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86 更新時間：09-07-03 20:58
愛情，總是不期而至。
我以為我對須耀堇隻是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興趣，可是似乎不是這樣。看到卜疏和濮陽觶在一起時的溫馨畫麵，我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他細長的雙目。我想霸占他令人安心的懷抱，想緊握住他溫暖的手，想讓他的眼中隻有我的倒影。
可是，我們之間到底算是什麼？
明明是我起的頭，隻是，似乎他比我更想知道答案。其實，我也想知道，隻是我更害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這一晚，仗著微微的酒氣，我終於把想說的話都和盤托出了。
我想我開始明白莫桑為什麼臨走的時候會對我說“死人，不要忽略自己的感情。”了。或許，那個時候，他已經看出了我對須耀堇的感情。我是喜歡須耀堇的，隻是我不相信愛情，也不懂愛。
和他在一起，我很安心。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底總是透著暖意。和他在一起，我總是想著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如果，這些都算是愛的話，那麼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想到隻是我單方麵地糾纏他，想到他隨時都會離開，我的心都會不自覺地抽痛。這是我第二次在他麵前流淚了，卻沒有絲毫的尷尬。如果我的愛能夠將他綁在我的身邊，那麼我很樂意將這個字說出口。
他的心底住著一個人，我知道。隻是聽到他親口承認，衝擊還是不小。
他沒有拒絕我，他說他喜歡我，隻是未到愛，他說要我給他時間。除了同意，我還能有什麼選擇？我放平了我的呼吸，聽著他不停地輾轉反側。或許，在他的心中，我和那個人正在激烈地戰鬥著。我可以對任何事都無所謂，可是在這場愛情的鬥爭中，我不想輸。
我需要為我的勝利增加一些籌碼，所以我放下我的自尊，讓他抱我。
我幾乎是落荒而逃。天微亮的時候，乘上了第一班地鐵。回到寢室的時候，卜疏和濮陽觶都還沒回來。在浴室裏衝了一個熱水澡，清洗了一下後麵，換上了幹淨的睡衣。那個地方明顯開發過度了，稍一碰觸就火辣辣得疼，連走路的時候都會不小心牽扯到。
我將自己呈大字型癱倒在床上。順便想再糾結一下，下次再見麵的時候要如何麵對他。隻是，或許昨晚真的是太累了，才沾枕頭沒多久睡意就向我襲來。
醒來的時候，才察覺寢室中裏彌漫著飯菜的香味。肚子適時地跟著叫了兩聲。
“喲，死人，醒啦？”卜疏嚼著滿口的炒飯還不忘和我哈啦。
“我餓了。”我有氣無力地道。
“別妄想。”某人死命護住自己的飯碗。
我黑線。至於嗎？我都還沒開口誒。
他又伸手指了指我的寫字台，“早知道你小子懶，我給你帶上來了。”
“哦也，你是好人。”我從床上跳了下來，樂極生悲的結果就是扯到了後麵的傷口，疼得我立刻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卜疏挖了一口飯放進嘴裏。見我如翻書般地變換表情，他又好奇地問道：“死人，你怎麼了？長痔瘡了？”
我訕訕地笑，“卜疏啊，有些問題我想請教你。”
“說。”
“你和濮陽觶第一次做的時候是兩情相悅的嗎？你在上麵還是他在上麵？做完之後麵對彼此會不會感到無法麵對？”
“噗”，某人口中的飯全部噴了出來。然後，我看著他的臉就如加了酚酞的堿性溶液那般，迅速變紅。
“死人，你幹嗎突然問這種問題？”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掃了我兩眼，“你不會……”
我傻笑。“如你所想。”
他放下了手中的飯碗，正色道：“和昨天的那個男生？”我點頭。
“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他發展成這樣的關係。可惜，感情是無法控製的。”
“死人，你想清楚了嗎？這條路，並不好走。”
“忘了告訴你，昨晚是我主動讓他抱的。你覺得我想清楚了嗎？”我不答反問。
他突然收起了他嚴肅的表情，換回了那張我熟悉的笑臉，“看來在這條路上，我和小觶有伴了。我覺得該為那些鶯鶯燕燕放鞭炮，從此以後，這世上少了一個欺騙她們芳心的花心大蘿卜。”
一拳，賞他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前兩個問題我拒絕回答。至於第三個問題，如果主語換成你賠死人，那麼我會說，臉皮厚如你，怎麼會擔心沒法麵對呢？”
他一語驚醒了夢中人。我裴斯仁是誰？大不了到時候裝傻充數，反正這種事情我做的多了。而且，被做的人是我，怎麼說該糾結的都是他吧，我幹嗎自己給自己製造煩惱。
心結解了，當然有心情調侃他了。“我說，小疏疏啊，你和你們家小觶不是經常黏在一起的嗎？今天怎麼沒看見他啊？”
“他被他媽叫回去了，估計沒個三四天是回不來的。”邊說著邊吃下最後一口炒飯。
“哦？這麼說來，我們不是要過三四天二人世界了？”
他一邊收拾著飯碗一邊說，“死人，我們寢室今天會有客人入住哦。”
“誰？”納悶，我怎麼不知道。
“嘿嘿，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小子至於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吃完飯，打了個電話給丫頭。有些事情，我必須找她問清楚。
我站在學校附近的公園門口等她。大老遠的就看見她背了個素色的單肩包，依舊是T恤加牛仔褲，頭發似乎比昨天K歌的時候短了點。
她走到我麵前，“怎麼樣？我的新發型？”
“恩，不錯，越來越帥氣了。”
丫頭哈哈大笑，“我就喜歡別人這麼形容我。”暈，我還以為女生都喜歡被人說成漂亮。
“大過節的，賠死人應該有很多美女陪著，不是嗎？怎麼單獨找我出來？”
“有些事情我想問你。”
“有關耀堇？”
“你果然知道。”
“其實，你不問，我也會找個時間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你在耀堇的心中是不同的。每次說到你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那是由心底發出的笑容，是我們無法給他的。你，卻做到了。”
我沉默了，因為我聽出了她的落寞。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耀堇，郭飛，貓兒和我，我們差不多算是一起長大的。我早就看出他喜歡郭飛，卻私心地沒有讓他明白自己的感情。等到他明白自己感情的時候，這中間又夾了一個貓兒。即使郭飛喜歡他，他們也無法在一起了。”
“我知道，這話可能對郭飛來說不公平，可是我還是要說。郭飛並不適合耀堇，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所以沒有辦法給耀堇想要的幸福。我不了解你。但是，你夠直接，做事不會拖泥帶水。這段時間，我也看到了耀堇的改變。或許，你可以讓他一直這麼發自內心地快樂下去。”
她直視著我，“好好照顧耀堇，不要讓他傷心。否則，我絕不原諒你。”
換上了輕鬆的表情，她揮手道：“正事兒都說完了，本姑娘要約會去了。賠死人，Goodluck。”說完轉身就撤。
有句話沒有問出口，但我想沒有那個必要了。她，喜歡須耀堇。或許，比我，比郭飛都要深。既然她選擇在一旁看著須耀堇幸福，我自是樂得少一個情敵。
回到寢室的時候，看到卜疏穿著襯衫和牛仔褲，一副要出去的樣子，我忍不住調侃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疏疏啊，你就這麼急著去見你男人啊。”還說什麼有客人要來，難道不是他男人要回來接他出去約會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麵前的卜疏有點奇怪。換作平時，這家夥一定會跟我掐起來。可是現在，這家夥明顯在和我比誰的眼睛更大。
“Okay，我輸了還不行嘛。”我幹嘛要和他大眼瞪小眼啊，眼睛疼。“卜疏啊，約會就約會嘛，幹嘛弄得神神秘秘的？！”
“誰說我要去約會的？”
“要不然你幹嘛穿戴得那麼整齊？”咦？等等，聲音好像不是我麵前的這位發出來的。
我轉頭一看，卜疏正衝著我笑，我再轉回來，這邊這位也牽起了嘴角。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就見我身後這位提著一袋子的洗漱用品走到了我麵前這位的身邊。然後，我傻了。除了穿著不同的衣服，站在我麵前的兩位幾乎一模一樣。
我伸出食指指著他們“你”了半天，愣是沒憋出一個字來。
我麵前的兩位忽然伸出手，很默契地拍了一下手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哥，我發現，你們寢室的這位明顯比你說的還要傻。”
“哈哈哈……”某人捧腹大笑，然後衝著我說，“死人，表現得不錯。”
黑線。現在再不明白是啥情況的話，那我就是真的傻了。“這位稀客，說別人傻之前是不是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名字都不知道，我要怎麼罵回去啊？！！
“我嗎？”這位暫且稱為卜疏的弟弟的家夥眼底滿是笑意，他指了指一旁的卜疏道，“我是這個笨蛋的弟弟，卜舒。”
卜疏？丫的，這混蛋當我是傻瓜嗎？兄弟倆怎麼可能擁有相同的名字？！！我剛要發飆，卜疏開口了，“卜舒，‘舒適’的‘舒’，和我的不是同一個字。”於是，我無語了。
卜疏讓他弟弟先進浴室洗澡去了。然後，他自己換上了睡衣。
我好奇，“你爸媽不會都是不服輸的個性吧？”要不然怎麼起的名字這麼有個性。
“Bingo，我爸媽都是火爆脾氣，一吵架就沒完沒了。小時候，他們一吵，我們就餓肚子。因為我們老媽吵得忘了給我們做飯。後來我們學乖了，他們一吵我們就開始哭，哭到後來，他們隻好停下來哄我們。等到他們想繼續吵的時候，早就忘了之前是為什麼在吵了。長大了之後，他們吵架我們都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他們吵累了自然會停。小吵怡情嘛~”
我想說，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家庭。
不就是寢室多一個人嗎，我賠死人這點適應力還是有的。隻是……
如果有兩個人，擁有相同的臉，穿著相同的蠟筆小新的睡衣，連某些習慣都相同，然後還不停地在你麵前晃，我看你糾不糾結。“卜疏啊，你能不能換一套睡衣啊？！！”我好辨認誰是誰。
“為什麼要換啊？”異口同聲。這就是我最糾結的地方——我叫一個，總會有兩個聲音回答我，誰能把腦袋借給我讓我抓兩下，我快瘋了。
“不行。從現在起，哥哥叫大疏，弟弟叫小舒。就這麼定了。”其實剛說完，我就後悔了，“大叔”，“小叔”，怎麼聽著都覺得是我吃虧，“現在，大疏說話。”
“死人，你也忒霸道了。這睡衣可是我媽在我們畢業的時候買的，一人兩套。”難怪，一模一樣。他媽媽的品味也很奇特。
好吧，我忍了。我無視你們總成了吧。登陸QQ。意外地看到須耀堇竟然在線。
桃花朵朵開：阿娜達，達令我需要你來拯救……
死要錢：--|||
桃花朵朵開：55555……你無視我……
死要錢：暈~你要我說什麼？
桃花朵朵開：==那就啥都不要說，我自己蹲牆角畫圈圈去。
死要錢：去吧，記得帶根骨頭。
桃花朵朵開：？？？
死要錢：牆角是人家狗狗的地盤，別忘了用骨頭賄賂一下，免得被咬。^_^
桃花朵朵開：你冷漠，你無情，你沒良心，你壞心眼，你……哼！
死要錢：呃……我隻想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該補腦？
桃花朵朵開：嘛意思？
死要錢：簡言之，就是IQ低。
桃花朵朵開：小爺我怒了。誰再敢這麼說，我要他好看！！！
死要錢：……
桃花朵朵開：小爺現在給你機會討好我。來吧，盡量挑小爺的優點說，說得我開心了，就放過你==
死要錢：看過喜羊羊與灰太狼沒？知道懶羊羊的優點是什麼嗎？
桃花朵朵開：是什麼？
死要錢：他的優點就是沒有優點。--
桃花朵朵開：好啊，你拐著彎罵我沒有優點，死要錢童鞋，下次見麵你死定了！！！
死要錢：嘿嘿……
桃花朵朵開：==|||
桃花朵朵開：你可以想象有兩個一模一樣的我站在你的麵前嗎？
死要錢：個人覺得吧，一個你站在我的麵前已經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了。要是再加一個，那絕對是超出我想象之外的……
桃花朵朵開：==
是誰說和這個家夥掐不起架來的，這家夥明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級別。不過才和他聊了兩個多月，進化的速度簡直是神速。不過看他和我聊得這麼自然，看來昨晚的發生的事兒對他而言壓根不算什麼困擾。唉~我都不知道是該開心好，還是該難過好了。
關機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十一點了，卜疏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
“喲，大疏？小舒？”
“小舒。”聽著我這麼稱呼，他明顯皺了皺眉。看來，他似乎也不太喜歡這個稱謂。
他關了機，“來，賠死人同學，咱談談。”
其實我想說，咱倆有啥好談的。但是某人揪著我的衣袖，貌似不打算輕易放我去睡覺。
“好吧，談什麼？”我無奈道。
“我哥的男人。”
“哦？你知道？”我吃了一驚。
“嗯，我們兄弟之間沒有秘密。”
“那麼你的立場呢？”
“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先說說吧，你對他男人的看法。”
話說，這問題難倒我了。在苦思冥想五分鍾後，我憋出了一句話，“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我在想我這麼回答，卜疏知道了會不會給我一頓拳頭。
“呃……你的回答很奇特。”
“然後？”
“我決定親眼見見他，順便再試試他。”他勾了勾指頭，我傾身，“你，作陪。”
“啊！”
“喂！賠死人同學，你反映至於這麼大嗎？”
“壁……壁……壁虎！！！”真的不是我大驚小怪，在我們寢室住了近三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壁虎這種爬行類生物出沒。
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小舒同學轉過了頭，然後誇張地跳了起來揪緊了我的衣角。“啊！”
咦？這人怎麼反映比我還大？
不睬他，繼續觀察。隻見那隻壁虎在濮陽觶的床鋪周圍的牆壁上繞啊繞。而此時，卜疏依舊在他家小觶的床上睡得酣甜，一隻手還貼在了牆壁上。我和小舒製造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把他吵醒。果然如他所說晚上睡著之後果然雷打不動，我隻是好奇早上他怎麼會這麼易醒呢？果然他也是一個矛盾的存在。
壁虎忽然轉了個頭，朝卜疏手的方向往下爬。在我好奇它會不會和卜疏的手做親密接觸的時候，它消失了。卜疏一個翻身，“啪”一聲，被子拍到了牆上。這回可好，他的雙手雙腳都露出來貼著牆了。
“你說，明天早上，會不會在你哥抱著的那團被子裏找到那隻壁虎的屍體？”真的，純屬好奇。
小舒驚魂未定，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不愧是我哥。”
這晚，小舒同學估計一直糾結著那隻壁虎。要不然我怎麼會在下半夜的時候被“撲通”一聲吵醒呢？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的是某人從地上爬起來的身影。困，繼續睡。
天沒亮，就被人從床上拉了起來。“賠死人同學，起床。你答應陪我去找濮陽觶的。”
很顯然，這位是小舒同學，因為大疏喜歡直接叫我“死人”。你說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小舒同學，你要見人也用不著這麼早吧？！！你又不怕見光死。”我掙紮著想爬回我的被窩。
“不行，我睡不著了。”
我在考慮我要不要去買幾個杠鈴練練肌肉，力氣太小是會被欺負滴。比如，現在，我就失去了我最寶貴的睡眠時間。
刷完牙，洗完臉，才清醒過來。
“呀，小舒同學，你什麼時候進化成兔子的？亦或是大熊貓？”
小舒一臉疑惑。我好心地把鏡子遞給他。紅血絲加熊貓眼，他到底是怎麼被折騰成這樣的？
他揉了揉腦袋，顯得很頭痛的樣子，“我最怕爬行類動物了。昨晚我都不敢靠牆睡，一直下意識地往外挪。結果剛朦朦朧朧地睡著，就摔下床了。之後也睡得很不安穩。”
我很想笑。好吧，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先忍著。
小舒同學留了張字條給他哥，順手刮走了他哥的手機。他懶得找，於是直接問我要了濮陽觶的號碼，發了條短信過去。
話說我出來了，話說我壓根兒不該出來的，話說我出來了也不該偷偷摸摸跟人家後頭的。我沒想到小舒同學這麼大膽，敢直接冒充他哥和濮陽觶約會。
“眼睛這麼紅，眼袋這麼深。怎麼？沒睡好？”濮陽觶揉了揉小舒的頭發問。
小舒一把勾住了濮陽觶的手臂，笑得特妖孽，“嗯，想你想的。”濮陽觶的臉上多了一絲意義不明的笑容。
請原諒我顫兩下，也請原諒我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這小子是和誰學來的這一套？
濮陽觶原來和卜疏在一起的時候這麼，呃，請允許我用“溫柔”這個詞。看看，不過是唇角沾了冰淇淋嘛。遞張紙巾不就好了，用得著親手替他擦嗎？還有那眼神那個叫柔情似水呀。
小舒同學看來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不然他怎麼敢抓住濮陽觶的手這麼說，“親愛的，你直接幫我舔掉吧。”媚眼如絲。
眼看兩人的唇越貼越近，我在猶豫著該不該跳出來把他倆分開。畢竟要是讓卜疏那家夥知道了我和小舒同學聯合起來算計他的阿娜達，我估計得有一個禮拜不得安生。
那距離，應該有一厘米。就在這個距離，濮陽觶停下了動作。
“怎麼停了？”
“我以為你會喊停。”濮陽觶站直了身子，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恢複到了我熟悉的模樣，拽拽的，酷酷的。
“哦，我為什麼要喊停？”
“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被陌生人親吧，卜舒同學。或者，我該叫你小叔？”
小舒笑了兩聲，“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開始。怎麼樣，小叔，我通過你那關了嗎？”
“勉強合格。有時候，就連我爸媽都分不清我和我哥。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出來的嗎？”
“我的愛人給我的感覺永遠是獨一無二的。”想到卜疏，濮陽觶臉上的表情又柔化了。
“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我哥碰上你就隻能被壓在下麵了。當然也明白為什麼賠死人同學會說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了。”等等，小舒同學，你不會是要拉我下水吧？
“哦？他這麼說？”濮陽觶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順帶提了提眼鏡。
“對啊，他和我一起來的。賠死人同學，你可以出來了。”
於是，我隻能悻悻地走了出來。濮陽觶一直朝我笑，笑得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看來，我又不幸地摸到老虎尾巴了。
卜舒同學總算是走了，臨走前還在我耳邊說，“賠死人同學，真看不出來你也是在下麵的那個。如果我是個彎的，我絕對要在上麵。”我總算明白這兩天小舒同學為什麼對我笑得曖昧不明了。媽的，卜疏你個混蛋，你們兄弟之間沒有秘密就算了！幹嗎還隨便八卦！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人家過個長假都是開開心心的，我過個長假就得戰戰兢兢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愛著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獨一無二的嗎？可是，我甚至不是那個人心中唯一的人……
我歎了口氣。難過歸難過，日子還得照樣過，不是嗎？更何況我裴斯仁怎麼可能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呢？啦啦啦，須耀堇啊須耀堇，你覺悟吧，我裴斯仁絕對要收了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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