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須耀堇(十)

章節字數:6326  更新時間:09-07-08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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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一個懦弱的人,遇到困難的時候,我更多想到的是逃避,雖然我知道終止一條路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完它,可是我就是不敢麵對。

    我沒想到裴斯仁會來學校,他一臉興奮地來到學校,而我……卻在做什麼,我真想抽我自己一頓,我承認我害怕了,看見他的表情瞬間冷下來,我知道我完了,我也知道我怕了,我害怕失去死人,雖然我一直不認為我愛上了他,但是就是害怕失去他,或許是因為習慣了一個人,而固執地認為這個人會一直對你好,任你如何的傷害,他都會在那裏,一直在那裏,始終對你不離不棄,曾經一度覺得這樣的感情會是種負擔,怕自己承受不起,可是此刻我多麼希望死人能一直在那兒等著我,對我不離不棄。

    我想追上去,但是我不能,一則郭飛他全身的重量依附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放開的話,他會摔在地上,二則郭飛抱著我,死命地抱著,不鬆手,我掙脫不開。

    “郭飛,放手。”

    “不放。”

    “放手,郭飛。”我看到死人一步步地離我遠去,我的目光始終追著他,而抱著我的懷抱也越發地用力。

    “不放。”

    “郭飛,放手。”

    “堇兒,真的不能放。”

    “為什麼呢?放手,求你了,郭飛。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堇兒,你……”之後郭飛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仍舊沒有放開抱著我的手,緊緊地抱著,而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人消失在我的眼中,他轉身離去時的傷心我不是沒有看到,那慘然的笑我也不是沒有看到,我隻是掙不開郭飛的懷抱。

    我不知道我的淚水已經隨著眼眶流了出來,這輩子,我一度以為我是個流不出眼淚的人,可是此刻我知道我錯了,在看到死人離去的時候,我知道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我徹徹底底地錯了。

    或許郭飛也隻是個借口,是我沒有勇氣追上去的借口,我想應該是這樣子的。

    我依戀郭飛,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愛著郭飛,很多年。對於他,我很難狠下心來,而對於死人,我卻能,現在想來,在這段感情裏,付出的總是死人,而我隻是默默地接受,偶然示點好,就會讓死人很高興,即使我明確地告訴過他我沒有愛上他,隻是喜歡,僅僅是喜歡,他就能做到那種地步,我想我是太小看了死人的執著,以及他對於感情的擔當。

    我不明白身為一個男人屈於下位要付出多少的決心才能做到,而且還是心甘情願地被另一個男人擁抱。而這個答案,我很快就知道了。多少我是有些感謝郭飛的,畢竟是他讓我明白了,如何默默地去愛一個人,讓我明白了,看得到得不到的傷痛,也讓我明白了,被人拒絕是多麼難堪的事,而對於死人那麼個驕傲的人,我想傷痛與打擊或許更甚。

    那天我沒有喝很多酒,但是頭是暈暈沉沉的,感覺到有人抱著我,然後放到了床上,脫衣服,即使已經五月中旬了,但是還是有著絲絲的涼意,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我努力地睜開眼,看到是我不熟知的郭飛,他在解自己的衣服,等到他開始解褲子皮帶的時候,我的腦子懵了,再不清楚他想做什麼,我就是北京猿人了。

    郭飛壓上來的時候,我隻覺得好笑,死人上次那麼做的時候,我隻是覺得無奈,而對於郭飛此刻做的事,我卻覺得反感。

    他的唇一點點在我身上移動,明明是是滾燙的唇,熱烈的吻,銀絲纏連,而我卻覺得心寒,從頭到腳,從外到裏,通透通透的涼。

    郭飛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潤滑液,擠了很多在手裏,要往我身後塗得時候,我覺得我可以很肯定地知道,我是不愛他了,即使我曾一度以為我會愛他到地老天荒,如果沒有他的話我會活不下去,可是事實證明我很好的活著。

    他不是真正地愛我,他隻是想占有我,在他要進入的時候,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郭飛,停手吧。”我伸手去夠地上的衣服,不看郭飛。

    郭飛仍在繼續,手指捅了進去,疼,但是我故意去忽略那種不適感,想到死人的時候,我會覺得好受些,上次他為此忍受的更多,我想我是有些明白了。

    好不容易夠到了衣服,躺著要夠到地上的衣服真是不容易,努力地伸長手臂,想夠又夠不到,多少有些像高空走鋼絲的感覺。下次再也不做這麼高難度的事了。

    “再不停手,我就不會原諒你。”在我說完這話的時候,郭飛停手了,不過也隻是那麼一瞬,然後繼續,手指繼續在裏麵探索,郭飛的手法純熟,在前方活動的手也讓我覺得舒服,但是我不想繼續。

    我隻能說重話,我明白當一個男人情欲上來的時候,讓他壓製不做是多麼殘忍的事,可是我不想和郭飛做,“郭飛,我不想恨你。我不想我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那麼我躺下麵?”期許的眼神,我知道他期待著有一絲的轉機,但是我不想給他機會,我不想三個人糾纏不清,那樣子太累,我隻想和一個人好好地過一輩子,隻是一個人就好,能陪著我過平淡的日子就好,但不是兩個人,太重的感情,我負擔不了。

    “郭飛,不是誰上誰下的問題,隻是因為我不想和你做。”說完,郭飛就愣在那裏,我把夠到的衣服穿好,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我拿起床上的被子走到了客廳,縮進沙發,頭朝裏,閉上眼。

    突然我想起死人,就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給死人發了條消息,‘死人,睡了嗎?’

    等了很久沒有回複,我有點擔心,就直接打了電話過去,可是聽到的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就隻能自我安慰說死人有可能是累了,所以先睡了。可是我明白死人是不到半夜十二點是絕對不會睡的,可是我除了這麼一遍遍地自我安慰,別無他法,直到睡著我腦海裏一直想著死人。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郭飛坐在地上看著我,兩隻眼睛是濃濃的黑眼圈,直愣愣地看著我,眼白的血絲很重,有些心痛,但是我必須硬起心腸,我不能製造讓他誤會的錯覺。

    我想我或許該收回我的前話。或許郭飛不是不愛我,隻是我們錯過了,我們在錯誤的時間愛上了對方,這兩個時間沒有重合,所以注定了隻能這樣子收尾。

    “郭飛,對不起,我們錯過了,回不去了。”

    “不能再試試嗎?”

    “郭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堇兒,不能放手。真的不能。”

    “郭飛,”我歎了口氣,繼續說,“我想如果那時候,年前那次聚會你能回答我,不把我晾在一邊四個月,我想我們即使不能在一起,或許也能談場戀愛。可是…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都晚了…”

    “堇兒,我……”

    我伸出左手捂住了郭飛的嘴,然後我感覺到了手心裏的濕潤,就猶如昨天落在我身上的吻,不過都過去了。不想糾纏,所以要斬斷所有,我討厭藕斷絲連。

    

    “郭飛,現在我找到了我想要在一起的人了,所以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就這樣子做朋友不好嗎?”

    “不好,堇兒,我……”然後郭飛的淚水就這麼濕透了我的肩頭,沒有聲音的流淚,我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隻能輕輕地抱著他,一遍遍地撫摸著他的背,直到最後郭飛站起身,走進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郭飛已經煥然一新,顯然是洗漱過了。

    “堇兒,餓嗎?”

    “有點餓了。”不覺得尷尬,因為我和郭飛都明白如果不想就此結束,連朋友也沒得做的話,我們就必須聰明地忘了昨天的事,而且再也不說。

    “奶黃包吃嗎?”

    “行。”

    我起身,把被子疊好放進臥室,“郭飛,有衣服嗎?我想洗個澡。”

    一天沒有洗澡果然不舒服,而且還有些東西在裏麵,不舒服。

    “臥室的衣櫃裏,你隨便拿就行。”

    “好。”

    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我邊擦著頭發邊說,“郭飛,衣服我先穿回去,過幾天洗幹淨了就給你送來。”

    “隨你便。”郭飛從廚房端出熱好的奶黃包和牛奶。

    “你還沒吃?”有些驚訝。

    “等你一起吃,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過早飯了。”郭飛把牛奶遞了過來,然後繼續說,“小時候的你很挑食,總是不喜歡吃蛋,沒想到現在你倒開始吃了。”

    “嗬嗬。這不是怕長不大。”

    “你小小的挺好的。”

    “長得小會有人欺負,一點也不好。”

    “這不是還有我嘛!”

    郭飛說完這句,氣氛再次冷了下來,然後早飯就在壓抑的氣氛中結束。

    吃完飯,看著郭飛收拾好飯桌,我默默斜靠著臥室的門,看著郭飛把我換洗下來的衣服放進袋子,然後遞給我,沒有再說什麼我就從郭飛的家裏出來,一個人乘上公交車回了學校。

    在校邊的花鳥市場了花了十塊錢買了個圓形的玻璃魚缸,把玻璃魚缸抱在手裏就這麼一路招搖的回到寢室。

    簡單的洗了洗魚缸,然後放了水,把放在一次性杯子裏的魚到了進去,顯然更大的活動空間讓兩條金魚很開心,很暢快地遊著,紅色的那條金魚老是在逗那條白色的金魚,就看見一條拚命地想要擺脫,一條就那麼死命地追著,漸漸那條白色的也累了,也就任由那條紅色的折騰,倒是平靜下來的兩條魚在我看來意外的和諧,就好像我和死人一樣。

    在這段感情裏,我一直逃避著。

    上一段感情也是,我想如果我和郭飛隻要任何一個人早點跨過那一步,或許結果就真的會不一樣。

    ‘死人,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

    ‘你生氣了?’

    ‘為什麼不回我?看到了消息回我一條好嗎?’

    ‘事情不是你所看到那樣子。給我個機會解釋好嗎?’

    那麼多條消息發了過去卻沒有回複,這現象是從來沒有過的,我有種說不出的痛,人真是他媽的賤,非得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郭飛是,而我此刻也是。

    我直接打了個電話到死人的寢室,電話很快被接起來了,還未等對方開口我就急著開口,“死人,你怎麼不回我消息?為什麼不開機?”

    “你好,我不是裴斯仁。請問你是?”

    “哦,對不起,我太急了。我是須耀堇,我想找裴斯仁,他方便接電話嗎?”

    “雖然我很想說他不方便接電話,不過我也已經兩天沒有看見他了。”

    “他出什麼事了嗎?”

    “抱歉,我也不清楚,他說有事會B城了。”

    “那麻煩你告訴他,回來之後給我個電話,我很擔心他。”

    “不麻煩。我會告訴他的。”

    “那,謝謝了。”在我要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對方問,“你是不是裴斯仁喜歡的那個人?”

    “算是吧。不過現在我也不清楚了。”我不知道我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對方竟然出口安慰。

    “放心吧,我想死人或許是有什麼事要處理,你再給他些時間吧。”

    “我知道。那麻煩你,等看到他讓他給我個電話。謝謝。”

    “不客氣。”

    然後果決地掛了電話,而我卻思緒開始亂撞,死人發生什麼事了?車禍,呸呸呸,好事不靈驗壞事倒是百說百靈。家裏有事?也不至於,我從未見過他的家人,這時我才發現我對於死人知之甚少,或者說是一無所知,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性別外,我好像真的是對他一點也不了解。

    我伸手捧過桌上的玻璃魚缸,看著一紅一白的兩條金魚,我還是不自覺地想到了死人,在我麵前死人一向流露出來是他的樂觀,而唯一見過的兩次卻讓我難忘,孤獨無助的死人是那麼的惹人憐愛,用憐愛這個詞或許有些過,可是就如那時候一樣,看到這樣子的死人,我會不自覺地打開心房,把他拉入自己的懷裏,任他抱著直至入眠。

    而兩天前的死人卻讓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很清楚地知道了,我是開始慢慢地愛上他了。

    然後我就開始像已經步入老年的人一樣,開始天天回想以前的事,一遍遍地想,一遍遍地想,每天就是想著死人入睡,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想的也是死人,更有甚者在上課的時候,也會時常開小差,走神到死人那裏,我想我是完了。

    死人不在的這一個星期裏,我度日如年,覺得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真是太有道理了,和死人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裏,一天就當成一分鍾過,而沒有死人在的一分鍾卻要當成一年來過,太漫長的等待會磨掉很多的東西,而我此刻卻願意等,我需要一個機會,死人給我的機會,我想抓住,如果,沒有這麼個機會,我想我也會去創造的,畢竟這是我想要真真正正地握牢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太珍貴了,所以我不忍放手,也不願放手,我就想一個人能霸占著這個珍寶,每天看看他,親親他,告訴他我有多麼地喜歡他,有多麼地愛他。

    每天我都會給死人同寢室的人打電話,問他死人是否回來了,我想他也有點煩我了,因為我接到從對方手機裏打來的電話,劈頭蓋臉的就是這句話,“你再給我家卜疏打電話來,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死人,要問的話,直接打這個電話。”然後他報了一串號碼,我記下了,不過我沒打過,我腦抽了才會打這個電話討罵。

    所以我就隻能等著死人給我電話。每天都會發幾條消息給死人。

    “死人,你去哪兒了?”

    “死人,你室友說你回B城了。回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死人,你在生氣嗎?”

    “死人,你為什麼不回我短信?”

    …………

    …………

    “死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死人,現在是淩晨四點,我想你。”

    …………

    …………

    “死人,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

    “死人,不要在我愛上你的時候選擇離開。”

    …………

    …………

    “死人,求你,回來。”

    …………

    在我這樣不知道是怎麼度過這個禮拜的時候,我聽到了手機的鈴聲,是我專為死人設的鈴聲,‘foreverlove’,我說不出聽到這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有多激動,我慌慌張張地按了接聽鍵。

    死人特有的聲音響了起來,“死要錢,我回來了。”

    我久久沒有說話,我怕這是個夢,“死人,我以為這又是夢。我以為隻要我出聲便會再次醒來。我以為……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電話裏沒有聲音,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掛掉電話,直到最後死人說,“我剛回來,很累,想睡會兒,掛了吧。”

    “好。”

    “你為什麼不掛?”

    “這就掛。”

    “你還是我認識的死要錢嗎?我睡了,掛了。”聽死人說完這句,我笑了,我知道我還有機會。

    自這個電話之後我再也沒有睡著,整個人都是興奮的,等天開始泛白的時候,我爬了起來,捧著那一缸的金魚,雖然隻有兩條魚,就乘著頭班車,風風火火地去了K校。

    ‘你好,我知道現在或許有點早,不過我想問一下你和死人的寢室在哪裏?’

    消息不一會兒就過來了,‘11幢504。既然你知道很早就不要發這條消息過來。假惺惺。’(寢室的地址你可以換,我不知道具體是多少,我也懶得去翻前麵的文。)

    你……但是看到他回答了問題的份上我不和他計較。把手機塞回口袋,手裏就拿著這一缸魚往死人的寢室走去,一路上有一些早鍛煉的老頭老太已經開始運動開了,經過的人都會多看我一眼,我知道那隻是好奇的目光並無惡意。

    站在死人寢室門口的時候,我的心跳有點加快,我是第一次來死人的寢室,有些醜媳婦上門的緊張,敲了門,門從裏麵打開,一個穿著蠟筆小新的人揉著眼睛看著我,“你找誰?”

    “裴斯仁。”

    “哦。”他轉回頭正要開喊,我捂住了他的嘴,“讓他繼續睡吧,你讓我進去就行。”

    “哦。”他把我放了進去,然後蹭蹭蹭地爬上床,隻是那個床上貌似還有個人,等他爬進去,有人為他掀開被子,把他包進被窩。

    拿了把椅子坐下,把魚缸放在裴斯仁的桌上,把他隨意扔在桌上的東西理了理,開了飲水機的開關,想喝點熱水。

    死人很好睡,期間寢室裏的另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洗漱好就離開去上課了,而我就這麼坐在死人的床邊,等著他醒來。

    日上三竿,或許更晚點,死人才起床,等他換好衣服,抬頭看到我的時候,他滿臉的驚訝,就那麼傻傻地愣在那裏,他結結巴巴地說,“死要錢,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能在這裏?”

    “不是,隻是……”

    “不歡迎?”

    搖了搖頭。

    我指了指桌上的魚缸,“給你的。”

    “啊,你有病吧,死要錢,老清早過來就為了送我隻魚缸?”

    “錯,裏麵還有兩條金魚。”

    “好吧就算有兩條魚,你不會為了這麼小的事來我學校吧!”

    “你不覺得他兩條魚很像我們?”

    然後死人揉了揉眼睛,盯著魚缸看了好一會兒,說,“去你的,哪裏像了?”

    “不像嗎?”

    “你找了多少時間去訓練的?”

    “啊?”顯然我跟不上他的思維。

    “你看看,一條追著另一條,說怎麼訓練的?”

    “本來就是這樣子的。”

    “死人,我欠你一個解釋。”

    “哦。我不太想聽。”說著他就要往衛生間走。

    我伸手拉住了他。“我想我是愛你的。”

    “憑什麼這麼認為,你前幾天還說隻是喜歡我沒有到愛我的程度,怎麼我隻走了這麼幾天,就變天了?”

    “不這樣子行嗎?”

    “行啊,那你說。我洗耳恭聽。”

    “和你做,我不覺得難受,但是和郭飛做,我卻覺得難受。”

    “你說什麼。”前一刻還一副愛理不理的人,此刻恨不得跳上我的腿,揪著我的脖子搖晃。

    “沒做成。”

    “難不成你還想做成。哼。”

    “好吧,我錯了,那不是我也喝醉了。”

    “借口。”

    “好吧。就算是借口。可是這事至少讓我清楚了一件事,就是我愛你。”我把死人的手從脖子上拿下,握在手裏,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我們在一起,好嗎?”

    過了很久,死人的耳朵開始微微地泛紅,然後我聽到了一句很輕很輕的,好。

    很輕很輕,輕到讓我覺得我是幻聽,不過落在唇上的吻證明那不是幻覺。

    很美好,天空也仿佛在死人說完好後,開始大放異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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