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61 更新時間：09-10-05 18:17
※以下楓陽為第一人稱※
我有一個弟弟。叫楓季。
他小我一歲。他從出生開始，就有頑疾。自他出生開始，爹娘就不斷的帶他求醫。後來爹找到了醫仙幻琴。他也隻能開出一些續命的藥而已。之後，我就整天看見父母以淚洗麵。於是我包攬了家裏的瑣事。
很小的時候，他的病還沒這麼嚴重。他總是和我在花園裏玩，他每次發現了什麼，都會很高興的告訴我。“哥哥。你看這個……”
後來他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不能和別的孩子一樣蹦蹦跳跳了。
我發現，他成熟的太早，才幾歲的他懂事得過分。
後來，曾經對弟弟的感情漸漸消散，還曾經對他相當不滿。
“你怎麼喝的這麼慢啊！我還要出去玩呢！”四歲的我曾經這麼說過。
然後楓季總是拚命地用力地喝下去。棕色的藥從嘴角流下來一絲。混雜著一點點的鮮紅。
我一直不知道，他用力喝藥的時候，是多麼苦啊。
他隻為了讓哥哥高興。
我五歲那一年，突然明白了。那些病，不是他的錯啊。
盡管如此，我對弟弟，也僅僅是憐憫而已。
十歲那年，有一次我在路上，看見一群比他小的孩子揪著他的頭發，嘴裏叫著：“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他不反抗。
我跑過去，他們一哄而散。
我抱著麵色蒼白如紙的楓季，心痛得不得了。從那以後，我忽然就懂事了。
我知道，那個
我問他為什麼。他總是不說、
之後我就沒看見那些人欺負過弟弟。因為弟弟病得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他整日的躺在床上，他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讓我感覺世界是那麼不公平。但是他總是安慰我：“哥，沒事的，真的沒事……”
總是這麼自欺欺人地活著。
爹娘每次喂他吃藥，娘總是說著：“別害怕，吃了藥就好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他一直都知道，所以，那是才任那些人欺負吧？
後來他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被子下的身體瘦弱的我可以一把抱起。
他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眼神也越來越渾濁。
我去看他的時候，總是淡淡的笑。但是沒有人能看出他眼底的哀傷。
他望向窗外的時候，窗外梧桐樹的樹影落在他眼睛裏，在他眼底留下濃重的黑色。
我轉身，看見他的眼淚從順著麵頰淌落。
第一次看到他吐血是他死之前三個月。
那一次，爹娘都不在家，我端著藥進他的房間，看見他伏在床沿邊上，俯下身，嘴角不斷地湧出鮮紅的血。暗紅的血液滴在磨得發白的地板上。觸目驚心。
手中的瓷碗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藥和血混在一起。藥的苦味和血的味道混在一起。
我慌亂地收拾著，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哥哥，我要死了。”
“不會的，爹娘說你快要好的。”
“恩，爹娘都是騙人的。”
“不，不會的……”
他離開的時候很安靜的躺在我懷裏。他安慰我：“哥，沒事的。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弟弟吧。”他總是成熟得讓人心痛。
※※※※
楓陽的淚水肆意的流，爬滿了他英俊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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