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97 更新時間:09-11-21 01:58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隻有兩個人在一條直線上才不會插肩而過。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個人一起嚐試了才會發現距離是可以縮短的。
。。。。。。。。。。。。
風吹過院裏的高樹上的葉子,就像海藻在在海水裏搖搖擺擺的樣子。
我離開蕭仁的房間後,在我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走的時候,遇到了侍衛矢,他也答應不在蕭仁麵前提昨晚的事。我隨便請教了回北院倉庫的路,他略微帶了點嘲笑地給我指了路,我謝了他就走開了。
我突然想若不是我自己先離開那個房間,蕭仁會不會大發雷霆,一手把我扔出去。想到這不禁拍了拍胸脯,幸虧幸虧,依他的脾氣,再加上我和他本來就八字不合,沒準他還真幹得出來。
我一邊左思思又想想,一邊照著矢他給指的路走,不久就到了我熟悉的地形以內,工作路段。
當我看到不遠處一段裙尾露在灌木叢外,還有一點一點消失在一堆草木裏的趨勢,心裏一陣喜悅,這一個這麼大的園子的活都是我和馥點的責任,換句話說在這裏有拔草的權利的當然也隻有我們兩個‘至高無上’的人了。
我躡手躡腳靠近那段裙尾。趕在她的尾巴全消失之前拽住了她的裙擺,小力地往後一扯,當然她就應我的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風熠晨,其實你就算不搞這麼多花樣,在我心裏你也夠無聊的了,不用這麼刻意的再次申明。”眼見馥點理了理裙擺,就像沒事人一樣重新蹲起來,再次拔起眼前的草,這個情景讓我聯想起一個畫麵,韓國泡菜也是大媽們這樣貓著腰醃的(巴拉巴拉,我亂聯想的)。
“恩,知道了!”我鄭重地點了點頭,承認了。“馥點,大早上的不能拿屁股對著我啦,我這一天都會遭黴運的!”
我等了一會兒,終於,她慢慢悠悠地做180°旋轉麵對著我,我當然非常樂意,更是笑嘻嘻地看著她。
“昨天晚宴的事呢,你不用交代了,我全知道了。”馥點早就料到這女人不會這麼安分的,不鬧出點事來是絕不可能的。
“恩。”好事就不會傳這麼快,而壞的永遠以最快的速度竄進人的耳朵,媒介就是茫茫人海無數多張嘴巴。
“昨晚?睡在。。。。。。大街上?”一晚上都不回來,老實說她沒在馥點還真有點睡不著。
“。。。不是。”我那個,看著馥點一副還不快點交代的質問表情,我歎了口氣“蕭仁昨晚喝醉了。”
“啊,那個,這個,你。。。。。。”馥點聽了誇張地站起來圍著我掃了一遍我的全身。
“你想多了,我覺得我們昨晚應該隻是純粹的睡覺而已,他沒怎麼樣我的。”我看她這麼擔心我的樣子,心裏一陣嗤笑,嘿嘿,這丫頭,果真我沒白疼她,果然她很擔心我呢。(你搞清楚馥點不是小孩子)
“你。。。你。。。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我一愣,明顯又是我被耍了。
“本人克製力還是很可觀滴”我看著馥點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完。
忽地,一串誇張的爆笑從王府的北院花園膨脹開來,也不知道誰又為了什麼笑得如此開懷!
我看著馥點,有些人注定一定該遇到的,也值得我用心去溝通了解。
馥點插了插眼角的小水滴,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慶幸她能來到這個世界陪著原本很寂寞的自己。
馥點正了正臉色,說:“看你的樣子也沒什麼事,不過我可提醒你,不要太靠近那個小王爺。”
“寄人籬下的日子呢,隻要他不來找我茬,我自然沒想過要靠近他。”
“現在我還真想問問淺唱,她到底和這個小王爺有什麼過節,您老人家就不用這麼為難了!”
“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少現在我們現在有勞動報酬了。”
“勞動報酬?”
“是啊,我可沒打算給他白幹!”說罷,我狠狠地從地上抓了一把草皮下來,裏麵有幾根雜草我就不曉得了。“隻是,這後麵有幾日也有得忙了。”
“又是什麼事!”
“你不知道嗎?我無緣無故被叫去給別人當旅遊向導了。”
“我隻聽說蕭仁對他的小妾愛護有加,而她的小妾又是怎樣的野蠻,其他的倒也沒聽說。”
我冷汗直流,哎,風流事跡到底是眾人最喜歡掛在嘴邊討論的。我這樣想著,隨即拉起馥點坐在一邊,把整個宴會經過講了一遍,隻漏了蕭仁喝醉酒的憨態,其實話都到了嘴邊,便連著三個噴嚏出去,忘了要說什麼了。過程免不了被我添油加醋,馥點在一旁像聽故事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的,還甚是期待見見那個如女人般美麗的男子。
本來我覺得那個來使的名字也沒什麼,這和馥點一說,馥點笑開了花,後來想想覺得太過女氣,怎麼會有一個男子的名字叫‘雪珊’的。
這一日我又和馥點膩在一起很簡單平靜地度過了,我突然很想感謝蕭仁給我兩安排了這麼一個好差事。
中間李管家派人把‘紫玉’給我送了過來,說是張豐竺叫交給我的,他人已經回花陽了。我心裏還是一陣失落,本也沒抱希望能和那個大孩子道別,也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再見了。
到了晚上睡前最後一絲清明,想到一件事。
馥點揉了揉眼,聽到旁邊的熠晨小聲囁嚅“馥點,我給你帶了酒回來,卻不知道被他們放到哪裏去了。”
馥點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恩,知道了。”
我動了一下嘴角,想說什麼的,卻被睡意淹沒了。
夜晚依偎著入眠的兩人,到了冬天也不會感到冷了吧!
又一日,晨。
我這段時間都沒有起早的自覺,今天也是,賴在床上幾番掙紮後還是決定再睡幾分鍾。
我們的地理位置其實是脫離這個王府丫頭奴才管理範圍的,隻會在晚飯過後才會有人過來視察,所以比起別的院子裏的丫頭倒自由得多,蕭仁原來這麼安排料想應該是想為難我的,現在反倒是成全了我。
馥點起來的時候我其實就已經醒了,我現在就等她打了水回來我好洗現成的,嘿嘿。其實我不想去打水還有一個原因,自那晚後,在府裏人的眼中我的身份就徘徊在丫頭和小妾之間,不明不白的,偏偏我自己又懶得去說什麼,所以就很少在其他院子裏走動,恰恰好打水的地方在西院裏躺著。
睡得手腳都冒汗了,才聽到敲門聲,一想準是馥點回來了,我便一拋身上蓋著的薄被子,飛地過去開門。
當看到一個小仆站在門外的時候,我才緩緩合上張著的嘴巴,假裝沒事平聲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他看著我出來的樣子,愣愣的,過會兒臉上還有可疑的飄紅,在我耐心耗完前,他才開口說:“小。。。小晨姑娘,西僚使者。。。已經。。。等在廳堂了,李管家。。。讓我。。。來。。。叫你去的。”
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匆匆回了句“你在這等我一下,我換了衣服就來”便要關門,後麵的人立即抵住了門板,我疑惑地回頭看他,卻見他雙手舉著一件衣物遞到我的麵前“衣服,衣服,李管家。。。也讓我。。。給姑娘帶來了,說是。。。讓姑娘。。。不要穿丫頭的衣服。”
我見他這麼羞澀不禁好笑,看他的樣子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這麼快就懂得看到女子害羞了嗎?這樣想著接過了衣服就關了房門準備換衣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才恍然,這露了胳膊的在這個年代看來也算暴露了,難怪他看得臉紅。以後還是該注意點,否則這花樓女子一個帽子就夠我戴了,還要多個暴露風騷的名號,我可吃不消。
我穿戴好跟著那小仆走的時候馥點也端著水回來了,我迅速地用手捧起水含了口在嘴裏又隨便抹了一把臉,抓過臉巾擦水時,也不忘對馥點說:“小棋,今天我便去陪來使了,院子裏的活,就麻煩你了。”
“恩,你去吧。”馥點小小咧了下嘴,麵上倒是乖巧地應了我,誰知道這丫頭心裏在做什麼鬼臉呢。
“好,那我們走吧。”
那小仆本來就一副沒有回神的樣子,我拉了拉他,還是愣愣傻傻的。
一路上都很安靜,偶爾路上遇到了些人,都是些丫頭奴仆,看著我的眼神還是很曖昧,我盡量去忽略它,可是還是覺得不爽,拜托,你們有看過寵妾睡倉庫的嗎,更何況你們家的王爺還是一個頗要麵子的主?
我還在心裏想要不要把這筆帳算到蕭仁頭上的時候,那個小仆卻說話了。
“小晨姑娘是不是也想嫁給王爺?”
我好奇,他怎麼想到要問我這個,大概是周圍都在這麼說吧,難道這些人都以為我在喜歡他們王爺麼,我正想否定,他卻自己又接著說著:“這府裏哪個姑娘都想嫁給王爺,盡管隻是做小妾。。。。。。我知道王爺是好看,隻是王爺已經有那麼多的小妾了。。。。。。為什麼她們還是喜歡王爺呢?”
我聽著這小仆的話,心裏想笑,為什麼她們都喜歡蕭仁,這問題還真難倒我了,隻好應付著說:“我也不知道,那麼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是不知道,隻是我覺得她們不該喜歡王爺,應該喜歡我才對,我喜歡上一個人的話就隻喜歡一個,隻對她一個好。”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那份天真映著天空分外明亮。
我不禁笑出聲,“你這麼想很對,很對啊。”這種想法是值得肯定的,小小年紀想很多嘛。
“那,小晨姑娘,你來喜歡我好不好。”小仆突然停下來仰起臉看著我,聲音裏都是期待。
我被他認真的表情得,看進他幹淨一絲不染的明瞳,孩子嗎?天真嗎?向往嗎?我是否也有過這樣的美麗的眼睛?我笑了笑自己,難不成我還真被一個十歲小兒迷住了不成,“以後可以來找姐姐玩,現在帶姐姐去見李管家吧。”
他似乎有些不甘的樣子,不過還是咬了咬唇便自己走在了前麵,過了一會,才吐出一個字來“好”。
我眉一挑,心裏暗暗打算,下次若是他真來找我,便打發他算了。
“為什麼你都不問我叫什麼?”
“那,你叫什麼?”
“小雨,下雨的雨。。。。。。你叫我小雨吧。”
我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差了,原來此雨非彼羽,隻是字不一樣而已。“恩,記住了。”
到了廳堂外,剛要進去便見一丫頭在外麵望呀望的。
“懷弈,回來了就進來給王爺添墨。”
“恩,來了。”小雨答應聲,回頭看了下我,自己先跑走了。
我一想便明白了,懷弈應該才是他的名字,為何他告訴我說他叫小雨呢?難不成他一孩子還專門耍著我玩不成?若真是這樣也好,就不用我再想辦法打發他了。
進了廳堂就見到雪珊在席,一身火紅,妖異媚人,蕭仁著一身藍倒和雪珊相互映襯,咋一眼間就仿佛一室的美好都在他們身上似的。此時他坐在高處執筆寫著什麼,知道我來了也不抬頭,隻道“這丫頭可好玩得緊,既然我賭輸了,我便借她給你玩幾天。”
懷弈在旁給蕭仁研墨,蕭仁再寫了幾筆,便遞給懷弈,再由懷弈轉給了雪珊。雪珊笑著接過,“多謝王爺割愛!”
當瞟到紙背後映出的大字‘借據’,我心一沉,想都不用想上麵轉借的就是我這個丫頭了。現在想來我是被張豐竺買來給他,他現在又是將我借了出去,我一個大活人真與物品無異了。真是欺人太甚,現在我恨不得搶過那張紙,撕了甩在他們兩的麵門上,然後大罵“你們兩他媽都給我滾去死”。(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想歸想,我仍隻是站在堂下,默然等待他們說話為止,也懶得先開腔。
“你來了,也不知道請安嗎?”
蕭仁的聲音傳來,我才不情願冷冷地應了聲“請,安。”
接下來就聽到雪珊的嗤笑聲,後來就幹脆大笑開來。
蕭仁無奈地看著堂下站著的熠晨,她難不成以為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嗎?明明一句話就透露了她自己的心情。他再轉眼去看雪珊那個妖治的男子,本想要從他口中套出事情應是很難的事,竟不想到這麼簡單。隻是若是這樣,蕭仁重又擔心地看向熠晨。
我等了一會也沒聽到蕭仁說話,心裏還是有些忐忑,我暗暗後悔,為何每次告訴自己無論多不爽也要忍,卻總是做不到。
沒等到蕭仁說話,倒是雪珊站起來說:“王爺,那雪珊就告辭了”,說完他就徑自先走了。
我說了句“奴婢告退”便低著頭跟著雪珊的腳步走出去,畢竟我還是畏懼蕭仁王爺的身份,隻要他拉著張臉就可以讓我聯想到我的小命是否要不保,所以既然惹到他還是走為上策吧。
蕭仁盯著逃走的背影,默默出聲“李叔,叫亦劍跟著淺唱,他若拒絕,就說是我拜托他!”
李管家站在底下聽蕭仁這麼說,覺得疑惑,卻沒問什麼就領命出去了。
蕭仁又執筆開始寫些什麼,懷弈還在一邊給他研墨。
“你早上去找她的時候,她在幹嘛?”
“奴才早上去的時候,小晨姑娘還在睡覺。”回答的正是懷弈。
“她倒是起得晚,看來給她那麼個住處倒反倒成全了她。”蕭仁說著說著,輕笑溢出。
懷弈看看蕭仁,突然覺得王爺似乎也很喜歡小晨姐姐。不過隻要小晨姐姐不喜歡王爺就好了。
我跟著雪珊從仁府出來也許久了,他就一直自說自話。
明明是明朗舒適的天氣,他說這太陽真毒,走了幾步路說累了,髒了鞋底,剛說渴了,我遠遠就見一人在馬車旁邊等在遠處,看見我們過來,把傘撐起,為雪珊遮住陽光。我則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
現在我和他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另外還有一個人,就是為他撐傘的那個小僮。小僮從見到我開始就在打量我,我被他看得發怵,若原本我隻是覺得雪珊這男人長得妖治的話,現在我換一個詞形容他‘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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