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121 更新時間：09-01-10 20:20
梅如花十分驚奇，一個女的耍猴，沒聽說過呀。她問道；“還有別的人嗎？”
“還有一個，比這個女的大不了幾歲，瘦瘦的，人看起來還精神。他抱著肘在一邊站著笑著。”
“咱們看看去。”梅如花坐不住了。由於家裏都對她的處境同情。所以對她管的不像以前那樣嚴了。何況，比武那天，她還要上台與大家見麵那。隻是她沒心情出去。整天待在花園裏。她站起來就要走。小蓮問；“小姐，你就這樣出去嗎？”
梅如花也看這一身不合適。這幾天外麵什麼人都有。她經常不出門，就這麼出去，她也不好意思。剛才是有些激動，經小蓮這麼一提，就住了腳對小蓮說；“你把爹爹的衣服取一套來。”
小蓮趕快去把梅莊主的衣服拿了一套。小姐就往身上一套，戴了頂帽子。就出去了。她在急切之中，沒想到自己連鞋子都沒換。等她倆出來，這場爭鬥早已結束。那幾個漢子東倒西歪，睡了一地。周圍圍了一大圈人。這裏很大一部分都是本地人。看這裏打了起來，趕過來看熱鬧的。他們也知道這是土匪，就是沒人敢惹。何況，這夥人，不在窩邊動手，所以也沒什麼民憤。冰兒雙手叉腰對看熱鬧的人喊道；“地保呢，你們這裏有沒有地保？來幾個人把他們送官。”
沒有人搭腔。誰敢出頭，要是山裏的土匪都來了，誰出頭誰倒黴。梅如花看到韓冰英氣勃勃的樣子好生羨慕，她對小蓮低聲說了些什麼。小蓮過來對韓冰小聲說：“姐姐，他們都是土匪。”
韓冰說；“我知道他們是土匪，要不是土匪，本姑娘還不打他們那。”韓冰見沒人出頭，就說；“既然這裏沒人管，本姑娘就把他們打死算了。”
那幾個土匪一看，也顧不得呻吟了，連忙爬起來對韓冰磕頭請求饒命。村裏的人一看要出人命，更害怕了。要是這幾個土匪死在這裏。這個村子非遭血洗不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連忙出來說；“姑娘，請不要動手，有話慢慢說。”
韓冰問；“你是這裏的地保嗎？”
“是是是，姑娘有什麼吩咐？”
韓冰說“你這位大叔也太不象話了，本姑娘幫你們抓住了土匪，你連麵也不閃一下。”
“是是，姑娘教訓的對。”地保滿腹苦衷，可又無法對這個姑娘講。
這時候人群裏站出一個尼姑。手裏拿著一根拂塵，口念阿彌陀佛說；“這位施主，你應該謝謝這位女施主，她可是為你們除害了。抓了幾個土匪，就為你們除了幾個禍害呀。”
“是是，謝謝姑娘。”地保臉上泌出了汗珠。尼姑說；“你還不快叫人把他們抬下去。”地保連忙在人群中叫了一些人，把這幾個土匪抬了下去。
梅如花在人群中看到這個尼姑，知道這就是她的師父燕若飛，她不想見她，就多到了人背後。燕若飛看見了小蓮就走到小蓮麵前說：“小蓮啊，你家小姐還好？”
小蓮好像是有些怕她，低了頭說；“小姐正在家裏哭那，師父不去見一見我家小姐。”
“阿彌陀佛，貧尼今天還有些事，改日貧尼難以定會去看小姐的。”她有來到韓冰麵前說道；“貧尼靜安，有幸結識姑娘，看姑娘貌美如花，又有一身本領，叫貧尼好生羨慕。”
韓冰不喜歡她，這個出塵已有四。五十歲，走起路來一跛一顛，眉目之間帶有幾分狡詐。韓冰說；“我有什麼本領，要是有本領的話，也不用到處耍猴賣藝，叫人欺負。”
出塵說；“阿彌陀佛，姑娘說笑了。姑娘一身本領，誰又敢欺負姑娘。”尼姑也是聰明人。她看出來韓冰不喜歡她，笑笑說；“貧尼就在離這裏不遠處有個清水庵，貧尼就在那裏修行。姑娘要是無事，請一定到庵內一聚。”
韓冰說；“我就先謝謝師太了。”
尼姑走了，她走時打量了悟空一眼。悟空沒有理她，把頭擰到了一邊。
尼姑一走，小蓮馬上就活躍了。她拉住韓冰的手說；“姐姐，我給你介紹個人。”她拉著韓冰的手走了幾步，把躲在人背後的梅如花拉了出來說；“姐姐，這是我家小，公子。”她本來要說小姐，看小姐穿的男人衣服，臨時改了口。
韓冰一看就明白了，她把梅如花打量了一會兒。把梅如花羞得臉上通紅。韓冰招呼猴子；“過來，乖乖，給姐姐行個禮。”猴子一顛一顛的爬過來，兩個前爪合在一起，給梅如花行了個禮。小蓮咯咯笑著說；“我給你說了，是我家公子。”
韓冰笑笑；“你家公子怎麼穿著女人的秀鞋。她要是公子，本姑娘就嫁給她了。”把梅如花羞得低下了頭。韓冰說；“乖乖，再給姐姐鞠個躬。”
猴子又兩爪合在一起給梅如花彎了幾下頭。韓冰的豪爽感染了梅如花。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笑個不停。台下的人不少，誰也不敢走到近前聽她們說些什麼。隻有不懂事的孩子悄悄的湊近來看猴子。她們把悟空冷落到了一旁。好在台下甚是熱鬧，賣小吃的確實不少，悟空幹脆到一家小吃攤上，叫過猴子，自己在那裏吃上了。
梅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趕了過來。韓冰這才叫道；“叔叔，梅員外請你那。”悟空這才離開小吃攤子走了過來。梅如花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她早就想叫韓冰給她介紹一下。不知道韓冰是忘了，還是故意的，就是不提她的這個叔叔。梅和拱手行禮說；“不知壯士駕臨，老朽失禮了。”
悟空還了一禮說；“沒什麼，俺老孫不過是個耍猴的。談不上什麼壯士。員外不用多禮。”
梅和見悟空雖然長的精神，人也俊秀，隻是太有些瘦小。那個韓冰長的秀麗，和如花倒像一對姊妹。梅和見他雖然帶了一隻猴子，但是言談舉止卻不像個耍猴的。梅和笑道；“壯士說哪裏話來，老朽看壯士…。。”他也說不出來悟空像什麼。他雖然穿著長衫，一舉一動卻沒有讀書人的文靜。他的侄女都打倒了好幾個土匪，說他是個壯士，可又長的瘦小。說他是做官的下來私訪，可他又沒有那種官氣……
悟空笑笑說；“俺老孫就是個耍猴的，員外要是不信，”他回頭叫猴子說；“給員外磕個頭，祝員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猴子果然給梅和磕了個頭。
梅和到底想不出來悟空是個幹什麼的，他看外圈的人越圍越多，邀請悟空進莊坐坐。悟空本不想去，可看梅和確實誠心。又想擺脫一邊看熱鬧的人，才答應進去坐坐。
清水庵離梅家村不過有二裏多路。它是梅家村，席家河，趙家莊三家聯合修建的一座不大的庵堂，裏麵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相傳以前這裏鬧瘟疫，村民們求神拜佛，求醫問藥也都無用，。村裏的人死的不少，大家已經準備棄莊逃命。這時，村裏有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觀世音菩薩坐在一朵蓮花上來了，用手裏的一支柳枝沾著淨瓶裏的水，在他們村的土地上灑了一遍，也巧，在第二天村裏來了一個尼姑，她用藥治住了瘟疫。大家認為，這個尼姑是觀世音菩薩派來的。就在三個村子的交界處修了這個清水庵。專門供奉觀世音菩薩。
清水庵的環境不錯，它背靠山坡，麵臨一條清水河。周圍用一圈樹木圍著。出塵，也就是燕若飛是這個小小庵堂的主持，她還有兩個徒弟。燕若飛以前也是江湖上一個有名的飛賊，有一個匪號叫鑽天燕子，也就是說她輕功不錯。可是久走夜路必有碰鬼之時，久做賊也必有失手的時候。她在一次行竊時，被人打斷了腿，送進了大牢。幸虧她有一些錢財，在外邊也有幾個朋友。結果是她花完了所有的積蓄，才保住了一條命。現在腿壞了，再也無法去做飛賊，聽到這裏招人管理清水庵，就來到了這裏。
她從梅家村出來，臨走時，仔細看了悟空一眼。覺得悟空像是在那裏見過。可是悟空不理她。她也不好硬上去套近乎。她回到庵裏，敲了敲門，一個小尼姑出來開了門對她問候了一聲。她點了一下頭，對小尼姑說；“清風，你把那兩位施主叫來。”
一時功夫，兩個人來到了她的靜室。這也是兩個女客。長的也都秀麗。她倆見了燕若飛施了一禮問候道；“師叔，您回來了。”
燕若飛說；“今天梅家村發生了一件事。”
兩位女客說；“請問師叔，發生了什麼事？”燕若飛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兩個女客說；“這有什麼稀奇的。在這種場合打架，那是正常的，隻怪那幾個土匪不開眼，調戲良家婦女，挨了打也是活該，碰到我手上，我會打得更狠。”
燕若飛說；“事情不在於這幾個土匪挨打。”
“那在於什麼？”
燕若飛說；“而在於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打扮的有些怪，打扮的像個文人，卻沒有文人的氣質。身材瘦小而精幹，尤其是他手中那根銅棍，你倆不覺得像一個人嗎？”
“像誰？”
“你們的師姐玉麵羅刹廖香兒說的那個姓孫的。”
“是他”這兩個女客也都吃驚。廖香兒上次雖然搶到了龍鳳白玉杯，卻丟失了多半人手。為此還得到了師父的訓斥。
燕若飛點點頭說；“我剛見到他時總覺的在那裏見過他，可又想不起來。在路上我才想起來。這不是你師姐說過的那個人嗎，隻是現在他手裏多了隻猴子。”
“這就對了，”兩個女客說；“呂洞賓師兄說，他在閻王莊的事情就毀在這個人身上。他身邊就有一隻猴子。”
“這人怎麼搞的，光與我們長生會作對，接二連三的壞我們的事。我們這回不要也壞在他的手裏。”
“這人也怪了，他又不是官又不吃朝廷的俸祿，那麼些地方他不走，一路南下，好像專門和我們長生會作對來了。”
燕若飛說；“你師父有什麼打算？”
“師父說了，有機會就除掉他，沒機會就躲開他。”
燕若飛心裏有些不以未然，有機會就除掉他，可是現在沒有機會。沒機會就躲開他。可是現在這事能躲開嗎。現在朝廷已對長生會引起了注意，京裏傳來消息，朝廷已經派了柳如是到雲。貴兩省來勘察礦產，體察民風。實際上就是針對他們長生會來的。所以，叫她這這裏鬧出點事來，吸引朝廷和柳如是的主意。她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一出三男求一女的鬧劇來，你說這能躲得開嗎。要的就是讓土匪和官府火拚。事情越鬧的大，對朝廷的吸引力就越大。你說，這能躲得開嗎？而且，他已經摻了進來。按照以前的教訓，有可能壞了這回的事情。這能躲得開嗎。燕若飛覺得現在缺的就是人手。這兩個女客問；“師叔，你在想什麼？”
燕若飛說；“以我來看，這事情是躲不過去的，可惜咱們缺少人手，不然，我叫這個姓孫的死在我這個清水庵裏。”
“師叔請說。”
“沒有人手說也枉然。”燕若飛剛說到這裏，小尼進來報道；“師父，外麵有人求見。”燕若飛問；“可認得來人麼？”
小尼說；“就是以前來過的廖師姐，還有個男的的。弟子不認得。”
燕若飛大喜，剛說欠人，人就來了。她對小尼說；“快請。”時間不大，廖香兒進來了。這次，她沒有裝成老婆的樣子。她一進來先對燕若飛請了個安，然後又對兩個女客說；“玉師妹，風師妹。你倆也在這裏。”
來的這個男子正是呂洞賓，在閻王莊救他的正是玉麵羅刹廖香兒。她接到呂洞賓的飛鴿傳書，趕到閻王莊時已是遲了。看見呂洞賓情況危急，匆忙之下先打了三支飛鏢，阻了一下悟空的進攻，然後打了一個煙光彈，這東西雖然不傷人，但借助逃跑，確實是個好東西。這東西扔出去以後，產生一片煙霧。待你麵前的煙霧消失了人也早就跑的沒影了。呂洞賓就這樣逃了一條命。
燕若飛見呂洞賓長的風流瀟灑，很是高興，她對廖香兒說；“你師父還好嗎？她現在在做什麼？”
廖香兒說：“我師父還好，她現在正在修煉修羅大法。現在正在緊要關頭，所以叫弟子和呂師兄，來聽師叔派遣。”
燕若飛好生嫉妒。同是一個師父所教，她的師姐，練就了驚人的本領。提起無塵師太，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多。但提起無上聖母，江湖上的人聞之側目。誰也不會知道這倆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她因為不願意師父的嚴厲管教，老早出了師門，在江湖上做了一名飛賊。師姐因為會哄師父開心而學成了無上的功夫。現在，師姐正在修煉修羅大法。這修羅大法究竟是個怎麼個樣的功夫。江湖上的人知道的不多，甚至許多人聽都沒聽過。不知道世上還有這麼功夫。就是她，也僅僅知道這個名字而已。也僅僅聽師姐說過，修練了這門功夫，可以使人延年益壽，容顏常駐。
她失手進大牢的時候，正是她師姐出道的時候。這時候她的師父也死了。她的師姐想法救出了她。這時候，她兩手已空，正愁無處安身。師姐略施小計，先用毒藥汙染了這裏的水源，再用解藥救了這裏的人。博得了一個觀世音的名號。使這裏的人心甘情願的蓋了這座小廟。她也從此就住到了這裏。
人一有了本事，心也就大了。她的師姐對她說過；“慈禧太後一個老太婆，憑什麼就能連皇帝都捏在手心。憑什麼？憑本事，我一個小指頭都能送她上西天。”所以，在這一。二十年裏，教出了十幾個徒弟，個個都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聲。也利用這些徒弟，創建了長生會。而她以前闖出的一點名聲，也因時光的原因丟失已盡了。
燕若飛點點頭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用你們。”
她放低聲音，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呂洞賓說；“師太你沒看錯吧。”
燕若飛說；“貧尼雖然不中用了，但是這對窩子還亮著那。那小姑娘出手的時候，那一拳一腳，江湖上任何一派都沒有那個打法。貧尼走南闖北幾十年了，根本瞧不出她的拳路。就是貧尼的師姐來了，也一定看不出來。這小姑娘是韓鵬的千斤。韓鵬是教不來的。她隻能是跟這個姓孫的學的，這個姓孫的到底是從哪裏鑽出來的？”
“不管他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閻王莊之仇，我是非報不行。”呂洞賓說。
地保沒有把韓冰打到的幾個土匪送官，他不敢。當他不知道怎麼辦，正在犯難的時候。出塵尼姑的話提醒了他。一連忙叫人把這幾個土匪抬走了，抬到了他的家中。他知道韓冰是過路的，不可能追問他。他叫了個大夫給土匪包紮了一下，通過自己的路子，很快，消息就到了山上。別看就這幾個土匪，卻是兩座山上各有一半，所以，立地太歲焦龍和金羅漢金大勇都悄悄下了山。兩個人見了自己的弟兄被打成了這樣。兩匪首都是怒氣騰騰。這可是他們建山立寨都一回，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窩邊。金羅漢當時胳膊一挽就要去尋這兩個耍猴的。焦龍一把拉住了他。金羅漢眼睛一瞪；“怎麼，你害怕了，你害怕了不用你去。”
別看焦龍滿身黑毛，長的像個黑猩猩，心眼比金羅漢還要多。他笑笑說；“金兄，你急什麼？慢一些又死不了人。”他回頭對地保說；“地保兄，你見他們進梅員外的家了嗎？”
地保說；“錯不了，他們都進了梅員外的家。”
焦龍說；“金兄，你聽見地保兄的話了吧，你還要去打？”
金羅漢不明白焦龍的意思，眼睛一睜問；“為什麼打不成？”
焦龍笑道；“我的金兄，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想想，咱們現在都在向梅家求親。咱們都可能是梅家的女婿。要是這事不成也就罷了，要是成了，你如何去見老丈人那。”
金羅漢一聽，還真是這麼個理，他的一口怒氣泄了，說；“以你焦兄說該怎麼辦？”
“依我說，什麼都不辦，”他看金羅漢不明白的望著他，就說；“這事無論和你或是和兄弟成了。這事從此不要再提。別說打了弟兄，就是打了你我，老丈人打女婿，那是白打，要是這事不成，你我兄弟兵和一家，血洗了他梅家，到時候，他啥東西不是咱們弟兄的。咱們何必急在一時，金兄，你說呢？至於那個耍猴的，他到了咱們這一畝三分地，還怕他飛到天上去，到時候，男的殺了，女的留給咱們弟兄。君子報仇十年都不晚，金兄何必急在一時呢。”
金羅漢笑了，他說；“照你說的也對，既然這樣，你我就不用下山了。到了招親那天再來也不遲啊。”
“我下山不全是為這幾個弟兄下山。說實話，金兄，我心裏不放心呀。這次的事有些蹊蹺。我不放心。另外為什麼事情都趕在了一塊。小弟還想到縣衙走一趟，我可不想到時候糊裏糊塗著了人家的道。”
“好，咱們一塊去。”
梅和有他的私心。他雖然到現在也看不來悟空的來曆，但看他遇事不慌，沉靜如水的樣子，認定了他不是一般人。他請他們進了家裏。他想，他已經知道麵對的是土匪，還照樣聽之任之的看著這個姑娘打了他們。心裏沒數他敢這樣嗎？他留心地聽見韓冰叫他叔叔，所以他起了一個念頭。想辦法把他留下來，也想辦法招他做了這個女婿。說不定他在比武台上能贏了其他人那。
梅如花能看出父親的心思。又偷偷看了悟空一眼，含羞退了下去，她剛回到房裏，就叫小蓮去請韓冰。韓冰帶著猴子，三個人在花園裏，一會兒耍猴，一會兒練劍，笑聲不斷。梅和收拾了酒菜招待悟空，想在酒席上問出悟空的來路，悟空何等聰明，早看出梅和的心思。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實在沒這個心思，若不是韓冰，他進都不會進來的。所以，他多喝酒少說話，一會兒就爬到了桌子上，醉了。
梅和有些失望，他叫下人把悟空扶到客房睡下。其實這點酒是灌不倒悟空的，他隻是不願意回答梅和提出那麼些囉嗦的話題。他在客房睡到黃昏。起來叫過韓冰，要回客棧。梅和大概從女兒嘴裏知道了些什麼，堅決不放悟空走。有置下了酒席。悟空卻不過梅員外的好意，另外，這裏的酒菜比客棧的強的太多了。也就順便留下了。這頓飯從黃昏吃到夜靜。梅和想要說什麼，被悟空擋住輕聲說；“房上有人。”
梅和吃了一驚，是誰？梅和的心咚咚跳起來了。房子裏頓時安靜了，大家仔細一聽，果然聽見房上瓦片有輕微的響聲。悟空說；“俺老孫瞧瞧去。”說完，輕步走出房子，身子一擰，就上了房。韓冰不放心，跟了上去，已經不見人影了。
悟空上了房，就見一個黑影向莊外跑去。悟空不假思索，追了出去。這個黑影跑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經出來莊子，向東跑去。好俊的輕功，悟空的好勝心湧了上來。他急步追了上去。就在他就要趕上時，黑影進了一家好大的院子。
這院子坐落在曠野上，被一圈樹木遮住。悟空在門上停了一下。門很大，一般的莊戶人家是不會安這樣大的門，門上有一塊大牌。悟空仔細一瞧，上麵寫著清水庵三個大字，哦，悟空想起了那個叫出塵的尼姑。原來是她。她到梅家幹什麼去了？庵門緊緊關著。那個黑影是從牆上過去的。悟空也上了牆頭向裏一看，裏麵十分安靜，黑影不見了。這裏不會有陷阱吧，悟空從大門上扳了一片瓦，投了下去。他這一招叫投石問路。要是有陷阱之類的東西。這一石頭下去他你就知道了。有陷阱的地方和沒陷阱的地方，它傳出的聲音不一樣。所以很容易分辨。他今天來的匆忙，沒有顧得拿他那棍子，不然用他的老辦法，用棍子一捅也就解決了。
他從扔瓦片的聲音聽來，下麵是安全的。就跳了下去。上了高處一看，四下裏都靜悄悄的，隻有一處房屋亮著燈光。裏麵還傳來輕輕的說話聲。悟空趕了過去。用手沾著唾沫把窗戶濕了一個洞，向裏看去，房子裏坐著兩個人。這兩人他都認識，一個是在猴兒嶺殺了韓鵬鏢局全部人馬，搶去龍鳳白玉杯的玉麵羅刹廖香兒。另一個就是從閻王莊逃走的呂洞賓。悟空心想；你們果然是一夥的。抓住你們，這龍鳳杯也就有了下落，也就可以把冰兒送回她的舅舅家裏，俺老孫也就少了一分牽掛了。如今，俺老孫把你們堵在了房裏。看你們還能上天不成。
悟空上前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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