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97 更新時間：08-12-21 11:57
6．海堂熏
“……那麼，貓咪心情鬱悶應該怎麼辦呢？”
“多帶它散步，陪它玩。”
“這樣就夠了麼？”
“陪它聊天……也許。”
“呃，謝謝海堂醫生。再見。”
哢噠。
不二掛上電話，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手塚說：“海堂說要我們陪它玩。”
“恐怕英二沒有心情。”手塚頭也不抬。
不二抱著表情依然沮喪的英二坐到手塚身邊：“想來真覺得可怕，海堂這個家夥居然作了獸醫。”不二忍不住笑。
“單純的家夥。”手塚說。
不二不說話，低頭用手掌摩挲著英二的小腦袋。
“怎麼了？”手塚忽然覺察到不二的異樣，放下報紙過來環住他的肩。
“……偶然會想，當初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聽到不二這樣說，英二也從不二腿上抬頭，水光瀲灩的眼睛看著他。
“不二，不要想這種事情。”
“有些東西留不住的。”
“想留的話，什麼都可以留住的。”
“手塚，”不二低下頭，長長的劉海掩住眼睛，“我沒有那種力量。”
英二也跟著難過起來，不停地向不二懷裏蹭。不二笑著摸摸它：“英二，沒有怪你的意思。”
“既然已經如此，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英二一定也不後悔，是不是？”手塚說。
英二乖乖地點頭。
“部長，你真是越來越會安慰人了。”不二又笑起來。
“好了英二，該去睡覺了。”
手塚托著英二的前肢把它抱起來，像抱小孩子那樣顛了顛，看到英二掙紮不止，才把它抱回英二自己的臥室，放進鋪著柔軟的布料的窩裏。
“晚安英二。”手塚說。
英二喵嗚叫了一聲，算道過晚安。
“英二今晚會失眠吧。”不二接過手塚遞來的牛奶。
“遇見大石，大概你今晚都會失眠吧。”
“可能有一點。”不二若有所思地笑。
“一直想問你。”
“什麼？”
“如果那時出了車禍渾身是血被送到醫院來的不是英二，而是越前，你會不會這樣做？”
“這種假設很可怕啊，部長。”
“你會不會？”
“不會。”
“……隻因為是越前？如果是別的人呢？”
“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已經很殘忍了，對越前來說更殘忍。”
“因為？”
“因為越前愛你。”
手塚看著不二，什麼話都說不出。
“不說這個了，”不二笑著靠在手塚身上，“現在大石也戴眼鏡了，看起來好斯文。”
“近視了？”
“大概。”
“大石視力很好的，”手塚頓了頓，“……以前，英二視力也很好的。”
“英二不在以後才開始的，”不二一根一根玩著手塚修長的手指，“英二不在了，大石的眼睛也幾乎盲了……”
“兩個星期？！為、為什麼！”
海堂神情驚悚地看著手塚懷裏的小貓，一直在倒退。
“考慮到你的專業，由你代養比較放心。”
“我……很忙……沒空專門照顧……一隻小貓……”
“我要出去半個月，不能帶著它。”手塚把英二放到地上，英二馬上親熱地向海堂撲去。
“……給你……”手塚遞給海堂一根狗尾草。
“……難道你就一直用這麼不專業的眼光看我嗎？”海堂看著手塚手裏的草。
“別誤會，隻是照顧一下而已。它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手塚蹲下來摸著英二軟軟的小尾巴，“是不是英二？”
英二本能地點點頭。
“啊！你能聽懂人說話？！”海堂大驚。
英二趕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聽不懂。
“……”手塚臉黑了一下。
“好神奇的貓……”海堂認真地感歎。
“就算你擺不平，還有乾。但是我警告你，不許乾拿它試驗那些奇怪的新產品。”
英二的明顯抖了一下。
“它叫什麼名字？”
“英……哦，”手塚突然想到不能用這個名字，趕快改口，“它叫小咪。”
英二沒好氣地看了手塚一眼，心想你起的這是什麼爛名字啊。
不二在海堂醫院外的車子裏等手塚，然後兩人一起去機場。
他們要去手塚外祖父永遠安睡的那個地方。手塚曾經在那裏陪外祖父養花種菜，釣魚下棋。無憂無慮的悠閑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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