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47 更新時間:09-07-16 22:26
第三十二章
“你不覺得這事聽起來更有趣嗎?我記得第一次那個蕭夫人牽著我的手時,我就有一種非常異樣的感覺。你不是也跟我說那個蕭夫人很奇怪嗎?”越越看著我,一臉的懷疑。
我沉思著點頭:確實,那蕭夫人給我的“氣”的感覺非常特殊,好像是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這種“氣”我從來沒有碰到過,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產生,但是蕭夫人又絕對不是妖,我可以肯定她是人,可是他怎麼會有這種“氣”呢?
“還有,我去打聽了一下薛非霖的身份,但是都沒有聽說在陵都有薛姓的大戶人家。我還感覺很奇怪呢,可是憑著薛非霖的氣度,又絕不會是尋常人家。再說,他曾經說過,要在陵都為我們一盡地主之誼,這就是說他是陵都的人了,可又沒有他的下落,我猜,他用的是假名了。”
我讚賞的點點頭,對越越又是一陣刮目相看,而看他的眼神也更加的深邃起來。越越眼中的興奮,雖然明顯,可是在更深的一層卻是冷漠。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裝出一副很興奮的神采,可是眼底卻是一片森冷。
我好像,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了。
但我麵上依舊笑的更歡了:“越越,你好聰明啊——”說完,兩手托臉做花朵狀,再配上一副人見人嫌的花癡樣,我承認,用宛若的端莊臉來做這副表情實在有點對不起她。
果然,越越一臉的嫌惡:“收起那副臉——惡心死了,竟然用宛若的臉做這種表情!——你還要不要聽我說啊,我可不是蕭唯,你大可不必擺出這種表情。”
“嗬嗬,沒有,你不知道越越,你興奮的時候特別的好看,再說,現在提蕭唯幹什麼,你和他是不同的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還太小了,嗬嗬。”就在他臉色淡粉要發怒前,我忽然靈光一閃:“等一下,你說當年有兩個名動天下的優伶在品花寶澗是嗎?”估計是我忽然正經的樣子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扭捏了一下,還是給了我肯定的答案了。
“……怎麼了?難道你想去找那些人嗎?過了二十年,說不定都已經不在人世了。”越越似乎已經斷定我要去找了一般,而且對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報嗤之以鼻的太對。
“是又怎麼樣?——而且,我想我應該知道他在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雖然我還不確定那人究竟是蕭老爺所愛之人,還是那兩人中的另一個。”我想到了那個住在品花寶澗靜謐之處的奕冉了。憑他的,說句誇張些的,天人之姿,完全應該有可能是當年的優伶。而且,他說過,除我之外,他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外人了。也就是說,他起碼有十年是住在那了,而且應該嫌少出門。即使我無法百分之百肯定他是當年優伶之一,但他也有很大的嫌疑。再加上他的種種怪異的舉動,難道他才是蕭老爺所愛的人嗎?
“喂,蘇夜,你究竟在想些什麼啊?你怎麼走神了,和我說話就這麼容易讓你走神嗎?!”這後一句,明顯帶了怨氣,雖然不是很強。
喔,我好像還沒跟越越說過我在品花寶澗看見依奕冉的事,我怎麼又想得有些走神了,忘記眼前還有人在。
我連忙陪笑,我知道在與別人說話時走神是很不禮貌的,不過,越越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他又不是不知道,在熟人麵前我一想事就會走神,估計是太放鬆警惕了,但是,現在越越似乎比我想的還要深沉,我越接觸,這種感覺越強烈,強烈到我已經無法忽視了。雖然我還是在說服自己這是因為他經曆了離桃的事,讓他有些偏激而且冷漠。但是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換一種想法了呢?我略微用一種窺伺的眼光瞟了越越一眼,他依舊是眼神清澈的像是不染一絲塵埃的最好的琥珀,我又覺得是自己的想法過於複雜了,真的是這樣嗎?
“哪能啊,哪能啊!越越真會開玩笑,我都說了,越越很漂亮,我一不留神就迷失在你的魅力中了,嗬嗬,丟臉了丟臉了。”
“少來——你剛才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想些什麼事!還騙我。”越越的聲音似乎更加不悅了,但是眼中好像有一絲害羞迅速蜻蜓點水般的掠過了,估計最近真的沒睡好。
“呃,”我居然被個少年給噎了一下,“話說回來,難道你很了解我看美人的眼神,難道你一直在觀察我嗎?”越越不是觀察的這麼仔細吧?“難不成……越越你一直在用眼睛視奸我嗎?”我故意瞪大眼睛,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還雙手護體,戒備的說,“我、我對少年沒興趣的——我們是不可能的!”還再加上一臉的正經和循循善誘,我相信我的臉一定現在很有趣。
越越把臉都憋紅了:“你——!”氣得連話都有些難以成句。我最後還半開玩笑的說:“撇開你我的身份不談,我們也是不可能的。”當我看見越越都快氣得頭冒青煙時,連忙補充:“嗬嗬,開一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別生氣啊,我現在就跟你說一下昨晚的事,我想你也一定會這麼想的。”
經我一再的保證我是開玩笑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他這才慢慢的平複了下來,聽我講那晚品花寶澗他離開後的事。
……
“你看,我本來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雖然也好奇為什麼這個奕冉公子會住在品花寶澗裏,但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又覺得他和這件事有著一些聯係。”我側著頭邊想邊說。
“哼!我看,你是想去看那個美人吧,你很少這麼誇一個人的,想來那個奕冉公子長得是真的很美了?——你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去看他罷了。”然後,斜睨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受不了我的托詞一樣。
看他那眼神,好像我真的是什麼為美借故推脫一般,我原來在他心中是這樣的人啊。前兩天也是,竟然懷疑我去品花寶澗的動機,我人品有這樣嗎?
“哎,為什麼你就不肯說實話呢?你就是喜歡諷刺呢?你明明知道這個奕冉有很大的嫌疑會對我們的事有關係,說不定我就能知道這是不是和素秋有關係了。”我倏然住嘴,下意識將素秋的事說了出來。我並未向越越說過任何關於素秋的事,畢竟,這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就是說了,也根本與事無益。
他立刻警覺的看著我,迅速抓住了這句話的要點,略帶懷疑的看著我:“…素秋…是誰?難道,她才是你進蕭家的真正理由?”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忽然聯想到這個。越越實在敏感聰明的令人有點恐怖。
我故意用笑掩飾自己的震驚:“你怎麼會忽然這麼說?我進蕭家當然是為了宛若。”
他眼中的不信不減反增:“——是嗎?你不是說你進蕭家確實有些私人原因嗎?你不是說你對宛若提到的畫中人很有興趣嗎?”
他怎麼把我的話記得這麼清楚,記得清楚也就算了,還這麼會聯想,我是不是真的太把越越當小孩看了?
他忽然氣息弱了些,微歎口氣,眼中是帶些受傷的輕微痛苦,眼瞼半垂,剛好遮住琥珀中的隱隱流光,顯得已經有些嫵媚天成了。連頭也不像剛才驕傲的質問我了,有些謙卑的低著,燭光照的他的臉半明半滅,透出淺淺的哀戚來。不知怎麼竟然讓我想起洞房花燭夜新娘不安又嬌羞的臉來,嗬嗬,果然被眼前越越少有的謙遜驚到了。
“反正,你也並未真的想要告訴我什麼,你不用煞費苦心的轉移話題了…我知道…你說當我是親人的話…不得當真…是我越矩了…”說完頭低得更低了,連看都不在看我,就連剛剛的氣勢,也瞬間變得低微了起來,牆上照出他單薄的身子的影子,顯得格外的孤單和惹人憐愛。就連白燭上的火焰也像是在看不慣越越的委屈,在不斷的擺動身軀以示對我的不滿和反對。
居然對我用哀兵政策,我是說過哀兵必勝,可我沒說要把它用在我身上啊。雖然我最受不了美人在我麵前委屈了,雖然越越現在還不是美人,不過好歹我也是答應別人要照顧他的。
我在心裏深歎一口氣,又在心底鄙視自己的心軟。不過也是,越越平時的高傲與冷漠,應該也是在保護自己吧。就連對我,他也是如此。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越越。隻是這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如果不告訴你,你記住,我一定是為你好。再說,這事告訴你,也沒什麼用,何苦多費唇舌呢,而且我又是真麼懶的人。你不要再低落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是我覺得時機成熟了,我自會告訴你的。”雖然我在想,我怎麼這麼快就被這個少年抓住弱點了,難道我這個人這麼容易被看穿嗎?還是越越特別容易看穿我呢,我是不是在他麵前暴露太多的真實麵了呢,在我還沒完全排除心中對越越的一絲異樣之感以前?
“真的?”我分明就是聽見越越語中得逞的笑意。
我又點了一下頭以示鄭重:“是啊!現在,離少爺對小人的這個解釋還滿意嗎?小人的罪行可以撤銷了嗎?”我打趣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那你是不是明天就去看那個人啊?”越越忽然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我。
呃,忽然有些無法跟上他的思維了,這才知道原來他說的是奕冉的事。那就是說,他接受了我的解釋嘍,還真是善解人意啊,本來還在糾結他萬一逼著我把事說出來要怎麼辦,雖然這本來沒什麼好糾結的,但是,這故事說短也不短啊。說出來對事態的發展也不會有更好的幫助。
“喔,呃,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明天我不出去,後天就是歸去之期,進了蕭府我另有事情要做,而且出府的被發現率會增高,所以明天我必須去搞清楚了。那,明天,越越你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
“明天,我要把你變成我的樣子在廂房裏謄寫《六祖壇經》好嗎?”
“你不是有有辦法嗎?那天你不也出來了?現在為什麼還需要我幻化成你的樣子?”越越不解。
“那天,我是用紙人幻化的,但是由於它不是真正的人,所以無法對綠意的問題做出適合的反應,我怕會被看出破綻來。還是小心為上。我知道叫你一整天在這謄寫經文是很累的一件事,但我無人可以幫忙了。”我向他解釋,並且用帶著懇求的語氣拜托他,我相信他會答應的。
他對我的態度有些不適:“幹嘛對我這麼客氣了。我知道了——那‘我’怎麼辦?”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的去處該如何向眾人表示。
我笑說:“反正你也是個孩子,你像今天一樣下山去玩在旁人看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這樣吧,明天一早,你就來我的廂房,我就去你的廂房。我變做你的模樣,將你變做宛若的模樣在這謄寫。隨後,我會讓綠意或是寺人看見離越除了山門下山了,這樣就可以了。沒人會來管你一個孩子的,放心。我也會盡快回來,不會讓你呆太久的。這樣好嗎?”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越越答應啊。
越越別開頭故作諷刺的說:“你都已經安排好了,我還能怎麼說啊。不對,”他忽然想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轉回頭認真的說,“可是我和你的字跡是不一樣的,若是被綠意看見,那不是更大的破綻嗎?”
我一聽,也對,是我疏忽了,果然越越想得很仔細啊。
“雖然本來我並不想這麼做——因為實在沒什麼誠意,但現在也是沒辦法的事了。”我說了一句。我伸出右手,往桌上一指,閃過幾星的藍光,隨後桌上就出現了一摞謄寫的《六祖壇經》。
越越已經習慣了我的法術,所以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些就當是你明天寫的吧。但是明天你自己也得謄寫,謄寫經書會對你的修為有幫助的。那就這麼說定了,現在很晚了,快去睡吧。”我笑著向越越說著晚安。
越越看了我一眼,消失在我的房間中。
翌日清早,天剛蒙蒙亮,越越就已經出現在我的房間。幸好,我向來淺眠,在一有氣息接近我時,我已經醒來做好了應對一切突發狀況的準備。所以,當越越在我麵前站定時,我已經笑著看他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這樣笑著看他,眼神一驚,輕微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真是可惜,竟然沒有看到他大吃一驚表情呆愣的模樣,哎,這孩子,真是一點也不像孩子啊。
“你怎麼會起得這麼早?我以為,你昨晚挺遲就寢的,今天一定會賴床…”說完,還狀似我今天吃錯藥的樣子看著我,一臉的懷疑。
“喔,想來是想到今日去見美人,昨晚,該是興奮的一夜沒睡吧。”用的不是疑問句,卻是陳述句,而且表情帶著不屑與無奈。
說完,就坐在了桌邊。
我笑著從床邊下來,邊搖頭邊說:“果然是了解我的脾性啊——我就這點癖好,你竟然還來打擊我,大哥我真是好傷心啊——”說完還做了一副捧心狀。
他忽然正色道:“行啦,你可以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想後院打水的沙彌已經在了,你經過寺門時,他一定會看見的,你現在就走吧。”說著,已經從桌上鋪開雪白的宣紙,並且開始研磨了。
他還真是細心啊,他就昨天單獨出去了一天,竟然已經知道寺僧的作息了。
“嗬嗬,知道了,再過半個時辰率依舊會進來伺候‘我’梳洗,你現在還是最好再去床上睡會吧。誠如你所說,你昨晚就寢的這麼遲,今日又這麼早,待會精神會欠佳的,還是睡到綠意來吧。我現在就走了,放心,我一定會趕在下午之前回來的,在那之前,宛若的角色,就拜托你好好詮釋了喔。”我笑著要將他拉向床邊:“快啊,不然棉被就該涼了,現在雖然是初秋,但是清晨還是挺清冷的,快進棉被了吧。”我加快了推他的速度。
“放手,我自己走!真是,我來這麼早不是來睡覺的!”越越不甘就這樣被我推向床邊,不斷的掙紮,不過我能感受到他不是真的在抗拒,嗬嗬,這個別扭的小孩。
“……那不然你是來幹嘛的?難不成真是來看我睡覺的樣子嗎……若真是這樣,你很不老實喔。”終於將越越推到了床邊,真是不容易啊。
越越臉色緋紅,估計是被我氣到了:“你、你真是……”他還未再講下一句,我就打斷了他,我可不像大清早起來就聽見令我不順耳的話。
“行了,大清早講這麼多話,累不累啊,快睡吧!”將他恩在柔軟的棉被裏,他隻得乖乖的躺著,撲閃著兩隻琥珀的圓眼珠,眼中盡是不滿,嗬嗬,看越越氣呼呼的像個鼓起球的刺蝟,兩頰盡是誘人的粉紅,紅潤的檀口緊閉著,咬碎了一口銀牙貝齒,這就是為什麼又是我故意氣他的原因,因為真的很可愛啊,這怪不了我,況且,有時他對我的講話還真的挺諷刺的。
然後我抬起手,覆在越越的臉上,然後緩緩下移。隨著我的手拂過處,皆發出一陣幽幽的綠光,而越越的眼皮也終於緩緩的合上了,他的臉也變成了宛若的模樣,就連他的身體穿的衣服,也變成了宛若素常所穿的。幸好宛若長得有些可愛,身子也不是特別的惹火,把衣服穿厚一點,應該可以遮一下胸部。
這樣就可以了,我看著熟睡的越越的臉,不僅露出了微笑。然後也消失在了廂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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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出現在了品花寶澗的後院,那個離奕冉住處不太遠的地方。我知道青樓這地不到晚上是不會真正營業的,所以我現在就算是堂而皇之的出現,也不會有人發現我的。來消費的不會在白天來,這招待的現在多半還因為前晚的辛苦而睡著,再加上奕冉說過他這鮮少有人來,所以現在這地,顯得格外的寧靜。
我現在已經是恢複本來麵目了,我不能頂著宛若的臉來青樓招搖吧,萬一碰見了蕭唯——當然,這種機會幾乎是微乎其微;但也要防著碰見認識宛若的人吧。況且,我沒有喜歡用別人的臉的愛好。
我向著記憶中的那間房走去,奕冉的屋子真的很好找,在這一帶,除開種的濃密的花草和過多的假山,就是他的房子了。
我繞開一處灌木叢,就看見了。原來這間屋子的外觀長成這樣啊。完全不像外麵品花寶澗的風格,朦朧的,奢靡的華麗,而是非常簡樸的圓木結構的房子。也不是很大,比宛若的清心小築還要小上一倍,不過看起來卻很溫馨。就當我在離那間屋子的不遠處,我聽見了屋裏傳來的哀求聲:“…求你…放過我吧…你答應過的…”聽起來聲音柔柔弱弱,清清淡淡,但是語氣中的痛苦卻聽得分明清楚。
“…賤人…當年你可不是如此的…怎麼利用完我…就把我踹了嗎…告訴你…沒那麼容易…想當年…”另一個男聲聽起來有些粗嘎刺耳,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
我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房子的前麵,想要拉開了門,卻發現從裏麵被鎖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寧死不從!…”想不到那個柔弱的聲音竟然也會用這樣的堅決的語氣,但我一點也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哼…想當年…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那滋味…過了20年,我還一直忘不了啊…你那銷魂的聲音…你那完美的身子…以及你那醉人的滋味…多少年我在夢裏也想著你啊…今天,我好不容易又看見了你…我怎會放過這天賜良機…一定要一嚐多年的夙願…”隨後而來的是連續的淫蕩的笑聲,以及器物相撞的聲音,都不絕於耳。
小寶說:本來還想多打些的,但是因為小寶牙痛,我媽叫我早些睡,所以先這樣吧,本來打算把奕冉的戲份都交代完的,算了,下一章吧,哎,有牙痛了,不過小寶會堅持的,請大家也多多支持啊,請多留言啊,謝謝了,小寶走啦,住看官們看文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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