那還不讓那隻黑老鴉笑掉了大牙。也是多虧沒帶冰兒來，她這小丫頭，恐怕躲不過這種陷阱的。
悟空這回謹慎了。麵前雖然地勢平坦。可他也不敢貿然行走。他想了一個訣竅。就是學瞎子走路。用手中的棍在前麵點著。前麵就是有陷阱，在他的棍子下麵，都現了原型。果然，他這一招還挺好使，又有幾個陷阱垮了下來，有的裏麵到的石灰。掉下去，就迷了你的眼睛。有的裏麵裝了半下糞水，掉下去連淹帶臭，能要你半條老命。總之不管你掉到那個陷阱，你都討不了好。悟空走出了這個陷阱陣，還是心有餘悸，看麵前有了一排房子，連忙上了房。心想，你總不能在房上也挖陷阱吧。
他坐在房上歇了一會兒，還不見動靜，就有些驚異了。俺老孫在牆邊弄出了這麼的大的動靜，早該有人出來了。看陷阱也該有人那。他們人那？他們該不是給俺老孫擺了一個空城計，人其實早都跑了。不會吧，這個活閻王不會這樣膽小吧。聞著俺老孫的名頭…。。可是俺老孫在下界沒有名頭啊，他站起身來，把每座房子都跑了一遍，他甚至在房上故意弄出聲響。最後，還是沒有人出來搭茬。他失望了。難道人家真的給他擺了個空城計。人早就逃到不見影了。他還不死心，索性跳下房來。悄悄進了幾個屋子，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他們真的逃了。悟空在心裏下了定義。算他們命大。悟空死心了，回吧。他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他娘的，白跑了一趟，他還真有些不甘心。可是人都跑了。他也無可奈何。他正要上房從原路返回。就聽見房門吱扭一響，從一間房子裏出了一人，他四處望望，就閃到了牆角出。悟空大喜過望，連忙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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