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628 更新時間:09-03-30 12:48
讓我們緊接著上一章的故事。話說左子淩和花有雲在房內翻雲覆雨,韓戰年無聊地差點掘地挖蚯蚓。不過萬幸的是韓王爺發現比挖蚯蚓更有趣的事情——爬山觀月。於是韓王爺在沒有司空於蘭大俠監視的情況下獨自一人月夜爬山去也。
望月山位於東都與北疆交界之處隸屬北方重鎮。關於望月山有較為可怖的傳說,外傳望月山上住著許多山精鬼怪,其中有一隻怪獸據說是山上的大王而且食人。其實有一些人並不相信這些流傳之說紛紛上山探險,可是都是有去無回。(韓戰年:那我怎麼辦?作者:涼拌作者又一次被拍飛。)
山頂之上早已有人占據一席,那人安靜地盤膝坐在那裏吸收月之精華。
“主上。”一個青衣少年跪在男子身後。
“什麼事情?”
男子轉過頭,月光照出他精致出色的容顏——明亮清澈的雙眸、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嘴唇、略顯古銅色的皮膚。
“主公,領頭的女子自稱月雛。”
“月雛?北疆從未有這號人物。”男子摸摸下巴說道。
“主公,屬下會繼續調查。”
“花有雲他們有無大礙?”男子關心地問。
“回主公,一切安好。”
男子微微一笑,右臉頰上現出一個酒窩。
“退下吧。”
青衣少年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酒窩男子仰頭望望頭頂的月亮自言自語道:“還好沒事,否則這議和怎麼辦喏!”
忽然男子身後的樹林傳來異樣的沙沙聲,男子站起來警覺地轉身。(據作者我目測此美男身高起碼有180公分,身材比例完美,如果放在現代絕對是模特的料。韓玉:口水流下來了,小白作者。)
“救命啊!”
林子裏躥出一道白影筆直地撞進酒窩男子的懷裏,酒窩男子措手不及隻能盯著懷裏的白球傻眼。
突然一陣音如獆狗的嘶吼聲響徹山林,一頭形狀如牛,身披蝟毛的野獸衝出樹林。
“它追著我不放!”酒窩男子懷裏的白球發出細柔的聲音。
“窮奇!”酒窩男子抽出長刀迎戰。
窮奇吐出一口濁氣、四蹄用力一跺直奔酒窩男子而來。酒窩男子摟緊懷中的白球揮刀正麵迎擊。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酒窩男子帶著白球倒在地上,而窮奇衝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你沒事吧?”酒窩男子坐起身拍拍白球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山海經》中的妖怪。”白球咕囔道。
隨後白球抬起頭對著酒窩男子燦笑道:“謝謝你!”
酒窩男子盯著白球的臉錯愕地喊道:“韓……”
“什麼?”白球聽得不是很清楚。
“兄台。”酒窩男子及時改口。
“嘻,我是韓戰年,謝謝你救了我。”白球韓戰年王爺伸手道。
酒窩男子微微吸口氣笑著握住韓戰年的手:“我是小雷,不客氣。”
“原來你是來這賞月的。”酒窩男子小雷和韓戰年並肩坐在一起。
“是啊,因為無聊沒事做。”韓戰年從狐裘披風內拿出溫熱的米酒遞給小雷,“給你,我從東都帶過來的。”
小雷接過米酒拔出酒塞小抿一口嘖了一聲:“味道很特別但是可口爽甜。”
韓戰年兩眼彎成一彎新月:“那是當然嘍!對了,小雷是北疆人吧?”
“對啊,北疆普通老百姓。你呢?”小雷用探詢的眼光望著韓戰年。
“王爺,這次東都和北疆議和的負責人。”韓戰年坦白地回答。
“你也……太……誠實了吧。”小雷顯然沒想到韓戰年會這樣回答。
“不需要隱瞞吧。”韓戰年拿過小雷手中的米酒,“我的名號那麼響亮,不認識我的人應該算是少數。而且你剛才已經認出我來了,不是嗎?!”
小雷看著韓戰年捧著酒壺小口小口地啜飲兀自笑了笑。
“咦,你有酒窩,好可愛呀!”韓戰年抬手戳戳小雷的右臉頰。
小雷反射性地握住韓戰年的手卻又慌忙放開紅著臉說道:“對,對不起。”
“小雷,你的那把刀好神氣哦,跟太刀一樣。”韓戰年轉移注意力瞄向小雷腰間的長刀。
小雷大方地解下腰間的長刀送到韓戰年麵前:“這是祖傳的長刀名曰‘鳳’”
韓戰年細細打量眼前的鳳刀——刀鞘和刀柄皆是醒目的紅色且沒有任何雕刻,刀身鋒利閃著耀眼的銀光,乃刀中極品。
“我也好想要一把這樣的長刀哦,可惜我不會武功。”韓戰年不無惋惜地說。
“你……”小雷接著錯愕,“你不是叱吒戰場的韓將軍嗎?”
“我……”韓戰年指著自己,“現在隻是王爺。不過幸好我的朋友都身懷武藝可以保護我哦!”
小雷想要開口安慰幾句但是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還是保持沉默。。
“今晚的星星也無比璀璨呀!”韓戰年裹緊身上的狐裘披風屈膝而坐,“就是冷了點。”
小雷二話沒說伸手攬過韓戰年,他不明白隻是因為韓戰年一句冷他的動作竟然快於思考攬人入懷。韓戰年靠在小雷的胸口感到這個人給他一種莫名心安的感覺,他也就放任自己沉醉在如此溫暖的懷抱中。小雷低頭注視著在自己懷中小憩的韓戰年不免露出舒心的笑容。
少頃,一抹藍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小雷身後。
小雷稍微偏過頭輕笑道:“呦,是司空兄弟,這麼晚過來賞月嗎?”
來人正是黑著一張臉的司空於蘭,他走過去彎腰輕輕抱起睡得死死的韓戰年。
“我隻是來帶人的。該死的,一眨眼就不見蹤影了。”司空於蘭泄憤地捏捏韓戰年的鼻子,後者悶哼一聲接著睡。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小雷想確定一下。
“你以為呢?如果韓戰年還記得什麼他早就一刀捅死你了,你可別忘記是誰害得他差點命喪黃泉的?!”司空於蘭促狹地笑道。
“說的也對。”小雷壞笑道,“他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司空於蘭並不搭腔卻是轉身走人,末了還丟下一句話:
“明天我們在戍邊將軍府恭候你的大駕,雷冥。”
小雷,不,雷冥雷大將軍無所謂地伸伸懶腰:“回去睡覺嘍,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月夜風起雲湧。
第二日巳時,雷冥就大駕光臨戍邊將軍府。而將軍府內的三位當家人物全體都還在做著春秋大夢呢。
“雷將軍?!”王蒙一見來人嚇得兩腿直哆嗦
“王副將,許久未見。”雷冥笑嗬嗬地打招呼。
司空於蘭來到前廳一見是雷冥便對王蒙說:“王副將你去叫醒花將軍和左丞相,我去找韓王爺。”
王蒙得令一溜煙就沒了蹤影。
“雷將軍稍等片刻。”司空於蘭轉身離去。
雷冥也不拘束大大方方地坐下來等候韓戰年他們。
韓戰年滿臉鬱悶地穿衣服,嘴裏還絮絮叨叨沒玩:“這個雷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還沒睡飽呢!我原本打算留他吃晚飯的,這樣的話就得再報銷一頓午飯……”
“話太多了。動作快點,雷將軍還在大廳等候!”司空於蘭端來洗臉水催促道。
“等吧,等吧,他自找的!”韓戰年整好衣領接過司空遞來的毛巾。
“王蒙已經去喚花有雲他們了,你也加緊。”
“開什麼玩笑,左子淩起得來哦!”韓戰年含著水說道,差點把水給噴出來。
司空伸手就給了韓戰年一記毛栗子:“快點!”
“於蘭,暴力!”韓戰年扁扁嘴委屈不已。
司空於蘭扔給韓戰年兩個衛生球無視韓戰年裝可憐。韓戰年自討沒趣也就乖乖地待在一邊吃早飯。
這一頭韓戰年在司空於蘭的壓迫下是起來了,可是王蒙就沒那樣幸運。左子淩身上帶傷又外加縱欲過度鐵定是起不來的,花有雲頂著一對熊貓眼任憑王蒙喊破嗓子就是賴在床上不肯動,最後還是左子淩嫌王蒙太吵花有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床洗漱。
於是,在不適當的時辰前來拜訪的雷冥足足等待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見到司空於蘭牽著韓戰年姍姍來遲。
“雷將軍,讓你久等了。”
司空於蘭把韓戰年退到雷冥麵前。
“你……”韓戰年沒精神地抬起頭突然尖叫道,“啊——怎麼會是你!”
雷冥揚起陽光般的微笑:“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戰年。”
“騙子!”韓戰年指著雷冥的鼻子不滿道,“不用議和了,我不答應!”
“韓將軍……不用這樣吧!”雷冥尷尬地說道,“昨晚我也是情非得已。”
韓戰年“哼”一聲別開臉去:“欺騙偶者格殺勿論!”
“韓戰年你幼不幼稚!”花有雲陰著一張臉走出來。
韓戰年毫不猶豫地回道:“色欲熏心的家夥沒資格教訓我!”
“韓戰年!”花有雲兩手相握弄得關節哢哢作響。
“你如果欲求不滿的話就找左子淩去,我不奉陪!”韓戰年根本不忌口。
“我要掐死你!”
一時間兩人之間電光火石,隨時可能爆發世界大戰。雷冥從沒見過這陣勢隻能呆愣在那裏。司空於蘭劍眉一挑伸手揪住韓戰年後頸丟到雷冥邊上的椅子上,然後用零下十幾度的冷眼斜了花有雲一眼。結果是,韓戰年苦著臉縮在椅子裏直喊脖子疼,花有雲全身打顫立刻找了個椅子安份下來。
“雷將軍,見笑了。”司空於蘭坐下來說道。
“沒……沒有的事。”雷冥打從心裏佩服司空於蘭。
花有雲輕咳一聲:“我們開始吧。”
雷冥喚來他的張副將取來北疆的邊疆法令遞給花有雲和韓戰年,花有雲則把東都的邊疆法令分別給雷冥和韓戰年各一份。(注:這裏的邊疆的法令特指北疆和東都兩國之間的。)
“這是我們兩國的邊疆法令,各位看一下吧。”雷冥說道。
一時間前廳陷入長時間的寂靜,三位大人都認真的翻閱雙方的邊疆法令。花有雲還不忘把法令送到司空於蘭手上。
“我們雙方決定議和後會製定一份兩國通用的法令,這兩份法令也將作廢。我們現在將它們作為新法令的參考,你們提點意見吧?”雷冥看看韓戰年瞅瞅花有雲和左子淩。
“禁止通婚這麼無聊的法令是誰提出的?”韓戰年極端鄙視地提問。
“不清楚,反正兩國邊疆法令上都有。”花有雲回答。
“去掉,去掉!開什麼玩笑!應該允許兩國通婚才對。這樣雙方才能更好的交流,而且不同種族通婚生出來的孩子很卡哇伊、很漂亮的說,那可是混血兒。不信,你們就看看於蘭,他就是東都與西域的產物,他那雙眼睛多漂亮呦!”韓戰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司空於蘭冷笑三下,望著韓戰年的眼神裏有很多絲慍色。韓戰年想到眼睛顏色是司空的禁忌他不得不馬上噤聲,麵對司空於蘭韓戰年還是老實為上。
“活該,幹嘛要提司空的眼睛呢!”花有雲幸災樂禍。
“你們兩個半斤八兩吧!”雷冥低低笑道。
“這條也變態,什麼叫雙方百姓不得擅自往來!隻有多走動才能更了解嘛!”韓戰年回歸正題。
“那應該怎麼樣修改?”雷冥征求意見。
花有雲放下兩份法令:“首先把它去掉吧,留著也沒用!”
“接下來就是鼓勵兩國人民相互來往。尤其是開通和保護兩方互市。”韓戰年呷了口茶。
“互市?”剩下的三人不是很明了。
韓戰年兩手交疊置於下巴解釋道:“互市簡單說來便是雙方相互買賣東西。再說白點就是北疆人帶著北疆的特產到東都吆喝,東都人亦同樣。其實加深兩方百姓之間的友誼,不單口頭上說得好聽就行,是要實際行動的。通商絕對是條好路子。我二哥對我講他與北疆人做生意,對方最初也是很排斥他,不過最後北疆人大多數會改變初衷。我們正是要通過商品的交流去促進文化的往來,打破兩方之間的堅冰。雖然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功的,但是我們必須充滿信心。俗話:和平利益大於爭鬥!”
花有雲撇嘴笑道:“韓戰年,你被你二哥同化了。”
“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提議。”雷冥讚許地看向韓戰年。
“還有,我們這些個做官的也務必做到一切為民、公正公平。不可以秉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思想,假如北疆有難,東都不可以說那是北疆的事我們東都不參合,絕對不可以,北疆也是如此。我特別提到我們對北疆和東都百姓都要一視同仁,絕對不能夠東都的某位兄弟犯了事東都的官員就包庇他,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不能姑息。”韓戰年撥弄著茶杯說道。
“有道理。”雷冥附和,“我們不在乎被人罵‘胳膊肘往外拐’,‘自己人不幫自己人’。
“韓戰年,看不出來。”花有雲揉揉額頭說道,“當對你刮目相看也!”
“知道就好!”韓戰年的狐狸尾巴又要翹起來了。
雷冥旁若無人地捏捏韓戰年粉嫩嫩的臉頰:“還有什麼意見嗎?”
“暫時沒有。”韓戰年往後靠靠躲開雷冥的爪子。
花有雲把北疆的邊境法令丟回給雷冥:“你回去和那些個定法令的再討論討論定出一個大概來,我們這裏也會盡快動作,然後雙方再最後總結。”
“好的,我會把我們所提的建議跟他們說說的。”雷冥收好法令,“今天就到這吧。”
“然後你就回去了?”韓戰年戳戳雷冥的爪子,“不急的話留下來吃午飯吧。”
“哦,這麼希望我留下來!”雷冥忍不住逗逗韓戰年。
“切!”韓戰年別開臉,“我隻是怕你回去說將軍府連個飯都不給你吃。”
“雷冥,明日是冬至夜,留在這裏怎麼樣?”花有雲邀請道。
韓戰年一聽冬至精神就來了:“北方重鎮有什麼特殊活動不?”
“不能算特別,隻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個飯,順帶打糕慶祝。”花有雲饒有興趣地看著韓戰年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打糕:也就是北方地區的打年糕。)
“那也不錯,雷冥留下來吧?”韓戰年眨著小白兔般可愛的眼睛。
雷冥抿嘴笑笑,伸手摸摸韓小兔的腦袋:“好啊,韓王爺這麼熱情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好了!”花有雲蹦起來,“我去照顧左子淩了,你們再聊會。”
“我看你還是待在外麵比較有利於左子淩康複。”韓戰年偷笑道。
花有雲朝韓戰年惡狠狠地比比中指然後帶上一陣風迅速離開。
韓戰年隨後站起來左右扭扭腰:“於蘭,我回去補眠嘍!”
“又睡?”雷冥想要留住韓戰年,“我難得來一趟,你不陪我聊聊天!”
“聊?雷大將軍,我們昨晚還沒聊夠嗎?!而且……”韓戰年湊近雷冥指著自己的眼睛,“你看我的眼中充滿淚水,因為我對睡覺愛得深沉。”
雷冥第一時間捏住韓戰年的鼻子:“你就直說你喜歡睡覺吧。”
“壞蛋!”韓戰年發著濃重的鼻音,“放開!”
雷冥撤爪子但仍不忘吃韓戰年豆腐——輕撫韓戰年光滑的臉龐。韓戰年立馬跳到一邊他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要睡覺的快去睡!”司空於蘭說道。
韓戰年得令馬上如旋風般消失無蹤了。
“他變得很有趣。”雷冥總結道。
“那還用說。”司空於蘭狡黠一笑。
第二日下午,雷冥全身清爽地在北方重鎮的街道行走,他的前麵是興奮異常、蹦蹦跳跳的韓戰年,後麵是甜甜蜜蜜、你儂我儂的左子淩和花有雲。
“戰年,我想換個稱呼?”雷冥喚住一味向前的韓兔寶貝。
韓戰年站住回身:“換什麼稱呼,不明白。”
“總是叫你韓戰年,戰年的,有些生分。我想再更親密點。”雷冥大掌攬住韓戰年的肩膀。
“親密點?”韓戰年手指抵著嘴唇,“我哥一般都叫我子鳶,你想叫我什麼?”
“子鳶?嗯—”雷冥考慮一下說道,“那我叫你小鳶,如何?”
“隨便,我對稱呼沒什麼概念。”韓戰年滿不在乎。
“那就這樣定了。”雷冥湊近韓戰年耳邊吹氣如蘭得說,“小鳶—”
韓戰年推開雷冥的腦袋:“不許在我耳邊講話,我怕癢。”
“哦?”雷冥笑得頗為曖昧,幹脆整個腦袋枕在韓戰年的肩頭。
“你們兩人什麼時候關係這麼親密了?”後麵的左子淩忍不住問道。
韓戰年斜眼一瞟左子淩:“小樣,要你管!”
“韓戰年!你欠教訓是吧?”左子淩磨拳道。
“我們兩個可是一見鍾情。”雷冥也插上一腳,“左丞相,你嫉妒嗎?”
“雷冥,你跟著他胡鬧。”左子淩笑著說。
花有雲拉著左子淩的手:“雷冥,你說我要是告訴韓戰年當初是誰害他躺在床上休養那麼久,他會怎麼做?”
“花有雲,你威脅我?”
“不敢,不敢。”花有雲狡猾地笑笑,“誰讓你欺負子淩的!”
“有異性沒人性!”韓戰年評價道。
雷冥眯著眼睛稱讚道:“小鳶說得極是。”
“雷冥,你還敢附和,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嘍。”左子淩沒好氣地說,“韓戰年雷冥將軍就是你受傷的罪魁禍首,這家夥可當胸給了你一刀。”
“左子淩!”雷冥想衝上去封口都來不及。
花有雲幸災樂禍:“韓戰年哦,你是和大灰狼交朋友的小白兔,當心被吃掉。”
“花有雲!”雷冥吼道。
“雷冥,真是這樣嗎?”韓戰年用受傷的眼神望向雷冥。
“小鳶,我是迫不得已。對不起。”雷冥誠懇地道歉,他好不容易和韓戰年交上朋友卻被左子淩和花有雲壞他的好事。
“撲哧”一聲,韓戰年忍不住笑出來一掌拍上雷冥的肩膀:“跟你鬧著玩的,別哭喪著臉很搞笑!”
“小鳶?”雷冥沒反應過來。
“韓戰年,你就不衝上去扇他!?”左子淩揮動手掌。
韓戰年睥睨左子淩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哦,我早就知道雷冥砍我的事情了。我家那個二哥和司空於蘭又不是省油的燈,是他們告訴我的。”
“小鳶,你真的不怪我?”雷冥激動地問道。
韓戰年猛力點點頭:“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的心胸比海闊的說!”
“這家夥果然失憶了比較好。”花有雲由衷地說,“萬一他哪天恢複記憶,我就再把他敲暈過去。”
“花有雲,你還是不是人呢。”韓戰年嗤之以鼻。
“那有什麼辦法!”花有雲勾住韓戰年的脖子,“誰讓我喜歡現在的你呢!”
“看不出你意外地坦率!”韓戰年順順花有雲額前的頭發。
“那當然的嘍!”花有雲爽朗地說道。
雷冥和左子淩相視而笑,因為誰都不曾想到有這麼一天韓戰年會融入他們。
“左丞相、花將軍、韓王爺!過來打糕吧!保佑我們一切平安呢!”一位農民老伯招呼道。
韓戰年捋起袖子躍躍欲試:“來了,老鄉!”
“你就算了吧,瘦胳膊瘦腿的!”花有雲嘲笑道。
“你說什麼,要不要我們兩個比試比試!”韓戰年兩手叉腰不甘示弱。
花有雲脫掉貂裘大衣扔給左子淩,他朝韓戰年勾勾食指:“來啊!”
韓戰年鬆開衣領扣扭扭脖子,上前握住木槌挑釁地望望花有雲:“開始嘍!”
老百姓紛紛圍上來爭先恐後地觀看兩位大人比賽打糕,左子淩和雷冥不時呐喊助威。韓戰年的笑罵、花有雲的叫喊、左子淩的微笑、雷冥的燦爛在北方重鎮的午後與陽光同等耀眼。
入夜,眾人在戍邊將軍府吃好晚飯,韓戰年便一頭紮進廚房許久沒有出來。
“韓戰年在幹什麼呢?”花有雲好氣地問道。
“做甜點。”司空於蘭回答。
花有雲吃驚地喊道:“不會吧,那小子會做甜點!”
說曹操曹操就到,韓戰年捧著五大碗不知名甜點隆重登場。
“飯後小甜點來嘍!”
韓戰年把五碗甜點分給雷冥他們和自己。
“這是什麼東西?”花有雲拿著調羹不敢動手。
韓戰年鄙視地看了花有雲一眼:“你秀逗哦,桂圓煮蛋啊!冬至夜不都吃這個的嗎?”
“能吃嗎?”花有雲還是猶豫不決。
“花有雲,你什麼意思?”韓戰年齜牙道。
兩人正說著,那邊雷冥忽然舉手喊道:“小鳶,再來一碗!”
花有雲和韓戰年同時望向雷冥,那家夥把見底的碗伸到韓戰年麵前討吃的他還不忘咂咂嘴。
“吐出來,雷冥!”花有雲衝過去扼住雷冥的脖子前後甩動,“萬一韓戰年在裏麵下毒怎麼辦,吐出來!”
“花有雲,你丫的找死!”韓戰年前仆後繼卡住花有雲的脖頸。
雷冥被花有雲晃得頭昏眼花還不忘讚揚韓戰年的手藝:“很好吃的,有雲,你不妨也嚐嚐。”
“我……不是很相信。”
左子淩此時也站了出來:“有雲,不要這麼激動。韓戰年煮的東西真的很美味,在都城時我經常去他家吃飯的。”
“就是,就是,我還經常給於蘭煮東西吃的。於蘭,哦?”韓戰年朝默默吃動東西的司空於蘭努努嘴。
“啊?”司空於蘭有點迷茫,“哦,是的。”
韓戰年略帶疑惑地看看司空於蘭,於蘭難得的反應遲緩。
聽到左子淩和司空於蘭的說辭,花有雲放開雷冥,甩開掛在他身上的韓戰年,捧起桌上的瓷碗,拿起搪瓷調羹,舀了勺桂圓蛋湯,慢慢放進嘴裏,喉結一動艱難的吞咽下去,請注意這一連串動作中花有雲將軍始終是壯烈赴死的模樣。
“怎麼樣?”韓戰年小心翼翼地問。
花有雲沒有回答,他停頓片刻忽然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以老虎舔蝴蝶之勢處理掉一碗桂圓蛋湯。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令在場的人士都歎為觀止,就算是韓戰年同學也自歎不如。
“韓戰年,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花有雲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再來一碗吧!”
“花……花有雲,你轉變太快了,我一時半會無法適應!”韓戰年額頭三道黑線。
“哈哈,花有雲……”左子淩咧嘴笑道。
突然,“砰”地一聲,有重型物體從屋頂自由落體。韓戰年他們集體看向門外,隻見一個灰衣人渾身是血地伏在那裏。
“什麼人?”韓戰年第一時間奔過去。
“小鳶,別動!”雷冥急急喊住韓戰年。
韓戰年不解地回頭看向雷冥,卻發現雷冥一臉嚴肅。
“雷冥?”
“是雷家死士!”雷冥一字一句地說道。
一時間,其餘四人的的目光集中到雷冥身上。
“少主……”灰衣人氣若遊絲地喚道。
雷冥趕緊走過去蹲下來扶起灰衣人:“出什麼事情了?”
灰衣人自懷中掏出一封便箋顫抖地送到雷冥手中便咽氣了。
“雷冥……”韓戰年按住雷冥的肩膀。
雷冥迎上韓戰年擔憂的眼神卻綻放出笑容:“沒什麼事,別擔心!”
那笑莫名地打進韓戰年的心房,他明白雷冥心中的難過,那種強顏歡笑的心酸。
雷冥站起來展開便箋,一瞬間他瞳孔散大、麵色轉青繼而蒼白。韓戰年伸長脖頸卻見便箋上書到:
“雷冥:
雷家和母親現在我手中,即刻返回雷家。否則後果自負!
月雛雷拯上”
“雷冥,這……”韓戰年不知該說什麼。
“我立刻返回雷家。”雷冥收起便箋轉身就要走。
“雷冥,我跟你一起去!”韓戰年拉住雷冥的袖子。
雷冥冷靜地掰開韓戰年的手:“這是雷家的事,外人不宜參與。”
“雷……”韓戰年有些受傷。
雷冥強迫自己不去在乎韓戰年受傷的眼神毫不留情地獨自離開,這件事原本就不該牽連外人,何況是韓戰年呢。
“韓戰年,便箋上怎麼說?”左子淩問道。
韓戰年複述了一遍可他的目光膠合在雷冥消失的方向。
“月雛,是上次那個襲擊我們的人吧。看來對方是衝著議和來的。”左子淩托著下巴說道,“這次竟然打雷冥的主意。”
“可我覺得不太對勁。”韓戰年很是擔心。
“放心,雷冥不是泛泛之輩。而且雷家他可比月雛熟悉。”花有雲反倒放心不已。
“那張便箋上麵的署名不但有月雛還有名叫雷拯的人,這讓我不安心呢。”韓戰年說道。
司空於蘭忽然道:“雷拯?”
韓戰年點點頭:“而且我覺得議和之事本就不是雷冥一個人的事情,我們不該讓他一個人去麵對,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戰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雷冥說的對,雷家的事還是讓雷家人處理會比較穩妥!”左子淩勸說道。
這時,司空於蘭走過來一句話不說拉住韓戰年往外走。
“於蘭,你幹什麼?”韓戰年吼道。
“去雷家!”於蘭簡短回答。
“什麼?”韓戰年不可置信地盯著司空於蘭。
左子淩和花有雲跟著追出來卻見司空於蘭拖著韓戰年直接上馬。
“司空!”左子淩喊道,“去哪裏?”
“陪韓戰年去趟雷家!”
司空於蘭說完後驅馬就走。
“司空!”左子淩想追卻被花有雲攔下來,“有雲!”
“算了,有司空陪著不會有事的!”
“可是……”左子淩仍舊不放心。
“回去吧,你的身子不易吹風!”
花有雲橫抱起左子淩往回走,他又強烈的感覺那個司空於蘭不簡單,但是韓戰年跟著那個司空於蘭絕對安全。
急馳的駿馬上,韓戰年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是真的於蘭?”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跟來?”司空於蘭唇邊掛著平時沒有的邪魅笑容。
“我想幫雷冥,僅此而已。而且我覺著吧你不會害我!”韓戰年自信滿滿。
“哈哈,有趣!”司空於蘭放聲大笑,“那我們走吧,抓緊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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