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24 更新時間:09-08-12 23:00
她的話中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親近地感覺,於是我依言走過去。
她伸手將我按到椅子上,理著我的頭發,看看鏡子裏的人,笑道:“女人結婚很重要,怎麼能胡亂了事呢?我給你打扮一下。”她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氣,讓我對她的好感倍增,不由點頭答應:“好。”
“那好,你看,瓜子臉,桃花眼,上完妝後我再給你眉間描一朵小花,男人一看見就被勾魂奪魄了。”她用冰涼的手指溫柔地在我臉上比劃著,再看看鏡子:“哈,發型也有了,凡烈,把東西放下你就出去吧,女孩上妝,男孩最好別在跟前。”
夢中情人發話,凡烈縱然千般不願,也隻好走了出去。
她幫我解開頭發:“你奶娘呢?為什麼不給你梳頭?”
“我奶娘她忙,”雖然剛穿過來不久,但我和凡烈染上了一樣的怕奶娘的毛病。奶娘沒說幫我梳頭,我也絕不敢提:“唉,姑娘,你不擔心你哥哥嗎?”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這麼悠悠哉哉的,真是個逍遙的囚犯,我很好奇。
“哦,本來有點急的,但是看到你這個美人我就不急了。這是他的福氣哦。”鏡子裏的她狡黠地笑著。
我覺著門外沒人偷聽,壓低聲音說:“放心,我不會害你哥哥的,找到機會,我放你們兄妹走。”
“噗——好,未來嫂子,你的芳名是什麼?”
“孟書,你呢?”
“我?司清。”
“你哥哥呢?”
“他,百裏飛墨。”
“你不是他妹妹?”
“我們是表親,遠房的,這次正好與他同行,被小屁孩抓來了。”
司清很隨和,所以不知不覺中我和她成了女子八卦隊隊友。這個很溫柔很美很會打扮的姑娘,我很喜歡。
一個時辰後
“好了,嗯,快要傾國傾城了,我是說如果沒有我你就傾國傾城了。眉心這朵梅花真是美得沒話說,我有時候真是愛上自己了,這麼美,又這麼有才華。”她持筆笑道。聊這麼一會我對她一個標誌性的性格特征已經相當熟悉,那就是自戀。
全部弄完沒多大一會兒,奶娘就來叫我,婚禮要開始了。
山寨的眾人都非常愛熱鬧,大紅燈籠掛滿了每一條走廊,紅色的絲綢也拉滿了新房的各個角落,一大堆紅蠟燭早在招親前就準備好了。山寨裏會吹嗩呐的人也不少,所以花鼓隊已經提前開始練習了,嗚啦嗚啦地吹得震天響。總之除了新郎和新娘,這場婚禮一切都很好。
我和司清手拉著手走到大廳外的院子裏,百裏飛墨已經被提前帶到這裏來了。看來他的交易沒談成,身上的喜服一看就知道是被強套上去的,臉色慘白,幾顆豆大的汗珠掛在他的額頭上。天,他到底跟奶娘談了什麼?去的時候還自信滿滿,回來時一臉衰相。
“不要這麼難過,忍一時風平浪靜,一咬牙就過去了,以後會很好的。”我壓低聲音對他說。想偷偷安慰一下他,順便給他傳一些平安的訊息。
“哼,不知廉恥的女人,你能配了我的身體,但你別想配了我的心。”聽見我的話,他猛地一扭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我,那雙薄唇裏忽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配!配!配!
我覺得我的自尊瞬間被擊得稀裏嘩啦一團亂碎,偏生司清還在旁邊起哄:“飛墨,你也會說粗話耶,配,從來隻聽過配豬配狗,還沒聽過配人啊!”
“救不了我你就閉嘴!”百裏飛墨吼起人來和他現在病怏怏的樣子可不符合。
“嫂子,他吼我。”受了委屈的司清將頭埋在我的胸前大蹭特蹭。她一米七八的個頭做起這種事情來看上去很搞笑。
百裏飛墨看了看我們兩個互動,眼睛一瞥:“哼,恬不知恥。”
心中的火炬再次被他點燃,我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公子,你要和誰配我可管不著,可是現在我能做這件事。順子,把他綁起來,嘴巴堵上。”
早有幸災樂禍的人去拿繩子,奶娘過來看見我們的作為也沒說什麼,任那一群人自由地研究綁人技術。
在喧鬧中,奶娘給我帶上了紅蓋頭,一會兒,我從紅蓋頭下麵,看到一雙拚命掙紮的腳被抬了過來。
“看來你也不是那麼冷靜的,隻不過交易沒談成,就激動成這個樣子。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不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被逼成親嘛,不對,是被我這個土匪婆威逼做老公。失個身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繼續冷嘲熱諷,那雙腿蹬得更厲害了。
“姑爺,背小姐上廳堂——”司儀喊道。
那雙腳被撲騰著抬到我麵前:“姑爺,蹲下。”
“唔,唔,唔……”那人模糊地抗議著,腳繼續撲騰,冷不防我的裙子上多了一個腳印。我是又痛又心疼,因為我太喜歡這套衣服了,頓時心中的小火焰上被澆了一桶油。我陰測測地笑了一下,抬腳狠狠地往那堆掙紮著的物體踏上去,力道不算太小,墊腳石“恩”了一聲以作回應。跳到大廳前麵,我對正在製服新郎的人們吩咐道:“背什麼背,他是入贅的,用不著背我,拖過來,拜堂。”
人在地上的撲騰聲越來越近,終於,婚禮男豬腳被拖到了我身邊。
“一拜天地——”“唔——”“哢哢哢——(骨頭作響)”
“二拜高堂——”“唔——”“哢哢哢——(骨頭作響)”
“夫妻對拜——”“唔——”“哢哢哢——(骨頭作響)”
“送入洞房——”
在眾人鬧哄哄的簇擁下,我拉著紅綢子的一頭,把新郎拖進了新房:“快走啊,不是要去配嗎,不進房怎麼配啊……”
眾人進了房間,又有人說到:“大當家的,這外邊的賓客還要新郎作陪,姑爺不合作,這怎麼辦?”
為了突出這個困難,那邊的新郎發出了一聲:“哼。”
“他入贅嘛,我去陪。我出去了你們可別幫他解開繩子,綁麻了最好,一會霸王硬上弓容易。”我像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勇敢地站了出來,當然也沒忘打擊他。
雖然我知道逼良為夫很不道德,但是,他這種拚死不從的姿態激起了我的征服欲。幹嘛拒絕得像上斷頭台似的,我還不是太難看吧,真沒麵子。再加上裙子上的腳印和粗話,我決定,不給他多少好臉色看。
轉圈的酒喝下來,我舌頭發直,基本上快站不穩了。幸好奶娘攔著,大家還是沒怎麼灌我的酒,喝差不多了,奶娘和凡烈帶著我回了房間,因為怕出意外,奶娘將鬧洞房都省了。
洞房裏,新郎黑著臉被捆在床上,口裏還堵著一塊破布。
奶娘將他拎起來坐好,開始了一係列繁瑣的儀式,到了喝交杯酒的環節,奶娘喝道:“姑爺啊,我把你的繩子解開,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不用我多說了吧?”
新郎點點頭,於是凡烈七手八腳地幫他鬆開了身上的繩索,接著奶娘將杯子塞到了我們手裏:“新人喝交杯酒——”
百裏飛墨雖然眼神還是恨恨的,但是配合地舉起了酒杯。天,幹娘在他身上做了什麼事啊?他在奶娘麵前竟然這麼低姿態。
交杯酒一下肚,我原本就低的酒量立刻過了警戒線,胃裏開始翻江倒海。
“噗——”對麵的人幹淨利落地將口中的酒吐了出來:“酒中有藥,你們以為我嚐不出來嗎?”
“對”奶娘爽快的承認:“酒中有媚藥。”說著,她左手一提酒壺,右手捏著百裏飛墨的鼻子就開始灌:“但是你也得給我喝下去。”
不知奶娘使了什麼手段,百裏飛墨拚命地掙紮,卻動不了半分。想起奶娘的話,我顧不上幸災樂禍,隻知道趕緊把手指伸進喉嚨裏,想把藥摳出來。
“臭丫頭,你幹什麼?”奶娘臉青了,但她的手還是捏著酒壺在不停地灌。
“奶娘,這樣太不夠意思了,我要自己用魅力征服他,這樣算什麼?”摳了半天摳不出來倒摳出了我滿臉眼淚。
“以後再征服吧,凡烈,走。”奶娘放下酒壺,拖著無奈的凡烈走了出去:“哦,我告訴你們啊,這藥是我獨家發明的,取名叫“銷魂才能解”,如果不解,你們倆就去黃泉做伴吧。”說完哢嚓一聲鎖上了門。
對麵的人也在模仿我剛才的動作,使勁地摳著自己的喉嚨。聽著他幹嘔的聲音,我胃裏忽然一酸,急忙就著這酸勁吐出了一大堆。這下我得意了,雖然這胃後知後覺,總體來說是很爭氣的,媚藥被吐出來了。吐完後我得意地炫耀:“吐都吐不出來,不中用的哦。”
他撇了我一眼:“你中用,你中用怎麼會用這種方法嫁出去,沒人要的。”
完了,我實在不想添一個仇人,可是沒辦法,他就是欠扁。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真不中用,竟然要揀你這種連貞潔都保不住的男人,哼。”
“哼,要不是你弟弟使陰招,騙我交朋友,我怎麼會上當?用腳趾頭都可以知道,像我這種酷中帶著帥,帥中帶著才華的絕世奇才,怎麼會看上你這個舉止粗俗厚顏無恥的無鹽女!”為什麼我看他第一眼的時候會覺得他很帥氣呢?打死我現在也想不出來。
鬼麵刀大俠的囑咐阻攔著我對他施暴,我盡量裝得特別優雅,吸了一口長氣,笑道:“有什麼帥的?一點文雅風度都沒有。”
“哼,對係出名門的閨秀,我自然會文雅,對你這種毫無修養又亂勾搭男人的山野村姑,自然是毫不留情。”他還在當我是軟柿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你這個毒舌男——”
“你這個潑婦——”
轟隆,轟隆,叮,咣……
“啊,你敢打我的臉——放開我的頭發——”
“你不也拉住我的袖子——男人拉女人,你不可恥嗎?”
“廢話,不可恥,難道我不動讓你把我扯成禿子嗎?”
一頓搏鬥後,我驚奇地發現,我的力氣好大。百裏飛墨也有些功夫,我竟然和這個大男人打成平手。我是說如果他算真正的男人的話,可我覺得他根本不像一個謙謙君子。君子會女人對打嗎?君子會和女人在床上開展真正意義的摔跤嗎?君子會……抓住我的衣服不撒手嗎?第一次看到的那個安靜的美男子,原來隻是可惡的假象。
當然,我比他更厲害,抓著他的頭發。
“臭女人,撒手。”他喘著粗氣說。
“你先撒手。”他到底潑婦功夫不到家,隻抓住我的衣服,不疼,但也動不了。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他忍住頭皮的痛苦說道。
“恩”
“一,二,三,啊——臭女人,咳咳咳——你,不講,信義,說好一起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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