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86 更新時間:10-07-28 15:12
我挑眉,怪異地看他,驚呼,“公公怎會這麼問?你帶我來不就是為他們看病嗎?”
他不屑的哼哼,“你一個九流大夫能看出什麼病來!趕緊出來。”
我故作滿麵驚訝,“公公即然知道我不過是個九流大夫,為何還將我強行征來?”
他麵色一凜,“我自有安排,你勿需多管。”
我推門出來,緩和了語氣,自鳴得意地笑道,“齊公公,你還別說!他們的病啊,偏偏就讓我這個九流大夫給看出來了。”
他驀地睜大眼,十分意外,“這是什麼病?”
我搖頭,“他們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他鸚鵡學舌般,驚訝地重複。
我點頭,“這毒名喚白骨玉,詳情我就先不多說了,若信得過我的話,就立即派人去尋一種藥,名叫露信草!”頓了頓,我又叮囑,“對了!一定要生的。”
公公猶疑的看著我半晌,“那露信草生得何樣?你與我回去畫張草圖來才便尋找。”語畢,他轉身就準備走。
我忙拉住他,尷尬地笑道,“我沒見過,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子……”話沒說完,齊公公已鬼叫道,“什麼?你不知道?”
我縮了縮勃子,幹笑,“是啊!不知道。”
他氣得哇哇大叫,“你竟然說你不知道?”
我聳了聳肩,一副我有什麼辦法的無辜模樣。
“你……”齊公公氣極,咬牙切齒地瞪著我,良久,不屑地哼唧一聲,轉身就走,“九流大夫就是九流大夫,走吧!”
我憤憤地衝到他前麵,“我沒開玩笑,他們的確是中毒,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雖然我不知道露信草是什麼樣子,但多打聽打聽總會找到的。”
煙寒也忍不主插嘴道,“是啊齊公公,現在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反正那些軍醫也束手無策,就試試吧!好歹也給大夥一個希望。”
我讚同的點頭,煙寒這話說得沒錯,這陣子鄴國吃了不少敗仗就已士氣大挫,再加上中毒之事,鬧得人心慌慌個個自危,軍心動搖,目前穩住軍心是首要。
齊公公思慮了下,“這事還得跟龍飛將軍商議!”目光一轉,他恨恨道,“哼!倘若真是中毒,下毒之人定是那軒轅麒。”
我身子猛然一震,錯愕的抬頭看他,頭腦發熱張口就怒罵道,“你有病啊!跟軒轅麒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說是他下毒?”
齊公公被我吼得一愣,隨即怒發衝冠,“大膽!你這刁婦竟敢與本公公叫器?”
沒有階級觀念的我被他如此喝斥,本能的想還嘴,話到喉嚨,我才猛然記起這是古代,是戰場!隨時都可能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而惹下禍端。硬生生咽回怒氣,我揚起一臉討好的笑,點頭哈腰,“對不起,我剛才隻是一時太激動了,還望公公息怒。”
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待他走遠,煙寒後怕的撫胸,“大嬸,你怎麼這麼衝動?我剛被你嚇死了!你知不知道,齊公公是朝廷出了名的心胸俠窄之人,且又記仇,你可千萬別得罪他。”瞄了瞄遠去的那個背影,他小聲道,“聽說以前有個大臣因為得罪了他,便處處被他針對找茬,就是罷官歸隱之後他都還不放過。”
我鄙夷地哼道,“不過是個殘缺不全的閹人,威風個什麼勁。”說完,沒聽見煙寒答話,我有點奇怪的轉頭看他,他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垂眼看地,麥色的臉竟微微羞紅。
見狀,我差點沒暈過去!這孩子也未免太純情了吧?
頹然的垮下肩膀,我沒精打采的抬腳往回走,煙寒忙跟上來,見我如此,關心詢問,“大嬸,你怎麼了?是不是擔心齊公公治罪啊?”
我搖頭,“不是!隻是奇怪他為何會說是軒轅麒下毒。”停下腳步,我回頭看煙寒,“那軒轅麒不是左將軍嗎?我聽聞他矯勇善戰也是個令敵人聞之色變的人物,立下過不少軍功!你可知齊公公那話是何意思?”
煙寒不以為然的輕歎,“你不是軍中之人不知道也不出奇,前些日子便謠傳左將軍其實是憫蒼國流落在外多年的小王爺,那時有雲將軍出麵將謠言鎮了下來,直到雲將軍被俘之後,憫蒼使者前來傳達除非以左將軍作為交換,方可送回雲將軍,龍飛將軍覺得此事重大便秘密上報朝廷,這齊公公便是來宣旨的。”說著,煙寒漸漸有了怒意,“那憫蒼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我軍除去傷殘病患加起來也不過才區區五萬人馬,而他們有三十萬大軍,若真想攻城說不定現在皇帝都換姓了,偏偏就這樣耗著,不攻也不撤。”
我僵住,陡然煞白了臉,腦子轟轟地一片空白!隻有他那句‘左將軍其實是憫蒼國流落在外多年的小王爺’在耳邊不斷回旋!軒轅麒怎麼可能是憫蒼的王爺?自小一起長大也未見過有人來尋軒轅麒,倘若他真是憫蒼王爺,那為何多年來憫蒼也沒有張榜尋過,世人也未曾傳過說憫蒼有位王爺流落在外啊。
兀自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軒轅麒身上唯一標識身份的玉墜都已在我出嫁那日送與我,他身上又沒什麼胎記可認,真實身份怕是隻有師父知道,可師父定然不可能在這兩國為敵後跑去給人家說害自己的徒兒啊!
說起來,軒轅麒送我的那玉墜似乎被我落在玄門了,那憫蒼皇帝又如何知道軒轅麒是流落在外的小王爺?定是陰謀!大哥被俘,現在軒轅麒還落上個通敵叛國的嫌疑,如煙寒所說,憫蒼一直與鄴國打太極,到底目的何在?
煙寒察覺到我的異常,他輕輕搖了搖我,“大嬸,你沒事吧?”隨即驀然一驚,“你不會也感染上瘟疫了吧?”
我微微一愣,回過神來,朝他丟去一記白眼,“什麼瘟疫啊,我已說了是中毒!”
他不放心地看我,“那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我沒事。”勾唇微笑,我搖頭,“隻是在想解毒的法子罷了!對了,你剛才說齊公公是來宣旨的?你可知聖旨上怎麼說?”忐忑不安地望著他,我心跳如雷。
煙寒搖頭,抬手籠了籠被風吹亂的發絲,“這倒沒聽說。”
失望的垮下臉,我心亂如麻,沉重不堪。沉痛的抬頭望天,為何會發生這麼多事?我不過是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將一笑好好撫養成人,不過是小小的願望,為何會變得這麼難?
天已近黃昏,陽的光輝灑滿山頭,萬條金線接天浮動!就象在天際霍霍燃燒的火焰,閃爍著,卻沒有答案。
回到營帳,我棲身於小小的帳篷中輾轉難眠,想不通齊公公帶我來軍營目的到底何在,我一介民婦進不了將軍帳篷又始終不見軒轅麒出來走動,隻得自己窩在這冥思苦想尋計策。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突然號角聲高高響起,帳外腳步聲重重,四周都是官兵在跑動。
我疑惑的皺眉起身,想要出去看個究竟,還沒爬起來,帳外便傳來齊公公陰柔細長的聲音,“夜大夫,快點起身。”
我忙不失回應,“我已經起來了,等等。”鑽出帳篷,就見齊公公神秘兮兮的左右張望,匆忙的將手中一疊衣衫塞到我懷中,“趕緊把這換上,換好了叫我,我有事囑咐。”
我低頭一看,竟是一套小兵的軍衣,大惑不解地扯了扯衣衫,“我換這個做什麼?”
“叫你換你就換,哪那麼多廢話。”齊公公低聲曆喝,不等我說話就將我一把推進帳篷。
我鬱悶的看著懷中的衣服,這死太監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先不管了,換了再說。
帳外齊公公焦急問道,“換好了嗎?”
我應,“好了。”話音未落,他便一頭鑽了進來,嚇我一大跳,“明日沙場對峙,左將軍會獨赴敵營救出雲將軍,此舉甚為危險,我要你扮作傳兵與左將軍一同上陣。”
我差點被口水嗆到,目瞪口呆!良久才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左將軍一人怎麼可能救出雲將軍,我與他一同上陣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齊公公得意地一笑,算計的目光將我上下打量,“有沒作用,去了才知道。”
我被他看得不寒而栗,一絲怒氣自心中緩緩升了起來,沉下臉,“你帶我來軍營到底有何目的就直說吧!”
齊公公笑起來,“憫蒼現在掛帥之人是兩個女娃娃,聽聞還是對雙胞胎,一個精通文韜武略一個擅長驅使凶獸,上次雲將軍被俘就是吃了那凶獸的虧。”
我微微愣住,心中頓時了然!恍然想起白天那失控的馬兒,心中隻覺荒唐,“白日裏我那本來就是死裏逃生了,你就憑著偶然的一次僥幸便拿我的命來賭,簡單荒謬,不可理喻!”
齊公公任我大吼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道,“龍飛將軍現在正在整頓軍營,待天一亮,便會開城迎戰了,現在已是寅時,你先好好歇息一會。”語畢,他鑽出帳篷揚長而去。
我頹廢的跌坐下來,心亂如麻!誤打誤撞怎會成就了這副局麵?我雖與動物較為投緣,可……靠!NND,老娘又不是拍神話片,讓我去喝退凶獸簡直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嘛!
想再多也想白想,我咬唇,起身走出帳篷,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官兵整齊排列,無數火把的照射下,慘烈的紅色光芒吞吐,照在一片漆黑的鎧甲之上,煥發出一片猙獰的血紅。
這時正是農曆六月中旬,月亮照耀得如同白晝,軒轅麒一身銀色鎧甲站在高台上,緊鎖眉心地看著下麵的軍士。我就這樣遠遠地凝望著他,甚至有衝動想跑過去拉住他,叫他就這樣逃走,然後再想辦法救雲銘風,隻是以軒轅麒寧死不屈的個性怎麼可能做戰場逃兵。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號角衝天而響,戰鼓擂擂,士兵如螞蟻般整齊地呈一字型步出城門外在沙場排列好,龍飛將軍一身紫色戰袍手持長槍站在城牆之上俯視前方,滿麵謹慎之色!
軒轅麒騎著戰馬一手握馬韁一手拿著狂魔鐮,踔厲風發地走在前麵,而我,就跟在他馬後,緊張不已,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作者:俺沒打過仗啊啊啊啊~~也很少看這方麵的書~形容起來有點詞窮~以後慢慢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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