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1880 更新時間:09-02-15 14:31
“哦,原來他是我的發小司空於蘭啊!”韓戰年了解事情的原委後如此感歎。
“少爺,什麼是發小啊?”小未不懂地問。
“就是青梅竹馬。不過他好像很討厭我?”韓戰年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小未。
“也不是討厭啦。”小未不想打擊自己的少爺就比較委婉地說,“隻是兩個人不太合。”
“不太合?”韓戰年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未啊,你少爺我以前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小未有些為難地望了望韓戰年:“我能不能不說啊?”
“放心大膽地說,你少爺我挺得住。”韓戰年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我就說了。”小未還是有點怕怕的。
韓戰年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是一個自大虛偽,做事不考慮後果,萬事隻考慮自己的笨蛋!”小未還來不及說什麼司空於蘭就出現在韓戰年眼前。
“我沒問你,閉嘴。”韓戰年看司空於蘭不是很爽。
“你是真的失憶了,不是裝出來的吧!?”司空於蘭握住韓戰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看自己。
“你有意見嗎,還是你在不滿什麼?”韓戰年直視司空於蘭的眼睛,這才發現司空兄的眼睛是褐色的,“咦,你眼睛的顏色好奇特哦!”
“別岔開話題,還有少提我的眼睛。”
“為什麼啊,眼睛不是很漂亮嗎?不一樣的顏色唉。”韓戰年著迷地撫上司空於蘭的眼瞼。
司空於蘭詫異於韓戰年突然的親昵,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小未在一旁看得那個是心驚肉跳,等一會兒,少爺和司空公子會不會打起來啊。
“咳咳”兩聲咳嗽聲打斷了韓戰年和司空於蘭之間的對望,韓銑正臉色不太舒服地盯著兩人。司空於蘭回過神來立刻別過臉去躲開韓戰年的手,韓戰年則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子鳶,聽說你跑到衙門去了?”韓銑還是不太相信韓戰年幫助左子淩破案的事,他必須要韓戰年的親口回答。
韓戰年點點頭,眼角的餘光還是在司空於蘭身上。
“子鳶,別太任性了,你身上的傷剛好。”韓銑責備道,“不要再讓別人為你擔心,你是時候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
“知道了,哥哥。”
“口說無用,半月之內不許踏出將軍府半步。”
“什麼,半月?!”韓戰年終於有了危機感,“哥,你不能這樣吧!”
“司空,你看著他。”
“是,二爺。”司空於蘭應答道。
韓戰年單手撐著頭,他感到自己前途一片灰暗啊。
韓銑瞅了瞅一臉苦惱的韓戰年,他不太明白自己剛才滿懷的怒氣是哪裏來的,難不成是看到子鳶和司空舉止親昵?不會的,怎麼會呢,大概是對子鳶擅自離家的不滿吧。
韓戰年大將軍被他二哥給禁足了,小韓同學那個鬱悶啊。本來他還可以試圖溜出去透口氣,現在又多了個司空於蘭,真是怎麼樣都不爽。
“啊————”韓戰年仰天長嘯,“這種日子沒法過了!”
“少爺來喝口茶消消氣。”小未體貼地遞上茶杯。
“我不要喝茶,我要自由,我不要被關在這裏!”韓戰年已經忍到一定的極限了,在這樣悶下去他可能就要總爆發了。
“這可是二爺的吩咐,少爺你就忍忍吧。”
小未不提韓銑還好,一提韓銑,韓戰年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也斷掉了。
“別說韓銑,哪有這樣的哥哥把自己的弟弟關在家裏,還不聞不問的,我才不認識他這種人呢!”韓戰年暴躁地來回走動。
小韓同學什麼都能忍受就是不能餓著和悶著,否則會有怎麼樣的後果連偶都不是很清楚,就好比哥斯拉重現人間了吧。
小未剛想安慰自己的少爺,眼角餘光卻捕捉到韓銑和司空於蘭的身影,因為韓戰年一發飆就諸事不問,所以小韓同學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少爺,二爺也是為你好啊。”小未朝韓戰年猛眨眼睛。
“好他個頭,他這是拘禁,拘禁!是犯法的!我會瘋掉的!”韓戰年根本就顧不上小未的擠眉弄眼。
“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我是為追求自由而生的人。I’msearchingforthefeerdoom!”韓戰年連英文也冒出來了。
“你就這麼想出去嗎?”韓銑低沉的聲音在韓戰年背後響起。
韓戰年僵在那裏,眼光飄向小未,這才發現小未一直在跟他使眼色。如果換作在平時韓戰年肯定會先低頭討好韓銑,但是小韓將軍現在是在暴走唉,他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對,我就是想出去,你準備怎麼樣?”韓戰年直接就跟韓銑幹上了,現在在他看來任何阻撓他自由的人都可以去跳樓了。
“子鳶?”韓銑的眼神很受傷,自從韓戰年清醒後還沒有如此對他說過話。
“韓戰年,你什麼態度啊,他是你的哥哥!”司空於蘭明白韓銑心裏的痛楚,也明白韓銑有多重視這個弟弟,哪怕韓戰年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
“我什麼態度,他又是什麼態度,他憑什麼把我關在家裏!?”韓戰年本來就不是真的韓戰年,原本穿越到這麼一個地方的他已經很不滿了,現在又被禁足別提他心裏有多不高興了。
“韓戰年,你適可而止,二爺從來就沒有欠你什麼,你憑什麼給他氣受!”司空於蘭原本覺得韓戰年已經變成另外一個好人了,但是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了。
“司空於蘭,你搞清楚是他自己找氣受。他大可以不管我,不用管我的死活就不用這麼累了!”韓戰年發現自己越說鼻子越酸。
“韓戰年,你沒有良心!”司空於蘭真想給韓戰年一巴掌,韓戰年就不能明白韓銑的用心嗎。
“我就是沒良心,我不要待在這種地方,我不要……”韓戰年如此說著,卻沒察覺眼淚早就已經下來了,“我要回家,嗚,我不要這樣的……”
韓銑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韓戰年歎了口氣,他走上前去輕輕摟住韓戰年在他耳邊低語:
“是哥的不是,子鳶,別哭了。”
“哥,嗚……哥,我要出去玩玩,嗚……”韓戰年在這個當口還不忘出去玩。
“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嘛!”韓銑真的是拿現在的韓戰年沒有辦法,鬧了這麼久還是為了出去玩。
“哥……”韓戰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韓銑懷裏蹭來蹭去,活像一條找到主人的小狗。
“讓於蘭跟你一起出去吧,這樣我也放心了,好嗎?”韓銑輕撫著韓戰年柔順的長發。
“哦。”韓戰年想也沒想就直接回答。
“乖孩子。”
韓戰年總算回過神來大喝一聲:“啊?!”
“我也不想和你一起出去啊!”司空於蘭癟癟嘴。
“不要一副你很委屈的樣子,是我倒黴好不好!”韓戰年恨自己莫名其妙的答應。
“韓戰年,您想打架,是不是?”
“我說是你找抽吧!”
“子鳶,司空好了,要和睦相處。”韓銑伸手分別拍拍兩人的腦袋。
“哦——”韓戰年和司空於蘭的聲音那叫一個哀怨啊。
這對組合不知道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啊,不過要他們和睦相處似乎是不太可能的,嘻嘻嘻嘻嘻。(韓玉語:你個BT作者)
韓戰年因為答應了韓銑出門必須帶上司空於蘭,所以他又將他的出行計劃一再推遲。這天,韓戰年閑來無事便去書房翻書看,碰巧一隻鴿子落在窗上。好奇寶寶韓戰年不會漏過任何一個尋找樂趣的機會,他順手一抓卻發現鴿子的腿上綁著紙條。
“這是飛鴿傳書唉,竟然看到真的了。”
不過,小韓將軍又猶豫了,隨便看別人的信件這種行為是很不道德的,可是……
“不管了啦,反正鴿子在我手上,說不定是給我的信呢。”韓戰年為自己失禮的舉動找了個理由。
韓戰年拿下紙條,放飛鴿子,隨即展開紙條讀了起來:
“司空於蘭:
吾來履行三年之約,三日後午時城外橡樹林見,到時吾定取你項上人頭以告慰師傅在天之靈。
穆聖清
韓戰年臉色大變,這……這是決鬥書唉,而且是找司空於蘭的。這是大事件,大事件啊,得馬上告訴韓銑才行,要避免流血事件的發生,這個世界需要和平……(小韓同學,你扯得太遠了)
“你在幹什麼啊?”司空於蘭的聲音出現在韓戰年身後。
小韓同學立馬轉身把紙條藏在背後,笑得很假:“沒,沒什麼!”
“你藏什麼?”司空於蘭覺得韓戰年一臉可疑的表情。
“沒,沒!”小韓將軍立刻揮動雙手否認。
但是,韓兄,你不要忘了,你的手上還有那張紙條,你這麼一甩不久等於不打自招了嘛!
“這是什麼?”司空於蘭從韓戰年手中抽過紙條,一副“韓戰年是個笨蛋的表情”,可是當司空細心讀這張紙條時,臉上的表情是那個轉瞬就變。
“我不是故意的!”韓戰年吐了吐舌頭。
司空於蘭看來韓戰年一眼,轉身就走。
“於蘭,你真的要去哦?”韓戰年緊跟在司空於蘭身後。
“這跟你無關!”
“可是你是我的青梅竹馬,我不管你誰管你。”韓戰年說得理所當然。
“那我謝謝你了,但是這件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司空於蘭可不領這個情。
“什麼叫沒有關係,有人要殺你唉,我怎麼可以坐視不管!”韓戰年那個鍥而不舍啊。
“我再說一遍,你不需要插手這件事,而且你也沒能力插手,你隻會給我添亂吧!”司空於蘭轉過來指著韓戰年的鼻子不客氣地說。
“哇,你在說什麼啊,我隻是關心你,好心沒好報!”
“你的好心我心領了,你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
韓戰年被司空於蘭這麼一說,一時竟還找不到話來反駁,隻能瞪著司空於蘭。而司空於蘭也不做大眼瞪小眼的事情,甩手就走了,留下小韓同學生悶氣。
司空於蘭離開後,韓戰年掉頭去找韓銑了,他才不會就這麼妥協了,他一定挖掘事情真相,司空於蘭這件事他管定了。
“二哥,我進來了?”韓戰年推開西苑書房的門,探進一個腦袋。
“子鳶,找我有事?”韓銑好笑地看著韓戰年,他發現近段時間韓戰年的舉動越來越孩子氣了,讓他真正有了做哥哥的感覺。
韓戰年討好地笑笑,做到韓銑對麵:“我想問一些於蘭的事情。”
“出什麼事了?”韓銑放下手上的工作問道。
“恩,那個……”韓戰年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韓銑。
韓戰年盯著聽了事情始末後陷入思考的韓銑,他發現韓銑長得真的不賴啊,有點混血兒的感覺,眼睛像黑曜石一樣閃著睿智的光芒,鼻子高挺,膚色健康,劍眉薄唇,身材修長,和自己家裏的那個白癡大哥有得一拚,但是韓銑有一種古人特有的曆史美感。
“子鳶,子鳶?”韓銑輕喚了幾聲。
“啊?”韓戰年遊神回來了。
“我告訴你司空這件事吧,但是你答應我不可以插手!”
“哦!”韓戰年答應地心口不一。
“穆聖清是司空的同門師弟。”韓銑講了韓戰年萬萬沒有想到的事。
“那穆聖清不是要清理門戶!”
“你也相信司空會害死他師傅?”韓銑問道。
“當然不相信,這裏麵肯定有誤會的。那於蘭為什麼不澄清啊?”韓戰年不是很懂。
“子鳶,你要明白不是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澄清得了的。”韓銑伸手拍拍韓戰年的腦袋,“司空有司空的想法和苦衷。”
“那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司空的師傅也就是穆聖清的父親。當年,司空離開將軍府拜到穆先生門下,與穆聖清成為師兄弟兼好友。可是,三年前司空帶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將軍府,告訴我他的師傅過世了。不久後,穆聖清就追到了將軍府要殺了司空為父報仇,被我給阻止了,於是我們定下來三年之約。”韓銑述說了事情的經過。
“哇,這麼複雜,可是穆聖清就這麼肯定是於蘭害死了他老爹?”
“當初穆先生死時隻有司空在他身邊,而且是司空自己告訴穆聖清他害死了穆先生。”
“什麼,於蘭是笨蛋嗎,這種話怎麼可以亂說!”韓戰年懷疑司空於蘭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其實真相是這樣的,當年穆先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最疼愛的孩子卻是一無是處,不求上進。於是,他在臨死前要司空幫自己部下這個騙局,來激勵穆聖清專心修煉劍術。”
“我靠,那個變態大叔,怎麼會出這麼餿的主意啊,現在司空要怎麼辦啊?”韓戰年那個義憤填膺啊。
“子鳶,別說粗話!”
韓戰年扁扁嘴:“那個叔叔就沒有想到會有現在這個局麵哦,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家夥!”
“不能這麼說穆先生,他可是江湖的老前輩!”
“老前輩他個大頭鬼,萬一於蘭和穆聖清兩敗俱傷,或不當心死了一個,那個大叔在黃泉都會不心安吧!”韓戰年一臉氣憤,“如果是前輩就不會做這麼草率的決定了!”
“子鳶,不可以這麼說死去的前輩!”
“我不管,我一定要幫於蘭,我不能讓他白白地犧牲,好不容易有個青梅竹馬!”韓戰年鬥誌昂揚。
“子鳶,你真的那麼在乎司空嗎?”韓銑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
“是啊,怎麼了?”韓戰年奇怪地看著韓銑,怎麼覺得韓銑不太對勁啊。
“沒,沒什麼。”韓銑換上笑顏,拿起筆,“好了,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回去吧。”
韓戰年雖覺得韓銑練的不對,但也不好問神什麼,這邊韓銑又明擺著趕他走人,韓戰年隻好乖乖離開了。
韓戰年出去後,韓銑扔掉手中的筆,這是什麼狀況,他在嫉妒什麼,嫉妒子鳶對司空的過分關心嗎,,他是不是已經快要不正常了,不會的,是他自己神經太過敏了吧,子鳶隻是他的弟弟而已,哪怕……
韓戰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思考著司空於蘭的問題,到底,到底該怎麼辦才能使事情圓滿解決呢,都是那個該死的變態大叔!漸漸的,韓戰年感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他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夥子,醒一醒,小夥子?”黑暗中有人在拍打韓戰年的臉頰。
“哪個王八蛋!”韓戰年大喝一聲跳了起來,“咦?”
韓戰年的眼前站著一個和藹的中年男子,穿著平常的粗布長衣,臉色蒼白,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
“你是誰啊?”韓戰年小心地問,他感到這個人身上不同的氣息。
“在下穆覺知。”那人拱手說道。
“穆……”
“在下正是聖清的父親,聖清給你們添亂了。”穆覺知的眼光很柔和。
就算穆覺知再怎麼和藹,可這畢竟隻撞鬼啊,韓戰年想到剛才自己說了那麼多不敬的話就開始雙腳發怵了,他趕忙道歉:“穆前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您壞話的,請您原諒我,對不起!”
“哼,將軍說得對啊,是我種下的惡果。當初隻考慮到聖清,卻難為了司空,現在又不知該如何收場了。”穆覺知歎了口氣,臉上是傷感的表情。
“您也別擔心啦,這件事一定有辦法解決的,我和二哥一定會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的。”韓戰年安慰道。
“謝謝你,可是這是我係下的鈴,就該由我來解。”
“前輩有辦法嗎?”
穆覺知點點頭,看著韓戰年小鹿一樣興奮的表情,會心一笑:“我會給聖清寫一封信的,但你還是要把幫我一個小忙。”
“沒問題,隻要這件事能和平解決,一千個忙我都幫。”
“於蘭有你這樣一個朋友該此生無憾了吧。”穆覺知疼愛地拍拍韓戰年的頭,“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也該安心了。”
“前輩,前輩,喂……”韓戰年就看著穆覺知消失在他的麵前。
“少爺,少爺,醒醒,吃晚飯了。”
“啊!”韓戰年從睡夢中驚醒,眼前是小未放大好幾倍的臉。
韓戰年環顧四周,他還是在原來的地方,原來是個夢啊,嚇死他了,還以為見鬼了呢。
“少爺,你怎麼了?”小未擦擦自家少爺額頭的汗珠擔心地問道。
韓戰年擺擺手:“沒事,做了個噩夢。”
“那吃飯去吧,二爺在等了。”
韓戰年點點頭,忽然手指觸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張紙條。韓戰年心驚地拿起來一看,字條上端端正正地寫著:
“請將軍務必去一趟九度山,山上茅屋內有我親自寫給聖清的書信,謝謝!
穆覺知上”
韓戰年放下紙條淒慘無比地抱住小未:“未啊,你少爺見鬼了,啊!”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大白天都能見到逝去的東西,韓戰年那個欲哭無淚啊,他要回家,回家!
韓戰年雖然知道了可以去九度山尋求解決的方法,可擺在他麵前有兩大難題:一、韓戰年不知道九度山的位子,他是一個“完美”的路癡;二、韓將軍又不能求助於韓銑,他明明答應過韓銑不插手這件事,現在實在沒法要韓銑幫忙啊。韓戰年從吃飯開始小腦瓜就飛速運轉著,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之後,韓戰年想到了一個最佳人選——左子淩,左大丞相。
韓戰年吃完飯後,急急忙忙回到房間,提筆寫了封信,(不要問我韓戰年為什麼會用毛筆,他以前家裏書法是必修課。)
“小未,你速把這封信送到丞相府。”
“左,左丞相府?”小未拿著信不敢相信地看著韓戰年。
“對啊,還不快去!”韓戰年催促道,“如果送晚了出來什麼岔子,回來我可家法伺候!”
“哦!”聽到要受罰,小未跑得比誰都快。
“切,這麼膽小,我的家法不過就是打你的小屁屁而已。”韓戰年笑著自言自語,“左子淩那家夥應該會幫忙吧。”
一直到三更天,小未才一身疲憊地回來,心想這次一定會被韓戰年罵死的。
“少爺,小未錯了,小未不該這麼晚回來,但是左丞相他……”小未撲進房門就是一陣哀嚎。
“少爺?”小未見韓三少背對著他不知在鼓搗什麼。
“你回來了啊!”韓戰年這才發現房裏多了個人,他轉頭對小未粲然一笑。
“少爺,你在幹什麼?”小未好奇地湊了過去,卻看到一幅絕美的山水畫。
“畫畫啊,太無聊了。”韓戰年放下筆,好笑地看著小未張成“O”型的嘴問道,“還行吧?”
“太……真是栩栩如生啊,少爺,你什麼時候有如此高超的畫技,小未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韓戰年伸手捏捏小未肉嘟嘟的臉頰,“對了,左子淩的回複是什麼?”
小未將一封信交給韓戰年。韓戰年拆開信,才看了開頭問候就差點抓狂了。
“小韓韓:
真沒想到你也有求我幫忙的一天,我真是榮幸之至啊。對於你所提的交換條件我就勉強答應了,但我不保證以後沒有附加的要求,不過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要求太過分的。那三日後我會帶信到橡樹林的,我們不見不散。
左子淩上”
韓戰年得到左子淩的回複先鬆了口氣,接下來就是怎麼阻撓司空於蘭和穆聖清的比武了,這可是件麻煩事啊……
光陰似箭,那個時光如梭,三日時間過得十分地快,在這段時間內,韓戰年沒少勸司空於蘭不要去和穆聖清死鬥,可是小司空就是不聽還說這是他的責任用不著韓戰年操心,氣得小韓同學那個鬱悶真想掐死司空於蘭以泄心頭之恨。
比武當日司空於蘭瀟灑地提劍就走,韓戰年則被韓銑強行留在了府內,還特意叫人把守大門不讓韓戰年踏出將軍府半步。
“這怎麼辦,臭二哥,死人二哥,我的於蘭啊!”韓戰年又開始在房裏左右晃悠。
“少爺,您冷靜下來。”小未被韓戰年晃得頭暈。
“你讓我怎麼冷靜下來,一想到於蘭被人砍成七段八塊的,我就慌得要命!”
“少爺啊,司空少爺沒這麼不濟的!”
韓戰年伸手弄亂自己的頭發,突然他的目光定在小未身上,隨後韓戰年露出了令人發毛的笑容。
“少,少爺,你怎麼了?”小未的小心肝那個亂跳,他家少爺又哪裏不對勁了。
“小未啊,幫少爺一個忙吧。”韓戰年奸笑著把魔爪伸向了無辜的小羔羊。
“不要啊!”房內隨即傳出駭人的叫喊聲。
片刻後,小未低著頭從房內出來,急急忙忙地奔向將軍府的大門。門口當然站著兩個門神,一見來人是韓戰年的侍從,也沒多問什麼就放行了。小未一直低著頭,不過他剛離開將軍府不到十部,就仰天狂笑並打了個大大的勝利手勢。原來是韓戰年穿上了小未的衣服順利逃離虎口。
“我真是太偉大了,哈哈哈哈!”韓戰年一不當心自戀又犯了。
還好小韓同學沒有自我讚美太久,他還記得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他脫下小未的衣服立馬趕向郊外的橡樹林。
不過,小韓將軍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可以逃過你二哥那鷹般銳利的眼睛嗎?韓戰年前腳剛走,韓銑後腳就跟上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再有任何差池。
另一邊司空於蘭和穆聖清已經幹上了,兩人碰麵二話不說就開打。話說司空兄弟的武功也不是很弱,但今天不知怎麼了就是敵不過穆聖清,漸漸處於下風。
“司空,你退步了!”穆聖清麵無表情地說。
“是你的劍術長進了。”司空於蘭同樣一臉嚴肅。
“司空,我今天一定要替父報仇,你受死吧!”穆聖清提劍攻上。
“你就看你的本事了。”司空於蘭也迎來上去。
兩人是真的想拚個你死我活,招招攻至對方要害。可是司空於蘭今天就是不在狀態,這不隻見穆聖清一招燕子回擊,司空於蘭的劍“匡”地一聲掉在了地上,脖子邊還架著穆聖清的甘泉劍。
“司空於蘭,還有遺言嗎?”
“死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動手吧!”司空於蘭倒是大義凜然啊。
“司空,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廢話太多了,聖清,殺了我吧!”司空於蘭還真當自己的小命不是命啊。
穆聖清望著昔日好友那視死如歸的樣子,在也隱藏不住內心的憤怒,舉劍就刺。在這生死關頭,一道人影飛撲過來擋在司空於蘭身前,韓戰年橫空殺出。
“住手!”韓戰年一聲吼。
穆聖清一看外人插進來便急急抽手,那劍離韓戰年同學的喉嚨隻有0。03公分。不僅韓戰年自己一身冷汗,司空於蘭和穆聖清也嚇個半死,連躲在暗處的韓銑也差點衝了出去。
“你幹什麼!?”司空於蘭那個怒氣衝天啊,“不要命啦!”
“你凶我幹嘛,我是為了你才來的!”韓戰年使勁戳了戳司空於蘭的胸口,也是一肚子的氣。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這件事不用你管!”
“於蘭,我也重複過很多次了,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我不想莫名其妙地失去一個朋友。”
“韓戰年,你讓開。這是我和穆聖清之間的恩怨,你少摻和!”
“我不閃,我偏橫在這裏,你能拿我怎麼樣!?”
“讓開!”
“不要!”
“滾啦!”
“偏不!”
……
穆聖清看著吵鬧不休的二人,他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那個揪著司空於蘭衣角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兩位,你們有什麼仇怨就私下解決,我和司空師兄還有沒算完的帳呢。”
激戰中的二人停了下來,同時間望向穆聖清,又一起收回視線改成對望,這個默契不是一般性地高啊。
“聽到沒有,快點到一邊去不要妨礙我做事!”司空於蘭是有點感動於韓戰年的關心,但這件事不是韓戰年的關心所能解決的。
“我說過我不會走的,有本事你一劍砍了我!”韓戰年的牛脾氣一上來十輛馬車也拖不回來。
“你!”司空於蘭那叫一個無語啊,韓戰年這前前後後判若兩人讓他也不是太適應啊。
“你到底是誰啊?”穆聖清終於克製不住問道。
“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韓戰年,司空於蘭的青梅竹馬。”
“韓戰年,東都的韓大將軍?”穆聖清不太相信,這韓戰年和司空於蘭不是……
“對啊,就是在下。”韓戰年雙手抱拳。
“司空,你跟他不是死對頭嘛,今天一見他可是處處為了你啊?”
“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喂,我和你關係真有這麼糟嗎?”韓戰年拍拍司空於蘭的胸脯。
“何止糟,是糟透了。你不知道嗎,司空於蘭當年投靠我爹爹就是你逼的。”
“於蘭,你幹嘛不跟我講啊,我當年這麼虐待你!”韓戰年激動地扯著司空於蘭的衣袖。
“反正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跟你講有什麼用?”
“什麼叫‘有什麼用’,這是你和我的光輝過去啊,怎麼可以輕易忘掉。”
司空於蘭看著一臉正氣的韓戰年也隻有鼻孔出氣了。韓戰年同學你也不想想那些過去怎麼會光輝,那隻不過是韓戰年壓迫司空於蘭的血淚史,對於於蘭來講他打從心眼裏想要忘掉。
“司空,先把我們的事情解決掉吧,別的事容後再說。”
“好!“司空於蘭也是爽快答應。
“等一下,穆聖清,於蘭沒有殺你老爸!”韓戰年急急吼道。
“老爸?”
“不是,是司空於蘭沒有殺你的爹,他不過是替罪羊罷了,一切都是你那個死去的老爹搞出來的。”韓戰年擋在司空於蘭身前。
“哦,證據呢,完萬事講究證據,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所說的話?”
“穆聖清我說的話是千真萬確的,至於證據我已經托我的朋友去取了。不如我們先休息一下,喝會茶、聊聊天。”韓戰年不是有興致,是大大的有興致啊。
“想拖延時間,韓戰年?”
“沒有的事,隻是不想你留下遺憾。”
“司空,我等不了,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為父報仇,所以韓大將軍恕我不能答應你。”穆聖清重新舉起甘泉劍。
“好,聖清,我奉陪到底!”司空於蘭一把推開韓戰年,提劍就上。
“喂,你們兩個不可以這樣!”韓戰年著急地上竄下跳,“穆聖清,你會後悔的!”
司空於蘭和穆聖清哪還顧得上韓戰年啊,兩人又打得熱火朝天的,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四溢啊。
“啊,好血腥,好暴力啊,這是真正的打鬥場麵,我竟然看到了,我太幸運了,韓鵬(注:韓玉家大哥)你就羨慕我吧!”韓戰年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大聲讚歎,外帶火上澆油,“於蘭加油,刺他刺他,給他點顏色瞧瞧,我永遠支持你,於蘭,你是最棒的。”
打鬥中的司空於蘭和穆聖清聽聞韓戰年的話,不覺額頭三條黑線,這都什麼人呢,敢情韓戰年剛剛勸架全都是裝的啊!躲在暗處的韓銑也不太相信那個上蹦下跳的家夥是他那個威風凜凜的弟弟。
這時,穆聖清放出三把飛刀,司空於蘭疲於躲閃,一把飛刀深深插進他的肩頭。司空於蘭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穆聖清的劍刹那間就刺了過來,司空於蘭心知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但也算完成了師傅交代的事——讓穆聖清變強,司空於蘭緩緩閉上了眼睛。
“於蘭!”韓戰年焦急的聲音就在司空於蘭的耳邊。
“韓戰年!”緊接著是穆聖清的吼聲。
“子鳶!”竟然還有韓銑著急的聲音。
司空於蘭感到有溫溫的液體滴到自己的臉上,他睜開雙眼,隻見韓戰年單膝跪在他身邊,雙手抓住穆聖清的甘泉劍,鋒利的劍劃破了韓戰年的手掌,滴滴鮮血沿著劍尖落到司空於蘭臉上。司空於蘭一陣心疼,他從沒想過把韓戰年牽進這場糾紛,可如今戰年為了他不惜受傷,這可如何是好啊。
“穆聖清,你不能鑄成大錯,否則你爹在陰間不得安息的。”韓戰年咬著牙說,雖然這樣為司空於蘭擋劍很偉大,但是他覺得好疼啊。
“韓戰年,你何苦為司空於蘭做到如此?”
“他是我的青梅竹馬,隻是這樣而已。”韓戰年說得很堅決,“我不想失去他。”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穆聖清眼神一暗。
穆聖清飛快抽出甘泉劍,韓戰年大叫一聲疼得眼淚都下來了。司空於蘭掙紮著將韓戰年護在身後,他不能再讓穆聖清傷害韓戰年了,哪怕聖清是他師傅唯一的兒子。
“司空於蘭,拿命來!”穆聖清鐵了心要司空於蘭的命,一劍直刺司空心口。
“不要!”韓戰年哭喊道,想要上前卻被司空牢牢按在身後。
“劍下留人!”這時一柄匕首飛入生生打掉了穆聖清手中的劍。
韓戰年定睛一看,那個騎馬而來的不就是左子淩嘛,看他一副悠哉遊哉的養子,他難道不知道這裏快死人了嘛。
“左子淩,你個王八蛋,現在才來!”韓戰年從地上竄起來張口就罵。
“小韓韓,你不知道九度山離這裏有多遠嗎,我為了你馬不停蹄地趕路,都快累壞我的愛馬了,你還怪我,真是氣死我了。”左子淩從馬上一躍而下口氣甚是哀怨。
“左子淩,你差點害我們沒命,你個混蛋,不守時的家夥。”
左子淩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給穆聖清:“你自己看看吧。”
穆聖清疑惑地拿著信,但他一看到信封上是他父親的筆跡,他立馬拆開信封取出信紙。
“穆聖清,這真的是你老爹寫的。”韓戰年扶著司空於蘭說道。
穆聖清讀著信,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先是滿臉的不可置信,轉而懊惱、悔恨,他都幹了些什麼,他爹又幹了些什麼,他們差點聯手害死了司空於蘭,他差點成了大罪人。
“司空……”穆聖清一臉悔恨的表情,“對不起。”
“沒關係的,於蘭不是小氣鬼!”韓戰年開心地笑道,誤會終於解開了。
“你話真多。”司空於蘭有氣無力地靠著韓戰年,這人身上的溫暖讓他莫名地安心,就像回到了小時候。
“你還不謝謝我!”韓戰年要親口聽司空於蘭說聲“謝謝”。
“不要!”司空於蘭一口回絕。
“你怎麼這麼別扭啊!”
“你管我!”司空於蘭盡全力吼回去。
司空於蘭這一吼不打緊卻牽動了肩上的傷口,他兩眼一閉極其不帥地昏了過去。
“於蘭,你別嚇我啊,於蘭!”韓戰年扶著身高高過他的司空於蘭有點困難地喊道,“你不能就這麼去了,嗚,我好不容易找到個青梅竹馬,你還沒陪我逛街呢,司空於蘭!”
站在一旁的左子淩越來越看不懂如今的韓戰年了,以前的韓戰年絕不會為任何人拚命、擔心,掉眼淚,可現在卻為司空於蘭盡心盡力,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韓戰年啊。
而韓銑仍就躲在暗處,他的心因為韓戰年的受傷揪到了一起,可又為韓戰年過分關心司空而心焦,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亂如麻呢,他的弟弟終於讓他嚐到了這種滋味,可是戰年是他的弟弟啊。
司空於蘭被帶回了將軍府,經過大夫診斷沒有生命之憂,韓戰年也算放寬了心。韓戰年為司空於蘭掖好被子,便出了房間,正巧穆聖清就站在房外。
“穆聖清?”
“他沒事吧?”
韓戰年搖搖頭:“隻是皮外傷,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本來還擔心你在刀上塗毒呢。”
“我沒這麼下三濫!”穆聖清靠著柱子不滿地說。
韓戰年噗哧一笑,穆聖清看到韓戰年的笑容也不免笑開了,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容。
“我真是對不起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好友。”穆聖清還是覺得愧對司空於蘭。
“這也不能怪你啊。你是死了爹爹唉,又不是死了貓和狗,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這件事要怪就怪你老爹,出這麼餿的主意。”
“也對,明年清明就不給他掃墓了。”
“你不會吧,你老爹都去了。”韓戰年幹笑道。
“當然不會,說著玩的。爹也隻是希望我能成為一代英豪吧。”穆聖清看向天空,那裏似乎有父親的笑臉。
韓戰年錘錘穆聖清的肩膀:“打起精神來,向一代英豪進發吧。”
穆聖清揉揉肩頭忽然說道:“韓戰年,你可別再變回去了。”
“什麼?”韓戰年顯然沒有聽懂。
“司空以前總是會跟我說起他和你小時候的事情,那時一邊說的司空一邊笑地很幸福,他說你小時候最愛跟在他身後喊他‘司空哥哥’,可是後來你變了,變得讓司空逃離韓家。不過我現在看到的你應該是司空想要看到的,所以拜托你不要變回去了,我不想看到司空再傷心了。”穆聖清直視韓戰年的雙眼。
韓戰年愣了愣,隨即別開臉:“不會再變回去了,無論我以前對於蘭是怎麼樣的,我現在隻是想對他好而已,他可是我的青梅竹馬。”
“那就好。”穆聖清放心地笑了笑,“那我就走了。”
“咦,不等於蘭醒過來了嗎?”韓戰年拉住穆聖清的手,“最起碼道個別啊。”
“不了,我沒臉見他。等我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我自然會回來的。”穆聖清回握韓戰年的手誠懇地說,“好好照顧他。”
“會的。”
穆聖清轉身瀟灑離開,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這就是江湖人士啊。韓戰年望著穆聖清離去的方向又忽想起穆聖清剛才的話“韓戰年,你可別再變回去了。”,韓戰年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個世界多久,他又能以韓戰年的身份存在多久,但是他會真心地對待身邊的人,直到他必須要離開為止。
“子鳶。”韓銑的雙手撫上韓戰年的肩頭。
“穆聖清走了。”韓戰年順勢靠在韓銑懷裏。
“他走了,我們是不是要算點帳啊?”韓銑俯在韓戰年耳邊說道。
韓戰年臉色一變,迅速跳離韓銑的懷抱,他剛才在橡樹林聽到了韓銑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聽呢,可現在聽韓銑的語氣,看來他二哥剛剛的確在那裏。
“二哥,我不是故意忤逆你的,我是……”
韓銑看到韓戰年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恐懼樣,隻能無奈地歎口氣,伸手輕輕抬起韓戰年的雙手。韓戰年的雙手因為幫司空於蘭擋劍被劃傷了。
“子鳶,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韓銑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韓戰年手掌上的繃帶。
韓戰年小臉微紅,這種感覺好好啊,他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著,他感到周圍都是粉色的泡泡,等一下,他心跳什麼啊,韓銑是他哥唉,還粉色泡泡呢,他中邪了。
“子鳶?”
“哦,曉得了。”韓戰年低下頭,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背後,“我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韓銑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雙手,再看看韓戰年的苦瓜臉,他便轉開臉說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我還是去看於蘭吧。”韓戰年逃也似地離開了。
韓銑長籲一口氣,他剛剛都幹了什麼,他不願意子鳶討厭他啊,可是他又很想去親近子鳶,而那好像已經不是單純的親近了。
另一邊,左大丞相剛回丞相府就被東都的皇帝召回皇宮去了,仿佛要有什麼事發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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