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草狗大王

章節字數:6824  更新時間:09-03-13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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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鄉村的空氣總是這樣的幹淨,清早更是如此,泥土的芬芳刺激著每根鼻神經,如同抽大煙一樣的讓人飄飄欲飛。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我醒過一次,還記得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得到了一本《小木經》。想學卻又不敢,正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婷婷在叫我,回頭一看卻並沒有見到任何人……我知道我和她,已經是有緣無分,然而還是忘不掉她,就如同刻在心底,揮之不去。半夜醒來的時候感覺手背癢的厲害,開燈一看,竟然抓出血來,早上起來還發現在流黃水。我給姑婆說了,她老人家找來一塊灰色的東西按在我的傷口上,說這馬勃是消炎止血的良藥,不亞於雲南的白藥。三叔和老姑婆吃完早飯就下地去了,我百無聊奈的在家看電視,看了一會又翻了翻三叔昨天買回來的報紙。突然的想到了程王子,想給他大個電話,按了兩個號碼終歸還是忍住了。想到別人現在或許正在忙碌,還是不要打擾的好,其實我內心更深層次的意思是怕他對我的情況問東問西,自己不好回答。

    過了十二點老太太才回來做飯,說三叔下午要出去,趁現在多做點活,所以還要忙一會才回來。我幫著老太太做午飯,陪她說話。飯還沒有做好,院子裏就傳來三叔的腳步聲音。吃飯的時候,三叔給老太太說鄰村有點法事要去做,要出去兩天,又說把我也帶去耍耍,在家也是悶著。老太太隻說了讓我注意身體就是,並沒有阻攔,我聽了自然高興。我看三叔並沒有給老太太說起草狗大王的事情,想來是怕她老人家擔憂。吃完飯我們就收拾東西出門,我跟著他往村頭相木匠家走去。一路上見到麥子綠油油的瘋長,油菜花基本已經謝去,一排排小小的豆角密密麻麻的擠在杆上。

    轉過一個土坡,見到三間青磚瓦房修建在一口大魚塘邊上,門口一叢慈竹稀疏的立在那裏,一看就知道才移載不久。三叔說這就是相木匠的家,以前的老房子扯了,這瓦房才修了沒幾年。又說他兒子前幾年挖了口池塘養魚賣,掙了不少的錢。我們還在池塘的對麵,一條大花狗從屋內跳了出來,大聲的吼叫。隻見相木匠和一個矮個子老頭各自端著一個碗走了出來,相木匠嗬斥著狗,這狗也聽話,聽主人的意思這來客是熟人,也就停止了吼叫。我知道這個矮子就是貨郎趙矮子了,小的時候見到過他。我喊完相爺爺後又和他打著招呼,聽到三叔在和他們說什麼我在家悶的慌,要出來走走,於是就帶我出來了的話。他二位聽了後一個勁的說好,說什麼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走走,這樣才能長見識。三叔在問相老頭的家人去什麼地方了,這老頭說他兒子媳婦剛才送魚去鎮上的館子了,要送完魚才回來。我知道他老伴早死了,就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有一個孫子,如今在外省念大學,前年回家的時候在縣城的火車站我還碰到過。

    進門剛坐了一會,大花狗又在屋外叫了起來,我們出門一看,原來是莫端公和賴端公來了。相木匠招呼他們坐下,又說樊廚子昨天打來電話,說山彙口有人嫁女,請了他過去做廚,所以他晚上就直接去羅江鎮找我們彙合。相木匠說完後又拿出卷煙讓大家抽,見我不抽煙,於是端出一大碗花生讓我吃。等他們一吃完飯,就坐了過來和大家商量晚上捉鬼的事情。

    “剛才趙老弟還在給我說,這個東西恐怕已經接近成年,凶狠異常,沒有那麼容易就範的。所以大家務必要小心應對,千萬大意不得,每個人的護身令牌一定要佩帶上。”相木匠一說完,大家都點頭表示認同。

    莫端公說道:“我們把法尺都帶上了,這幾年也難得用上多少次,上麵都長鏽了。”

    “是呀,我也把鐵如意掛在腰間了,以防萬一。”三叔跟著說道。他所說的鐵如意我以前就看到過,不過是筷子般長短一件鐵疙瘩罷了。

    “小心點的好,大家可不能麻痹大意,十年前八台山的木道爺可就是個好例子啊!想那木道爺的本事恐怕還是比你我高明吧,結果呢?哎……”趙矮子搖了搖頭後歎了一口氣。我前幾天聽三叔說過,這木道爺已經死去多年了,他以前給我做過法事,還是我的恩人。我隻知道他已經死了,但並不知道怎麼死的,現在趙矮子說這樣的話,聽口氣,恐怕他的死有些蹊蹺。

    “小心使得萬年船嘛!我這次是把桃木劍都帶上了,大家還是小心點好。西六河的事情現在每次想來都有些後怕啊!幸虧當時沒有犯糊塗,要不是恐怕連我這條老命都搭上了。”相木匠說完後吸了兩口煙,又繼續說道:“大家該準備的符咒都準備妥當了吧?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覺得今晚去了後先把三色令旗插好,然後把畫好‘定根咒’的桃木樁打到墳頭上,做完法後再掘土刨屍。反正一起見機行事,千萬不能盲目亂動。”

    “哎呀,反正我們一切都聽你老人家安排就是了,這些我們都曉得。”樊廚子笑著說道。

    半下午的時候,我們便出了門,很快就來到村口,下了二十來分鍾的石梯子,我們又坐了船過到河對麵去。三彙口村離石門村三十多裏路程,不是很遠,但山路崎嶇,不好趕車,隻能步行。靠腳板去丈量,所以也是費時間的。這些年我很少走這樣的山路,覺得腿有些發軟,但有這群老少爺們一路上說說笑笑,也不覺得很累。我和三叔走在最後麵,我問及起他木道爺的事情,三叔說那木道爺法術高強,一生除邪無數,很受道上人士的尊崇。十多年前,他老人家聽別人說山下的村子有厲鬼做亂,於是下山去捉鬼,哪知道也不知怎麼了,過了幾天人們在八台山山腳的沙坑裏發現了他的屍體。全身赤裸,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鼻孔裏麵全是沙子!後來幾個道上的朋友分析,他一定是大意了,放鬆了警惕,被厲鬼給害了。聽完後,我頭皮發麻,內心有些恐慌。

    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我們終於來到三彙口村腳下的羅江鎮,這裏離三彙口村已不遠,爬半座山就到了。時間還早,我們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就跑上去挖人家的墳,大家便決定找個地方先歇息等天黑再說。所以麵對屍體,死者為大,就算做得有理,也還是有悖於常倫!這樣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行動最好。於是我們找了一家旅館,相木匠要去付房錢,結果被我搶著付了。吃飯的時候,我又把飯錢給了,大家都不樂意,喊我不要亂花錢,開玩笑的說這年頭錢不好掙,讓我留著娶媳婦。我想不管我怎麼樣的招待他們,也比不得他們這些年對我的情意。我知道雖然他們是領祖父和三叔的情,但我起碼要表示點什麼才過意得去。

    剛吃完飯,樊廚子就過來了,大呼小叫的和大家擺談,又拿給我兩根手腕粗的甘蔗,一個勁的喊我吃,說是問幫廚的那家主人要的,甜得跟糖似的。或許人老了熬不了夜,相木匠,趙矮子和莫端公三個老頭就上床睡起覺來。三叔和賴端公嚷著要打牌,我和樊廚子本來不想打,但人手不夠,隻得陪著他們打了起來。三個老頭剛一躺下呼嚕聲就響了起來,真是三副好嗓子,高低起伏的相互幫襯,把整個屋子弄得如同風箱一樣。他們在一頭打鼾,我們在一頭吵鬧著打牌,各自樂乎。

    也不知這紙牌打了多久,我竟然有了睡意。這時候相木匠一翻身起來,說什麼時間不早了,大家該收拾東西了。三叔喊我好生在這裏睡覺,外麵冷,一來怕感冒了,二來那地方也不是我該去的地方,所以就在這裏等他們回來再說給我聽。我心裏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不好說非要跟去,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了門。他們走了,我卻反而沒有睡意,翻來覆去的覺得很亢奮。好不容易眯著了,手背又癢的出奇,我開燈看了看手背,癢的地方還是被阿黑咬了的那幾個傷疤,現在又開始流淌著黃色的液體了,早上本來已經止住了,怎麼又開始流了!

    “要不止住,恐怕早晚要潰膿。”我心裏想到。不知過了多久,開始迷迷糊糊起來。我們一行人在山上尋找草狗大王,人高的茅草老是擋住了視線,我們找到了一座墳,開始用鐵鏟削土,挖了好半天才挖開,裏麵卻是空的,什麼也沒有。隻聽得相木匠在說:“挖錯了,挖錯了!”我剛轉身,突然聽到後麵有救喊聲,回頭一看,三叔掉到我們挖的坑裏麵去了!我連忙過去拉,哪知道自己也跟著掉了下去……猛的醒來,才發覺是一場夢。一看表,都半夜三點過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我理了理被子,翻身準備繼續睡覺。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音,緊接著房間被打開了,闖進來一個人,他一進來馬上拉開了電燈,原來是賴端公。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隻見三叔背著一個人也跟著走了進來,我有些吃驚,連忙跑過去幫忙。等到把來人放到床上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人是樊廚子,他臉色蒼白,胸前一片血跡,在不停的呻吟。我看到三叔和賴端公大汗淋漓的樣子非常吃驚,連忙問道:

    “怎麼了,樊叔叔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出了點意外,你樊叔叔受了點傷,都怪我啊!要不然樊老弟也不會受傷。”三叔搖頭自責起來。

    “怎麼怪三哥呢!我們都沒有預料……沒有預料到會是這個樣子的事情。不過就是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樊廚子喘著大氣說道。

    “是啊,這事也怪不得任何人,大家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兩個邪物出來,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賴端公說完後,露出萬般疑惑的神態。

    “其他的不忙說,等他們回來了再一同商量。這鎮上我認識一位醫生,我馬上去把他請來,給樊老弟包紮一下。”說完後三叔就起身出門,我也連忙跟了出去。剛出了旅館,我便問到原因,三叔邊走邊給我說了起來。

    “我們幾人摸黑上山後,都快到入定的時候了,山裏吹著微風,老鴰呱呱的叫,當時我就有種不祥的感覺。趙老叔把我們帶到了那座墳塋後,大家便開始行動起來,貼紙符,打桃木樁,撒朱砂浸泡過的米……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出點事情來。我第一次親自參與這樣的事情,更是心存恐懼。沒過多久我們便聽到墳堆裏傳來女人的嚎叫聲來,接著裏麵又傳來咚咚敲打棺材的聲音。透過電筒的光線,我們看到一股黑氣冒出墳頭來,直往上麵竄,大家都有些驚慌,隻見相老叔立馬上去揮動桃木劍,將黑氣砍散。不一會墳裏便沒有了聲響,於是我便和賴端公拿著鐵鍬上去挖土,很快就露出了棺材來。大家用榔頭拔去了釘棺鐵釘,然後掀翻棺蓋,隻見一個青麵女人躺在裏麵,兩顆獠牙露在嘴角外,手腳還在抽動……大家戴上手套,忙著把定身符咒貼到她身上去,又用白布蒙麵裹好手腳。我們幾個人合夥使力把她拉出棺材來,然後把她放到編織好的柳條籠子裏麵,弄進去後,大夥這才鬆了一口起。”

    三叔說到這裏便停頓了起來,我說道:“這樣不是就妥當了嗎?剛才賴叔叔說後麵還發生了意外,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哎,真是匪夷所思!”三叔歎了一口氣又繼續的說道,“我們原本都以為到此結束,於是大家都放鬆了警惕。他們開始在柳條上穿繩子,準備抬這怪物下山。這裏雜草叢生,不敢見火,怕燒了山,於是我們隻得想辦法弄到山下沒有人煙的河邊去燒掉,然後用水衝走。一陣忙活後,我突然想去小解,我走到離墳堆七八步的一叢茅草後麵。正在小解的時候,身後一股冷風竄上頭來,還沒有等我來得及回頭,一個東西悄聲的襲了上來,脖子一緊,一對如同鐵抓般的東西很快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這東西冰冷異常,從觸摸上來看,仿佛也是一個人。最開始我還以為是碰到什麼野獸了,以前就聽說那山上有些豺狼出沒。這狼偷襲人,擅長的就是從麵上來,但被野獸的牙齒咬住和被人的手掐住,是完全能感覺得出來的。”

    “啊!怎麼會這樣?”我張大了嘴,聲音有些顫抖。

    “很快我便被絆倒在地上,它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用雙腳纏住我的腿,讓我喊也喊不出聲來動也動彈不得。我掙紮了半天,感覺不管怎麼的掙紮都不濟於事。當時我的腦袋裏一片空白,想想這下子是完了,今天恐怕是命都要丟在這裏了……正絕望的當兒,一個人來到跟前,抓著這怪物的頭發就拚命的拖,又大喊了起來。我聽這聲音,知道來人是樊廚子,心想這下有救了。我和這怪物都被樊廚子拖動起來,我見有人幫忙,也開始奮力踢打起來。這怪物和我被樊廚子拖出了幾米遠後,竟然突然的放開了我,縱身一躍,十指襲擊樊廚子的胸腔……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隻見賴端公跑了過來,一鐵尺打在那怪物的頭上。那怪物遭了狠狠的一擊,隻是咆哮了一聲,並沒有鬆手,還是死死的抓住樊廚子不放。這時候相木匠和莫端公他們也跑了過來,將兩張符紙貼在怪物的頭上,這才使它停止了攻擊。等大家搬開它那如同鳥抓一樣的十指後,樊廚子胸前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後來才明白,這又是一個草狗大王啊!”三叔心有餘悸的說道。

    “怎麼又鑽出了一個,那個草狗大王不是已經被你們降伏了嗎?”我打斷了三叔的話,疑惑的問道,想到剛才三叔的險境,我的心跳加劇,萬分恐慌起來。

    深夜的小鎮非常的靜謐,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昏暗的路燈把一切都照的鬼魅,聽了這著的事情,我越發的害怕,不敢東張西望,行走的時候緊緊的挨著三叔。

    “我也是覺得希奇啊!簡直是都傻眼了,信虧樊廚子也過來小解,要不你三叔這條命都已經丟了!莫老叔給樊廚子念了‘止血咒’後才把血給止住了。相老叔喊我和賴端公快些把樊廚子背回來找個醫生清洗包紮傷口,免得感染。他和趙老叔還有莫端公留下來處理屍體和恢複墳塋,事情總得善後,免得被人發現了引起恐慌。於是我和賴老弟輪流的把樊廚子背下山來,現在我也是滿腦殼的疑問,很多的事情隻有等相老叔他們回來才弄的清楚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一條小巷子裏,在一家名叫“林氏診所”的卷葉門口停下。“林大哥,林大哥…”三叔開始喊了起來,又敲打著鐵皮門。喊了幾聲,裏麵有人應答,亮起了燈光,三叔對著門說了我們的來意。沒多久就聽到卷葉門開啟的聲音,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邊扣紐扣邊說道:“原來是魯老弟啊,你的哪位朋友到底怎麼了,說說情況,我好準備藥物。”

    “我們去三彙口辦點事情,不料我的那位兄弟不小心跌下山來,胸部被樹枝劃壞了,關鍵是傷口需要包紮,也不是很嚴重。”三叔回答道。

    “嗬嗬,我說魯三啊,傷者又是不是你那些‘牛鬼蛇神’朋友呢?你不是懂醫的嘛!這點皮外傷也來找我。這位小兄弟是誰呢?”對方打量著我,笑著問道。

    “啥牛鬼蛇神的朋友哦,一個做廚的兄弟,我學那點也叫懂醫啊!再說我也沒有這些個藥物。這個是九兒,我石老伯的孫子,他小時候你是見過的。”我一聽三叔說完,知道是祖父的熟人,於是連忙喊了一聲“林叔叔”。

    “原來是石老伯的孫子九兒啊!十多年不見,你看都長這麼大了,這孩子,和小時侯完全變了樣。魯三啊,你說我們這些人雜個就不老了嘛!你看這些娃娃,轉眼就都長這麼大了,老了,老了。”姓林的老頭羅裏羅嗦的說道。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旅館,林醫生一進房間就忙著查看樊廚子的傷口。等他解開樊廚子的衣服一看,胸口上十個如同被小刀子劃開的口子,觸目驚心。林醫生讓我們打了一盆清水來,隻見他先用清水擦洗著傷口周邊的血跡,然後用酒精棉擦著每個傷口。一連擦了好幾遍,然後撒上白色的粉末在上麵,又用紗布把傷口包好。我知道他撒的白色粉末是雲南白藥,這是治療外傷的必備藥品,有消炎止痛的功效。

    剛送走林醫生,相木匠莫端公他們就回來了,三叔給他們說著醫生包紮的情況。“這林醫生不會說出去什麼事情吧!”趙矮子問道。

    “不會,他知道我們的來曆,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這人羅是羅嗦,但你們放心,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他是清楚的,我和他認識了幾十年,還是了解他的為人。”三叔連忙解釋道。

    “這就好,我看現在這事情是複雜的很,小心點好,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相木匠說道。

    “相老哥啊,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怎麼了?我活了這麼大的年齡,這樣的事情以前別說見到,就算是聽也沒有聽別人說起過啊!”趙矮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說道。

    他一說完,莫端公便接過了話題:“是啊,我這一路下山也是納悶的厲害!你說怎麼就會同時出現兩個‘草狗大王’呢?兩個同樣沒有成年就短命的女娃娃,而且還那麼巧就都葬在這個山溝裏了。我見識過那麼多的喪葬,還沒有遇到這樣巧合的事情!這東西這麼來回一折騰,險些把我的老命都嚇沒了。”

    莫端公一說完,大家都開始沉默起來,一齊的看著相老頭,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答案。“你們下山後,我和趙老弟在附近轉悠了一下,果然在我們挖掘的墳塋不遠處又發現了一座新墳,花圈骨架都還壘在墳頭上,看來是不久才葬下的。這事情我看大家也不必要過於的恐慌,或許就是一場巧合,既然能出現一個邪物,為什麼就不能同時出現兩個?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哪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有一點事情我們是不能不去想的,就是這草狗大王,以前那是百年也難得遇到一個的。但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一年內我們就發現了三個,這可是個不能掉以輕心的問題。”

    相木匠一說完,大家都點頭附和,沒有一個人發言,我想恐怕各自都在盤算著心頭的事情。

    “魯三啊,你還是注意一下你脖子上的傷口,這東西的指頭不幹淨,你最好找點酒消下毒。”趙矮子一說完,三叔連忙對他說了感謝話,點頭答應。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三叔的脖子,果然有幾道紅色的血印子。

    “你這老家夥是不是嚇糊塗了?你也不想想魯三是誰的傳人!他內丹派的功夫一運轉,什麼毒都不起作用。”莫端公一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樊廚子在床上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終於輕鬆了一點。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諸多事情,覺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要不是親眼所見三叔的傷口,我是決計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的。神話裏的事情要轉變成現實中的事實,腦袋可還得轉上幾個彎才行。但不管怎麼說,也不管我信不信,我那叫人生不如死的頭疼病現在是停頓了,好幾天都沒有發作。這也是很慶幸的事情,想到這裏,我還真是從內心裏感謝相木匠他們這一幫人。記得最開始見到他們的時候,我還覺得不自在,總覺得他們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想來,他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也不是那麼的難以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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