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秦末風雲之誰定天下  第二十八章 軍營立威

章節字數:11608  更新時間:09-08-09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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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鄲城北的軍營裏,一幫子趙兵正在校場上嘿哈練著把式,三萬年輕力壯的爺們仿佛有著發泄不完的精力,倆三一夥,幾人一堆,互相扭摔著角力,旁邊還有觀戰的士卒指指點點,不時地轟然叫好,整個校場熱鬧非凡。

    忽然,一陣急促的鼓聲響徹校場上空,無數的趙兵立即拋下了眼前的活計,開始排起陣式來,其中推推搡搡,自有不少爭執,不難看得出,這幫子刺頭每個都不是盞省油的燈。

    過了半晌,隊伍集合的差不多了,一個身穿全套鎧甲的趙將龍驤虎步走上將台。

    此人身材高闊,膚色略深,臉龐方正,眉目剛毅,高挺鼻梁,無須,看來還比較年輕,他正是這三萬趙騎兵的統領,曲正剛。

    曲正剛,邯鄲人氏,出生背景和薑魁十分相像,父親也是一名軍人,後退伍從耕,曲正剛自小也習得武藝。

    秦始皇駕崩後,陳勝吳廣起義,派部將武臣攻打趙地,後來武臣自立為趙王。但武臣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章邯的秦軍打敗,武臣死於亂軍之中,趙軍群龍無首便擁立趙國舊貴族趙歇為王,並在全國大征兵,以抗擊秦軍,曲正剛就是那時入的伍。

    說曲正剛倒黴也倒黴,說幸運也挺幸運,剛一參軍就麵對章邯幾十萬秦軍的包圍,其中更包括戊守北疆的大秦最精銳的北疆黑甲軍團,曲正剛滿以為自己死定了,但項羽的一場巨鹿之戰徹底震呆了所有的人,破釜沉舟,以三萬破三十萬,曲正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此,曲正剛的心裏就多了一個偶像,一個不敗的戰神,西楚霸王項羽。

    邯鄲解圍之後,曲正剛憑借精湛的武藝屢立戰功,直到現在,年紀不大,卻已從一介小卒升為統領三萬趙國精騎的萬騎長,要知薑魁生前也不過是個斥侯千騎長而已。

    曲正剛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了自小練武外,巨鹿之戰給他的震驚和刺激才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親眼目睹了項羽的神勇,曲正剛深受震撼,從那之後,曲正剛心中不禁燃燒起無窮的戰鬥欲望,並樹立了一個遠大的目標,就是要像項羽那樣馳騁沙場,所向披靡,成為震古爍今的一代名將。

    今天,曲正剛站在這個熟悉無比的將台上,忽然有了種別樣的感受,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己從主將變成了副將,原本曲正剛手下指揮著三萬趙國精騎,立功無數,對自己指揮騎兵的水平也頗為自負,現在卻要聽命一個素未謀麵之人,心中自然有些不甘,雖然此人名頭正響,但大家都是年輕人,誰服誰啊。

    曲正剛用眼角撇了眼身後不遠處的一個人,回頭麵對台下將士,大聲說道,

    “眾將士聽命!從今天開始,咱們這支部隊交由薑魁薑將軍指揮!”說罷,曲正剛回身衝著身後的那人“啪!”的一抱拳,朗聲說道,“請將軍上台!”

    台下的眾將士這才發現將台的木梯下站著一個年輕的武將,正是曲正剛口裏所說的薑魁。

    眾人隻見這名武將身材雖然高大,卻算不上十分魁梧,白淨的臉上雖然英氣十足,卻似乎少了幾分曲正剛的那種彪悍之氣。

    薑魁聞言,便一臉淡然地抬腿走上木梯,不一會兒就走到了曲正剛麵前,抱拳說道,

    “將軍客氣。”薑魁說罷便轉身麵對三萬將士,吐氣開聲道,“眾位將士,我就是薑魁!從今天開始,這裏所有人由本將節製,曲正剛將軍為副將!”

    一言剛落,台下就起了一陣騷亂。

    “什麼?曲將軍好好的怎麼就成副將了!”

    “我們以後就得聽這個小白臉的?他算老幾啊!。。。。。。他說他叫什麼?”

    “薑魁?莫不是項羽手下第一猛將薑魁?”

    “就是那個斬了夏侯嬰和灌嬰的薑魁?聽說他和項羽也能打平手呢!”

    “對對,楚軍都叫他小霸王。。。。。。”

    眼看台下喧嘩聲越來越大,薑魁皺了皺眉,猛地一聲大喝,“肅靜!!”

    三萬將士隻覺耳際突然一個炸雷響起,頓時震得渾身一顫,膽小一點的差點沒一屁股嚇趴下,全場一霎那間靜得出奇。

    好家夥,光憑這嗓門就當得猛將二字!眾將士心中不禁嘀咕道。在他們看來,一般嗓門越大,打仗就越牛,誰見過娘娘腔上陣殺敵過?不過要是說這個看起來還沒有曲將軍健碩的家夥能和項羽打成平手,大部分人還是有些不信。當年巨鹿之戰,項羽的神勇這些趙卒可都是親眼瞧見的,隻覺得那不是人應該擁有的力量,而眼前這個人。。。。。。

    薑魁掃了一眼台下的眾將士,看到大部分士卒眼睛裏都帶著疑惑,心中自然門兒清。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是親眼所見,很多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相信的,自己出來乍到,在趙軍中資曆甚淺,要讓底下這幫驕兵悍將俯首聽命,那就要拿出足夠的本事。

    薑魁當下笑了笑,朗聲說道,

    “曲將軍統領你們多年,如今我取代了曲將軍,各位心中自然不服,我也不跟你們玩兒虛的,咱們手底下見真章!誰覺得自己有兩下子,就上來跟本將過兩招!隻要我輸了一場,不用大夥發話,本將自己卷鋪蓋走人!”

    此話一出,下麵又是一陣喧嘩。

    “嘿!這小子還挺狂,他莫非是想一個單條我們一群?”

    “狂是狂了點,但還算他有點男子漢氣概。。。。。。”

    見許久沒人答話,薑魁嘴角翹了翹,猛地大聲喝道,“怎麼?咱們大趙沒人了麼?這麼久都沒個爺們兒敢上來!?”

    此言一出,三萬將士頓時嘩然,這話也忒傷人了些,男人最受不了這個,群情激憤間立即有幾個軍中地佼佼者登上將台,摩拳擦掌,準備好好修理修理薑魁。其中一個猛男更是把手捏的喀喀響,惡狠狠的說道,“咱們要是下手重了點,將軍可別怪咱們!”

    薑魁淡淡的笑了笑,輕鬆無比的說道,

    “你們盡管一起上吧。”

    這句輕飄飄的話頓時惹惱了幾位好漢,五個身材都比薑魁壯碩許多的趙卒二話沒有,餓虎撲羊般的衝向薑魁。

    薑魁立即向右側轉身下蹲,以左腳為圓心,右腿順勢一個掃堂腿掃出,動作幹淨利落!從右側撲過來的大漢雙腿頓時被掃中,嗷的一聲向前飛出,嘭的一聲撞倒薑魁左側撲來的一名大漢,兩個人摟在一起咕嚕咕嚕滾了老遠,直滾下將台來,摔了個七葷八素。

    薑魁掃堂腿動作剛完,立即縮回右腳並以左腳為支點原地轉了個身,左手扶地,右腿順勢向上撩起,如同蠍子勾尾,正中一名亂叫著撲上來的一名壯漢的下巴,隻見那壯漢就像被千斤頂擊中一樣,原地騰空來了一個後空翻,“蓬!”的一聲四肢著地,重重的摔到將台上,再也沒有動彈。

    幾乎就在轉息之間,三名猛男就被搞定了,剩下兩名大漢不禁愣了一愣,就在這短短的功夫,薑魁向前欺身弓步,彎腰一記直拳擊中一名大漢的腹部,那大漢頓時被強勁的力道打得躬身彎腰,雙腳更是離地足有兩寸!隨後那大漢滿臉痛苦的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旁邊的大漢見狀大驚,剛反應過來,就見薑魁一躍而起,在空中一個轉身,右腿順勢閃電般蹬出,那大漢隻覺麵門被一把重錘擊中,帶起兩道長長的鼻血慘呼著飛出將台,幸好被將台下的趙卒亂哄哄的接住,哪知力道未竭,一堆人被炮彈一般的壯漢砸倒在地,場麵一時混亂起來。

    曲正剛站在將台上看得真切,五個軍中的好手,幾乎就在眨巴兩下眼睛的時間裏被迅速解決了!行家看門道,曲正剛隻覺薑魁的動作十分圓滑流暢,從頭到尾一氣嗬成,根本沒有絲毫的停頓,雖然不見得薑魁有多大的力氣,但是卻看得出此人極善於借力打力,憑借迅速的轉身和其他技巧,將一層力發揮出兩倍三倍的威力,最大限度的保存體力並打擊敵人,實在是久經沙場才能體會出來的戰鬥技能,而且很顯然,薑魁還沒有盡全力,看來薑魁善戰並非空穴來風。

    台下的趙卒也驚覺薑魁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五個平時最為彪悍的隊率和千騎長就在短短的功夫裏,兩個滾下台,兩個倒在台上抽搐,一個直接被踢飛,這肉搏的功夫放眼整個軍營可沒人是敵手!

    一個趙卒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好,薑魁剛動手的時候不自覺地打了個嗬欠,等把嘴闔上,把眼角的淚水揩掉,就看到將台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那趙卒不禁愣愣的問道,“完了?”旁邊的趙卒也愣愣的答道,“完了。”

    薑魁看了看台下的反映,還算比較滿意,薑魁便張嘴喝道,

    “還有誰要上來的嗎?”

    台下的趙卒麵麵相覷,他們已經開始相信薑魁小霸王名號的真實性了,於是不禁有些膽怯。

    這時,忽聽曲正剛在薑魁身後沉聲說道,“將軍可願賜教?”

    薑魁回頭看了看曲正剛,隻見曲正剛眼中正冒著熾烈的戰意,薑魁幾乎可以感覺到那目光中熱烈的溫度,那是見獵心喜的溫度,是隻屬於不服輸的戰士的溫度。

    薑魁不禁笑了,手一伸,“請。”

    曲正剛拔出佩劍,將劍鞘擲於台上,舉劍前指,滿臉的謹慎,壓低嗓音道,“將軍,得罪了!”

    曲正剛話音剛落,身形便已閃動,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電射薑魁,猶如一條迅猛出擊的毒蛇,張大了血盆巨口欲將薑魁一擊斃命,那長長的信子正是曲正剛手中閃著寒光的鐵劍!

    薑魁暗道氣勢不錯,隨手拔出長劍便橫在身前,堪堪擋住了這淩厲的一劍。

    曲正剛勢尤未盡,奮力向前挺進,薑魁也不硬拚,側身讓過,曲正剛的鐵劍在薑魁的劍身上擦出一溜火星便刺了一空。

    曲正剛勢盡,薑魁順勢便刺向曲正剛的脖頸,曲正剛眼角瞥見寒光閃來,連忙彎腰低頭,緊接著回劍刺向薑魁腰際。

    薑魁叫了一聲“好!”雙足腳尖點地一躍而起,劈開雙腿躲過曲正剛的一招回手劍,然後借著身體下墜的力道雙手握緊劍柄來了一式力劈華山,這一劍又快又狠!曲正剛半扭著身子避無可避,隻得雙手持劍迎了上去,“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聲響過,直震的曲正剛雙耳發麻,強勁的力道更是讓曲正剛右膝跪地,撞在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而薑魁卻借著反震的力道淩空一個後空翻,漂漂亮亮的落到台上。

    台下觀戰的眾將士心中不禁暗自叫聲好,這薑魁看起來力氣不是很大,但卻極善於借力,不做正麵硬拚,卻借著各種力道攻擊曲將軍,奈何曲將軍空有一身力氣卻反受其害,高,太他媽的高了。

    曲正剛硬受了這一記,半邊身子頓時都麻了,勉強站起身來晃了晃膀子,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薑魁也饒有興趣的看著曲正剛,暗道,這小子力量著實不錯,反應也算快,加以磨練必能有所大成。薑魁心忖力量應該是曲正剛的強項,那就讓他輸的心服口服吧。於是薑魁低喝一聲,“小心了!”

    話音剛落,薑魁便左足猛地一點將台,身子就如同脫弦的長箭一般迅猛的射向曲正剛。

    曲正剛心頭一駭,好快的速度!曲正剛的反應也確實夠快,心動手動,長劍一抖便反守為攻掃向薑魁的下盤。

    薑魁暗叫聲好,衝勢未減卻已淩空飛起,躲過掃腿一劍的同時揮劍橫斬曲正剛的身側,電光火石間曲正剛豎劍身側,擋住了這雷霆一擊!好個曲正剛,光擋住還不算,幾乎就在雙劍相碰的一霎那,曲正剛以左腿穩穩的支住身體,右腿狠命撩起,正踢向薑魁的小腹!

    換一個人來必然中招,戰力至少也要被廢掉六層,但薑魁是誰?隻見薑魁還橫在半空的身子一個扭腰,匪夷所思的向曲正剛的反方向淩空橫移了三四尺的距離,隨後穩穩的落到台上!

    台下轟然暴響起一聲“好!!”就憑這一手,台下的將士八九層都已經服了薑魁。這可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動作,這份腰力和身體的協調性,一般人是絕對達不到的,就連自認腰力過人的曲正剛也不禁呆了一呆。在空中憑借腰勁產生的旋轉力,硬生生地將身體橫移三四尺,那腰上得有多大的力道啊,而且穩穩的落地,身形晃都不晃一下,這份柔韌性和協調性也是非同小可,起碼曲正剛是自愧不如。

    其實到了這裏,曲正剛已知自己絕非薑魁之對手,但曲正剛也有一身傲骨,明知不敵卻也不肯被嚇一嚇就認輸。於是曲正剛咬緊牙關,揮劍殺上。

    薑魁暗暗點頭,也揮劍迎上。

    這回薑魁也不玩花活了,長劍毫無花巧的硬劈曲正剛麵門。

    曲正剛暗道一聲“好!”雖然曲正剛明白薑魁有如此驚人的腰力,臂力自然不會差,但心中還是存著一分僥幸,希冀能在臂力上勝過薑魁。

    誰知雙劍甫一接觸,曲正剛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他隻覺一股澎湃的勁勢從薑魁的鐵劍上傳來,清脆的鋼鐵相擊聲剛響起,曲正剛就像被巨石砸中一般噔噔噔退了數步,臉上一片蒼白,胸中陣陣氣血翻騰,雙手發麻幾乎握不住劍柄。

    薑魁卻不給曲正剛喘息的機會,又是當頭一劍劈至,曲正剛奮力舉劍去迎,卻不料薑魁這次是個虛招,劈下的長劍在半路瞬間改了方向,那長劍就像活了般刷刷挽了個劍花將曲正剛的長劍向前一引,然後薑魁翻轉手腕,以劍尖的側麵瞬間拍上了曲正剛持劍的手背,“啪!”的一聲輕響,曲正剛隻覺手背火辣辣的一疼,長劍當啷一聲便掉落台上。

    正當薑魁以為戰鬥結束的時候,哪料曲正剛鬥誌頑強異常,兵刃已失卻仍不肯認輸,左手握著腫起的右手,右腿閃電般踢出。薑魁雖有些意外,但反應神速,左腳迅速抬起,後發先至,硬生生地壓住了曲正剛踢出的右腳,然後踩著曲正剛的右腳麵借勢躍起,右腿在半空中化作一條黑影,“啪!”的一聲抽到曲正剛的左脖頸,曲正剛隻覺眼前一黑,蓬的一聲便跌倒在台上。

    好半天,曲正剛才緩過勁來,伸手揉揉發麻的脖子,還有些迷糊的抬頭看去,卻見薑魁正麵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曲正剛心中一歎,如果這是在戰場上,有這功夫自己都死無數遍了。曲正剛這時已心服口服,看著薑魁如此身手想不服都不行。

    曲正剛不是個矯情的人,服了就是服了,當下就掙紮著起身要給薑魁行禮。薑魁急忙上前一把扶起曲正剛。

    曲正剛站直了身體便低頭一抱拳,朗聲道,“曲正剛願聽憑將軍調遣!”

    薑魁心中舒了口氣,暗道,這半天的功夫總算沒白費。

    薑魁心中有了底,轉身對台下三萬將士大聲說道,“台下兄弟可還有不服者?”

    趙軍將士一看老大曲正剛在人家手裏一點好也沒討到,不由越發相信了小霸王的威名,連忙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大聲吼道,“願聽憑將軍調遣!!”

    薑魁滿意的點了點頭,提氣大聲喊道,

    “好!夠幹脆!不過聽我的調遣就要達到我的要求!”說到這裏,薑魁麵色一整,全身氣機瞬間提到最高,肅殺的氣息霎時從薑魁的身上散發出來!令身後的曲正剛都不禁渾身一顫,暗自心驚。

    “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戰時不怕死!一個人如果怕死,他隻能死得更快,一支軍隊如果怕死,結果隻能是覆滅的更快,隻有每個人都不怕死,時刻準備著為了弟兄而選擇自己去死的時候,我們才會成為一群狼、一群虎,才會成為令敵人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師!隻有成為虎狼之師,我們每個人才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活到最後!不怕死,就是為了不死!不怕流血,就是為了更少的流血!更何況,你們都是大趙的鐵血男兒!我們大趙祖祖輩輩的勇烈之風豈能在我們手中斷送!?所以!隻要我長劍所向,你們就必須無所畏懼的迎向十倍乃至百倍的虎狼之敵,縱血戰身亡亦絕不退縮!你們可敢?!”

    三萬漢子頓時被薑魁的話激的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到戰場上血戰殺敵,好證明他們不是孬種。

    曲正剛哪能讓薑魁小覷自己手下的兒郎,率先吼道,“決不退縮!決不退縮!!”三萬趙卒也立即隨著吼了起來,“決不退縮!!決不退縮!!”誰也不肯比別人小了聲去,仿佛聲音小了就不爺們兒了一樣。

    薑魁見士氣已經達到頂峰,便示意全場肅靜。薑魁滿意的接著說道,

    “第二,平時刻苦訓練!你們都是有血性的漢子,勇氣是足夠的,但是你們是軍人,不是江湖好漢!沒有嚴明的軍紀就不叫軍隊,沒有嚴格的訓練更是會讓你們在戰場上白白送命!從今往後!你們都要按我的命令進行嚴格的訓練!誰要是不尊軍令不守軍規,斬!”

    這個斬字從薑魁的牙縫裏蹦出來當真是殺氣衝天,眾將士看見薑魁眼中的凶光,都知道這個新來的將軍不是說著玩的,紛紛心頭一凜,暗自警醒起來,一些平時愛闖禍的刺兒頭也覺得應該收斂收斂了。

    薑魁看著台下黑壓壓一片單膝跪地的趙軍士卒,整體氣勢驀地變得肅然了,暗道這支隊伍很有可塑性,心下更是滿意。想到今後可以率領自己親手打造的軍隊馳騁縱橫,薑魁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氣,禁不住放聲吼道,

    “好!以後大家就是兄弟!赴湯蹈火,榮辱與共!”然後薑魁猛地揮起右拳,放聲吼道,“趙軍威武!”將台下眾趙卒的眼神頓時開始變得灼熱起來,一個個感到心中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燒!

    “趙軍威武!!”

    “趙軍威武!!。。。。。。”

    自從收得軍心,薑魁一連數日都沒有回夏府,因為他心知自己這前幾天的表現尤為重要,自己將在趙卒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形象,基本就看這幾天了,於是薑魁與士卒一起吃飯,一起訓練,給士卒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開頭很是不錯。

    然而,經過幾天的訓練,薑魁卻發現了一些問題,那就是這些騎兵的訓練方式仍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騎馬練習一些陣型,或者練習騎射、砍草人。

    薑魁知道原先趙國騎兵就是這麼訓練的,但是經曆了彭城之戰,薑魁對騎兵的理解更深了一層,覺得這種訓練方式並未針對騎兵的根本所在。

    薑魁認為騎兵的最基本素質應該是腰力和腿力,其它的騎射和劈砍技巧都是次要的,因為在戰國時期還沒有馬鐙的出現,騎兵坐在馬上隻能靠雙腿夾緊馬腹來穩定身體,如果腰力和腿力不夠,就會支持不住摔下馬來,在戰場上摔落下馬,那不死也得殘廢。在薑魁看來,像現在趙軍這樣的訓練方法,很難提高腰力和腿力,畢竟短時間的騎馬練習對提高腰腿的力量奏效不大,練習時方可,但一旦像彭城之戰那樣千裏奔襲,很多人就會因為腰腿力量不夠而堅持不住。當然,薑魁也不能天天搞個千裏奔襲來訓練士卒,那太浪費馬力了。

    有沒有不用騎馬就能提高腰腿力道呢?薑魁思索了兩日,終於被他想到了一些辦法。

    這日,薑魁找來曲正剛和幾位千騎長,向他們說明了自己的意思。

    曲正剛聽罷,也覺得似乎有些道解,但對薑魁提出要改變訓練方法卻有些異議。

    曲正剛皺著眉說道,“我們大趙騎兵甲於天下,向來都是此般訓練,不知將軍要如何改變?”

    薑魁笑笑,說道,“我觀現在騎兵訓練之法仍是隻練技巧,而不練基本,一旦上了戰場,很多人會因體力問題而無法持續作戰,所以本將打算開始進行體質訓練,主要是針對士卒的腰腿進行鍛煉,概因騎兵皆靠雙腿控馬,隻有強勁的雙腿和腰部,他們在戰場上生還的幾率才會更大一些。”

    曲正剛和幾位千騎長麵麵相覷,卻沒什麼可以辯駁的理由,便隻好拱手說道,“願聽從將軍安排。”

    沒過兩天,薑魁就讓夏崇虎從邯鄲城中弄來了足夠的器械,並正式開始訓練改革。

    薑魁訓練分為幾個類別,第一個是紮馬步,但薑魁要求士卒紮馬步的時候要雙手各持一個水桶放到大腿上,這無疑增加了紮馬步的難度,時間剛開始定為小半個時辰(在此說明,古代的一個時辰為現在的兩個小時,並非一個小時,古代的時間按照十二地支分為十二時辰,子時為二十三點到淩晨一點,醜時為淩晨一點到淩晨三點,寅時為淩晨三點到五點,卯時為淩晨五點到七點,辰時為七點到九點,巳時為九點到十一點,午時為十一點到下午十三點,以此類推)主要是鍛煉士卒的腰力和腿力。

    第二項是拉石磨,就是在石磨上係上兩根麻繩,讓士卒像拉纖一樣向前拉動,主要鍛煉士卒的下半身肌肉。

    第三項是抗圓木,把兩米長直徑半米粗細的圓木拋光,然後由士卒扛著跑步,其間還要經過獨木橋和沙地等障礙地段,主要是鍛煉士卒的腰力、臂力和平衡感。

    這一日晌午,騎兵營的趙卒正遵循薑魁的安排做著前所未有的訓練,遠沒有從前那樣輕鬆自在,但因敬服薑魁的武藝,再加上薑魁帶著曲正剛等將領也和士卒一起訓練,訓練量是他們的三倍,大家倒也沒有什麼怨言,反而更加賣力的訓練。

    上午訓練完畢,中午大家聚在一起開飯,正狼吞虎咽之際,曲正剛有些疑惑的問道,

    “將軍,這樣訓練真的有用嗎?”

    薑魁抬頭看到眾將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同樣的疑惑,沉吟了一下,便笑道,

    “這樣好了,我們打個賭,我隨便挑選三千士卒,然後讓他們按照我的方法訓練,其餘士卒先恢複舊式訓練,一段時間過後我們來場比武,看看按照我的方法訓練的士卒戰力強,還是按老方法訓練的士卒戰力強,至於期限嘛,就以一個月為限,怎麼樣?”

    眾將聽言不禁有了興趣,一名趙將問道,

    “那賭注如何?”

    薑魁笑道,

    “若是我輸了,我給每位將軍奉上三壇上等美酒,若是你們輸了,從今往後就按照我的方法訓練,怎樣?”

    曲正剛聽罷笑道,

    “這麼便宜的買賣誰會不做?賭了!”

    薑魁笑笑,繼續低頭吃飯。

    薑魁想到要和曲正剛打賭其實並非一時心血來潮,首先,這種訓練方法畢竟是薑魁初步想出來的,還沒有進行任何的試驗,如果真的效果不佳,就會讓趙軍整體戰力下降,後果是很嚴重的,倒不如先對一小部分人進行試驗,如果效果很好再推廣全軍,這樣全軍就更容易接受這種訓練方式,反正時間還是有的,韓信現在還在和魏王豹隔黃河對峙,魏王豹有黃河天險,再加上手裏還有一萬鐵甲重步兵,料想堅守兩三個月還是沒問題的。雖然韓信在平定關中的戰爭中嶄露頭腳,初顯鋒芒,但薑魁還不認為韓信有太大的能量能夠短期內就打過黃河,畢竟魏王豹也不是白給的。而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器械不足,三萬人同時訓練,需要的器械和場地都比原先多的多,很多人在訓練的時候因為沒有器械,還要在後麵排隊,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薑魁隻能徐徐圖之。

    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薑魁幾乎天天和三千士卒呆在一起,這三千士卒也沒有精挑細選,為了顯示公平,薑魁隨便就拉出了三千人對他們進行訓練,每天隻做三項基本訓練,每隔五天才讓他們上馬練習一下戰陣和騎術。而曲正剛則每天帶著其餘的趙卒上馬狂奔,在奔馳中一遍一遍的劈砍草人。

    時間過得飛快,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這一日連老天爺都十分配合,天空晴朗,微風拂麵,氣溫十分適度。

    薑魁和曲正剛等趙將屹立將台之上,台下薑魁的三千趙騎已經整裝待發,對麵則是曲正剛的三千趙騎,同樣摩拳擦掌,要好好顯顯威風。

    薑魁含笑將手揮下,曲正剛立即大吼道,

    “比武開始!”

    雙方六千趙騎聽命,立即縱馬飛奔,相對著衝鋒起來。

    兩波狂流愈奔愈烈,轉眼間就要碰撞到一起,雙方頓時尋找對方騎陣的空隙,無數匹戰馬交錯而過的瞬間,馬上的騎士迅速揮動手上的兵器攻向對方。

    六千匹戰馬呼嘯而過,立即便有上千的趙卒從馬上摔下,雖然有充足的護具保護身體,但還是有不少人被戰馬踏傷,立即被人抬下去醫治。

    雙方一錯即分,各自向前奔馳了將近一裏地才勒馬轉身。

    台上眾人定睛望去,隻見薑魁的三千人馬還有兩千餘人端坐馬上,而曲正剛的三千人馬折損了將近一半!這個結果著實讓曲正剛等趙將吃了一驚,暗道,薑魁的訓練居然會有這種效果,看來這次是要輸了。

    沒出意料,隻六七個回合,曲正剛的三千人馬就盡數“陣亡”。

    曲正剛對著薑魁一抱拳,歎道,“將軍,末將這回是徹底服了,從今以後,訓練士卒全聽將軍吩咐!”其餘將校也連忙抱拳齊聲說道,“全聽將軍吩咐!!”

    薑魁微微一笑,抱拳道,“各位將軍客氣,雖然各位賭輸了,但是這美酒還是要喝的,請。”

    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薑魁心中也著實高興,反正酒是從夏府弄來的,慷別人之慨,薑魁自然不心疼。

    觥籌交錯間,曲正剛不禁問道,

    “將軍,您的訓練之法前所未聞,不知其中可有什麼玄機?”

    薑魁仰頭灌下一杯酒,嗬嗬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玄機可言,騎兵隻有靠雙腿控馬才能騰出手來揮動兵器,咱們大趙騎兵雖然在中原敢稱第一,但和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還是有些差距,隻因匈奴人從小騎馬,長時間內的馬上生活使得他們腰腿強勁有力,一坐上馬就像釘上去一樣,分毫不動,所以他們可以不靠韁繩就能坐的極穩,騰出雙手來使用武器,騎射自然更容易掌握,但我們趙人上馬的時間相比匈奴人就短上許多,隻有進行長時間的專門練習才能趕上匈奴人,所以我的訓練項目就是針對腰腿的力量進行強化,隻有在馬上坐的穩了才能更好的發揮馬上的戰力,這比單一的訓練馬上技巧要有效得多,就好比兩個人打仗,其中一個技巧十足,一下子打中對方好幾拳,但是人家隻一拳你就倒了,這和騎兵訓練其實是一個道理,無論是什麼樣的武學或者技藝,鍛煉自身的體質,提高體能才是關鍵,是根本,技巧則是末節。”

    曲正剛琢磨了一會兒薑魁的話,確實覺得有理,對薑魁的拜服自是更進了一層。

    其實,薑魁這番話並沒有說完,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摸索和實驗,薑魁對騎兵訓練之道的了解更近了一步,理論結合實踐的薑魁總結出騎兵訓練的四大要點:

    其一,角力。在薑魁看來,任何兵種的訓練之法,其實都可以分成基礎訓練和合戰兩個階段,所謂基礎就是體能訓練,薑魁稱之為角力,包括徒手搏擊,負重練習,如此增加騎兵的耐力和身體靈活度,不論步騎,凡入軍者,練習角力等項是重中之重。

    其二,馬術。作為一名騎兵,馬術極其重要,騎士和戰馬需要建立感情,親自喂養,加草添料,清水洗刷,騎士一個動作,戰馬便知道前後左右,隻要手掌輕輕一拍,戰馬便知道是走還是臥倒,隻要一夾馬腹,戰馬就知道是衝鋒還是跳躍。好的騎士,不用馬鐙便可一躍上馬,不用馬鐙也可一躍下馬,哪怕是在戰場上或者行軍中,也可跳躍上下,迅速換馬。角力練習的是氣力,馬術講究的是人馬合一。

    其三,騎術。騎術指的是騎士在馬上的平衡之法,騎士不能因為地形而落馬,不能因為害怕而落馬,不能因為對方撞擊而落馬,人在馬上,若非自願,哪怕是睡著了也不能落馬。馬術練習的是如何控製戰馬,騎術練習的是如何在馬上保持更長的時間。

    其四,馬戰。最後一項便是練習在馬上揮動兵器,要做到劈砍刺削而身形不晃,要會利用戰馬的速度發揮出兵器最大的殺傷力。最後還要訓練陣型配合,掌握好衝鋒時各個騎兵之間的距離,不能太近,也不能太遠,雁形陣、錐形陣、矩陣要拿手即來,做到這裏,就算是一名優秀的騎兵了。角力、馬術和騎術都是基礎訓練,馬戰便是合戰階段。

    在這四項之上,更進一步的就是騎射,在馬上開弓射箭,甚至是左右開弓而準頭不失,這一點極難,就便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草原民族也不是人人能做到,隻有少數的射雕神箭手才能在戰馬高速的疾馳中仍能射中目標,其他人也就是能放箭罷了,算不上真正的騎射。

    其實隻要做到之前的四點,薑魁認為就可以稱得上是精銳騎兵了,而越天塹、登丘陵、冒險阻、絕大澤、馳強敵、亂大眾、騎射無雙,方為無敵鐵騎。在薑魁所知的所有部隊中,能達到這種程度的,也隻有舊趙國趙武靈王麾下的胡刀騎士,舊秦國的鐵鷹銳士,還有目前正馳騁天下的騎兵天才——項羽麾下的西楚鐵騎勉強合格了。

    薑魁每每想到這裏,心情就禁不住激蕩起來,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親手訓練出這樣一支無敵的騎兵,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比武過後,全軍開始按照薑魁的訓練方法訓練,隻是器械嚴重不足,薑魁便抽空回了趟夏府。

    薑魁回到夏府,受到了夏崇虎的熱烈款待,還一個勁的埋怨薑魁這麼久不回來住,薑魁隻道軍營事務繁忙,沒有時間回來。

    晚上的飯菜格外豐盛,讓薑魁好好盡了下口舌之欲。

    席間薑魁看到夏佳寧,隻覺月餘不見,她似乎變得更漂亮了些。薑魁不禁暗罵自己無聊,沒事觀察這個幹嘛。

    而夏佳寧在晚飯前悉心打扮了一番,卻見薑魁隻顧埋頭和飯菜打口水仗,不禁心中暗罵薑魁是個死人頭,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她卻不知道,自己這句罵言對薑魁來講實在是太貼切了,他就是個死人頭。

    晚飯過後,薑魁把來意和夏崇虎說了一下,夏崇虎滿口答應,圓木可讓趙卒自行去砍,至於石磨、麻繩、水桶等器械,夏崇虎保證三天內就盡數送到軍營去。

    薑魁任務完成本想回軍營,卻被夏崇虎死活拉住,要他在府上住一晚,薑魁盛情難卻隻好留下。

    月上枝頭,已是深夜,整個天地寒涼似水,那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虛空,將幽冷的清輝灑下人間。

    薑魁躺在榻上卻是難以入眠,無奈之下便穿衣起身,推開窗戶憑窗而立。

    深深的嗅吸了一口清冽地空氣,隻見窗外草木朦朧,夜色幽深,薑魁忽然覺得有些興起,轉身便抽出寶劍走到院中練劍。

    隻見長劍上下翻飛,舞動時,寒星點點,銀光燦燦,潑水不能入,天下武學,唯快不破,薑魁確已領悟到武道的精髓。

    今晚不知怎的,夏佳寧有些心神不寧,直到入寢了仍是無法安眠,心中似乎有種東西開始萌芽,並讓自己的心騷動起來。於是夏佳寧沒有驚醒丫鬟,自己披了件衣服走了出來。

    不知有什麼東西牽引著,夏佳寧居然走到了薑魁居住的院落。看見前麵黑暗中朦朧的房屋,夏佳寧忽然強烈的希望裏麵的人沒有入睡。

    夏佳寧剛走到走廊的盡頭,便看到月光下有人正在揮劍起舞,不是薑魁是誰。

    天穹如廬,星辰點點,大地一片蒼茫,一陣和風吹過,一輪清月自雲層之後冉冉升起,亮如銀盤。

    月下,院中,一柄長劍上下翩翩,時而快如旋風,時而慢如彩蝶,優雅飄逸卻不失陽剛力度,卻沒有沙場上的那股殺伐慘烈之氣。

    夏佳寧料想在戰場上是不可能這樣揮劍的,隻道是薑魁還有點文人的斯文氣質,卻不知薑魁久經戰陣,全身氣勢早已收發自如,此時月下舞劍自不會破壞大好的氣氛。

    夏佳寧正看得有些癡了,卻不想腳下遲滯,發出了些摩擦的聲響。

    薑魁正舞得意興正酣,忽聞不遠處有異響,當即收劍回身,卻瞧見是夏佳寧站在走廊的出口處正看著自己。

    月色如洗,灑在夏佳寧的身上仿佛平添了兩條白練,讓本已絕色的夏佳寧更顯得超塵脫俗。

    驀地,薑魁原本死寂的心髒居然微微的跳動了一下!然而薑魁自己卻並沒有發覺。

    夏佳寧見自己的偷窺行徑被薑魁發覺,臉上頓時一熱,幸虧月下朦朧,否則薑魁必會看到夏佳寧麵紅耳赤的模樣。

    薑魁有些察覺出夏佳寧的局促不安,不禁笑了笑,說道,“郡主也還沒睡?”

    夏佳寧略微平息了一下跳動加快的心髒,嫣然笑道,“睡不著,就起來走走,不想打擾了你練劍。”

    薑魁連忙道,“沒有,我正好準備收式了。”

    薑魁撓撓頭,卻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弄得兩個人忽然有些尷尬。

    夏佳寧雙手擰著衣角,剛想說些什麼,卻聽薑魁忽然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夏佳寧聽言頓時有些失望,但也不好表示些什麼,便說道,“是啊,那你也早點休息吧。”

    “郡主慢走。”薑魁愣愣的道。

    不提夏佳寧恨恨的暗罵薑魁是根榆木疙瘩,不解風情,單說薑魁回屋之後,將湛盧收回掛在牆上劍鞘中,仰身躺倒榻上,閉上眼睛,腦子裏卻全是夏佳寧的倩影。

    薑魁仔細一想,剛才自己實在是太愚笨了,夏府這麼大,夏佳寧偏偏到這裏來,想必是要和自己說說話的,卻被自己一句話給打發走了,自己實在是個混球。

    薑魁長歎一聲,道聲奈何,便不再管那麼多,稀裏糊塗的就睡了。

    然而一夜盡夢,夢中卻全是一個女孩的身影,如果有人站在旁邊的話,就會看見薑魁一臉騷包的笑容,一個字,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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