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7 更新時間:14-07-14 22:23
“放開我!”你這個有手淫的家夥。
“為何?”他還是緊按著我的腰不放。
“男女授受不清啊!”我怒視著他。
“我會負責的。”他竟然收得更緊了。
我要你負責了嗎?我是要跟你保持距離好不好?!
“我去還椅子行不?”我提高手中的竹椅,找了個很好的理由。
“帶出來正好,你可以坐一會兒,因為我們還要等等。”
我估計他等的應該不是出租車,但我也沒聽說古代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等到的。
“那我可以坐下了嗎?”我把椅子放穩。
“當然。”
我翻了個白眼:“但你摟著我的腰,我怎麼坐?”是不是你也喝茶喝高了?
他笑得很狡猾。突然我感覺自己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他的腿上,而他竟然坐在了竹椅上,而他的手還是粘在我的腰上。
我想我的表情和身體都已經僵化如石了。
他將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很快有兩匹馬自遠處奔馳而來,停到我們跟前。
我認得那匹白色的馬是慕笙的,猛然想起以前慕笙也是這樣呼喚他的馬的,難道初塵想在慕笙的眼皮底下偷他的馬嗎?
果然,初塵扶我起來,還是搭著我的腰,帶我走向那匹白馬,我立即緊張起來,隨時準備大叫把慕笙叫出屋來。
隻見初塵玩味地拍拍那馬脖子,跟那白馬說道:“小白,回去睡覺吧。”
我琢磨著他這話應該對慕笙本人說比較合適,但是為了他的尊嚴,我還是別把他叫出來了。
隨後我被初塵帶上另一匹黑色的俊馬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了悠揚的笛身,輕柔得如星光閃耀,隻是隨著距離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山林之間。
“怎麼不說話?”初塵的聲音打破了馬蹄聲的旋律,“你不是有很多問題嗎?”。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如果你想說不早說了?還會等到現在?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會不會說呢?”他似乎很想告訴我些什麼事情。
“那我問你,你們之間有什麼事情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問問題一向直截了當。
“很多,你指哪一個?”我意識到他絕對是個玩太極的高手,如果叫他全都說出來,他很可能會從他們穿開檔褲時候的故事說起,而我可能聽上三天三夜都聽不到自己想聽的故事。那麼我還不如跟他從邊上繞著走——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是。”
“真的是朋友又是敵人?”
“是。”
“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即是朋友又是敵人?”我開始向核心問題推進。
“我們相識之時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所以成了知己好友;直到後來才知道彼此家族之間有著千古世仇,所以我們為了家族的利益又成了敵人。”初塵輕描淡寫地說著,然後低下頭問我,“我說的話你信不信?”
說實話,這故事有點像惡俗的江湖劇情節,而且他說話的口氣也實在有點走味,我還真有點說不上來:“呃……”
“很好,我也不信。”他很快接道。
我驚訝地抬頭看向初塵,他竟然給了我一個狡黠的微笑,“所以我剛才說要送你回家,你也不用相信。”
他調轉馬行走的方向,竟向縣城飛奔而去。
隻聽到山林間蕩漾著一女子悲慘的驚呼聲——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來到縣城門口時,我感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啞到失聲的狀態,心裏實在後悔當初不該把音亮都用在沒人的山野外,而今麵前有很多路人,我卻不能讓別人相信有個衣著富麗堂皇的男人正在拐帶一名土得掉渣的村姑,而且這名村姑目前隻能跟人竊竊私語。
我靠近初塵的耳邊,用“氣”問他:“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他竟然也附在我耳邊跟我說起悄悄話:“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想我們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更像一對情人,相互之間在耳邊“甜言蜜語”著,不讓第三者聽到。
“好地方是哪裏?”我又附在他耳邊發“氣”。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終於意識到沉默是金。
他策馬在大街上閑庭信步,一隻手將我緊緊地按在他懷中,我這朵小花被迫靠在他那用來自摸的胸前,已經完全蔫了。
也許這是我對他忘恩負義的報應吧?
當我們來到一座廟外,他跳下馬來:“到了,這裏就是帶你來玩的地方。”
我一看,原來他帶我來的地方竟然是月老廟。
以前的阿花在夢裏告訴過我,這裏的百姓很信奉月老,那些單身的善男信女都會來月老廟求鑒算卦拜月老,以求得美滿的婚姻。隻是我嘴上叫著上帝,從本質上來說還是個無神論者,所以從沒想過來這裏玩。
初塵給我的感覺也不像善男信女的樣子,他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裏?
初塵將我從馬上抱下後,以非常紳士的姿態伸出他的右手,目光溫存地凝視著我,那眉宇著飛星轉月般的美讓我很自然地將自己的左手主動放到他的手中,一起向月老廟走去。
呃……其實淺意識告訴我,如果我不主動些,其後果將會很暴力,就像在慕笙家裏一樣。所以像我這樣理智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幹蠢事的。
他帶著我走入廟內:“據說這座月老廟的卦很準,你要不要試試?”
我上下打量著他,給他一個懷疑的眼神,為了保養我的聲帶,我隻能盡可能用肢體語言跟他對話。
“試試又有何防。”他笑得很神秘,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這座廟不大,似乎裏麵也沒什麼人,僅空洞洞地供著一尊泥做的月老像。我將信將疑地跪下,懷著盡可能虔誠嚴肅的心向那月老跪拜,雖然我知道它僅僅是泥做的。
初塵遞給我三塊半月牙形的木塊,按他的指示將它們拋到地上。當我看到那三塊木塊在地上打滾的時候,突然感覺這種行為非常可笑。一個無神論者,竟然要將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那三塊沒有生命的木頭上,腦子裏頓時像張白紙那樣空白。
“大師,你如何解釋此卦?”初塵就站在我身邊。
“果然是後世情緣!”不知何時一個鶴發童顏的道士已經站在我另一邊,嚇了我一大跳。
我很友好地看著這位老人家,很想問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求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了呢?可我嗓子壞了。
老道士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我,一臉高深莫則的表情:“姑娘可曾遇到過大凶之事?”我點點頭,那老道士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那就對了,正如卦上所言,姑娘天資聰慧,個性賢良,隻是出生清寒,人生之中必有一大劫。如果此劫能化險為夷,此生就會有段曠世情緣。”
我感覺他的話有點準又有點不準,準的是我天資聰慧,個性賢良。特別是個性賢良,真是太準了!不準的是我的出生貌似不貧寒,在遭遇大劫之後才變得貧寒的。所以我認為他的話要再印證一下。
我伸出我的食指,在他的眼前搖了搖。撿起那三塊木頭,放到胸口。嘴上默念了一句:請月老大仙助我發達。然後拋到地上,三塊木頭出現了與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布局。
那老道士對我眯眯一笑:“此卦還是後世情緣。”
我突然發現這是個很有趣的結論,於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拋著:
願望:月老大仙,我想做一代女俠;
結論:後世情緣。
願望:月老大仙,我想吃冰琪琳、牛肉麵;
結論:後世情緣。
願望:月老大仙,我想把這臭道士給狂扁一頓;
結論:後世情緣。
願望:月老大仙,請問那臭道士的相好是誰;
結論:後世情緣。
……
估計那三塊木頭被我折騰得蠻慘的,那老道士終於發話了:“女施主,你無論如何算,結局都是相同的,不必再試了。”
我認為我應該給他點反應了,於是我兩眼一翻,雙手一垂,找到初塵的肩,暈上三秒鍾。
高人啊,從我完美地身體語言中,你應該知道你的結論有多雷了吧?
我站起來後用著最鄙視的眼神看著那個騙子,耳邊傳來的初塵輕柔地聲音:“阿花,你是在對我投懷送抱嗎?”真是千年的代溝啊!
我隻感覺身體的小宇宙快要爆炸了。
“&……%¥#&*%”我對著他們怒吼著,咆哮著,雙手亂揮著。雖然我現在隻能用氣說話,簡稱屁話,但是我還是要盡情發泄我的怨氣。
隻感覺耳後一道勁風吹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以為你們在搞些純理論研究嗎?你們這是迷信!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已經粗暴扭曲了宗教信仰的精髓?你們的愚昧簡直是對人類文明的玷汙!你們應該好好學習學習現代唯物主義理論和人類生命起源……”
呃……這不是我的心聲嗎?
“我怎麼又能講話了?”我摸著自己喉嚨,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我眯起眼睛狠狠盯向初塵。
初塵一臉無奈地看著我:“阿花,剛才你動作太快了,令我無法猜透你的本意,故而解了你的啞穴想聽個究竟。而今聽聞你所言,仍然不知所雲,著實令人費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想當年,工廠趕不出貨要空運的時候,我在嘈雜的車間當指揮,吆喝了整整了一天一夜都硬挺了過來。現在迎風呐喊幾聲怎麼可能輕易啞巴了呢?全都是這臭小子坑的。
我緊握雙拳,努力吸氣、吸氣再吸氣,氣得想暈又不敢暈,理智在內心深處呼喊著:千萬要冷靜啊!阿花。眼前的那個不是沙袋啊!不是沙袋啊……
“初塵公子,以後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阿花知錯了。”我知道,我的錯誤就是沒有練成絕世武功。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嗎?”初塵笑得很玩味。
“呃……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初塵瀟灑地玩了一把扇子,悄悄在我耳邊說道:“你錯在……實在太調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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