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28 更新時間:09-05-07 01:02
楔子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人就告訴過自己:一個人一旦被深度催眠了,除了實施催眠術的催眠師可以解開之外,唯一的喚醒方法就是對被催眠的人造成深刻的傷害,盡管這種傷害將會嚴重的損傷到被催眠者的精神世界。
所以,最後麵對他的時候,自己溫柔的抱住了他。
隻是想要抱著他,記住他,喚醒他。
盡管,他手裏冰冷的利刃已經刺破自己的胸膛;盡管,死亡的觸手已經慢慢地爬上了自己的胸口,越收越緊。
自己隻是想要讓他聽見自己的聲音:
“醒來吧,清!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眼睛漸漸地就要合上了。
整個世界,就連他的身影也都變得模糊起來。
想要再次看清他已經做不到了。
但是,嘴角還是微微翹起。
耳邊傳來他最後的聲音——撕心裂肺!
不過,已經沒關係了。
至少,他醒了。
對不起!
用這樣的方法喚醒你!
對不起!
在最後還是傷害了你!
對不起!
一切隻因為我愛你!
第一章絕地冰城(一)
《史記•江流世家》:江流者,字水寒,郾城杏花村人也。少時聰慧,家實殷厚,及其長,攜仆從福伯遊曆四方。嘉佑五年臘月,時值瓦剌蠻族南侵,橫掠穀糧,所經之處,生靈塗炭,王軍俱敗。及至雁門關,守將楚天行欲棄城南逃,然江流阻之,曰:“汝既逃,則百姓安在?且百世之後,汝不懼青史留名乎?”遂罷,與其子逸,用水寒計,冰城阻敵,終守一方。
陰沉沉的天氣,厚重的逼向地平線,隻一種山雨欲來的氣勢;風聲低吼,伴著嘶嘶馬鳴;冰冷的鐵刃鋼甲泛著寒光,刺得人心惶惶。
“將軍,守糧隻夠一天了。再這樣下去,將士們恐怕……”趙守義剛毅的臉上有些疲憊,連續半個月瓦剌大軍鐵通般圍城使得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晝夜提防。
雁門關守城將軍楚天行看著城下咧咧作響的瓦剌軍旗,艱難的開口:“援軍什麼時候到?”
“隻怕還要三五天的時間。”趙守義攥緊手中的鋼槍,用力的錘了下城牆上堅硬的石磚,氣憤的罵道:“娘的!蠻子都快打到家門口了,天啟城的那幫家夥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遲遲不派援軍,就連糧草也沒有!”
楚天行也不回頭,隻是看著不見邊際的瓦剌大軍,似是喃喃自語:“山海關一個月前就被攻陷了,嘉峪關也是半個月前失守了,再接下來就是雁門關了……”
“將軍!”趙守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陪著他站在雁門關城牆頭上,迎著凜冽的寒風,遙望著失陷的國土。
大雍王朝初年,炎武帝北征蠻族,平息隱患,且設“三關”以鎮北疆。自此以後,山海關、嘉峪關以及雁門關成了大雍王朝北邊疆土的三道屏障,牢牢地守護著都城天啟的安全。百餘年間,北疆蠻族雖時有南侵騷擾,但始終無法逾越太祖皇帝當年設下的這三道屏障。故此,蠻族瓦剌隻得每年向天啟朝貢,方能換的過冬所需之棉糧。
然而,嘉佑帝五年的臘月,瓦剌大汗鐵穆爾卻突然揮軍南下,連續攻克山海關、嘉峪關,直逼天啟的最後屏障——雁門關。這是百餘年來前所未有之事。
故此,當邊關告急的文書傳到天啟的時候,英華殿上還在喝酒賞梅的一群文臣雅士們隻是麵麵相覷,全然不知所措。也正是一百多年來,大雍王朝從未經曆過如此大規模的戰事,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嘩然。主政大臣既要安撫朝廷民心,又要決策是戰是和,故糧草援軍的籌集遲遲不能開展。
對此,楚天行心知肚明。眼看著朝廷一年一年的克扣邊關軍餉,守城兵士也大多到了更新補給的時候,然而,長期沉浸在蠻族朝貢的“美夢”裏,鬆懈了天啟對邊關隱患的“警惕”。楚天行隻能一次次委婉的上書,請求朝廷裏的文臣們能夠提高對軍隊的關注,尤其是北疆三關的重視。而最終得到的卻是一封斥責他動搖軍心、幹預朝政的敕書。
楚天行隻能笑著,沉默著。隻怪自己不是生在炎武時代,空有一身武功抱負,卻隻能埋沒於這冰雪寒關之中。
有時候,真的想棄關而去,讓蠻族的鐵騎踏平天啟,讓那群成天沉浸在詩詞歌藻之中玩弄權術的文人墨客們用他們的竹筆去對抗鐵劍,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
嗤~
楚天行光是想想就覺得好笑;一旁的參將趙守義楞楞的看著他的將軍,猛地恍然大悟:“哦!將軍一定是想到破敵之法了!”
楚天行搖搖頭:“我哪有什麼破敵之法,等到明日,叫戰士們餓著肚子到牆頭上拚命吧!”說完,轉身下了城牆。
雁門關外,瓦剌大軍主帳裏,熊熊的烈火烤的人有些口幹舌燥。端坐在主將位置上的桑格裏抓起一碗燒刀子,仰頭直直的灌下,叫道:“明日咱們拿下雁門關,這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來!兄弟們,幹!”
“幹!”
其他人也是一仰而盡,抹了抹嘴,割下一塊烤了流油的燒全羊,跟著叫道:“將軍,等拿下了中原的花花江山,咱們兄弟也去春江閣,摟一摟皇帝老兒的寧卿!”
“哈哈哈哈!”
帳內一陣哄笑!
這時,一個侍從走上前,伏到主將的耳邊低聲細語;頃刻,桑格裏一拍桌子,起身喊道:“兄弟們,有活幹了!”
雁門關城牆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但凡是關內15歲以上、60歲以下的男子皆被要求武裝上陣,而老弱婦孺則大多內遷,隻留下部分體力上佳者以備炊事之用。
趙守義巡視完城牆守備,又去了炊事房,看看將士們所剩不多的糧食。
一推門,就看見幾口大鍋正翻滾著熱騰騰的開水。趙守義有些惱火,立刻找來夥夫頭,猛地踹了一腳,罵道:“你他娘的!就算關裏糧食不夠吃,你也不用燒開水給將士們填肚子吧!”
夥夫頭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裏,唯唯諾諾的辯解:“參…。參將…。。我……我是聽從少將軍的命令…”
緊跟著又是兩腳:“你敢汙蔑少將軍!”啐了一口,趙守義罵道:“兄弟們肚子裏全是水,怎麼上場打仗!你他娘的不安好心!”
“趙參將!趙參將!”幾個膽子大一點的夥夫連忙跪在一旁,急急的分辯道:“這真的是少將軍的命令!”
“什麼?”趙守義聞言一愣,脫口而出:“敢情少將軍傻了不成?”
隨後,一甩胳膊,破門而出,直奔將軍府。
將軍府裏,楚天行就著有些昏黃的燈光看著麵前的沙盤。
已經反複推演了很多次,可每次隻能得到一個關破城滅的結論,楚天行不禁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尚不到不惑之年,可久居北疆天寒之地的他已經刻上了風霜的記號,歲月的磨礪寫在臉上。一時之間,愁上心頭,無法排解,隻得重重的歎了口氣。
“父親!”房門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父親可是在想破敵之策?”
“逸兒,”楚天行抬起頭來,複又垂了下去:“破敵之事尚不是為父心頭所憂。”
“那父親是為何事愁眉不展?”年輕人的臉上充滿了意氣風發的味道,昂首挺胸的看著主位上的父親,問道:“可是為了援軍糧草?”
楚天行依靠在桃木椅上,語調傷痛疲憊:“內有國憂,外有強患,為父一人,如何撐得下去?”
“父親可是想就此撤身離去?”
“……”
楚逸輕笑出聲:“水寒果然料的精準!”
“水寒?”楚天行抬頭看著自己兒子滿臉笑容,有些不解。
“他方才告訴我,縱觀當前局勢,您必定萌生退意。”楚逸語調一頓,一字一字的接著說道:“他問您,一人脫得苦海卻連累萬人身陷煉獄,你於心何忍?且楚家名將輩出,滿門忠烈,怎地就出了一個臨陣逃縮之輩,祖宗父輩及後世子孫顏麵何在?”
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血色漸無,楚逸最後重重的加上一句:“隻怕從此以後,雁門關前愧姓楚!”
楚天行渾身一震,猛地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自己兒子那張堅定地麵龐,良久,方才用微顫的聲音問道:“誰?讓你說這些話的人是誰?”
嘭!
敢在將軍府裏用如此野蠻的方式開門,在諾大的雁門關裏,也就隻有趙守義這個老粗參將了。
“將軍!將軍!少將軍他…”
待到塵埃落定,趙守義才發現,原來少將軍楚逸也在這裏。於是,他幹脆直接走到楚逸麵前,連珠炮似的發問:“少將軍,咱雖然缺糧,可你也不用燒水給兄弟們當飯吃啊?水喝多了胃脹,根本就沒辦法提刀上陣殺蠻子!你是不是急糊塗了啊!”
一時之間被“獅子吼”震得有些發蒙的楚逸好不容易恢複過來,轉頭看向同樣也是一臉質疑的老爹,笑道:“我有破敵之策!”
----------------------新坑---------------------
說白了,就是一穿越。不過和前世關係不大,隻是用了水寒這個人物,以及這個人物的一些心理。
雖然說過水寒在《紅祭司》裏會死掉,可是,俺真的很喜歡他,所以~~
讓他在這裏複活好了~嗬嗬~
最近在構思這篇文,所以《紅》就放了一下,放心,我一定一定會填坑的~~~
嗬嗬~
但我一定也會挖坑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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