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00 更新時間:09-03-12 23:43
“這兩個孩子還真漂亮。”一個猥瑣的胖男人看著眼前兩個7、8歲的男孩子,得意地笑著,“賣給長老院一定能換個好價錢。”
金色頭發的男孩子平靜地看著地麵,身旁黑色頭發的男孩子看上去卻有些害怕。
男人伸出手,手指抵著黑發男孩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男孩子翠綠色的眸子清澈而羞澀,明媚得像是最純淨的水晶,卻在眼底寫滿了深深的恐懼。
“哈,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不如在送去長老院之前先讓我嚐嚐味道。”男人說著舔了舔嘴唇。黑發的男孩畏懼地向後退了一步,卻被身後黑衣的打手強行推回到原來的位置,因為咬得太過用力,男孩的嘴唇泛起一絲慘淡的白色,血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金發男孩突然說話了:“為什麼嚐他?難道我長得沒有他漂亮?”說話間,男孩嘴角挽起一個弧度,稚嫩的臉蛋上卻是笑容妖嬈。
金發男孩想要向前走幾步,卻被身後的打手拽回了原來的位置:“老大,就是這個黃毛小子殺了我們十來個弟兄。”
“哦,這麼說來這小子還挺強。”男人說著走到金發男孩的身前,一伸手,抓著他金色的短發,把他的臉抬了起來。“雖然是一模一樣的臉,可我更喜歡你的表情啊。”
少年的眼神依舊很平靜,翠綠色的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蒼冷:“那還真是謝謝老板你的抬舉。”
男人鬆開抓著男孩頭發的手,對著身邊另一個打手低語了幾句,打手特狗腿地笑了笑,壓著金發的男孩進了房間。
當男人脫光了衣服出現在金發男孩的麵前時,男孩有點後悔了。男人很強,這也正是他能抓住男孩的原因,男孩沒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昏暗的燈光下,男孩顯得小心翼翼。可在男人的眼中,男孩的警惕更像是一種誘惑,燈光投下的光暈裏,一切都飄染著情色的味道。
野獸般地衝向男孩,撕開他身上的衣服,欲望肆無忌憚地侵入,毫不猶豫地進入了男孩的身體。男孩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作為別人瀉欲的工具,除了痛,什麼感覺也沒有。可他卻應合著發出呻吟,男孩的聲音清亮,醉人酥骨,扭動著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迎合著男人的欲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男人間默認的共識。所以當男人的心髒被男孩手中的匕首刺穿時,男人隻是睜大了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孩。金色頭發的男孩子,是個魔鬼。
臉上又掛回了習慣性的笑容,男孩踢開男人壓在他身上的屍體,看了看自己身下的汙穢,隻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拔出男人胸前的匕首——這是他剛才進屋時從那個打手身上偷來的,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可男孩覺得它不錯,能殺人的刀就是一把好刀。抓住男人的頭發一揚手,幹淨利落的一刀,男人的頭從身體上掉了下來。
男孩試圖站起來走兩步,腳下突然一軟,跪倒在了床鋪上。恨恨地罵了句,嚐試了幾次後,終於站穩了身子,走到衣櫃,隨便找了幾件衣服套上,男人的衣服對他來說大了些,可這時候隻能將就著湊合。
提著男人的頭,驀地踢開房門,看見門外的打手一臉訝然的表情,金發男孩語氣平靜地說了句:“你們老大都死了,你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原本留在屋內的打手們蜂擁狀散去,房間裏隻剩下了兩個男孩,黑色頭發的男孩抱著膝蓋坐在地上,金發男孩向他伸出手,他說:“薩爾,沒事了,我們回家。”
雲姬笑著把左拉摟進了懷裏,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左拉,你不需要儀式,因為糾纏你的靈魂,一直就跟在你的身後。”
左拉有些詫異地四處望了望,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雲姬拍了拍她的後背,算作是一種安慰,她問左拉:“最近有沒有接觸過死人的東西?”
薩爾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點失誤會引來這麼大的麻煩,追殺的人群把這幢5層樓的建築完全封鎖了起來,俠客身上沾滿了血,卻都不是自己的,手中匕首上的漏槽裏也跟著在滴血。12歲的少年很清瘦,依舊一張娃娃臉,卻已經顯出了同齡孩子少有的成熟。
已經僵持了很長的時間,樓下的人不敢上樓,卻也不願就此放棄。
“放火。”領頭的那個對著身邊的手下下了命令,不過一會兒,強烈的汽油味已經從樓底傳了上來。
俠客的眉頭微蹙了起來,嘴角笑容不再,隻是沉默地帶著薩爾朝屋頂跑去。不過剛到屋頂,樓下的火苗就已經竄了起來,這天的風很大,火勢也跟著旺了起來。樓下的人大聲地叫囂著,滿意地看著這煉獄般的火焰,等到火焰從底樓一直蔓延到頂樓,兩個少年都沒有再出現,便轉身離開了。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等人群一離開,俠客和薩爾就從屋頂的儲水庫裏翻了出來,水庫中的水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依照現在的火勢,成為人幹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俠客猶豫了一下,突然拉起薩爾朝屋頂的邊緣走去。
“哥哥,你要做什麼?跳下去的話一定會死的!!!”薩爾驚恐地看著俠客。
“薩爾,我抱著你跳下去,你用我的身體作緩衝。”沒有看薩爾,俠客隻是自顧自地說著。
“……”薩爾不說話,卻是突然停住了步子。
“你在這裏發什麼脾氣?”俠客慍怒地朝薩爾吼道,翠綠色的眸子被焰熏得蒙上了一層灰黑的霧。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薩爾吼了回去,聲音很響,他自己卻聽不真切。
“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哥哥!!!”俠客的語氣不容置疑,
“不,我偏就不。”
“……”這下輪到俠客沉默了,卻在下一瞬間,突然轉身,狠狠地打了薩爾一個耳光。
“哥哥……”從小到大,這是俠客第一次對薩爾動手。
然後他轉過身,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呢喃著:“薩爾,你看流星街上的人都是一個個孤孤單單的,雖然我也是個孤兒,可我卻不怎麼孤單,因為世界上有另外一個自己陪在身邊……切,我都在說些什麼……總之,薩爾,活下去……沒有我你也要活下去。”
已經真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了,薩爾隻能睜大著眼睛,任由俠客把他拉到樓頂的邊緣,縱身一跳。
墜落不同於飛翔,因為飛翔衝向自由,而墜落落入死亡。滾滾的塵埃中,火光照耀在金發少年的臉上,映出些詭異的弧度。
金色頭發的少年,此刻,正在上演著魔鬼的涅磐。
本以為毫無生機的墜落,卻在半空裏,俠客手中的匕首插進了建築物牆壁裏,接著幾次這樣的緩衝,兩人終於安全到達了地麵,隻是俠客的手上留下了燙傷一樣的痕跡。
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就開始一個勁地跑了起來,唯恐身後有什麼在追著。一直逃到一個破舊的建築前,俠客輕籲了口氣,上前推開了房門。房間裏有些狼藉,隻有一張床,床上還堆放著很多電腦手機芯片和零件。
帶著微笑,俠客將手伸向薩爾,他說:“薩爾,沒事了,我們到家了。”
雲姬拍了拍左拉的後背,算作是一種安慰,然後她問左拉:“最近有沒有接觸過死人的東西?”
左拉噤聲不語,隻是從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交給雲姬。
雲姬接過匕首的霎那,突然蹦出了一句:“果然。”
左拉疑惑地看向她,她於是細細地解釋道:“這把匕首看上去很普通,其實早在製作時就被下了咒。”雲姬指著匕首底端的一個奇怪符號告訴左拉,“這個符號被稱為回憶之符,可以紀錄下使用者和這把匕首有關的記憶。越是深刻的記憶越是清晰保留,而這些記憶會以夢的形式向新的使用者展現。同時,這個符號也很容易吸引靈魂。”
這就是噩夢的原因嗎?還有那斷斷續續的回憶。
“哥哥,你為什麼要趕我走?”薩爾不解地接過俠客從屋裏扔出來的行李,其實也不多,不過幾件換洗的衣服。
“沒有什麼為什麼,這裏是我家,憑什麼你要留在這裏。”俠客雖然笑著,可是語氣聽上去很不耐煩。
“可是哥哥,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你怎麼……”薩爾有時候還挺不屈不撓。
“快滾,我沒什麼好說的。”打斷了薩爾的話,俠客扔下了這樣冷冷的句子,“嘭”地關上了門。
薩爾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提起行李離開了。
俠客靠著門站了很久,直到聽見門外薩爾離開的聲音,才緩緩從門背上滑坐了下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修長的五指翻飛舞動,匕首像是在指間玩耍的銀色蝴蝶。蝴蝶突然振翅一飛,向著一旁的牆壁飛去,深深紮進了牆壁裏。
自己的親弟弟怎麼能不擔心,卻狠下心把他趕出了家門,隻是不想以後弟弟一輩子依賴他。流星街的人誰知道自己的明天,明天——或許隻是一堆屍骨。
金發的少年淺淺地笑了起來,這一別,不是何時是歸期……
雲姬從懷中拿出一道紙符,貼在了匕首上。
眨眼間,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年出現在了左拉眼前。少年手中握著把匕首,憤怒寫在眼中,如此清晰可見,拿著匕首就朝左拉衝來。
左拉沒有躲開,隻是很輕地叫了聲:“俠客……”
雲姬一把抱起左拉朝一旁一躍,勉強躲開攻擊。
金發的少年絲毫沒有停下攻勢的樣子,左拉不甘心地又叫了一聲:“俠客?!”
換來的依舊是毫不留情的攻擊,雲姬歎了口氣勸到:“左拉,不要再嚐試了,憤怒的靈魂什麼也聽不到。”
什麼都聽不到?左拉自嘲地笑了笑,心想他如果聽到了,一定更生氣才對。
雲姬把左拉放到杳的身邊,自己則開始對著匕首念咒。
“俠客”突然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左拉看著眼前金發的少年,突然覺得他一半是惡魔,一半是天使。
常人眼中的惡魔,薩爾心中的天使。
走到“俠客”身邊,左拉伸手輕輕觸碰俠客的額頭,安慰般地撫了撫他的臉頰,她說:“對不起,俠客,你是個好哥哥。”
城堡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雷聲。
她笑了笑,然後說:“俠客,從今往後,我替你照顧薩爾,因為……我們是——朋友。”
窗外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來……
下一刻,“俠客”已經消失不見。
誰說憤怒的靈魂聽不見?
誰又知道這場雨——不是俠客的眼淚?
Devil·may·cry……
Yes,they·do·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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