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三章

章節字數:4452  更新時間:21-09-03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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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自家小姐的願望是挖空風雨門的夏久深深歎氣,他就知道,習晚風從小就是這樣不著邊際好像一心要把前幾任門主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推倒。

    祝色蘭笑得不行,“是是是,小姐!所以呢,林大叔的萬事簿怎麼會在武當呢?”

    習晚風陷入回憶,“話說那年我才八歲,武當掌門大爺突然邀請我爹去參加什麼,什麼什麼的。名字我記不清,反正就是一個人站在懸崖上打架。最後不是阿霖的師父贏了嗎?再後數年,他又請我們去武當。”

    蘇霖皺起眉毛,“什麼時候?”

    “三年前。怎麼了?”

    蘇霖搖搖頭,“我師父也是三年前死的,被教眾在武當山腳發現了。”

    夏久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對,習晚風跟著林風雨去往武當之事他也知道,當時隻聽是參加頌真道長壽辰他也就沒有在意,說不定當時摻雜了說不出的秘密。“小姐,你和門主在武當上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呀。到山腳有人接,到了山上,不能殺生,還要淨身吃素齋。味道倒是不錯,第一天跟著頌真大爺走遍了武當山,之後我就一直呆在屋子,爹每天白天出去回來寫簿子。我有日無聊翻來看看,覺得裏麵寫的。”她想了想措辭,“就是狗屁不通,我一個字都不認識,我一生氣就刨個坑給它埋了。”

    祝色蘭按住激動的習晚風,對無語的蘇霖解釋說,“門主的字,其實吧,還是,挺耐看的。”

    習晚風拉下她的手,一臉痛心,“三色,喜歡死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爹早就跟我娘雙宿雙飛自掛東南枝了,你還不如珍惜眼前人早點拋開那個爛在土裏的骨架子和小久生個娃給我玩才好呢。”

    祝色蘭頓時腦袋都大了,“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門主……不是,我跟這個窮酸書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別把我跟他湊到一起。”

    習晚風認真回答,“我沒有把你們湊到一起,我隻是想把你們湊在一起。這樣我就能和阿霖單獨相處了。”

    “……”祝色蘭深知自家小姐拆牆角的本事,心寒意冷扒飯去了。

    夏久很有眼色地跟著吃飯。不多時一張餐桌上就剩下習晚風一個人。她頗惆悵地看著一桌剩下大半的菜,“還是外麵好,能留下那麼多菜吃。”她說著,吃的肚子滾圓才滿足地擦擦嘴,上樓去敲蘇霖的房間。

    開門的是夏久。他一臉果然是你的神情,“小姐,有事?”

    習晚風搖搖頭,眼睛圓溜溜地往裏麵看,“沒事,我就想問問小久晚上吃飽了沒?要不要夜宵?”

    “小姐。”夏久上前擋住她的眼睛,“蘇先生在那邊等著你呢。”

    習晚風一愣,“那裏麵是,”她一臉驚愕,“小久,你居然背著我跟三色煮飯,幹的好,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她就把夏久推進屋子裏關上門,喜滋滋地往對麵去了。

    一推門,蘇霖果然在裏麵,他坐在窗台看著下麵人來人往,神情靜謐似夜裏的湖水,隱隱約約起著漣漪,習晚風咽了咽口水,喊了一句“阿霖”。

    蘇霖回過頭,嗯了一聲,指著床就說,“晚上你睡那。我打地鋪。”

    “那怎麼行?”習晚風嚴詞拒絕,“我都說要養著阿霖的,怎麼能自己獨占大床?阿霖,我們一起睡吧。”

    “男女授受不親。”

    習晚風拍拍胸口,“阿霖對我做什麼都沒事。我不怕。”

    “我怕。”蘇霖輕飄飄地說著,習晚風立馬就低下頭,嘟著嘴巴嘀咕著什麼亂七八糟的話,蘇霖聽得清清楚楚,可惜一個字都沒聽得懂。

    習晚風嘀咕了一會,小聲說,“那也不行,還是我睡地上吧。”

    “隨便你吧。”反正還有張床,她總不能真睡地上。

    於是蘇霖就看著習晚風另一張床不睡,。外衣橫七豎八地脫在椅子上,在地上做個很醜的床鋪睡得很香。他蹲下來看了看習晚風的臉,她睫毛有些短,卻很密,輕輕抖著,不多時哼出一個詞,“阿霖”。

    那一聲軟乎乎地呼喊,蘇霖覺得好似心口被貓尾巴撓了一下,微微一顫。一股酥麻傳遍全身。蘇霖猛得站起身,深深舒了口氣,自己一定是在穀裏待的太久沒接觸過女子還會這樣,錯覺錯覺,上床睡覺。

    時至半夜,習晚風被地板硌地背疼,翻身就醒,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朦朧中有個黑衣人從窗戶翻了進來,看見她愣住了。習晚風皺起眉,“阿霖,你出恭回來嗎?”

    嗖嗖一下,一支飛鏢從床上飛出,那個黑影就從窗戶掉了下去。蘇霖翻身起來,拿著劍把衣服往習晚風的頭上一丟,“穿衣服跟我走。”

    習晚風聽著那聲慘叫聲,徹底醒了。三下兩下把裙子套上,蘇霖抱住她的腰衝出門口,踢了一腳夏久的房門,就帶著習晚風飛出了客棧,踩在了摔在地上呻吟地黑衣人身上,“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連連求饒,“好漢饒命,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實在身不由己呀。”

    “你上家是誰?”蘇霖的劍鞘尖抵在他的胸口上,聲音就跟臘月的寒冰一樣刺骨,“不說我就卸了你一隻手,再砍了你一隻腳。”

    “說說說,小的立馬說。”那人嚇得臉色慘白,“上頭指示我們來,來殺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刹那間,他手上射出三支銀鏢,直直往蘇霖身後射去。

    他的目標是習晚風,蘇霖剛悟到這點,一手摟著習晚風往懷裏一按,另一隻手舉劍打下三支飛鏢。反手砍了那人一支胳膊一條腿。那鏢後力很足,打進柴屋的一根柱子上,白蟻蛀蟲的木柱支撐不住,頓時斷了,柴屋四根柱子少了一根,轟轟烈烈地倒了下來。

    習晚風嚇得不輕,在蘇霖懷裏後怕地摸摸胸口,“阿霖,你怎麼可以讓他破壞公物,小久知道要罵我的。”

    蘇霖立馬放手,大步往客棧走,他剛才幹嘛要救她怎麼就不讓這丫頭去死呢?

    在外麵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客棧裏麵居然還沒人起夜,個個睡得很死,連夏久和祝色蘭也是,蘇霖徑直去了他們的房間,漆黑的屋裏,隻餘下空空的床鋪和一個包袱。

    “阿霖,包袱上麵有字條。”習晚風說著,點上了燈台,屋子裏裏麵亮堂,蘇霖拿著信快速掃了一眼,信裏隻說他們晚飯在客棧遇見熟人,去探望探望。讓他們先行武當。

    大半夜的能有什麼熟人?果然風雨門探聽到了什麼消息了嗎?還有一句,“蘇先生,萬不可把銀錢交給小姐,”

    習晚風翻開包袱驚異地很,“裏麵居然有衣服,還有銀票阿霖,這個銀票……”

    蘇霖一把搶過銀票塞進懷裏。“我拿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蘇霖覺得很有必要。

    “啊?”習晚風表示明白點點頭,“阿霖果然賢惠。”

    ……

    事出突然,客棧也不能待了,兩個人就挑了一匹馬,一前一後駕馬往西,到了天明才到路邊休息了一會。

    蘇霖啃著饅頭,喝了口水,眼睛往四周一掃,就看見習晚風對著小鏡子折騰自己那頭亂糟糟的長發,烏黑的長發散落肩頭,一束一束地紮緊在頭上盤緊,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蘇霖尷尬地別開臉。那種貓撓的感覺又擁上了上來。

    習晚風弄了半天才紮出雙丫髻,高興地往蘇霖旁邊蹭,“阿霖你看,好看嗎?”

    蘇霖拿了一個饅頭塞進她嘴裏,起身拍拍衣裳,“走了。”

    還沒吃飽的馬兒幽怨地走著。坐在蘇霖身後中間隔著一個諾大包袱的習晚風也很幽怨,兩個人一匹馬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尋到一戶人家。

    “在此借宿。”蘇霖翻身下馬,習晚風卻還是在馬上待著,她為難地看著燈火通明的窗口,“真的要住著,不能在外麵睡一夜?”

    蘇霖有點驚訝,他還以為習晚風嬌生慣養,一定不會在野外過一夜,“山上蟲蟻很多,還有狼。

    “不是還有阿霖嘛。”習晚風嘟囔著,“有阿霖在我就不怕,要是這家有個漂亮女兒,硬要嫁給阿霖那我可不是虧大了。”

    蘇霖啞言,“你胡說八道什麼?”

    習晚風狗腿子地爬下馬,“說書都是這麼說的。阿霖,你要知道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采來采去猜不透,妾心似鐵郎如酒,喝完倒完不給留啊。阿霖千萬不要被狐狸精騙走了。我會很傷心的。傷心的話我可能就不想走了。”

    這是在威脅他嗎?

    “也不想出風雨門找真相了。”

    這是在威脅他。蘇霖不高興捏住習晚風的臉,“進去,今天就住這。”

    “可素……”

    “閉嘴。”蘇霖煞氣衝天敲開了門,那氣勢好像不是敲門而是砸門,沒過一會,一個小丫頭顫顫巍巍地打開門,柔聲細語問一句哪位,看見蘇霖就是一愣,兩邊臉飛上了一朵紅雲。“你是。”

    “借住。”這話聽著不像借住倒像是打劫,可惜小丫頭此時此刻被美色唬了,覺得蘇霖這副疾言厲色地模樣也是好的,立馬就讓開位子讓蘇霖進去。

    習晚風不高興地也跟著進去了。

    屋子雖小,五髒俱全,小丫頭緋紅著臉龐給蘇霖倒杯茶就說,“我叫紅兒,家裏沒什麼吃的,大哥哥還請擔待。”

    蘇霖點點頭,接過茶碗喝了一口,“你家裏人呢?”

    “爹娘上街上趕集,估計明天才回來,我這就給你們布飯。”紅兒抱歉地說道,人進了裏屋端出好幾碟小菜,加上兩碗白飯,她已經坐到蘇霖身邊,兩隻小手繳著白娟活活一副山上春花的純樸嬌媚樣子。“大哥哥和姐姐是從那兒來呀?”

    不等蘇霖回答,習晚風已經蹭到蘇霖身上不客氣地回道,“姐姐?我可比你小上兩歲。”

    紅兒一驚,眼睛瞟到習晚風的胸口,又悠悠地飄回來,堪堪念了一句,“妹妹真是,生的好模樣。”說著,又問,“你們是兄妹?還是……”

    “我們什麼關係,你猜不出來嗎?”習晚風嘟著嘴巴,“阿霖可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跟你這半路上冒出來的丫頭可是不一樣的。”

    蘇霖捏捏她的鼻子,“我何時說過要保護你輩子了?”

    “你蒙蒙就碎鳥(你明明就說了)。”

    “吃你的飯。”

    這一頓飯吃得無比心酸,好幾次,習晚風都抬起頭看向蘇霖,他假裝沒看見,繼續跟紅兒聊地熱火朝天,直說江南的寶記燒餅味道不錯,街南的糕點做的最好,總在城北的小販編的彩繩最漂亮。

    紅兒聽著如癡如醉,一顆心恨不得飛到江南,親自去看看江南的三月春花六月湖水。

    蘇霖回憶到當初在江南的日子也有些懷念,不由得跟紅兒多說了一點,回過神,夜已深,習晚風已經留下半碗飯不知道去哪了。

    難道是自己做得過分了?蘇霖起身就要走,袖子卻被抓住了,一回頭就是紅著臉的紅兒,她亮著一雙眼睛,軟糯地喊著,“大哥哥,別走。”

    蘇霖皺皺眉,“鄉野姑娘就該有鄉野姑娘的樣子,你野心太大,總有一天會傷到你自己。”

    紅兒一愣,手已經被蘇霖甩開,一眨眼人已經不見了。

    蘇霖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人,心裏頓時有些著急,誰都知道風雨門的獨門輕功雪上無痕,日行千裏,不留痕跡,要是他真把人弄丟了,他師父的死因該往哪查,他還會不會見到那樣無厘頭的女孩。

    腦子浮現昨晚習晚風沉靜如蓮的睡顏,蘇霖暗罵一句該死,轉身回到小屋,準備牽馬半夜趕路,進了馬廄,浮躁的心在看見那個躺在稻草上睡著的女孩一下子靜了起來。

    蘇霖蹲下來,拍拍習晚風的臉,“喂,醒醒。”

    習晚風眯著眼,坐了起來,“小久,你怎麼來了?”

    “你看清楚我是誰?”蘇霖沒好氣地說著,看著習晚風的腦袋又要往下掉,蘇霖隻好扶了一把,把人背在背上,拉著馬兒就走。

    身後好像有誰在喊他,蘇霖全然不顧,翻身上馬,就著月色一路馳騁。一直出了樹林才到路邊休息。

    蘇霖熟練地搭了個火堆,兩個人靠在一起入了眠。

    等到天明,蘇霖醒來看見地就是習晚風笑嘻嘻的臉。

    “你笑什麼?”

    “嗬嗬沒什麼。”習晚風討好地把包袱裏的饅頭送到他嘴邊,“阿霖,吃饅頭。這個饅頭很好吃的,比我做的還好吃。”

    “……”

    吃了早飯,兩個人再次出發,習晚風背對著蘇霖坐在馬上,看著他們走過的路出神,許久才問,“阿霖,你說那個姑娘之後會怎麼樣?”

    蘇霖專心駕馬,懶懶地回了句,“你想知道?”

    “阿霖,”習晚風笑嗬嗬地問,“要是我跟你說,我能知道那個姑娘以後所有的事,你要怎麼辦?”

    “你們風雨門去查一個人的平生,閑的沒事?再說,你不是討厭她嗎?”

    “……嗯,我討厭她,”習晚風笑嘻嘻地在馬上飛身而起,抱住了他的脖頸,“誰讓她打阿霖的注意。阿霖可是我要養的,怎麼能被別人搶了去。”

    蘇霖拉下習晚風的手,把人放到前麵坐好,雙手繼續拉著韁繩,把她圈在懷裏,“別說的我跟你的寵物一樣。”

    作者閑話:

    那本簿子其實不是女主的爹寫的|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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