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注定的遇見  第16章 悸動季節(一)

章節字數:5014  更新時間:09-11-16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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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仁,蕭仁,蕭仁,蕭仁。。。。。。”

    “蕭仁,蕭仁,蕭仁。。。。。。”

    “母親,是你嗎?”

    “動作快點,走丟了可會給老虎抓去吃掉哦!”

    “母親,孩兒好想你啊。”依稀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有些記憶自己浮現出來。

    “蕭仁,還想不想吃冰糖葫蘆的,還不給我走快點!”

    “母親,我累了,走不動。”

    “走不動也自己走,再不跟上,小心我打你!”

    那個女子看著那個晶瑩剔透,金發藍瞳的的孩子,心也軟了下來,伸出一個指頭遞給他,“給你牽著,再走不動,就把你扔在這!知道了嗎?”

    “知道了。”孩子掛著甜甜的笑容拽住了他的母親,似乎比吃到冰糖葫蘆還甜似的,一蹦一跳地跟著女子走了。

    走到遠處,還聽到女子的埋怨“不是說走不動嗎?小胳膊小腿的,現在倒比我走得還快。”微微的笑容便輕輕飄上她的容顏。

    我看著蕭仁,他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唇角微翹,臉上還掛上一行清淚,看得我不忍心再折磨他。

    他總算停下一直飲酒的動作,卻開始虐待我的頭發,一圈一圈地把玩著我的一縷發絲,仿佛那是他最愛的玩具。

    我無奈地想推開靠我很近的他,幾次奮鬥終究還是落敗了,看他沒有很過分的分上,暫時依了他。

    我曾試圖把他扶起來,隻是他比我想象的要重,現在我也隻能認命地在等有人經過,這太子府人真不多,像今天這樣的宴會也不過幾個奴仆,和蕭仁府上比起來,冷清十倍不止。

    我又昵了蕭仁一眼,還是隻有歎氣,馥點肯定等急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做個好夢呢。

    太子府。

    某書房內。

    隻有一支燭光的房裏看不清擺設。

    一人坐在書桌後麵,執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那人有著一頭墨色的發絲,在橙黃的燭光下熠熠流光的黑瞳抹上一筆溫柔的色澤,一身瑰紫隱在黑暗裏,儼然是離席後還未換下宮裝的蕭墨。

    過了一會兒,一人推門而入,也不見他的樣子,隻聽他說“爺,奴才去看過了,廳裏人都走完了,隻還有小王爺還和他的侍妾在一起,奴才們也沒敢打擾。”看來是太子府的仆人。

    “恩,你派人去看看。”蕭墨的聲音在這昏暗的環境下,顯得有些冷颼颼的,有如鬼魅。

    “是,奴才告退。”這人應該是聽慣了主子的聲音,才不覺可拍吧。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在這樣的黑暗裏也顯得很突兀。

    “主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隻是卻未見到他人,真見鬼了不成。

    “恩”低啞攝人。

    “屬下派人去看過了,小王爺還在大廳,喝了我配的酒現在是醉了。”

    “恩。”

    “隻是小姐似乎沒有來見主上的打算,或許是脫不開身。”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

    等了一會,見蕭墨並沒有接話,那聲音又說:“其實上次奉主上之命將命令和信帶給小姐後,小姐曾說誓死不嫁他人,如今卻依照王爺的意思嫁到小王爺府上,奇怪的是從那日起與我們的人每三日的碰麵小姐都失約了。”小姐愛的人不是隻有他知道,整個‘宮’裏的人都知道,主上自己也很清楚。哎,主上的行事風格大家都很佩服,隻是性子終究太無情。

    “這我知道,你派人去查下那日還發生了什麼。”

    “是,屬下告退。”

    那個聲音離開得無聲無息。

    蕭墨放下了手中的筆,想起今日宴會上的那個女子,眉心逐漸攏起。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便敢肯定這日這宴會上的人絕不是‘焰’,隻是現在他也糊塗了,他有一刻曾懷疑是‘焰’背叛了他,下一秒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想,雖然自己真的對她一點愛意都沒有,卻深深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愛,而她那樣的女子永遠不會把愛變成恨,就算要她死也絕不可能背叛自己。所以她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中,她的價值已經被自己完全利用到這個棋局裏,甚至連她的死也安排好了。

    蕭墨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今日見到的她,卻給人一種無法駕馭的感覺。他敢肯定這不是他的錯覺,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什麼事能把人一瞬間改變這麼多。

    突然腦海閃過她在宴會上說的一句話“奴婢在這補充一點,小草在我的家鄉有俊秀之意,花兒自然是美麗的,元寶代表吉祥如意財源廣進,綿羊之態意指嬌小柔美可愛。。。。。。若有什麼地方唐突,望大家見諒。”

    蕭仁暗沉著臉,家鄉?倒是要問問她家鄉從哪來了!

    我已經不耐煩再維持這樣的狀態了,這樣下去我會發瘋的,我第n次撣掉蕭仁的手,但如我所料,他還是依舊固執地拾回我的發,一圈繞一圈再繞一圈,鬆開再繼續,如此反複。我從沒見過一個人醉酒像他這樣的,電視裏不是這樣演的啊,都是大喊大叫加嘔吐之類之類的。我埋怨著,殊不知以後自己對他的醉象讚不絕口,正是因為見多了喝醉酒大吵大鬧的人。

    “王爺,王爺。”

    我聽到聲音向門口看去,見到一個人進來,心情就像看到了如來胖娃娃一樣激動,麵上卻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對那人說:“王爺他喝醉了,麻煩幫我把他扶下他。”

    “小的馬上安排馬車送王爺回府。”那人聽我這麼說,便應道。

    “不用了,你隻要把我們送到府外就好,我家侍衛應該就在外麵等著的,”我隨意的說道,從到這裏開始我在心裏總要琢磨這古代的禮數,說話該怎麼說,待人又該怎樣,現在麵對下人總覺得輕鬆很多。看來連我也隨著環境階級化了。

    “是。”

    小仆力氣倒是大,一下子就扶了蕭仁起來,看他一臉的輕鬆我不禁想我這身子骨也和他差太多了吧,我自認為還不差啊。隻是蕭仁總也不安分,手老往我這邊探,試圖抓住我的頭發,我看那小仆也被他弄得頗為吃力的樣子,我無奈下隻好靠得近些,他扯過我的頭發便也安分地任由那人扶著他了。我突然想到什麼,就近拿了桌上的一小壺酒。

    跟著他一路到了太子府門口,遇見的仆人很少,果然是很冷清啊。門外,蕭仁侍衛們當然都等在那了,中間還有那個叫‘刀’的少年,現在看到他的相貌,還頗為好看,盛是陽光,還有一個侍衛見過幾次了,就是‘矢’了,在我的印象裏他好像是最忙的一個。我叫那個仆人回去自己攙著蕭仁站著,他們見我和蕭仁出來,立馬迎了上來,“王爺怎麼了?”是矢,他皺著眉看著我,好像蕭仁喝醉了是我的錯似的,拜托!今天你主子給我惹得麻煩還少嗎?好不容易現在出來,還要看你臉色不成。

    “隻是喝醉了,回去吧。”我聲音冷冷的,沒打算給他好臉色看。

    “你。。。。。。”矢聽到這個女子冷冷的語氣一愣。天晚了還不見王爺出來,本就擔心出了什麼事,一下著急,語氣就免不了略帶責備,竟沒想到她立馬也就冷言相對。

    “雖然我隻是一個小小奴婢,若不是我做錯事,也不必受矢侍衛的責備。”

    矢正要說什麼,卻又聽她說:“奴婢剛才出言頂撞,望恕罪。”頓時語塞,她倒是一事歸一事,分得清。

    “不用”本是知道這個女子的與眾不同的,卻突然覺得現在才真正了解般。這樣想著,矢欲要接過蕭仁,卻見蕭仁一手抓著她的頭發不放,不禁用疑問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我無奈,“王爺喜歡抓著便由著他了。”我沒注意這樣說,其實有些曖昧,說出口也就算了。神奇的是矢居然這就紅了臉,這臉皮也太薄了吧!

    矢攙著蕭仁與我並排走,經過刀時,就聽他說:“哥,你怎麼又臉紅了!”他說得不響,我卻聽到了,一沒忍住便笑了出來,矢轉過頭瞪了我一眼,我隻好歉意地回看他“抱歉,不是有意的。”他也沒說什麼,隻是總覺得他頭低得稍低了些,壓根讓人看不到他的臉。我會意抿了抿嘴,怎麼會有這麼皮薄的人,和他主子一比兩個樣!隻是這刀和矢是兄弟也有點讓人匪夷所思,怎麼也覺得不像啊。

    矢扶著我們上了馬車,中間總會扯到我的頭發,我咬了咬牙,憤恨地盯了蕭仁的手幾眼,矢看到了,也抱歉地向我行了行禮,我也隻好對他笑了笑,突然覺得這王府裏也許隻有蕭仁一個難相處。隻除了現在,他倒是很安靜地隻關心我的頭發。

    隨著簾子的放下,身子一下就鬆散了,也不知道幾點鍾了,眼皮子重得要命。第二天早上,我才明白我那時該有多困了。

    微微有了意識,眼還未睜開,眼皮子上已經是紅色的,看來天是亮了,一夜無夢,睡得意外的安穩,不過有些小遺憾地沒有夢到他。已經忘了我是怎麼下車的了,似乎在車上就睡著了,看來是矢他們把我送回來的。我用手攏了攏身邊睡著的人兒,還不知道馥點這丫頭有沒有喝到我給她帶回來的美酒,嘿嘿。。。。。。

    手觸到旁邊的身子,不對,這明明不是馥點!

    我一驚,便睜開了眼睛。

    看見睡在我身邊的人時,我真希望我能暈倒,這不是蕭仁嗎?他怎麼在我床上!馥點呢?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壓根不是我們的小倉庫,雖然沒來過蕭仁的房間,可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一定是他的寢房了。難怪我覺得這床比平日的要舒服!

    我看著穿著寢衣睡得安詳的蕭仁,提醒自己冷靜,應該沒什麼事,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皺之外都還是穿得好好的,也絕不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看見蕭仁還抓著我的一根衣帶不放,便猜到了一些大概,一定是這個家夥硬抓著我不放,再加上矢他們看我睡著,就當是蕭仁要我留下,一並給放到了這張床上。我理清思緒,不禁籲了口氣,又看了一眼蕭仁,不禁想笑,這家夥喝醉酒雖不惡劣,卻離譜得要命!幸虧他沒有一般男人酒後亂性的壞習慣。

    這樣想著,我仔細看了看蕭仁的臉,果然是一張很不錯的皮相,現在他閉著眼,金發襯著他玉石般色澤的皮膚,說像金發的洋娃娃也不為過。想起昨晚那樣安靜隻留戀一個動作一件東西的傻樣,我隻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幻覺,昨晚若隻是無奈的話,現在還蠻喜歡記憶裏那個蕭仁的,一副小孩子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我笑了笑,想太多了清醒點吧。他醉了的時候再完美也是假象,等他醒來總是要為難我的他才是真的。趁他還睡著,先溜出去再說,馥點今天晚上沒我這個睡板上的同伴不知道睡得怎麼樣了。

    我從床上站起來,蕭仁的床榻沒有床幃,站起來也不需要擔心撞到頭。衣服被往下一扯,我頭疼地看著還被扯著的衣帶,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力一扯,總算解脫了。卻在我正要跨過他下床的時候,我看見他睜開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我敢保證他最多隻看到了我離開房間的背影。

    蕭仁隻覺得頭痛得很,剛才似乎看見一個人閃出去,現在也懶得去問了。正要喊人過來伺候梳洗時,看到床上的絲帶一愣,仔細回憶一下,昨晚的事他竟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連怎麼回的府也完全沒頭緒,不禁皺起眉頭,心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頓時鬱悶得很,抓起絲帶便重重摔在地上。

    “來人。”

    “參見王爺!”

    見地上跪著的女婢,蕭仁揮了揮手低聲說:“起來。”

    “奴婢們伺候王爺更衣。”

    蕭仁氣悶地冷哼了聲,還是記不起來,明明有個很久違的人,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蕭仁早起的態度就不怎麼好讓服侍他的奴婢們都戰戰兢兢,蕭仁從來沒在早起的時候發過脾氣,今天不知是哪裏不對了,惹得這個主子不高興?

    “我喝醉?!”蕭仁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不是他自誇他的酒量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說昨天也沒喝多少酒。(你有知覺的時候是沒喝很多)“隻是這樣?”

    “王爺醉了以後回府是東院裏的倩雲姑娘過來伺候的。”一早在路上碰到那個女子,她就求著自己別說出她昨晚睡在蕭仁那,雖然疑惑但還是答應了,王爺應該也不希望昨晚這個人睡在自己床上吧。

    “倩雲?”意下之意是:倩雲是誰?

    “兩個月前王爺娶回府的倩雲姑娘,王爺沒有印象?”

    “哦”蕭仁隻是應了下,連名字都不記得了,人他哪還想得起來,倒是她應該也是回了府了吧,“那個丫頭呢!”

    “王爺說的是誰?”

    蕭仁瞟了矢一眼,擺出一副還要我明說不成的表情。

    “她回來後便回倉庫了。”矢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蕭仁,最終領悟。

    “恩”蕭仁淡淡應了一聲,突然有種擔心,都說喝醉了的人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他現在確實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會不會在她麵前做了不該做的事。“我昨晚是。。。怎麼樣?”

    看蕭仁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問自己,不禁一愣,覺得這樣小心翼翼的王爺有些好笑。“王爺昨晚喝醉了就隻是睡著了。”

    蕭仁這才籲了口氣,等了一會兒,他才正色說:“以後不用對她處處提防了。”

    “王爺?”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看昨天皇兄的態度,就算她真是為皇兄做事,她死了皇兄也不會有什麼不舍得。其實。。。。。。”“她似乎並不認識皇兄!”

    矢一愣,總覺得王爺對那個女子的態度改變了,哪裏變了又說不出來,總之有什麼不一樣了。本來早就證實她就是焰的事實,也確定她與太子府的人有接觸,不知王爺為什麼卻又說不是。

    “矢,你再派人去花陽打探一下關於她的一些情況。”

    “屬下會安排,張大人昨天回花陽,派人給焰送了一把琴,說務必要交給她。”

    “那便給她送去。”

    “是,那屬下告退。”說完,矢就要走。卻有被蕭仁叫住“對了,吩咐李叔,以後她們的工錢也按例結算。”

    矢心裏想“王爺這是怎麼了,怪怪的”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告了退就從蕭仁書房裏出來。突然他想,現在若告訴王爺淺唱陪了他一夜,說不定他不會生氣,反而會高興。想著,他笑了笑自己,王爺還是王爺,隻要焰還是焰,永遠不可能。還是派人和東院的倩雲姑娘說一聲好了,免得王爺突然問到不好交代。

    。。。。。。。。。。。。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隻有兩個人在一條直線上才不會插肩而過。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個人一起嚐試了才會發現距離是可以縮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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