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993 更新時間:09-05-14 21:58
路很長,夜很靜。我跟著他,一直走一直走,隻聽得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終於我又回到那個地方,一種那個很大的石床,明躺在那裏。遠遠地看不見他的臉,還好他乖乖的躺在那裏。我看了一眼月暝流風,他轉身準備要走。我走向董明的方向…。
走近時被嚇了一跳,那張美麗的臉是蒼白的,帶著淚痕,緊緊的咬著下唇,在單薄的毛毯裏抽搐著,心被紮了一下,很痛。俯身去抱住他,很輕很輕,生怕驚醒他。明,
你真傻我說過我會回來的啊,怎麼還哭得那麼悲傷呢?
月暝流風突然轉身說了一句:“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月暝家的人。”我無奈的點點頭,看見他嘴唇翕動,又說了句什麼,隻是我沒聽見。
回頭緊緊的擁著董明,才安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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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泉,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董明撅著嘴,手裏抓著月暝流風的外套,不依不饒的問我。該死昨天把這個給忘了,看來這次一定會被罵的很慘。
“你為什麼會穿著他的衣服?”看著他抓衣服的裏越來越緊。我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明,你聽我說啊…。。”
“不要…。你是不是和他做了?為什麼啊?嗚嗚嗚…。。”眼淚順著昨夜的淚痕流下來。
我抱著他心疼地為他擦著眼淚:“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明你別哭好不好,你再哭我的心會疼死的。”苦苦的求著懷裏的人,為什麼你的眼淚就是流不幹呢?
“嗚嗚嗚…。。~~~為什麼啊,答應我以後不再這樣了。夜泉…。。嗚嗚嗚…。”董明在我的懷裏無力的抽搐。
“好,我答應你,你別哭了。”無奈的安慰著他。
“嗯。”終於停止哭泣,他從我的懷裏鑽出來。蒼白的臉帶著淚水,無限淒涼。我伸手輕輕的擦去那兩行眼淚,皺著眉頭說道:“你以後別哭了好不好,每次都哭得這麼慘,你知道我會心疼的啊。”
他伸手抓著我的手,看著我無奈的問我:“夜泉,為什麼我們不能像普通人一樣在一起?為什麼有那麼多人要阻止我們啊?為什麼…。。。。”
伸手再次將他攬進懷裏,什麼都說不了。“對不起,明都是我害的你。對不起。”
“不是,我要保護你啊。我要一直一直保護你啊。”他說。
結果我每次都是傷害你最深的那個,我把手收的更緊:“別要再說保護我了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受傷啊!”為了我你做了太多太多了。
“我也不想看你受傷啊。”懷裏的人長歎一口氣,無力的摟著我的手臂。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夜泉,別說了。”他抓著我顫抖的手。眼睛閃過我的脖子,更加激動的身手抓著脖子上那根項鏈:“這個是什麼?”
要說嗎?昨晚就好像一個惡夢一樣:那樣的月暝流風,想想就不住顫抖。還有這個不可思議的石片。
見我不說話,董明更加著急了:“你是不是瞞著我和月暝流風做了什麼約定?”
“沒有啊。”我辯解道。
更加用力的抓住那顆石頭,憤憤的說道:“那,這個是什麼?”
神啊,隨便造個理由瞞著他吧。可是偏偏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侯出現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出現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莫非天。於是噩夢又要開始了。
那個高大的男人再看到我的那一刻顫抖了一下,很輕的抖動。那雙惡魔的藍眼裏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那一秒竟然閃過欣喜。慢慢的向我們逼近,好冷,好冷!噩夢又要開始了嗎?
魔手一步步向我逼近,終於在那一刻抓住我的肩膀。又要把我抓進罪惡的深淵嗎?
“莫少爺,請你放手。”我說道。
莫非天轉身用陰深深的的目光看著我,讓人毛骨悚然。
“我們之間的遊戲已經結束了,請你放手。時間過了你說過的隻要時間已過我沒死你就放了我的。”這一刻我的聲音居然是堅定地,而不是怯懦。
帶滿血絲的冰藍色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激動吧,我自己也沒想到。
蒼白的臉上勾起一個殘虐的笑,我知道他不會放過我。肩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痛,莫非天的手扯著我那瘦弱的肩膀,順勢將我從董明的身邊脫了下來。明的手在這時緊緊的抓著我,好讓我不被拖走。明,你阻止不了的啊。
在場出現了另一個高大身影。“放開他。”冰冷的聲音傳進我們的耳膜,在這刻我卻把它當作天籟之音,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月暝流風身上,畢竟我現在是“月暝家的人”。
嗬嗬,很諷刺啊,我都承認了。
那個高大的令人敬畏的人也向這走近。“莫非天,放開他。”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莫非天的手突然鬆了,我的身體失去重心的倒落,有點痛,但是希望在慢慢的燃起。盡管它是脆弱的,我還是要抓住它。月暝流風你能救我嗎?
魔魅的冰藍色眼睛對上黑色深邃的雙眸,他們用目光冷視著彼此,一場無聲的戰鬥在進行著。一陣冷風突然吹過,不禁打了個寒顫,我伸過手想要把董明抱緊懷裏以求彼此獲得一點溫暖。但是當我把他摟進懷裏時,他顫抖了。晶瑩的淚珠順著剛哭過的臉頰流下來,怎麼又哭了。
“明怎麼了?你別哭啊。”我著急忙著幫他擦眼淚。透明的液體一點點地到我的手心,我的心又被紮了一下。“明,你別哭啊。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真的會心碎的啊。
“你騙我,夜泉你騙我。”脆弱的手此刻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他的目光淒涼,失望讓我心疼不已。“對不起,對不起。明對不起…。。”隻能這樣一直道歉,和加重抱著他的力氣。都是你,又是你讓他哭了,又讓他心碎了。為什麼我不能保護他,為什麼又要傷害他,這一刻真的很恨我自己,很到骨子裏。
“跟我走。”陰冷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突然懷裏空了。有一隻有力而殘忍的手把我拽起來。
“你放開我,我們的遊戲已經結束了。你說過的,放開我”憤恨的怒吼著,滴下兩顆清澈,不是肮髒的淚水,因為我是肮髒的。明明說好的時間過了就會結束的,你明明就輸了,為什麼不放過我啊。
冰冷的眼神一點點聚焦最後變成憤怒,一點點燃燒我的理智。“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終於我卑微而絕望的跪在他的麵前近乎嚎啕“求你放過我吧!”
床上的人伸出手拉著我的衣角:“夜泉,別求他。起來啊。”心碎的哭著。
你看到了嗎,莫非天,就是這個人啊,他為了我犧牲了太多他多,你就當可憐我吧,放過我吧,然我守護著他好嗎?我沒有轉頭,因為我害怕,害怕看到他絕望空洞眼神。
而他此刻正抓著我的衣袖,是無力的,悲痛的。我卻不能回應。對不起,對不起…。
“莫少爺,求你放過我,求你…。”我的頭更低,我深深的知道在強大的人麵前應該表現要多卑微有多卑微。不敢抬頭,害怕看到莫非天雙陰森的藍眼,仿佛如黑夜中追魂的惡鬼,伸出手然後殘虐的笑道:“跟我走吧。”很怕很怕。那個曾經摧毀了我和董明唯一的眷戀的人會不會就這樣摧毀我們平靜的,脆弱的,悲哀的,絕望的幸福?
“起來,你現在是月暝流風家的人,不要表現的那麼下賤。”月暝流風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下賤?難道我不下賤嗎?”嘴角勾起諷刺笑。可是這個笑刺痛了董明的心。
他突然從床上滾下來,踉蹌的抱緊我:“夜泉,不要這樣說,你不下賤…。。一點也不…。”又是眼淚打濕我的雙手。有些顫抖的為他抹抹眼淚:“明,別哭。你的眼淚就是流不幹啊。又是我,又是我然你又流眼淚了。對不起,對不起。。。”狠狠打了自己幾巴掌,罵著自己該死。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有一隻柔弱的手溫柔的摸著我的紅痛的臉頰,很輕輕的撫摸,像摸進我的心靈一樣。
“好我不哭了,那你別打自己啊。”董明強忍住淚水,心疼摸著我的臉。
“真是可悲啊!”陰柔的聲音響起來。莫非天的手糾著我的頭發:“才幾天不見就成了月暝流風的狗啦。”他繼續加大力道,很疼,住發根根。從頭皮傳來的疼痛一直傳到神經中樞。可是我不敢叫,害怕叫出聲音旁邊的人就會心疼的再次掉淚。麵部的表情糾結在一起,可以看出此刻的我有多麼的痛苦。
“你放開他。”董明憤怒的叫囂著。傻瓜,他怎麼會聽你的話呢?如果他會反放開就不會來這裏了。
“放開他。”另一個聲音響起。然後冰冷刺骨的手突然放開了。莫非天勾起一絲冷笑:“是嗎?什麼時候你對這種玩具也產生興趣了?”
“他現在是月暝流風家的人,所以你不能帶他走。”月暝流風淡淡的說道。
莫非天的眉頭微皺:“是嗎?還真是啊,你還給他帶上狗鏈了啊。”說著看一眼我胸前的鏈子。冰冷的目光讓我不住顫動一下。是啊,是那條藍色的,有著月暝家的標記和我們的血的項鏈居然是一條狗鏈。
“你走吧。”風輕雲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敢這麼和莫非天說話得人隻有他了吧。我知道莫非天一定會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眉頭加深一些,莫非很不滿。
“這裏是我家,你就這樣私自闖進來我沒怪你已經很客氣了。”
“是嗎?月暝流風你想清楚和我作對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陰冷的聲音加上幾分怒氣。
“月暝家不是莫家的手下吧。”
“這個人是我的玩具,我還沒玩膩呢。”
“我說了,他現在是月暝流風家的人。”
“你想清楚了,為了一個玩具真的要和莫家作對嗎?”
“在你眼裏他是個玩具,在我眼裏他不是。”(這句話讓我有點驚愕。)
“是嗎?你該不和我說你愛上他了吧。”莫非天鄙夷的說道。
怎麼可能啊,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很冷的笑話,讓我自己都想發笑。
死寂,接下來他們都沒說話。月暝流風沒有回答。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動。
“該不是真的愛上他了吧。“莫非天繼續調笑道。
“愛上他的認識你吧!”
風淡淡的吹過,吹過兩個高大的身體,在拂過我的臉,最後吹進我的心裏。好冷。這輩子最大的冷笑話,冷到讓我發抖…。。
莫非天生氣了,是那種不可爆發的怒不可遏:“你說什麼?”是啊,月暝流風你侮辱了他,而且是最侮辱人的。一場惡鬥要開始了…。
“你們兩個真可笑。”這聲音是從第五個人的嘴裏發出來的。武連威?他什麼時候來的?漆黑亮澤的短發,勻稱健美的身材在這樣的冷天仍然露出胸口大片健美的古銅色肌肉,裁剪合身的嶄新校服勾勒出他完美的曲線。在風中輕笑著,肆虐的笑容撒發著霸氣。又有想著走來,笑著他們也笑著我們。
“為了一個玩具,真麼拚命啊。”他銳利的眼神,看向我的那一瞬間,是冰冷的,因為我這緊緊的抱著他禁錮的人。我知道在他們眼裏我是玩具,可是你用不著一直提醒吧。有點惡作劇的更加抱緊董明,好怕,他要把你帶走了明。
該來的都到齊了,哈…一場好戲…。絕無僅有的好戲。
莫非天和月暝流風同時把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他爽朗的大笑出來,露出一排整齊的白森森的牙齒。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抖動著,真奇怪有那麼好笑嗎?
月暝流風皺著眉頭:“笑什麼?”莫非天的臉色也不好看。陰沉著比剛剛還要難看。
“你們說呢?”他的笑聲靜止了。
莫非天什麼也沒說,月暝流風優雅的站在那裏。又是死寂…。我要看的好戲在哪?
“我們談談。”武連威說道。
這次輪到莫非天笑了,魔音一樣的笑聲鑽進我的耳朵裏,好難受。
“武連威我還以為你是來帶走你的玩具,怎麼你那麼愛的玩具都不要了嗎?還是你們家的玩具也成了樂迷個流風家的狗?”放蕩的笑著,冰色藍眸撒放出的目光抖動著。
“談談。”聲音再次響起,武連威機械的重複著。
莫非天止住笑聲:“談什麼?”
“在這裏不方便吧。”他看了一眼月暝流風“你們家該不會就這麼一片花園吧?”
“當然不是。”月暝流風的聲音也是冰冷的。“你要幹什麼?”
“你們怎麼這麼囉嗦啊,都說了談談…廢話還真多啊。”滿臉的不耐煩。
“跟我來。”說著月暝流風朝另一個方向走起去,那是花園的出口。
莫非天沒有走的意思,陰寒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一陣寒顫。那種冰冷的目光會讓人發寒。
月暝流風突然回頭:“走不走?”
他沒有動的意思,武連威走近他拉著他的手臂:“走啊,你的玩具不會蒸發掉的,幹嘛一眼也不肯放過啊。”
莫非天充滿怒氣:“你搞什麼?”
“哈哈,別生氣啊。莫大少爺生氣可是很不得了的啊。”武連威笑著說道。
似火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武連威識趣不在開玩笑。“走,好好談談。”聲音忽然變得很嚴肅。又看了我一眼:“林夜泉,起來。”
憑什麼你叫我起來我就得起來,我就是不起來你那我怎樣,我不動。這是很大膽的舉動,果然武連威顯然生氣走過來,不我懷裏的董明一拉,他便脫離了我的懷抱。
我吃痛的看他一眼,卻被他氣冷的目光震懾住。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把董明緊緊的抱起來就走了。幹嘛把我的明帶走。搖搖晃晃支起身體,重心不穩便重新倒下,倒下後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冰冷。我抬頭看了上方一眼,藍色的冰眸。那種刺骨的寒冷一直紮進我的每一寸肌膚。我連忙起身,尷尬跟著前頭那個高大的身影。
盡管董明在他懷裏乖乖的不動,但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看著我,用那種心疼的眼神看著我。我安慰的對他笑了笑。
走出花園,是另一片景光。白色高樓屹立在綠色樹叢中,歐式的建築風格。平坦寬敞的走道,沒有一個人。靜到我可以聽到沒一人的腳步聲:緩緩從容的是月暝流風,有力鏗鏘的是武連威,冷靜冰寒的是莫非天,小心翼翼的是我。
走到一個白色的房間前,月暝流風住了腳步,拿出一把銀色的鑰匙,對準金色鎖眼“哢”門被開了。一陣清香撲麵而來,是從房間裏傳出來的。淡淡的,很輕很輕。
進了房間,是一個很高雅的書房。淡黃色的書架上放慢了密密麻麻的書,一張白色的桌子放在書架的旁邊。背後是兩扇透明的玻璃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飄著幾多淡淡的雲。
書架旁邊還放著幾張高貴的凳子,一張看上去很舒服的沙發。武連威抱著董明坐在沙發上,打開雙腿好讓他躺的舒服。董明試圖掙紮的起來,卻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箍住。
莫非天從我的身邊走過是感覺冷意上身。他隨意的坐在一根凳子上,冷冷的說:“說吧。”
“你玩夠了嗎?”武連威凝起雙眼,饒有興味的問著。
“什麼?”莫非天不解。
“這個玩具”指了指我,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莫非天輕蹙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自然的將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武連威慢慢的吐出一句:“不如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說著最上露出一個陰險的笑,看得我心裏直發寒。這個一定有想到什麼陰險的計劃了。
武連威輕輕的將董明放在沙發上,從容的向我走來。勾上一個陰冷的笑唇,用兩隻手指捏著我的下巴,看著莫非天說道:“還有一個月他就要畢業了。”
莫非天眼裏閃過一絲怪異,大概是被他這突然一句搞懵了吧。我也蒙了,畢業好遙遠的事啊,沒想到已經在這裏呆了兩年多了。畢業我還有機會畢業嘛?
“這一個月你就好好的玩你的玩具,如果到時候他還沒死的話…。”說著嘲諷的看了我一眼。這個人從頭到尾都希望我死,從第一次見麵到現在沒變過因為他的奇塚愛這是我這樣一個卑微的生物。
“林夜泉敢玩嗎?”放輕捏我的力道,好讓我可以回答。
“什麼意思?”艱難的吐出一句,盡管已經放輕了但還是很痛。這個人一定恨我入骨。
“如果一個月後你還不死就可以畢業了。”將眉頭上調玩味的看我的反應。
畢業?真的有那麼一天嗎?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畢業是什麼含義吧。”見我不說話,他有些不耐煩,有捏緊我的下巴。
“你先…。放…手”不然我怎麼說啊。接著他放開手,我吃痛的摸著下巴。
“好了,可以說了。”他又回到董明的身邊,董明從剛才就想下來,這個時侯他一定想摟緊我然後說:“不要答應,夜泉不要答應。”
前方有兩條路:一條期待月暝流風會保護我,這個幾率幾乎為零。盡管他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幫”著我,可是他沒必要為了我和莫非天做對吧。第二條玩武連威的遊戲,乖乖的回到莫非天的身邊,然後讓他折磨我一個月。這條路很有可能是死路,因為莫非天隨時有了能殺了我。因為他已經殺了我一次,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很難抉擇,我看了一眼董明,他在搖頭。我知道的明,你不要我答應,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這也是唯一的機會,也許我答應了,過了這一個月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是啊,隻要一個月,隻要一個月。
“我答應。”簡單的說完這句話。
“不…”伴隨著一聲淒慘的叫聲,董明從武連威的懷裏掙脫。向我這裏跑來,我伸手接住他:“明,怎麼樣有沒有摔傷啊。”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知道你不願意。
“不要答應,夜泉不要答應。”淚水又布滿他的臉龐。心疼地抹去他的淚水。在我的懷裏微微顫動,哭泣著。“明,你聽我說。”小心翼翼的安撫著他“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隻要過了這一個月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騙著他也騙著我自己。
“不要,他會殺了你的,不要夜泉。不要…”他撕心裂肺的喊著。
“不要這樣啊。明,你冷靜點啊。”把耳朵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低喃:“我們有約定,我不會死的啊。他不一定會殺了我,而且我們沒有選擇啊。”是的,我們沒有選擇。
“不要,我不要。求你夜泉不要答應。唔……”
沒等到他繼續哀求我便覆上他的唇,堵住他的嘴。纏綿的吻讓他無法說話,舔舐著他幹涸而柔軟的唇瓣,絲毫未察覺危險在一步步逼近我。
“啪”沉重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
武連威很生氣,毫不溫柔的將董明拉進懷裏。怒視著我,眼裏燃燒的火焰,一點一點吞噬著我。
“你是得寸進尺啊。”他怒吼著,將我一甩,摔倒牆角。已經不隻是疼痛了,吃力的爬起來。
“夜泉,你沒事吧。”董明著急的想從他的懷裏再次掙脫。可是被他裹得緊緊地。“你放開我。”生氣怕打著他壯碩的胸。
武連威霸道的將他摟的更緊:“不放,是他自找的。”
是啊,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進入這個學校就是我自找的。
“我答應你,這一個月會回到莫少爺的身邊。”希望不是我人生的最後一個月。
冰冷的藍眸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勾起讓我毛骨悚然的笑:“是嗎?你還真夠有膽啊。”一步步,一點點朝我走近。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下來。
冰冷的手伸向我,摸上的我的臉。我打了個寒戰。
“那著一個月我可還得真的好好照顧你了。”莫非天的臉上洋溢著猙獰的笑。是好好的折磨我吧。
“不要,夜泉不要答應他。”董明拚命的掙紮著,虛弱的身體在過大的懷裏掙紮著。
“傻瓜,又不是生離死別。”武連威笑著說道,然後在董明的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什麼。董明突然停止掙紮,臉上寫滿:難以置信,疑惑,迷茫…。。暗淡的黑眸看著我愣住。接著又看看莫非天是不解…還有恐懼…
到底他和他說了什麼?
“從剛才到現在你們一直就把我當空氣一樣,難道我是透明的嗎?”一直被涼在一邊的月暝流風終於開口。深淵一般黑的雙眼裏閃動著憤怒的光。掃到我的臉上:“夜泉,你現在是月暝家的人,沒有主人的允許就把自己賣了啊。”
莫非天藍幽幽的冰眸轉移到身後:“哦,忘了。這個玩具什麼時候成了你麼家的狗啦。”
“月暝流風,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就讓我自己走吧。”我緩緩的張口。
“你不是說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嗎?”不解加上一點憤怒。
“就是因為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才要這麼做…。因為我沒有選擇的權力啊…”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好吧,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不阻止。不過你現在的命是月暝家的不要沒我的命令不能死。”看著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很想說如果你不這麼說的話我還可以多活兩天的“對不起,我沒選擇權。不過我會小心的活著。”你到底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藍色的眼睛又盯上我,伸手將我提起走向門口。
“不要…夜泉。”董明這時從迷茫中反應過來死命的掙紮。
我最後看了一眼董明“再見。”希望不是最後一麵…。蒼白的臉最後消失在轉角…黯淡…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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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向走廊盡頭那扇禁閉的雕花大鐵門前。“喀喳”的一聲,那厚厚的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音,慢慢的打了開來。裏麵是黑色的,看不到盡頭的黑色,地獄向我招手:回來吧,回來吧。
最後我被帶回了原來那個房間,那個我住了兩個月的房間。裝飾繁複而有秩,透著華麗的貴氣,然而古雅的擺設,卻也不落俗氣的房間已經很熟悉了。
莫非天狠狠地將我摔在柔軟的床上,不痛但很冰,就像他的手。
沉重的身體向我壓上來,讓我不能呼吸。冰冷的手爬上我的脖子,用力掐下去。絕望的對上他冰寒的藍眸,明明像海水一樣的湛藍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這個人到底多少天沒睡覺?是為了找我嗎?是,為了徹底摧毀你。另一個聲音傳來,來自心靈深處。
冰冷的手突然放開,空氣一下子又鑽進我的喉嚨。“咳。。咳咳…”適應這空氣穿進肺部。
蒼白而可怕的臉勾起陰冷的笑:“這樣就然你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我嚇得直發抖“莫少爺…真會開玩笑。。”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到底幾天沒睡了?”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突然憤怒的揪著我的頭發“你以為我為了找你幾天幾夜沒睡覺嗎?”
疼痛再次折磨著我,我從來沒說過好不好。“莫少爺…。請你放手。。很痛。”
“痛?你還知道痛啊。”說著更加用力,臉上肆虐抽動。
我臉上的肉一定全部擠在一起了。好歹我還活著這麼會不知道痛呢?“莫少爺,你先休息一下吧。”沒頭沒腦的說著。
頭皮發麻,痛揪著我的神經。他的手鬆了冰冷的笑道:“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害怕我把你殺了?”
“你要殺我隨時都可以,隻是你現在很累,休息一下吧。”我哀求道。我一定有病吧,不然就是瘋了。怎麼回去關心他?
驚訝的掃了我一眼。我試圖說服他:“去睡一覺吧,反正我也逃不了。要折磨我等你醒了不是一樣可以折磨我嗎?”所以現在讓我多活一會兒吧。
我盡量擠出一個微笑,希望不要太假才好。“去睡吧。”像催眠一樣。
他倒頭一躺,倒在床上。發出“咿呀”聲。我愣住,怎麼睡在這裏。你自己沒房間嗎?
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不是你叫我睡的嗎?”
對我是叫你睡,但沒教你睡在這裏啊。搖搖頭“沒什麼。”
突然很想洗澡,自從上次在泉水裏……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好髒啊,全省粘呼呼的。輕輕蹙起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莫少爺,我可以去洗澡嗎?”
“嗯。”他睡眼惺忪的應了一聲。
我進了浴室,洗完一個澡感覺全身都輕鬆多了。打開門又回到房間。
床上傳來均勻而沉重呼吸聲,我躡手躡腳的走近邊。
床上的人合著眼,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閃現著俊美,睫毛很長配合著呼吸一下一下的微微顫動。提拔的鼻子貪婪的呼吸著空氣。性感厚實的唇瓣微微張開…。
這個人是上帝和魔鬼的傑作,上帝給了他一張俊俏迷人的臉,高大偉岸的身材。魔鬼卻給了他一顆冰冷無情的心,一雙嗜血殺人的手。
人在睡著時是毫無防範意識的,莫非天也一樣。何況他已經這麼久都沒睡了。
殺了他
一個聲音傳來,我嚇了一跳。是誰?
殺了他,你就可以解脫了。
誰?開什麼玩笑,我殺他?
對殺了他,殺了他,他是魔鬼,他摧毀了你你幸福。殺了他殺了他…。
不可能的,我殺不了他,也不敢殺他。
能,你能做到,他現在睡得這麼熟。快殺了他…。
可是…。
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解脫了…殺了他
我動不了手
你在殺那些無辜的人時都下得了手何況他是你的仇人。殺了他…。
不…。你是誰
我就是你。快殺了他…。快。。不然他醒了也會殺了你的。。
不…。你不是我…你到底是誰?
是我就是你…。快殺了他…不然你會死的。殺了他…。
不要
你忘了你和董明的約定了嗎?如果你死了他也會死的…。所以快殺了他…。殺
對殺了他,殺了他我就可以解脫了。
殺了他快動手
動手…。殺了他…。。殺…殺…。殺
我的手慢慢的伸向他的脖子,無法控製的伸向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去死吧,莫非天。
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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