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85 更新時間:09-07-02 18:53
自從上次從郭飛那裏拿了貓兒的信,我就和他再次失去了聯係。
曾經聽過一句話,‘我隻知道,讓我等的人,得來無益。’,如今覺得這話真的是很有道理,一段感情要的是雙方同時的付出,而不是一方一味的付出,而另一方一味的接受,這樣的感情其實很脆弱,再堅強再深刻的感情總會有磨光消失殆盡的一天,不是不會到來,隻是時間問題,所以在貓兒的這事之後,我也漸漸學會放開,學著像貓兒一樣,祝他幸福,而不是守著一段無望的感情獨自神傷。
其實,每每午夜醒來時,看著黑漆漆的屋子,除了偶然馬路上的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音外,真的就是靜悄悄的,獨自想著愛著的那個人,想著人他和別人在一起的笑容,想著他的成功,想著他的傷心,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與自己無關的,這種感覺太難受,難受的有時候真想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給丟了,想著要是沒有這顆心,或許就不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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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和賠死人短信、qq不停,日子過得也算逍遙,想到郭飛的時候也變得少了。
社團事情也不是太多,基本上社長自己一個人也能處理,我也就懶得天天去社團報道,當初參加社團也是被人拖著去的,範健和施姚廉兩個人迷動漫迷得不行,天天晚上抱著本子追著日本的新番動畫,不過我看他們也就是三分鍾的熱度,很多片子他倆也就看了兩三集就給扔了,嘴裏老師嘮叨著,“新番啊,都不好看,這什麼劇情啊,簡直是胡來,和我當初看的漫畫差很多。”
他倆說歸說,但是還是樂此不疲地追著每一季的新番,不過他們堅持到現在還在看的也就是海賊王,最近他們也開始嘮叨了,說是製作組貌似太拖了,前六分鍾都是上一集的內容,都快想扔動畫直接看漫畫了。
每個周三是動漫社例行放片子的日子,而今天恰巧又是我好巧不巧的在寢室,所以就很不幸地給拖去了C樓的大教室,和他們一起去看社團裏放得片子。
我再次在看的途中睡著了,片子放完之後,範健推了推我,我才睡眼惺忪的睜開了眼,和他們一起回了寢室。
剛一搭上床,我就累得立馬會周公去了。
日子就是這麼無聊但還是井井有條地一天天過去了,轉眼間也快五一黃金周了,範健也開始理東西準備回B城了。
我看著他把書一本本地放進包裏,而且沒有停止的趨勢,我隻能開口提醒他,“範健啊,書你還是別帶了,你帶回去也不一定會看。”
“誰說我不會看的。”還嘴硬,何必呢,前車之鑒還少嗎?--
“是啊,你每次回來都會說後悔帶了。”施姚廉也來幫腔,不過貌似效果不是太好。
為什麼說不好呢,因為範健還是把書給帶回家了。我和施姚廉互相看了眼,這次回來要好好地嘲嘲他。然後互相點點頭,相視一笑。
回到家了,我就把書包給丟在一旁,在四月的最後一天睡了個飽,晚上醒過來的時候,手機也恰好響了起來。
伸出手在床頭櫃上摸到手機,按了接聽鍵。
“耀瑾,明天一起去K歌吧?”
“算了吧,你們去玩吧。”
“不行你必須來,我們難得才能見一麵的說。你不來,我就哭給你看。”
“好吧。我怕了你了,幾點?”
“下午五點。”
“好,我明天到你家來,和你一起去。”
“說定了哦。這才乖嘛。”丫頭率先把電話給掛了,我也隻能無奈笑笑。
五月一號那天,我再次睡到自然醒,老爸老媽卻不知去向,仔細想想我好像昨天就沒看到他倆,我就下樓簡單做了份飯,一並解決了早中飯,這才在看客廳的桌子上看到一張紙條。
‘瑾兒,我和你爸爸去你外婆家看看,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母字。2009/4/3012。00’
原來他們是昨天中午就走了,而我直到五月一號才發現,看來我真的是遲鈍得可以,就如貓兒所說,我果然是遲鈍的,尤其是對於不在意的事,看來有時候真正了解自己的未必是自己,或許是周圍的人。
在丫頭樓下,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卻說還沒起床,都快下午四點了,她居然還在睡,而我隻能故作心平氣和狀,“沒事,你慢慢來吧,現在也還早,快四點了。”
我知道對於女生來說,潛力是無限的,我就見過丫頭有一次在十分鍾內搞定的記錄,所以我相信她可以的,而丫頭也不負我所望,在二十分鍾之後下樓,我們兩個花了一刻鍾走到了RM廣場的好樂迪KTV,走進包廂的時候,來的人還不是太多,丫頭看見她同學就一下子撲了過去,兩個人熱火朝天的呃聊了起來,不時伴隨著邪惡的笑容,這丫頭最近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道。
在人群裏,我掃到了賠死人,沒想到他也會在,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也有這個可能,畢竟這是丫頭和她朋友搞的聚會。
期間唱了一會兒就開始瘋了起來,說要玩遊戲,看他們高興的勁頭,我也不好掃了興。不過說實話,賠死人的運氣有夠背的,剛開始要去勾引明明有主的人,惹了一身騷。最後還讓人當槍使,要是那時候,賠死人被親上的話,我估計我會衝上去,也幸好最後那人放棄了。
之後就神奇地輪到我和賠死人,丫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也就豁出去了,在百樂滋快吃到中間的時候,賠死人的眼神渙散了,神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我輕輕地觸碰到了他唇,把最後的給吃進了嘴,然後轉身坐在丫頭的身邊,而賠死人居然還在發呆。
不自覺地嘴角往上揚了,看到賠死人的千姿百態居然會讓我覺得真的很有趣,我發現我對他居然越來越感興趣,而這個現象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歌飽酒足之後,一批人聲勢浩大地出了KTV,一個個都有了去處,而現在也近十點多,即使有輕軌可以換乘,不過公交就不一定有了,而我知道賠死人是B城的,回學校估計是不行了,看他一臉不知該去哪兒的表情,我於是再次心軟開了口,“算了,反正我家離這兒也不是太遠,這家夥,暫時就寄放在我那兒吧。”
他好像也挺驚訝的樣子,睜大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難道說我就這麼冷血不成?!他走得極慢,實在受不了他的龜爬,“你幹什麼呢,走那麼慢?”我轉過身拉起他的手,一步步地朝著家的方向行進,從來沒有哪一次回家會讓我覺得溫暖。
家對於我來說是個可以療傷的場所,因為家裏有對你不離不棄的雙親,又可以獨自流淚而不被人發現的房間,雖然有很多的好處,但是畢竟我沒有那麼多的傷口要療。而此刻,家卻可以讓可憐的賠死人有個暫時睡一晚的地方,幫到他,我的確有點開心,貌似這段日子他的陪伴讓我也漸漸放下了之前對於郭飛的感情,重新來認識這個世界也算是不錯的。
路上我們兩個人都不說話,我從口袋掏鑰匙的時候,放開了他的手,先進了屋子,把廳裏的燈給開了,然後去廚房煮了熱水,泡了點紅茶給他,讓他暖暖身子,雖然天早已漸漸轉暖,不過晚上畢竟還是有著絲絲涼氣的。
他接過杯子,也是一口口小心地喝著,還是不說話,我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安靜的賠死人再次讓我再次有了心動的感覺,未免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為,我逃進了浴室,在浴室裏匆匆洗了洗就走了出來,圍了條浴巾就走進自己的臥室,從衣櫥的抽屜裏去處新的內衣褲,拿了自己的睡衣就遞給了賠死人,讓他也快點去洗洗。
他接過衣服就離開了我的臥室,我則找了套T恤套上,就爬進了被窩,開了個床頭燈進躺下了。
半個小時後,賠死人才千呼萬喚地走到了臥室,我掀開被子的一角,他利索地鑽了進來。
幸好床上有兩個枕頭。
母親老是抱怨我說,你一個人幹嗎要在床上放兩個枕頭,如今想來當初的堅持倒是給賠死人行了個方便。
他還是靜靜的,麵對我側躺著,睜著眼睛也不說話,偷偷地看我幾眼,當我看他的時候他就會閉上眼睛,這麼來回幾次之後,我開口了,“睡不著?”
“不是。”
“那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在想我們兩個現在這樣子算什麼?”
“你說呢?”我還是想讓他來說,因為此時此刻我還不清楚我對他的感情到底是愛情的成分更多些,又或是感興趣的成分更多些。
“我也不知道。說是朋友吧,像是,但又不像。說是戀人吧,像是,但也不像。”
“怎麼說?”我挑了挑眉,此刻他從被子裏伸出了腦袋,抬起頭看著我。
“就像今天吧,我缺少個睡覺的地方你幫我了。我很感謝。最初我為了報複你,故意在情人節弄出了那麼場鬧劇,本來想你會生氣,不過你沒有,你的反映超出了我的想象。而且我發現你的脾氣也很好,我發你消息,天天淩晨四點發,你居然也就掃了幾個電話,也沒怎麼樣。”
“淩晨四點,你知道那時候發消息的意義吧?”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當初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真的是為了報複的話,也不會挑在那麼個會讓人誤會的時間點發消息的。而且他那麼風流,我相信他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那時候是耍著你玩的成分比較多。不過後來,就漸漸有些認真了,我覺得和你聊天很開心,你不在乎我的小鬧劇,能夠容忍我的小鬧騰,我覺得很舒服,所以也就願意和你貧。”
“是嗎?”我想了想自己該用的措辭,最後還是決定這麼說,“僅此而已?”我不是想逼他,隻是想弄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
“我本來以為是僅此而已。本來我以為是這樣子的。我也一直這麼說服自己,不過事與願違?”
“怎麼說?”
“那次下雨的時候,我來找你的時候,我拒絕別人的那次,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到了你的寢室,其實那時候我隻是隨便說說的,我來你們學校,是來見我同學的,他要把我打工的錢給我,誰知最後弄成那個結果。”他停了停,想了會兒,才悠悠開口,“後來我把事情隱去重點和你講了,你說的話,讓我覺得心涼了。”
“什麼話?”什麼時候的事,我居然害他受了傷,為什麼我沒有印象。
“‘我替他慶幸,早點離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會少受點傷。’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拒絕對任何人付出感情,我可以和很多人談戀愛,但是我拒絕付出真感情。”
“我為我說的話道歉。我沒想到……”
“不是你的錯,你說的是事實。”他捂住了我的嘴,繼續說,“回去後我和我寢室的人一起喝酒,我發現我居然很遲鈍,卜疏和濮陽觶他們在一起,而我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看到他們在那個的時候,我突然之間想起了你。”他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反映才繼續說,“我發現我老是用我的熱臉貼你的冷屁股,我一直以為是想報複你,其實我一直都明白,從很早之前就不是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每次發消息,qq地來騷擾你,其實我一直很矛盾,你從不會主動來找我,我如果不主動的話,我們之間就會失去的聯係,就像很多曾經的同學一樣,一點點,一點點地就會失去了聯係,之後就變得陌生,最後會變得不認識。我不想這樣子。”
“我明白。”我把他的頭揉進了我的胸口,我感覺到了滾燙的液體濕了我的T恤。“隻是,我很清楚我對你的喜歡還沒有達到愛的程度。我愛了一個人很多年,十多年,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湮滅的,要一點點來,我知道這樣子對你不公平,但是如果我現在就接受你,而我的心裏同時住著另一個人,這樣對你更不公平。你願意給我時間嗎?”
賠死人沒有說話,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的頭在我胸口點了點。
他就那麼睡過去了,而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我一直在想我和賠死人之間,我和郭飛之間,我和貓兒之間,這些感情到底是什麼,我該把這一份份的感情歸歸類,不然誰都不好受。
臨近午夜的時候,我快睡著了,我感覺到我的唇上略過涼涼的觸感,很甜很舒服。身上一點點的開始熱了起來,有人在身上點火,而且很熱情的樣子,手在擼著我的欲望,我感覺到了我的衝動,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我以為我在夢中,那種感覺真實得仿若是身臨其境,身臨其境,這個詞讓我意識立馬清醒,我睜開了眼,看到賠死人在開拓著自己的後麵,坐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說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不能再等等嗎?
我伸出雙手扶住了他,“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眼神很清明,很認真的看著我,我知道他不是酒醉了或其他什麼原因,是他想做,可是為什麼呢?我想不明白。
“不後悔?”我不想他將來後悔,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
他用行動說明了他的決心,一下子坐了下來,他的勁很大,我根本製止不了他,看著他一上一下的動作,我覺得可悲,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明明想等確認之後再開始,可是現在這算什麼,我居然沉醉其中,看著賠死人額頭的汗水沿著臉頰一點點的滑落,偏瘦的身材,迷離的眼神,我知道此刻我沉淪了,至少是此刻,我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沉淪了。
兩個男人在精疲力竭之後,賠死人睡在了我的懷裏,我想抱他去浴室洗洗,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準備爬下床的時候,他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角,表情是我從沒見過的脆弱,我不忍傷害,隻能忍著滿身的不舒服,把他抱在懷裏,輕輕撫摸著他的背。
之後的幾個小時,他一直睡得不安穩,而我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這個晚上太累了,事情經曆得太多,承載了太多的感情負荷,果然是累了,我一直睡到中午才醒過來。意識還未清醒的時候,伸手摸了摸邊上,居然是空的,我猛的睜開眼,什麼都恢複到了昨晚之前,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不過我知道那是真的,床頭櫃上放著我昨晚給賠死人穿的睡衣。疊好放在那裏。
賠死人走了。我想他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我吧。所以才選擇不告而別,不過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給我,讓我如何是好。
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最後還是決定在浴缸裏泡會兒,腦子回放著從認識賠死人之後的點滴,開心快樂,溫馨甜蜜,什麼美好的感覺都有,就是沒有傷痛,除了我昨晚帶給他的傷痛外,他帶給我的永遠是快樂,不快樂的他都一個人默默承受,我想他是受不了了,負荷不了了,才決定和我說清的吧,不然那麼驕傲的人怎麼會開口承認愛上了別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我罪孽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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