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卓家莊  第9章 牛刀小試

章節字數:6331  更新時間:09-01-17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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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大雨。雨聲敲打著屋頂,雨簾鋪天蓋地,窗外的湖邊上升起妖妖嫋嫋的青煙。

    一陣風刮過。

    風攜帶著雨滴吹亂了背靠著窗邊就座的雲若雪青絲般的長發。

    小廝急忙跑上前來,拉緊竹窗。迅速關緊窗戶之後衝雲若雪做了一個九十度的躬身,“若雪小姐,對不起。”歡場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裝扮和容貌,這突然的風雨卻讓原本妝容整齊幹淨的冰雪仙子顯得有點淩亂。

    “知道會下雨,為何不早點來關窗戶呢?”水蓮花維持著方才的女主人氣勢,威嚴地責訓道。美目瞪著身子已經微微顫抖的小廝。

    身為受害人的雲若雪卻是神情平穩,隻用手做梳隨意地梳了幾下被沾濕的頭發。

    “若雪小姐,卓某請你用餐,沒想到下人卻犯這樣的錯,實在抱歉。秋日水寒,若雪小姐不如先回房梳洗一番?”身為東家的卓耀日並沒有很嚴厲地斥罵下人,隻是好心地向雲若雪提了個建議。

    “無妨。”雲若雪回答,“天有不測風雲。秋雨來得匆促,誰也沒有辦法事先預測。”

    “天有不測風雲啊——”卓耀月一字一字緩慢重複,“冰雪仙子雲若雪不僅字字真言才學冠群,連心胸也十分寬廣。真讓在下佩服。”說著,一雙妖媚的桃花眼頻頻瞟向她。

    看來這個妖媚莫測的男子今日不掀起她與水蓮花之間的戰爭,是絕不會罷休的。雲若雪淡淡地掃了眼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的水蓮花。被動挨打向來不是她的個性。既然卓耀月如此不折不撓想要鬧場,那她便助他一臂之力吧。積極主動才是她向來的行事風格。雲若雪微微一笑,麵對著卓耀月,“卓二少如此誇獎,真讓若雪受寵若驚。”

    一邊說,一邊目光掃向一旁的水蓮花。果然,水蓮花的臉色更加不悅。

    雲若雪非常緩慢地壓彎平日挺得筆直的脖頸,絕美的麵龐側對著地麵,柔美的紅唇微微勾起。纖長細嫩蔥般的手指緩緩地搭上心口的略下方。

    這樣的姿勢,從水蓮花座位的角度看來,儼然一副被情人誇獎的雀躍嬌羞的表情。

    卓耀月微微吃驚地盯著雲若雪不可思議的微笑。卓耀日目光溫柔地在驚訝的卓耀月與嬌羞的雲若雪之間打量,若有所思。水蓮花則是震驚於雲若雪竟然如此貪心,不僅用計讓眾人把她與卓耀日扯上關係,還當著自己的麵勾引卓耀月。水蓮花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雅間內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曖昧。似乎有什麼正在卓耀月和雲若雪之間滋生。

    “雲若雪姑娘喜歡這個雅間嗎?”水蓮花突然出聲。屋內的曖昧氤氳頓時消失無蹤。

    “當然。”雲若雪沉默一會兒,終於回答,“這般精致的雅間,雲若雪自然是喜歡的。”雲若雪緩緩抬頭,正對上水蓮花示威般的鄙夷目光。

    “那真是太好了!”水蓮花雀躍道,轉頭向卓耀日撒嬌,“卓大哥你看,蓮花設計的這個雅間不止蓮花一個人喜歡噢。”

    “是。”卓耀日安撫而輕柔地答道。“水妹的才華可是殷國上下公認的。”卓耀日說得堅定,話語中隱隱有對卓耀月剛才過度讚美雲若雪忽略水蓮花的警告。

    卓耀日的話音剛落,旁邊頓時傳來卓耀月妖媚爽朗的大笑聲。

    水蓮花頓時尷尬,“二哥這笑聲是什麼意思?”美目緊緊鎖著笑得花枝亂顫的男子。

    “沒什麼,想到一些可笑之事而已。”卓耀月擺擺手,繼續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嘀嗒嘀嗒,雨點大力地敲打小屋頂棚。

    卓耀月終於笑止。屋內突然安靜下來。

    “少爺,若蝶姑娘說突然身體不適,不能前來了。”守在門外的老管家走進來,打破屋內的沉默。

    “知道了。”卓耀日答道。

    “既然若蝶姑娘不能來,我們便直接開席吧。”方才大笑不止的卓耀月突然一本正經,開口示意下人上菜。“再不上菜,雲若雪姑娘可就餓壞了。”卓耀月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卓耀日,再看向雲若雪。

    卓耀日此刻方直直看向雲若雪,她如玉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幾乎不見什麼血色,“卓某真是不該,隻顧著說話,讓二位小姐受餓了。陳伯,讓廚房馬上開始上菜。”

    秋日不常下雨,一下起來倒也頗為洋洋灑灑。窗外已是煙雨重重,行人路人的躲雨避雨聲一聲兩聲淺淺淡淡從大敞的門悠然傳入雅間人的耳中。

    “難得下場秋雨,不如我們便以雨為題行酒令如何?”酒席已開,眾人皆已吃了不少飯菜墊度,卓耀月終於開口提議。

    本就官家小姐出身,從小便詩詞歌賦無一不通的水蓮花聽後拍手叫好,“好。以雨為題,情景交映,的確頗有情趣。”

    “雲若雪姑娘覺得如何?”卓耀日見水蓮花興致極高,但仍是體貼地征詢雲若雪的意思。

    “既然卓二少和蓮花姑娘都有如此興致,便試試吧。”望著水蓮花投來的輕蔑的目光,雲若雪微抬臻首,恭敬地看著卓耀日答道。

    “既是由我提議的,那麼這行酒令便從我這開始吧。”卓耀月暢然道,說話間突然從席間站起,打開屋內的一扇側門。門外是頂樓微微挑出的觀湖台。

    屋內的其他三人也跟著站起,走到觀湖台。隻見湖麵上雨珠飛竄,揚起一層又一層淡青色的薄霧。

    卓耀月紅衣飛揚,右手持著酒杯高高舉起。“風影婆娑兮水波凝翠,水旁嬉戲兮湖心擊水。浪打不迷歸路。男兒氣,題詩樹壁,壯心不懼龍與虎。”豪邁的聲調完全不似平日陽剛中帶著柔媚的卓耀月。

    “好詩!”水蓮花優雅地拍手,說話的語句有絲迫不及待,“蓮花便接著卓二哥之後吧。”對著漫天的雨簾,女子緩慢而輕柔地念到:“秋風寄語兮紅楓留念,韶華易逝兮青絲將霜。”水蓮花緩緩轉頭凝視卓耀日,“百年情思如故。又秋來,想君時刻,柔情滿懷。”

    女子詩詞平白易懂。卓耀月聽聞之後,輕微一笑,神秘的目光飄過雲若雪。

    卓耀日則是聽出了女子詩歌中的意思,若有若無的紅潮漲上麥色的算不上十分俊美卻和煦耐看的臉。

    “好一個百年情思如故!”卓耀月大聲笑道,“好一番女子柔情!大哥,小弟我可是羨慕死你了,得此豔福,人生在世,又有何求啊!”卓耀月大笑調侃。

    “咳——”卓耀日輕輕嗓子,急忙調轉話題,“卓某向來隻知經商,對這詩詞歌賦真是全無研究。雲若雪姑娘若已想好,便由你先說吧!”

    “好。”不管不顧水蓮花隱隱地看好戲的目光,卓耀月神秘莫測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眼神。雲若雪點點頭答應。對於詩詞,她是不拿手的。雖然受訓三年裏有關於琴棋書畫的訓練,但是練習的最多卻是殺人的方法。琴棋書畫這些風花雪月的事物,在和平的環境裏是美麗的,在殺人的環境下卻隻是一種無知。幸而,她的腦海中,仿佛已經存儲了各式各樣的應對各種場合的句子,就像方才,卓耀月一提與秋雨相關的詩詞,她的腦海中便湧現出許多類似的稍作更改之後便可用的句子。這些詩句顯然來自於她失憶以前,然而在偶有的幾次與殷若顯的吟詩作對後,殷若顯的反饋卻是她失憶之後才學更好了。失憶前的她篤信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們將她的變化歸因於受訓的功勞。隻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受訓時的她對於詩詞歌賦根本未花上半分心思。

    不過,這些疑惑對於此刻的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有足夠份量的詩句應對水蓮花的挑釁和卓耀月的坐山觀虎鬥。

    雲若雪緩緩走向觀湖台,伸手抓住扶手,極目遠眺。白色的裙裾隨風飄揚,與黑亮的長發舞成一片。

    湖的遠處岸邊,有匆忙跑動的人,也偶有閑適喜雨之人。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雲若雪凝視著湖邊一個矯健男子緩行的身影,低柔的吟道。女子一開口,詩詞中濃烈的閑適感洶湧而來。雲若雪一改平日唱曲時柔情百轉的聲音,將發聲點壓至喉嚨深處,低沉的聲線中隱藏著若有似無的張揚不羈,“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仿若被女子的詩詞所吸引,原先滿天遍地的雨簾突然間急速散去,天邊露出的太陽溫柔的金光色的光線,將正中午日暈染得如黃昏一般美麗。偶然,一陣秋風拂過,帶來濃重的濕氣,和輕微的寒冷。

    女子又緩緩念道:“料峭秋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岸邊的閑適身影,見秋雨已過,陽光重見,好像失去了興致,又好像興致大發,回頭長看天邊的太陽,便匆匆離去。

    “回首向來蕭瑟處,”女子拉長語調,若詠若歎,“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

    接風宴過後。

    雲若雪已回到翠竹樓。

    “大廚很不錯。”雲若雪一麵品嚐著擺滿桌麵的點心,一麵評論道。

    卓家莊果然慷慨,卓家人也果然懂得享受。晚飯剛結束不久,舒爽可口、完全迎合客人口味的小心便送到各個客人的住所。桌上好幾種小吃的精致程度可能連皇家都難以媲美。難怪那個人總是盯著卓家莊不放。這種大餡餅是即使自己吃不下也不能落到別人手上。

    “嗯。”消失了一個下午的意莫正好趕上小吃時間,邊吃邊讚。“都比較清淡,是你愛吃的。”

    同坐一桌的朝雲連連點頭。“小姐可得多吃點。”

    “聽說你今天讓水蓮花丟盡了麵子?”他今天回來的一路上就聽得殷城裏的人都在飛速地傳播一個消息——冰雪仙子驚世詩詞才華再現。小小的酒令詩詞讓在場的卓家大少和二少讚不絕口。就連到了莊內,丫環小廝們碎碎念的內容也是大同小異,說什麼殷城聞名的大才女水蓮花在詩詞才華上其實還遠遠比不上冰雪仙子雲若雪之類的等等。聽得他既心驚膽戰又異常興奮。他跟隨她兩年,她偶有不得已才會吟上一兩句詩詞。雖然令她聲明大噪被譽為殷國三大花魁的是她宛若天人的歌聲。但她一直都知道她的深藏不露。她就像一座寶山,兩年的朝夕相處,他也隻比別人多了解她一點點。

    意莫的興奮並沒有感染雲若雪。她還是她那百年不變的清冷表情,“水蓮花的詞其實不錯。”雖然描寫的是小女人的相思情結,但文字清新細膩。

    意莫看著女子平和的神情,臉上浮現出隱隱的驕傲,道:“她唯一錯估的,就是沒想到你會如此厲害。”向來自視清高的水蓮花因為官家出身,在詩詞上接受過專門的指導,再加上不錯的姿色,便處處擺出殷城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的姿態,還不時地用各種手段詆毀他眼前的女子。這一次能讓水蓮花在自己一項引以為傲的詩詞上摔跤,真是大快人心。

    雲若雪看著他單純的愉悅,輕聲歎道,“外麵人總喜歡誇大。要自己學會判斷真假才好。”

    用過點心。

    “朝雲,把點心車下,回屋休息吧。”小丫頭今天一直緊張兮兮,總覺得她在卓家莊會受水蓮花欺負。擔心到現在,年輕的臉上已經寫滿疲憊。雲若雪走到窗前,關緊窗戶,吩咐,“若聽到有人來,大聲點通報。”

    “怎麼,你有事在這裏說?”朝雲一關上門,意莫問道。看她的臉色說明她要說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但是剛來這裏第一天,不熟悉周圍環境,即便他已檢查了周圍大部分地方,但還是不能確定一定不會出現隔牆有耳這種事情。

    “是。”雲若雪點頭,“在這裏說也沒關係,這個小樓是獨棟的,隻要聲音小點,應該沒問題。”她雖然沒有內力,感受力卻是不弱的。

    意莫環視一周之後,抬頭看向雲若雪。這個女子,除了可能會在最後忘了計算好自己的性命之外,她做任何事情一向小心謹慎。所以,當她說沒問題的時候,那麼一定就是沒問題的。

    “你今天去師傅那裏了?”雲若雪看著他,眼神中有剔除了平日一切偽裝之後的幹幹淨淨的關切。雖然她的關切很淡,淡到無法讓她的言語有所起伏。

    但,這樣的目光足夠讓他欣喜上一整個晚上。

    “師傅他老人家還在小屋裏嗎?”老頭說過要出去一趟,不知道走了沒有。

    “還在。還爽快地教了我一套劍法。”意莫略帶不爽地說道。

    “噢?”雲若雪略微驚訝。老頭好像特別喜歡看意莫想學武功卻又學不到的樣子,總是喜歡捉弄他。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這麼爽快地主動交意莫劍法。

    “他說,讓我好好保護他。”他年輕稚嫩的臉龐認真注視著她,如同老頭教他劍法之前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樣,莊嚴,鄭重。他其實是知道的,不管老頭平日如何頑固,如何調皮吵鬧,他同他一樣,都真心希望能保護好她,誰都無法想象再遇到上一次那樣生命垂之一線的情況。

    雲若雪沉默。若說這個世界還是誰讓她牽掛,讓她放不下,那麼,就是這個頑皮如小孩卻讓她尊敬如父的老頭。他是她失憶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救了重傷的她,她欠他一條命。

    “意莫。”雲若雪突然喚他的名字。“這段時間,不要再去師傅那裏了。我會讓人傳消息給師傅說明這件事情的。”雲若雪說得冷靜,帶著冷血無情的味道。

    “為什麼?”意莫十分不解。

    “你來卓家莊之後有什麼感覺?”雲若雪不答反問。

    “沒有。若真要說,就隻覺得沒有你當初說的那般凶險。”意莫如實陳述自己的真實感受。卓耀日的和煦,卓耀月的妖媚,雖然都隻是他們應對他人的麵具。但是他感受不到他們對她的惡意。

    “對。”雲若雪蹙眉低聲道,“若說卓家莊不凶險,不至於幾個頂尖的情報人員進來之後都神秘地失去消息,而且以朝廷的勢力,至今還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死是活。”

    意莫靜靜地聽著,剛才還輕鬆的心情已然不見。

    “但是,我們全心戒備地進來之後,卻發現卓家莊的守衛或者布置遠遠不足以抵擋住那些情報人員的逃離,是不是?”雲若雪盯著意莫問道。

    意莫點頭,神情更為緊張,黑色的眸子裏已經湧現出些微的慌亂,似乎在責備自己的掉以輕心。

    “別著急。”雲若雪語氣平淡地安撫道,“既然費了這麼大周折引我們進來,他們在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卓家莊的?”意莫聽出話裏的意思,不確信地問道。

    “對。水家與卓家雖然一向交好,但是還不足以讓卓大少冒著父母的生命危險讓兩個陌生的女人在卓家留住這麼長的時間。”雲若雪淡淡地講道。

    “可是你不是讓全世界都懷疑你非常愛卓耀日嗎?既然是愛他的女子,應該不會對他的父母產生威脅。”意莫清澈的眼底充滿疑惑。這是她本來的計劃啊,一切正按著她原來的計劃發展,讓整個殷城的人都猜測雲若雪對卓耀日有非同一般的感情,然後挑撥一向自以為是的水蓮花主動發出才藝比賽的邀請得以進駐卓家莊。

    “卓耀日並不是個自以為是的人,相反,他理智得要命。”這也是她逐漸接近之後才確認的。這樣理智的一個人,要想讓他相信眾人的八卦傳言比登天還難。或者說,他是一個不可能被感情拖累的人,不管這份感情是真是假都一樣。他和煦的表麵隻是他的偽裝而已,越對所有人溫柔,隻能彰顯他有多麼無情。對於他來說,假的便是假的,真的也可以當成是假的。

    “那麼,當初卓耀日如此輕鬆就答應了水蓮花的請求,——”意莫停頓,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

    “對。表麵上看是因為對水蓮花一貫的疼愛,但實質來說,隻是配合著我們演了一場戲。”雲若雪神色冷然。整件事情其實並不複雜,她設計讓水蓮花嫉妒她,卓大少則順水推舟地讓她安心地進入這個生死都完全由他掌控的卓家莊。如此想來的話,——

    “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意莫突然低聲吼道,目光中已不僅僅是緊張,而是驚恐。

    “是。無需驚恐,我早就知道了。”雲若雪看著他盈滿恐懼的雙眼,了解他的恐懼隻是因為擔心。她之前設計的三管齊下,他也隻知道卓家莊這一管。難怪會如此擔心。所以她解釋得很耐心。“前麵那些情報人員的離奇失蹤或許隻是為了引出我們。”她的身份,卓家莊的勢力,雙方都已是清楚明了,隻是各自心知肚明,秘而不宣而已。

    “我們?——”她的這個用詞顯然是為了將他也涵括在內。

    “玉潤樓的雲若雪是卓家莊堂而皇之地用轎子迎進門來的,離奇失蹤或著突然死亡對卓家莊來說都不是件容易解釋得好的事情。若想要我的命,有更多更容易的辦法。”雲若雪麵不改色地談論著自己的生死。她早就計算好所有可能的事情。卻沒想道,他們的目的可能是意莫。“他們的目標可能是為了引出你。”

    “我?”意莫滿臉震驚。

    “是。這是目前最說得通的解釋。雖然還不知道這背後隱藏的到底是什麼。”雲若雪伸手輕輕撫摸麵前俊秀年輕的臉龐,眼眸中浮現出一絲愧疚,“意莫,或許你不該跟來!”

    “原來目標是我啊!”原本的緊張恐懼瞬間消失無蹤,意莫放聲大笑,“那我就放心了!你也別擔心,我應該沒有什麼讓他們大費周章地來取性命的價值。”豪氣的話語讓原本年輕得略顯稚嫩的臉龐瞬間充滿男人的魅力。

    他已不是當初那個因為自己的特殊而自卑叛逆的男孩了!

    雲若雪想著,說道,“我準備派人探查一下你的身份。”雖然他能記得的十四歲以前的唯一生活就是他灰頭土臉地跟乞丐們搶飯吃,但是既然卓家如此費盡心力引他前來,他們必是有某種不欲為人知的目的。而單純的意莫能引人如此不懷好意的,隻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以往替她去探查的消息,而是他那雙據說隻有塞外某個部落的王室才會有的清澈如天空的藍眸。

    “好。”意莫淺笑點頭。想著這次卓家莊的任務雖然威脅但是應該不會傷害到她的性命之後,他就隻覺得開心。“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記得一出房間,就要佩戴上隱形眼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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