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60 更新時間:09-07-20 22:38
我一用力,拉開了門。卻看見奕冉雲髻散亂,衣冠不整,說衣冠不整已經是很客氣了,因為他幾乎已經被脫得隻剩下褻衣,就連褻衣也隻是勉強的掛在身上,在鎖骨處已經露出了漂亮的細瓷般的光亮肌膚,雪白的毫無瑕疵,在從我身後偷射進的陽光照射下泛出溫潤的光澤。隻是,殘破的衣服難以遮住脖頸處的緋色吻痕,以及在雪白的鎖骨處的一些牙痕,紅色的指印……這一切都在雪色的肌膚上留下了令人遐想的痕跡,也使的眼前的人更加的誘人犯罪,奕冉的雙手隻是無措的想要將衣服更加能夠起到遮羞的作用,但顯然欲拒還迎的效果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也是那個淫笑的主人有了更高的獸欲。
奕冉又是驚恐又是驚訝的看著我,眼神的慌亂顯示了他的驚魂未定,雪白的胸膛不住的起伏讓我知道他的呼吸有多急促,秋水翦瞳盈盈波光,連睫毛上也沾了他的淚光,顯得異常閃亮奪目。
“…看你往哪跑…!”他的身後又響起了陰謀得逞的淫笑聲,奕冉像是忽然想了起來自己還身處險境,連忙撥開我的身體躲在我身後,顫微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救、救我…”
“放心,沒事了。”我對身後的人安慰道。
這才看清原來在奕冉屋裏的人是個尖嘴猴腮卻有著強壯身軀的人,那人已經追到了我的麵前,我立即運氣吐出,這樣,旁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這人就會看不清我的臉,像是隔著一層怎麼都化不開的濃霧。看這人的樣子的穿著考究,也必是非富即貴了,還是少惹事為妙,反正我不久就會離開,何苦在許多人中留下個印象,反正也不會再見麵了。
“好啊,原來是有了新相好了!難怪如此待我!哼,你以為還能找到像我這樣有權有勢的人了嗎?……犯賤……當初也不知是誰求著要爬上我的床來!哼,怎麼,你以為我不來了是嗎——這麼快就找了個相好,啊?!”來人一把將我的衣領提了起來,迫使我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
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無法看清我的臉。我不知他這個動作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呢,還是為了看清我的長相。
我有些好笑的想著。
不過這一動作,卻讓原本躲在我身後的人,有些慌了手腳。他立刻從我身後站了出來,想要掰開那人提著的我的衣領:“…你…你放手!我不知你在說什麼!總之,這人我根本不認識,你快放了他!…我與你的事…與此人無關!…”
不過,這話與其是在幫我,不如說是在火上澆油,奕冉為我辯解的話在那醋意大發的人聽來簡直就是為奸夫和自己脫罪的詭辯。
那人手拽得更緊:“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和我任勒跡搶人!你還想活命嗎!?——搞什麼鳥人!怎麼連臉都看不清!說——你和奕冉已經相好多久了!?”我看他隻一推手,奕冉便無助的被推倒在地,真不知是這地上的人真的弱不禁風呢,還是眼前這人力大無窮。
眼前這自稱任勒跡的人竟然用空下的手想要來箍住我的下巴,我可不習慣和人用一種屈辱的姿勢談話,所以我快他一步掙開了他的威脅,退開了他的勢力範圍,並且一閃身已經繞開眼前人,進了屋在奕冉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屋裏的兩人似乎都未料到我會有這種反應,都有些呆愣。嗬嗬,不愧是美人,傻呆呆的樣子都這麼漂亮。
等一下,任勒跡此人,好像有聽說過啊。——想起來了,在宛若的記憶中,就在她五歲生日的時候,此人有來姚府。好像此人和姚老爺有些淵源,隻不過,此人在宛若記憶中一直都是身居外地的。在宛若記憶中他好像是江州、明州、萬州的三州知府,早就已經離開陵都了,當年會來宛若的生日,完全是他因公路過來看姚老爺的,湊巧碰上了宛若的生日。不過,好像和宛若他爹姚老爺很有些交情,怎麼,這人和奕冉又是怎麼回事,二十年前?怎麼這麼巧也是二十年前,會不會和蕭陽那事有些關係?
我心裏百轉千回,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將還未從震驚中還魂過來的奕冉有些的扶過去,讓他坐在了桌邊的椅上。
倒是那個任勒跡先回過神,他也立刻一個閃身站在我的麵前,嗬,武功不錯。一個文官,竟然還會這麼不錯的武功,有點令人奇怪。
任勒跡使勁的眨眨眼,似乎想要將他眼前的霧的幻像散去,不過,做了無用功。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來這幹什麼!”不過,不愧是當官的,迅速調好了心態,並且暗中做好了發動攻擊的姿勢,以俟時機。
奕冉回過了神,立刻站起來想要為我辯解:“…我真的不認識他…你、你不要為難他…放了他…奕冉……”後一句他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貝齒決絕的咬了下嘴唇,眼中閃過絕望和痛苦,以及認命:“…若、若任爺不嫌棄…奕冉願意……”後麵的話倒是不再點破,隨後又雲淡風輕的笑了開來,這笑,卻像是暗夜清風下的月暉,迷離得不真實,美好的太過虛幻,但是卻又絕色傾城、清雅非凡,好像就是一個稍重的呼吸,也會將一切夢幻支離破碎,但也是因為太過美麗,所以才會不太相信眼前所看見得。從前一直無法理解書上的為美人烽火戲諸侯的荒誕,不過現在好像有些能夠體會到周幽王的病態深情了。當然,我絕對相信師傅的容貌絕對會讓每個世人有寧願傾盡天下以換一笑的絕對不悔,但是,有美人能夠與師傅相提並論的嗎?這似乎毋庸置疑。
我立刻打斷,笑著學那個朱老爺曾經挑起離桃的經典動作挑起奕冉的尖巧下巴,故意笑的有些露骨:“奕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像任爺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被你騙呢?你看,能找到這種地方來的,難道還能是陌生人不成?!——奕冉,你也太小看任爺了,對吧,任爺?”我故意斜睨的看向任勒跡,果然,他的一張臉立刻被氣得漲成了紫紅色,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跳著,眼睛瞪得像個銅鈴一般,充血的怒視。
“——你在胡說什麼啊!”這回換成奕冉覺得不可思議了,他大概是覺得沒有見過我這種人,現在這場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很危險,能走則走,怎麼還會像我一樣往裏擠呢?他現在估計在想我是個傻子吧?
不過,我有我的打算。如果我今天救了他,我就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而且,如若我能將奕冉免除任勒跡的糾纏,我對他應該算是大恩了,那奕冉就應該沒有理由會拒絕我提出的要求,就應該會將二十年前的事告訴我,如此我便能知道自己的猜想究竟有沒有錯。畢竟,我能出來的日子不多了。
“去死!——”果然,這話激起了任勒跡的怒氣,他一記迅猛的勾拳打將過來,眼中的熊熊怒火幾乎要把我活活燒死,看眼神,這還不夠,好像還要將我鞭屍三日,暴曬示眾!
真狠啊,我就連妖也從未下過如此毒手啊。看來他是真的被我激到了。
“不——”奕冉一個呼聲,似乎想要站起來,我眼神立刻看過去,一個定身術將他定在了那裏,連帶的點了他的啞穴,他隻能無措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吃驚的望著我。
而任勒跡因為向我發動攻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一記勾拳虎虎生風,我險險避開,他又是一記橫掃千軍,利用巧勁竟沒有掃到奕冉所坐的椅子,看來,他倒是有心了。
我一個輕巧的翻身,翻過了奕冉麵前的桌子,到了他的對麵。那任勒跡也是反應極快的人,也是一個騰空一記橫踢踹了過來。我一個閃身,他落地之後又是一記獅子搏兔想要直取我的麵門,我一邊躲閃一邊繼續以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嗬嗬,你不是問我我和奕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我告訴你,這答案,你絕不會想到,笨啊——被欺瞞了這麼久。也是,像你這種人,有誰會願意和你在一起呢?省省吧,任爺,奕冉真正喜歡的人是我!”果然,我的這些話使得他的熊熊怒火的雙眼快把我燒成灰了,看他滿臉猙獰,恨不得現在立即抓住我把我碎屍萬段。
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奕冉還坐在椅上的身影,看見了他的困惑不解。心中不禁啞然,嗬嗬,待會要你把我想要的事都說出來。
任勒跡的動作明顯快了,而且招招帶有極強的殺機,就連那不知恨意還是憤意的氣場都以一種詭異的強度撲麵而來。
“住嘴!——這不可能!”他的招數將屋裏的陳設都毀壞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絲毫沒有抓住我的趨勢。我一邊用乾坤飄移步一邊故意讓他每次都險險抓住,這種挑釁似的玩弄終於使他的眼睛開始充血,理智漸近崩潰。雖然他招招都是想去我性命,卻又很巧的招招都沒有傷到椅上的奕冉。
奕冉隻能無助、無措、無奈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你不可能和奕冉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了!這絕不可能!——奕冉永遠隻會是我的!——去死吧,你!”說完這一句,他大喝一聲,整個人氣勢完全不一樣,從眼神中我知道我的玩弄已經使他的理智完全殆盡,看樣子他要全力一搏了。
此時的我已經閃到了奕冉的身後,果然,任勒跡被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我看得出他使盡全力向我推出一掌,我迅速結手印使他眼前出現一陣大霧,使他眼前看起來白茫茫一片,無法看清前方。我一個跨步一手暗中在奕冉的背後擊出一掌使他氣血翻湧一手接住了任勒跡的奮力一掌,在奕冉吐出鮮血的當口,立刻從包裏拿出一個藥丸塞進了奕冉的嘴中,最後再手一揮消去了任勒跡眼前的幻術。自己則側身躲在奕冉的身後,使任勒跡產生錯覺好像我躲在了奕冉的身後躲過了他致命的一擊。
但是我小覷了任勒跡的全力一擊,他那一擊,普通人早已命喪黃泉,就是中原高手估計活命的機率也不高。我以現在不到從前三成的功力接下了任勒跡的掌力,現在胸中也是難以壓抑血腥上湧,我立即點上自己的幾個大穴以壓製喉頭的甜膩。
待到任勒跡的眼前消去了幻覺時,就看到自己的全力一掌將奕冉震得口吐獻血,麵如縞素。
而我依然是躲在奕冉的背後,假裝被眼前的任勒跡嚇呆了,眼中是保全性命的慶幸以及一個陰險小人將自己口中的“愛人”推向仇人以保性命的形象。我自認這個角色應該是塑造的挺到位的。
我假裝震驚的用顫巍巍的聲音對奕冉說:“…你…你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我可還不想死啊!…”說完之後假意頭也不回的,急匆匆拔腿跑出了屋子,好像稍慢一步就會被任勒跡給殺了。我之所以現在跑出去,是打賭任勒跡在看見自己的一掌打在奕冉身上,一定會閃神的。我在看見他眼神中的痛苦與甜蜜交織的時候就在想,或許他對於奕冉,並不是尋常單純來品花寶澗尋樂的人,尤其是在聽見我故意說得和奕冉的親密時,他眼中的怒火真的有能力讓我無法直視,所以我賭他的一個閃神,在他還沒意識到我這個看見他行凶的人應該要被滅口時出了那間屋子。現在,屋裏隻剩下一句話都無法開口的奕冉和難以置信呆站在原地的任勒跡。
我急匆匆的跑出屋子,但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用隱身術又進了那個屋子。由於為怕腳步聲會被聽見,雖然我相信任勒跡的神魂現在應該整個都撲在了椅上的奕冉,應該不會發現的,但是小心使得萬年船。於是我運用輕功使自己如鬼魅般飄離了地麵,但胸口的氣血依舊不是太穩。
我就這樣進了那間屋子。
我看見任勒跡依舊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奕冉,奕冉臉色蒼白,靠在椅上。嘴唇已經失了血色,唇角卻掛著一絲血跡。窗外的陽光現在正在照進窗欞,斑駁的窗上花紋印在了奕冉的臉上,使得唇角的血跡更加的豔紅,臉色倒是更加蒼白了。眼神有些渙散,但是看起來卻是迷離的誘惑,帶著說不盡的風情,嬌喘微微,氣若遊絲,顯示了數不盡的嬌柔,真是比女人還要來的更加弱不禁風。他這倒不像是氣息奄奄,反而是為了提高情趣的某種遊戲,媚眼如絲的勾引著看見他的每一個人。
任勒跡終於動起了腳步,眼神卻變得冰冷,怎麼,按我的設想,不是應該自責懺悔嗎,說不定還要來個尋求原諒什麼的。
我跟著任勒跡,飄向了奕冉。任勒跡邊走邊說:“…哼…你的選擇?…竟然是這麼可笑的…二十年前…你愛錯了人…為了她甘願來委身於我…二十年後…你還是愛錯了人…為了這樣的一個男人…你害了自己…哈…這是懲罰啊…老天的懲罰啊…哈哈……”任勒跡忽然狂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混著不易察覺的哽咽和悲涼,漸漸走到了奕冉的身邊。
奕冉的無語被他當成了默認,任勒跡卻又忽然癲狂了起來,猛地俯下身抓住了奕冉的雙手:“…懲罰…你知道嗎!?…是我啊…我才是你應該愛的人阿…你知道是什麼人獻計要將流翼逐出陵都嗎…是我啊!…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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