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62 更新時間:14-07-14 22:23
可是我聽了好久,誰也沒有再說話,屋裏沒有了聲音,我不由自主將耳朵貼近窗口想聽得真切,裏麵竟然傳來了呻吟的聲音。
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感覺變味了呢?李辰你辛辛苦苦甩掉我們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偷情?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手指沾了些口水想去捅破紙窗,可是手指將要接觸窗紙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勇氣去看裏麵發生的事。也許李辰真的是眾人所說的好色之徒,壞得不可救藥,而我隻是一廂情願地想證明他不是個壞人。我感覺很失落,就好像認準了個客戶會下單,把他當上帝一樣伺候,結果他隻是拿著所謂的上百個訂單讓你報報價已而,等你辛苦報完價格後再把你一腳踢開。
我回頭尋找著慕笙的身影,他遠遠地站在院中,黑紗早已掛在腦後。看著他的表情,我想他在進來之前就知道這裏將會發生的事情,而我們對這種事情隻能聽之任之、避之不急。
我突然很佩服掃黃組的警察叔叔們,每次都要監視著、聽著、忍著、煎熬著,直到關鍵時刻才破門而入、直搗黃龍,讓心中怨氣得以釋放。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毅力?!
我多想衝進去對他們大喊:“警察!穿好衣服,靠牆角站好”,要是李辰一有動靜,我就立即拿警棍戳他、電他。
真想戳他、戳死這個臭小子,毀了自己的清白也算了,還毀了我的清譽。
我坐在牆角無助地看著慕笙,他平靜地走過來拉起我的手,悄悄走出門外。但我看到他已滿臉通紅直到耳根,我想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畢竟在這個世界,撞見偷情的人永遠要比偷情者本人更無地自容,所以我們的反應還算正常。
“慕笙,去你家喝酒好嗎?”一天的好心情徹底被消磨殆盡,我隻想找個私密的地方借酒發彪。
“走吧。”慕笙再次將黑紗放下,拉著我向縣城外走去。
一路上,我們都很安靜,可能誰都沒從那個猥褻的場景中出來。
我感覺很愧疚,因為慕笙從來都不會跟我說不,當他堅決阻止我辦事的時候必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隻要以後他告訴我哪件事不要去管,我發誓我立即扭頭就走,否則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就像現在這樣。
一到慕笙的家門口,我立即衝了進去。
知道嗎?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我非常需要一個沙袋狂扁一通,可是這裏沒有沙袋,唯一一個能做沙袋的人又是慕笙,可他又都是骨頭,搞不好會手指殘廢,所以我隻能衝進屋去扁他的被子和枕頭。
當我衝到門口,卻看到有個風情卓越的男人坐在桌前,手舉茶杯,品著清茶。他的折扇放在一旁,看著我的眼中充滿笑意。
那個男人就是我躲都來不及的初塵。
我傻站在門口,有了當日第二次被雷擊中的感覺。
其實我知道退親以後的那幾天裏,初塵也常去我家看我,隻是我每次都很早出去很晚回家,父母又裝作不知道我何時在家。他常常會在我家裏坐一會兒後離開,至今沒能見一次麵。
在這裏我要好好表揚爹娘的勢利眼,自我爹娘知道我要當第十九側妃後,對初塵的態度明顯改變,暗示他不要再妄想“高攀”我這未來枝頭的鳳凰,唯有當他送來吃穿用度的時候才對他客氣一些。我認為爹娘的言行即解決了日常所需,又幫我將他隔離在安全線之外,所以我決定對此行為視而不見;而慕笙知道後也非常讚同我爹娘的行為,他認為初老板有的是錢,拿了不用手短,吃了不必嘴軟。
總而言之,我絲毫沒有罪惡感。
慕笙緊跟在我身後,冷冷爆出一句話:“你怎麼來了?”
初塵舉起折扇,站立起身,態度從容:“閑來無事,便來討杯酒喝。”
我分不清他們是敵是友,隻感覺兩人對視的眼睛似有刀光劍影:“你們是……”
“朋友!”初塵笑意闌珊。
“敵人!”慕笙則顯得非常生氣。
我比較相信慕笙,因為慕笙更厚道;但是外貿經驗告訴我,當答案不確定時必須DOUBLECHECK一下。
於是我又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兩人都收起目光,歎了口氣。
“朋友!”
“敵人!”
這回是倒過來了,初塵說是敵人,慕笙又說是朋友。說完兩人再次尖銳地直視對方。
我趕緊在他們中間拍蚊子,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恩公,兩個人要是打起來,我都不知道幫誰好。
而且這兩人怎麼都沒個立場呢?又不是搞外交關係,兩個男人的關係也是敵是友理不清,搞得如此複雜,我簡直有了第三次被雷擊中的感覺。
“那你們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又是朋友又是敵人?”我沒好氣地說道。
“不行!”現在兩個人的口徑倒完全一致,答得還中氣十足,幹脆利落。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我左一個白眼,右一個白眼,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我的威儀。
他們兩人倒反而輕鬆了許多,真像朋友一樣相視而笑,友好起來。
我感覺他們的啞迷太多了,第六感告訴我,他們之間……去他們的第六感,我再也不相信第六感了!
慕笙牽著我的手,緩緩走到房中,笑著對初塵說:“既然來了,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初塵有意無意地看一眼,複又坐下,也是笑容可掬:“你知道我隻喝一種酒。”
慕笙放開我的手,問我:“阿花,幫我拿壇桂花雕好嗎?”
“哦。”我答應著轉身出門,知道他分明是想支開我。所以我不會那麼傻,反而更想聽聽他們說話的內容。
走出門口,我立即掂著腳尖躲到一邊偷聽。
反正酒窯在屋後的山洞中,來回也要十來分鍾,更何況那嘴刁的初塵還隻喝一種酒,聽會兒再去也無所謂,就當找酒找了很久很久。
隻聽初塵在裏麵大聲說道:“賢弟,為兄本想跟你來敘敘舊,可外麵有隻耳朵也想聽聽男人間的談話,你說是把她叫進來聽呢?還是說得再大聲點呢?”
我一聽立馬閃人,這個初塵像耗子精投胎一樣,我還是躲遠點算了。
那酒果然找了很久,幾乎翻遍了整個酒窯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那壇子桂花雕,估計離開房間已有半個時辰,在這段時間裏,他們就算要殺了對方,時間應該也夠充裕了,所以我明白他們的好戲沒我什麼事。
我悻悻地拿著桂花雕回到屋裏,看著還活著的那兩人一言不發地都喝著悶茶,慕笙又恢複了很不開心的樣子,而初塵還是滿麵春風。我把酒壇放到桌上,正想打開。
初塵突然站了起來:“天色不早,我還是回去吧。”
我心中大喜,真希望他在一秒鍾內消失不見。我熱忱地等待著慕笙下逐客令,將那個自摸的男人驅逐出我們聖潔的領地。
隻要這個礙眼的人一走,我跟慕笙就可以舉杯對飲,一醉方休,把今天所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掃地出門。
慕笙也站了起來,走向窗前,緩緩說道:“那我就不送了。阿花,天色不早,今天就讓初塵兄送你回家吧。”
看著他的背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喝茶喝高了?他明明答應我一起喝酒的。
“我不走,我還沒喝酒呢。”我知道我這樣說很死皮賴臉,但是自己走不走應該是自己說了算的。
我拉開竹椅子正想做下,身體卻已經到了初塵懷中,被他牢牢禁錮住。
在一身雞皮疙瘩中,我深刻領悟到初塵的身手絕對不是我能抵擋的,所以在鐵竿子政策下,我早已喪失了發言權。
初塵溫和而又磁性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朋友所托,定當盡力,告辭!”
我就感覺自己好像一根無主的羽毛,飄啊飄啊,飄到了屋外,還有那手中的竹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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