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95 更新時間:09-10-27 19:03
三歲識文,四歲練武,五歲學商,六歲所有兵書戰策倒背如流,沒有人逼我,我是自願學的,而我學的目的無外乎兩個,一是打發無聊漫長的時間,二是以此為條件讓那個動不動就抱啊親啊的母後,離我遠些,不要對我做那些我無法忍受的事情。
看著遠處晃來的的母後,我皺眉,實在是想不明白她怎麼就是我的娘?除了長相,我身上無半點與她想像之處。在她還未晃到我近前時,我用提縱術一下子飄出去老遠。身後爆發出那個女人的怒吼,
“林霽寒,你個混蛋王八蛋,敢這麼對你娘。”
飄身離開,除了學武的時間沒辦法,要和她學寒家的寒冰掌,其餘時間隻要看到她,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跑。
我的武師傅很多,學的很雜,但是絕學卻是那個女人教我的寒冰掌,我喜歡這掌法,因為它夠寒,夠冷,夠絕,那女人說她那創掌法的祖先一定和我一樣不正常,看了一眼她,剛想離開,她卻跳過來擋住我的去路,用手指著我的鼻子
“你小子聽好了,從明天開始給我滾去寒家堡,和你外公學去,我不想看到你這不冷不熱的樣子在我眼前晃,我真是不幸啊,十月懷胎生出你這麼個混小子來,一天不讓我親,不讓我玩的,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才幾歲的小破孩啊,你再給我擺出那副嘴臉,看我不揍你。”
不屑的看著她,這個女人明明自己沒有什麼可教我的了,還這麼說,真是死要麵子,
“那也要你能追的上我,想揍我,下輩子吧。”
“你個混蛋,有這麼對娘說話的嗎?小瞧我,你以後有求我的時候,到時候我笑上三天三夜,氣死你最好。”
躲過她偷襲過來的掌,飄身離開,懶得多說。
寒家堡,駐足在院子裏,看著在大雪的重壓下,依然綻放笑臉的寒梅,那點點紅上覆蓋著潔白的雪,人們都喜歡讚寒梅什麼迎風而開,傲雪含笑,不懼嚴寒,而我喜歡的卻不是它,而是那上麵的晶瑩剔透的白,那冰冷的顏色。
寒冬臘月,她隨風舞動,在天地見盡情的舞蹈,揚揚灑灑冰封萬裏,天在廣,地在大,都逃不出她的掌心,隻要她想,便隨處可見,人們都讚揚紅梅的不屈,她卻不信邪,一層一層覆蓋,一遍一遍施壓,直到那點點紅被屬於她的顏色覆蓋,隻露出一小點臉,那一小點她是允許的,目的在與讓讚揚紅梅的那些人看到再傲也抵不過她的頑強。
伸手捧起地上的雪,一片晶瑩入手,白的如此通透,白的如此幹淨,不染世間塵埃,不沾人世凡俗,卻有著頑強的性子,倔強的靈魂。我喜歡。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音,雖然外公踏雪無痕,但是他的到來我還是輕易聽到了聲音,在他抵達身後的同時,我已晃出一丈開外,站在寒梅樹下,勾唇,看著他的反應。
這個外公,要比那個女人可愛許多,他有時候像個孩子般喧鬧,有時候卻又深沉的可怕,望著他,他正笑眯眯的看著我,看到他的笑,我也回以一個不達眼底的淺笑,迅速的閃身躲開他在笑的時候,就自寬大的袖子裏飛射而出的一團雪球。
不過在我躲開的時候,我也毫不留情的把剛捧在手心的雪用內力凝成一團,向他急射,他躲的就不夠幹淨了,那團雪在他的袍子角碎裂。
他朗聲大笑,笑的很是開懷,而後拍著手
“我寒家當真後繼有人了。水寒,有你,我就可放心離去了。”
看著這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眼底有一絲憐憫閃過,知道他要走了,如果不是寒家一直綁縛他,他早就瀟灑的走了。
母後是他唯一的後人,我的外婆在母後兩歲的時候得病去世,外公沒有在娶,癡心的男人,現在他要離開了,去哪我並不問,寒家早在一年前我就已經接手了,所有的商鋪買賣都在我手下良好運營,他放心了,所以要走了。
為情所困的人,他是想要解脫了。他是,我的大伯父是,想不明白他們都是一世的英雄豪傑,為什麼會為了個女人如此?一朵嫣紅的花瓣,深深沒入五百米外一棵粗壯的樹幹裏,不懂,同時也不屑。那年我十二歲。
安排好寒家的一切,我回到了離開六年的晉國,因為我還是晉國的太子。不過這一點沒有人知道。
有人傳說在熏蘭看到了已經出家為僧的寒家舊主,又有人說在冀峰頂,看到一個仙人白須白發白袍,在峰頂翩翩飛下,墜入雲海,那是仙人用自身的殉歿解救凡塵中受苦的世人。
聽到這個傳說後,母後抱著外公的舊物大哭,看著她哭的死去活來,我知道她知道那後者才是外公許久以來一直想做的,因為外婆外公是在冀峰頂相識。
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波動,外公做了他想做的事,這個世上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種幸福,雖然我不理解他為個女人如此,但那是他想做的,這就足夠。
平靜的轉身想要離開,那個女人竟然又來挑釁,她把外公的舊物向我拋來,閃身接住,如果我不接,估計她會因此懷恨在心,一直纏著我的。
她立在我麵前,雙眼哭的紅腫,用手指著我的鼻子
“你個沒良心的,你外公那麼疼愛你,他去了,你連一滴淚都沒掉,你還是不是人啊,我怎麼生出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狼崽子?”
看著她又轉身大哭,無奈的搖搖頭
“那是外公許久以來的心願,完成自己的心願不好嗎?”
看到她的哭的抖動的身影頓住,我知道她聽進去了,放下外公的舊物,邁步離開。
禦花園裏父皇的貼身太監攔住了我,說父皇在禦書房等我。
推開虛掩的門,父皇高大的身影立在窗前,他在出神,我就站在那裏等。
看著父皇的背影,我的眼前浮現出剛剛母後哭的紅腫的雙眼,外公,大伯父,都不如眼前的這個人,我在心裏琢磨,他之所以娶母後,並不是什麼動情吧?
或者也有那麼一絲情動,但是在他眼裏皇位,國家,民眾最重要,他娶母後,把寒家收為己用,日後若是對離國開戰,寒家能起很大作用,當然這也是我接手寒家,這一年多擴展布控的原因。
但是我不像他,我對母後雖然抗拒,但是我還是關心母後的,這點我沒有他做的狠,他給了母後榮耀的地位,和看上去的溫情,可是他也給其他那些平衡利益關係的,其它後宮女人相同的待遇,我不知道母後是如何看待的,我不了解女人,也許這個世上這樣才是正常的,男人,女人,在情之外還有理智,不能像大伯父,像外公。不過,也許,他根本就不愛母後。
等了會,他回身問我
“準備好了嗎?”
我點頭,“可以。”
“那明天開始你就上朝處事吧,以後這個國家要交到你手上,寒家堡你玩玩可以,心還是要用到這裏的。”
“我自有分寸。”
他凝視了我片刻
“當年你大伯父也如你一樣自信,可是後來。。。。算了,你出去吧。”
在我剛要邁出房門的時候,他的聲音又傳來
“你大伯父好嗎?”
心一動,看來回去我要重新布控。
回頭看他,他的眼睛望著窗外,神思飄渺,看來父皇是在回憶他和伯父的事,畢竟是兄弟。
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弟弟,霽良,那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不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個和母後一樣愛黏著我的小娃
“很好。”
回去後,我把寒家堡原來裏裏外外的人手更換一新,全部是經過考驗的信的過的人,寒霜,寒宵就是此次大換血中被提拔上來的。
我讓他們一人主外,一人主內,明裏安裏相互配合,我不允許在出現泄露我和大伯父有聯係那樣的,好像是小事情的事情出現。即使是父皇,也不行。
提起大伯父,我的心裏充滿了敬佩和,和什麼呢?不屑嗎?我不想把這個詞用在我敬仰的大伯父身上,但是他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的行為,我無法苟同。
我知道他和那個名叫姚婉兒的女人的故事,母後說的時候從不掩飾一臉的向往和羨慕,還有女人心底的那絲嫉妒。
淩雪衣,是姚婉兒的女兒,大伯父現在的養女,為了她,大伯父沒有像外公一樣離去,大伯父的心願是悠遊四海五湖,他的心自那個叫姚婉兒的女人死後,就不在被世俗羈絆,不過他為了她的女兒停下了四處雲遊的腳步。
淩雪衣,小時候我遙遙見過一麵,那個女孩有些與眾不同,她的眼裏有著和伯父一樣的超脫,仿佛遊離在世人外,那一日她背對著我,麵朝竹林,小小的身影在風中屹立,透著頑強,倔強。
她不是失去了原有的記憶嗎?那是什麼讓她如此感懷,傷心?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背影我直覺知道她是傷著,痛著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
看著她一身白衣隨風舞動,倒頗有些仙姿仙韻。
我沒上前相認,雖然她是伯父的養女,但是和我沒關係。
望江樓,是寒家的產業,具體說是我接手寒家後開創的產業,我把寒家的商鋪開在離國各個重要的關卡,城鎮,明裏是商家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暗裏是收集訊息,潛藏在離國的內應們隱藏落腳的地方。
不過望江樓卻不同,因為那是我唯一喜歡的地方,我喜歡那廣闊的江麵,臨窗而立望著那滔滔江水,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喜歡主宰的感覺,主宰人世,主宰自然,一切皆在我手中。
伸出手,輕輕的攥起,仿佛把整個世界都握在我的手中,我正陶醉與這種天地之大唯我獨尊的意境中,隔壁傳來悠悠的吟誦聲,凝神細聽,一個好聽的女聲仿佛從遠古的時空傳來。
那清亮,悅耳,動聽的聲音低低吟誦著“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那一刻我的心,我的靈魂都震撼了,是誰?是誰有這般廣闊的胸懷,笑談曆史,笑看古今,隻縱情享受這生命的美好,世上所有事都入不了她的眼,她的心嗎?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那我現在為之執著的掌控主宰世間的理想,在她的麵前也不過是一段笑談?
有些不平,有些氣憤,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有著這樣博大的心胸?
招手叫來這裏的暗管,我的商鋪都有明管和暗管,明管,隻做生意,全體歸寒宵統管,暗管,收集情報,做些暗中的事,全體歸寒霜統管。
暗管影子一樣出現,跪地行禮,負手站在窗前
“隔壁女子。”
後麵立刻有聲音傳來
“稟公子,隔壁女子名喚淩雪衣,是。。。。。。。”
一擺手,暗管撤了下去。
淩雪衣,暗暗咀嚼著這個名字,不否認此時此刻她勾起了我這22年少有的興趣和好奇。
大伯父的養女,姚婉兒的女兒,離國九王的女兒,玓藍公主。她的名頭還不少,不過此時,我隻想見識一下她,淩雪衣,除卻那些名頭,我隻想見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被好奇心驅使著,我推開了她的房門,一個白衣女子迎風而立,江風撩起她的長發在身後飛揚,白色的紗衣在風中舞動,這個背影和小時候在竹林前一般無二,身姿卓約宛然。
遺世獨立,這四個字不自覺的就進入腦海,心一動,一個女子怎麼會讓我有這種感覺?
就那樣看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沒有出聲打擾她,心裏在想無非一個小女子,怎麼會吟出那種大氣磅礴的詩句?那是她的想法嗎?把酒言歡,笑談古今,這塵世的所有,都羈絆不住這個女子的心嗎?
她查覺了我的到來,回過身來,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自小的冷性情讓我馬上恢複如常,不過我卻奇怪,一個女子而已,我怎麼會為之失神?雖然她是美的,是與眾不同的,可也隻是一個女子而已。
我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也不打算和她相認,伯父已經遠走塞外,托我照顧她,不過據我觀察,她並不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弱女子。
現在寒家正加緊對離國的分化,一切正緊鑼密鼓的按照原定計劃進行著,寒家已經掌控了離國大部分的經濟命脈,如果寒家發難,離國的經濟不說陷入癱瘓,就是想擺脫危機也難,天下,遲早是林家的。
我不想在此時牽扯一份不必要的麻煩來分心。不論何時,我都不想要牽扯,沒人能影響到我的心情。
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眼波流轉間是一種別樣的風韻,她不同與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自小在皇宮裏長大,我見過的女人多了,但是像她這般能讓我有一瞬失神的,還史無前例。
她的清新脫俗,她的絕美容顏,她的遺世獨立,她的笑談紅塵,都讓我為之疑惑,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於是我做了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邀她一起去看她為之渴望的朝江源頭。
沒想到她會拒絕與我同乘一輛車,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拒絕過我的邀請,尤其還是個女人。我知道父皇早為我物色了丞相和將軍之女,那兩個女人,我雖然見過,但沒有留下任何印象,隻是知道是個女人,印象中我好像還挺反感她們圍著我轉,還有那些沒入父皇眼的官家女兒,她們隻讓我想到一種生物,蒼蠅。
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好像真的不一樣。
看著她吃的香甜,毫不做作,我又一次奇怪,那些女人在我麵前都是一副淑女的樣子,站,立,行,走,吃,笑,都像是用尺子衡量過似得,雖不覺得美,可也沒覺得不妥。
可是看著她吃的香甜,笑的爽朗,舉手投足是那樣的自然隨意,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灑脫隨性的美來,狂放不羈,這個詞又蹦出腦海,本來這樣的一個詞是不該用在女子身上的,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雖然長的柔美,但是她的靈魂卻是那樣的不受羈絆,自由自在,瀟灑隨性。
眯著眼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這個女子像一個迷,她的心裏到底裝著怎樣的一番世界呢?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她不像這個世界的女子,她的不羈,她的隨性,她的不受拘束,她的落落大方,都不是這個世上的女子會有的。即使和我這樣一個剛相識不久的男人,一起露宿野外,她也不見慌張,羞怯,竟然大方的和衣而眠。
果然她聽到我的疑問,那雙美眸睜的大大的,那裏是驚慌,是不敢置信,還有,在我還未捕捉到之前,她已恢複正常,無奈我隻好說別的圓自己的話。
“你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你看人的眼神一直是冷漠淡然的,雖然你一直在笑也喜歡笑,可是你的笑根本不達眼底,你仿佛冷眼旁觀的天使,不屬於這裏,也不會屬於某一個人。你的心思在天上飛你到底從哪裏來的呢?”
她如釋重負,但卻不加解釋,和我對視許久,最後輕啟朱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睡覺。”
其實我那樣說也不完全是胡說,隻是我沒有說全我的猜想我的疑惑,到這一刻為止,我承認她已經完全勾起了我想要一探究竟的興趣。
這個世上我很少對什麼東西感興趣,隻除了武功,其餘的接手寒家,把持朝政,那都是自然而然發生,並其應該發生的,那不是我的興趣,隻是我完成自己理想的墊腳石。
而我的理想主宰天下,也隻是我覺得不定個目標給自己,生活太過無聊而已。因為這個世上,能勾起我興趣的東西實在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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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麵那個蹲在地上的女子,背影孤單落寞,像是被人遺棄在路邊的小動物般可憐,我的心竟然起了些微的波瀾,望了眼已經跑遠的穆清傑和那個紅衣女孩,我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自從和她分開後,我讓手下的暗哨關注她的消息。
她的功夫很高,不過卻也不是無空子可鑽,她的警惕心不強。這樣的錯也隻有她會犯,因為她的清潔高雅,她仿似誤墜人間的仙子,有著玲瓏剔透的心思,卻偏偏不知這世上人心的汙濁,險惡。
看著她紅腫的手,我有些氣悶,以她的武功她不可能躲不開那一鞭子的,可是,我的眼裏閃過一絲寒光,難道她也如同那些女人一樣,耍這些把戲想得到男人的疼寵,而她這樣做是想吸引穆清傑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自己心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隻是為自己的這一認知不舒服。
可是她卻並不辯駁,看著她無力的轉身,告辭,我知道自己錯怪了她,她不是那樣有心計的女子,這點我早知道,可是剛才我為什麼會說那些話?
為了弄清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些刺傷她的話,我留下了她,搬出了大伯父的關係。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以後會和她有牽扯,以我原來的心,那是決計不願意的,可是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絲甜在心底發酵。
我不是個無知的人,我向來知道如何降低錯誤的發生率,懂的防患於未然的重要性。可是麵對她,我卻失了分寸。
我把她帶在身邊,帶她去南霄,而且在出給歐陽家買禮物時,竟然還看好了一件純白的紗衣,第一眼就被那衣服吸引了,第二感覺是她穿在身上一定好看,第三動作是指著那衣服,示意天行買下,第四反應是自己怎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但是所有對自己這一行為的不屑,在看到她欣喜的接過那衣服時,煙消雲散。隻要看到她的笑,我願意做自己從來不屑做的討好人的事情。
南霄歐陽家,她的一曲女人花,讓我心裏一處漸漸軟化,為她,心底有一隅變的異常的柔軟,明知道她是想和那個歐陽明慧一起住,但我就是不放。
因為穆清傑,因為東方玉,他們對她的心思我心如明鏡。如果不看著她,讓她不離我的視線,我怕,,,我厭煩他們圍著她轉。
當聽到她對穆清傑說,是因為我拒絕他的時候,我的嘴角勾起很大的弧度,那一刻,我知道我動心了。
這個女人竟然哭到睡著,握著她的小手,凝視著她的容顏,她輕輕的呢喃著什麼,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我知道她剛才是拿我當借口的,她的心底穆清傑那麼深嗎?
那一刻我是那麼的狼狽,認為從不會對女人動心的我對她動了真心,本來就有些氣自己,而她,她的心底存放著另外的男人,那個男人不是我,我竟然像女人一樣嫉妒起來。
站在白天我們相對的院子裏,我仰天長笑,沒想到啊,驕傲如我,冰冷如我,曾不屑男女情愛的我,竟然就這麼對一個女子動心了。
天上的明月仿佛在嘲笑我曾經的狂傲,那顆亮極的北極星更是令我再度陷入懊惱,無奈搖頭,心裏暗忖,是寒家出情種?還是林家出情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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