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秦末風雲之誰定天下  第三十章 芙蓉帳暖度春宵

章節字數:8089  更新時間:09-08-09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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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信驚恐的看著薑魁殺氣騰騰的衝自己殺來,不禁麵如土色。正手足無措間,漢將張齊及時趕到,率領親衛死命擋住了薑魁,韓信趁機後撤,並立即組織士卒建立重重防線。

    薑魁被張齊擋住也不著惱,雙劍上下揮起,幾個起落間連斬數人,接著,張齊身邊十數個功夫一流的親衛居然沒有一個能在薑魁手下接住一招,數息之間就被薑魁斬殺殆盡。

    張齊見狀又驚又怒,挺起長槍猛刺薑魁。

    薑魁看著那槍尖迅猛的刺向自己的喉嚨,迅速一個後仰躺在馬背上躲過了張齊的一擊,然後猛地抬起右腳正好踹中張齊的胸口。

    張齊慘呼一聲從馬背上橫空飛起,還沒等落地,薑魁打馬疾馳趕上,在半空中將張齊一劍梟首!

    薑魁斬殺張齊後毫不停留,立即率領鐵騎衝殺韓信的大軍方陣。

    韓信連忙指揮士卒層層攔截,但卻像用稻草去擋鐮刀一樣,衝殺去的士卒被薑魁一層層一排排的砍倒在地!

    薑魁這一年來的艱苦訓練立建奇功,三萬趙騎全部鐵甲長矛,仗著馬快矛沉,三萬趙騎駕馬疾馳,縱橫如飛,伴隨著奔騰的馬蹄聲在漢軍步卒麵前一閃而過,漢軍步卒便一個個被挑飛了起來。

    韓信的前軍瞬時即潰!

    韓信大驚,急忙再撤半裏,左右兩翼全部上前包抄,加上中軍整整五萬人擋在了薑魁的麵前。

    薑魁麵對眼前人山人海的巨型方陣,隻是冷笑一聲,率領鐵騎一個急轉,三萬騎兵在大地上劃過一道巨大的弧線,繞過漢軍方陣的左側直擊韓信所在的後軍。

    韓信頓時欲哭無淚,隻有率領後軍從方陣右側繞到前軍的陣地,以避其鋒芒。韓信和薑魁頓時換了個位置。

    薑魁繞了一圈沒有打到韓信,趁著漢軍全軍大亂,索性直接從漢軍大陣中穿插而過,將偌大的漢軍方陣一劈兩半,韓信再次暴露在了薑魁的麵前!

    韓信見狀都快瘋了,自己的軍隊在薑魁麵前怎麼就變成一塊豆腐了?讓薑魁想怎麼切就怎麼切?!

    韓信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韓信終於明白,一群再會排兵布陣的綿羊依舊擋不住一頭猛虎的衝殺。

    這時,劉賈全身浴血的策馬疾馳過來,對著韓信大吼一聲,“將軍!形勢不妙,撤吧!”

    韓信憤憤的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薑魁,大聲吼道,“撤!全軍撤退!”

    漢軍聽到命令後如蒙大赦,紛紛掉頭狂跑,而薑魁出奇的沒有追趕,放任韓信的大軍從容逃掉。

    韓信一口氣跑回大營,清點人數後,發現六萬大軍竟然折損了三分之一,七千魏武卒更是隻有不到一半跑了回來。

    韓信走回帥帳之中,一臉黯然的坐了下來,失敗的陰影像利劍一般穿透了他的身心,魏武卒的損失慘重,更是讓韓信心痛不已。

    此時的韓信腦子裏紛雜一片,本該勝利的一場戰役居然被一支莫名其妙的人馬改變了勝負,那淩厲的攻勢至今仍讓韓信心驚膽寒,似乎沒有什麼能擋得住那支軍隊的衝殺,尤其是那領首姓薑的大將,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全身散發著陣陣有如鋒芒般的森寒之氣,犀利無比,無論是什麼樣的戰陣遇之即破!

    韓信此時迫切的想知道打敗自己的人是誰,此人不僅僅武力無雙,而且頗具將才,他出擊的時機掌握得恰當好處。

    在陳餘苦苦攻擊渭水河邊的漢軍之時,他沒有動,而是在陳餘兵敗潰散之後,漢軍以為大獲全勝,再無最初背水作戰時的拚死決心之時猛然殺出,讓漢軍頓時從天上落到地下,在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之下,人是最容易崩潰的,要不是自己極力約束收攏隊伍,恐怕不等那趙將進攻全軍就要潰散了。

    韓信不由的認定,此人將來必是漢軍的心腹之患!

    韓信不禁對未來充滿了憂慮。

    趙國打不下來,那麼燕齊兩國怎麼能收服?不能收服趙燕齊三國,北方就不能平定,那麼對項羽的戰略包圍就很可能會失敗,整個滅楚的戰略方案就要重新製定。

    韓信長歎口氣,沒想到自己不敗的戰績卻在這小小的井陘口被打破,自己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且不論韓信如何愁眉不展,話說陳餘的大軍被擊潰之後,陳餘無法,隻有跟著人流狼狽逃竄。

    正猛跑間,突然一股迅猛襲來的鐵騎洪流從側翼轟鳴著直撲身後的漢軍而去。

    陳餘定睛望去,那領首的大將不是薑魁是誰?

    隻見薑魁率領三萬鐵騎摧拉枯朽般的,將追得正歡的漢軍瞬間殺得人仰馬翻,連連敗退!陳餘心中立時想起彭城之戰,項羽和薑魁就是這樣將劉邦的聯合大軍硬生生的擊潰,盡數趕下河去。陳餘額頭的冷汗頓時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忽然,陳餘意識到現在薑魁和自己是一夥的,於是立即醒悟過來,連聲呼喝士卒停止潰散,返身回擊敗退的漢軍。

    陳餘好不容易收攏起了一支部隊,誰知韓信見勢不妙撒腿就跑,薑魁竟然毫不追趕,自己就更追不上了,隻有眼睜睜的看著韓信率領大軍漸漸消失在眼前。

    大軍回到邯鄲,陳餘麵奏趙王歇,腆著臉說道,

    “大王,這次韓信率軍前來,被我軍奮勇打退!”

    旁邊的夏崇虎冷笑連連,

    “我怎麼聽說是成安君被韓信打得抱頭鼠竄呢?要不是薑魁及時趕到擊退了韓信,恐怕成安君此時不見得能站在這裏吧?”

    陳餘頓時臉漲得通紅,低著頭一言不發。隻聽趙王歇冷哼一聲說,

    “上次你在彭城就丟下了無數趙國健兒的性命,這次居然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二十萬大軍竟然折損了六七萬!要你何用!?”

    陳餘的一張臉紅得幾欲滴血,喏喏著不敢答話,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那薑魁擊敗韓信卻不加以追擊,臣下認為。。。。。。”

    “你認為個屁!打了敗仗還詆毀有功之臣,我看你這個相國也當到頭了!回家好好反省反省去!”趙王歇勃然大怒,毫不客氣的把陳餘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陳餘羞愧欲死,連忙低著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大王息怒,那陳餘本就是個書呆子,大王不必與他一般見識。”夏崇虎肚子裏幾乎笑擰了腸子,但仍一臉嚴肅的對趙王歇說道。

    “哼!”趙王氣尤未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夏崇虎說道,“對了愛卿,那薑魁果然是個人才,不知可否留在邯鄲為趙國效力?”

    “這,恐怕有些難度,畢竟他現在是項羽的人,我們要是硬留下薑魁,先不說薑魁本人願意不願意,項羽恐怕就會有所不滿。。。。。。”

    趙王歇揮了揮手說,

    “現在項羽被劉邦和彭越弄得焦頭爛額,哪顧得上這裏?隻要薑魁本人願意,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

    夏崇虎想了一想,說,

    “臣要和薑魁談一談,才可知究竟。”

    “好,你回去就和他談談,他有什麼條件盡可以答應,要官要錢要女人,什麼都可以給他!”

    這一天晚上,夏崇虎在府上辦了一桌酒宴,召集了一些邯鄲的達官貴人,為薑魁慶功。

    薑魁本不喜歡這種應酬,但被夏崇虎一頓軟磨硬泡,薑魁隻好無奈的答應了。

    酒宴上,邯鄲城裏凡是有點頭麵的人幾乎來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更是不請自來。消息靈通的他們都知道了相國陳餘被趙王歇痛罵了一頓,很有可能就此失寵,而這位薑將軍則很有可能成為邯鄲城的新貴,深諳權場謀略的他們必然要來結識一番,以做今後晉身之資。

    薑魁坐於次座上,被眾人一頓吹捧和灌酒,再清醒的頭腦都會發暈。

    薑魁不禁疑惑起來,自己不是個僵屍嗎?按理說自己內髒的機能都應該停止了才對,怎麼還會喝醉呢?如果告訴閻回自己不僅能吃飯還能喝醉酒,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薑魁不知道的是,僵屍是死人之軀,生理機能確實是全部停止的,但薑魁不同,薑魁由於九轉金丹綜合了天屍旱魃的屍氣,體內回歸成了最原始的力量形態,就是源力。

    這源力使得薑魁本已死亡的機體有了一定程度的複生,相比薑魁剛從五彩神石蹦出來的時候,薑魁現在已有了細微的心跳和脈搏,隻是極度緩慢而已,但隨著薑魁體內龐大的源力和身體融合度不斷的加深,薑魁的機能就會不斷的恢複,最後和常人無異,那就是屍神的級別了。不過這個過程是極度漫長的。

    薑魁體內的源力可以吸收並轉化一切不同屬性的力量,吃下的酒菜更是不在話下,連點渣滓都不會留下就能全部被轉化成薑魁體內的能量,隻是這些能量極度微小而已,薑魁根本感覺不到。

    本來薑魁喝的這些酒水都會被源力所化解,但薑魁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應該醉了,於是他就真的覺得自己醉了,其實多半是心理作用罷了。

    一場酒宴就在薑魁的海飲之中散場了,薑魁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隻覺得肚子漲得厲害,走起路來,幾乎都能聽到肚子裏麵酒水發出的“咣啷咣啷”的聲音,畢竟現在薑魁能運用的源力還很小,消化這麼多的酒水需要一段時間。

    薑魁被兩名下人扶到了後院。

    忽然,薑魁聽到身旁的下人說道,“小姐。。。。。。”

    薑魁抬頭迷迷糊糊的向前看去,隱隱約約的看清是夏佳寧。

    朦朧間,薑魁隻覺得此時的夏佳寧分外美麗,一身淡藍色的長裙,把那張白裏透紅,與眾不同的俏臉蛋映襯得格外誘人,薑魁直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薑魁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難不成是僵屍的本性發作了?薑魁強自冷靜下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隻能對著夏佳寧咧嘴笑了一下。

    在夏佳寧眼中,薑魁這一笑有著說不出的傻氣,就像大多數喝醉酒的人一樣,一副白癡的德行。

    夏佳寧忍者笑意上前擠開一名下人,摻起了薑魁的一條胳膊,嗔怪的說道,

    “怎麼喝了這麼多?”

    薑魁隻是傻傻的笑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旁邊的下人更是呆的呐呐不能言,他們何時見過小姐這麼體貼照顧過一個人啊。

    和下人一起好不容易把薑魁抬到了榻上,夏佳寧擦了擦鬢角的絲絲細汗,回頭對旁邊的下人說道,

    “你們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那兩個下人躬身出去了,臨走時還很識趣的將房門關好。

    夏佳寧看著薑魁那張英挺而又充滿男人氣息的麵容,不禁一時看得有些入迷,好半天夏佳寧才想起來應該做些什麼。

    夏佳寧費力的把薑魁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脫了下來,然後弄濕了一條毛巾幫薑魁擦了臉和雙手,又弄濕另一條毛巾幫薑魁擦了雙腳,最後替薑魁蓋好了被子。

    夏佳寧弄完這一切,不禁籲了口氣,從小被人服侍到大的她,頭一次感覺到伺候人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夏佳寧看了看沉睡的薑魁,溫柔的把薑魁的雙手放到被子裏,剛想站起身來離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被薑魁緊緊的握住,再也收不回來了。

    夏佳寧不禁頓時麵紅耳赤,暗罵這個死人拽得這麼用力幹什麼?

    夏佳寧連扯了幾下沒有扯開,不禁放棄了掙紮。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夏佳寧雖然時常都能看到薑魁,但兩個人都很矜持,從沒有發生過什麼肢體接觸,而且夏佳寧從小深居簡出,像現在這樣被一個男人死抓著手不放,夏佳寧還是平生第一次。但令她不解的是,自己心裏居然沒有一點的反感,反而還有種很奇妙的感覺流淌在心間,很溫暖,很安全的感覺。從未有過這種感受的夏佳寧一時間芳心錯亂,玉靨通紅。

    夏佳寧大著膽子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薑魁的臉龐,心跳猛地加快,像是有一隻兔子在胸口亂蹦亂跳一樣,更有一股燥熱在她的體內翻騰。羞人的感覺卻讓她十分享受。

    夏佳寧紅著臉,含著微笑,帶著這份奇妙的感覺,輕輕的趴在了薑魁的胸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太陽再次升起來,清晨的旭日將萬點柔和的光芒潑灑到人間。

    隨著煩人的雞鳴聲,薑魁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忽然,薑魁覺得房間裏的空氣中彌漫著異樣的氣息,有些灼熱,有些曖昧,之後便感覺到胸口有什麼東西重重的壓著自己。

    薑魁抬頭一看,不禁血液頓時倒流!

    隻見夏佳寧趴在自己的胸口正甜甜的睡著,柔軟的嬌軀有節奏的微微起伏著,臉上輕微的泛著一抹潮紅,如同清晨的海棠一樣清純而又甜美,而那令薑魁不敢正視的酥胸有規律的一起一伏著,隔著被子卻仍能感受到令人欲死的柔軟。一隻猶如無骨般綿綿的小手還握在自己手裏,隻感覺軟玉溫香,凝滑如脂,觸感異常良好。

    薑魁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胸前的夏佳寧,透過夏佳寧微微敞開的領口,薑魁甚至還能依稀的看見她那倆團渾圓的飽滿,肌膚欺霜賽雪。掠過夏佳寧小巧的肩頭,夏佳寧嬌軀曲線盡露,滾圓飽滿的玉臀更顯豐盈挺翹。。。。。。

    薑魁本來流動就極為緩慢的血液幾乎瞬間停滯。

    看著麵前這幅無比的誘人的景象,薑魁的雙眼一動不敢動,仿佛生怕一眨眼就發現這是一場夢一樣。

    不一會兒,夏佳寧也悠然轉醒。

    夏佳寧睡眼迷朦抬頭一看,隻見薑魁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禁呆了一呆,隨即,夏佳寧的粉臉也火辣辣的灼熱起來。

    猛然間,夏佳寧發覺自己還半躺在薑魁懷裏,頓時如夢初醒,然後一張小臉騰的紅了,一下子猛地坐起身來,掙出被薑魁握住的手,掉頭跑出門去。

    薑魁猥瑣的在被窩裏磨蹭了半天,好好的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感覺,還有夏佳寧睡醒時的那副表情,真是好可愛啊!

    薑魁抓住還留有夏佳寧香味的被子,一臉傻笑的躺在床上發春,久久不肯起來。直到外麵有人叫薑魁前去吃早餐,薑魁才匆忙穿好衣服,洗了把臉,來到夏府就餐的偏房。

    薑魁進門一看,隻見夏崇虎已然就座,正用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薑魁。

    薑魁心中有鬼,忐忑不安的向夏崇虎行了一禮,夏崇虎隨即招呼薑魁就座。

    不一會兒,夏佳寧也走了進來,目光和薑魁不期而遇,臉龐頓時再次紅成一片,心慌意亂起來。

    夏崇虎擺著一副欠扁的表情看著兩人,弄得夏佳寧和薑魁很是手足無措。

    良久,夏崇虎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幹咳了一聲,說道,

    “來,大家吃早飯吧。”

    薑魁一言不發,捧起飯碗悶頭吃了起來。其間,夏佳寧臉泛桃花,美目不時輕盈地睇了薑魁一眼,直弄得薑魁渾身不自在。

    吃了一陣,也許夏崇虎覺得有些無聊,於是對薑魁說道,

    “韓信已被將軍打退,應該不敢再來了,不知今後將軍要往何處?”

    夏佳寧聽到這話,吃飯的手立即停住,兩隻嬌俏的耳朵立刻變得尖了起來。

    薑魁楞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龍虎山。”

    夏崇虎也是一愣,隨即笑道,

    “將軍可是在提醒我?放心,老夫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但不知將軍治好戰友的傷勢後又往何處?”

    薑魁麵現猶豫,心中暗想,我是否該回去幫項羽呢?如果是最初,自己絕對不會有這種考慮,但劉子強和閻回對自己說過的“天下”二字,卻動搖了自己幫助項羽爭奪天下的決心,就連項羽自己也說,他並不適合做一個君主,那麼劉邦是否就合適呢?自己不去找項羽又能去哪裏呢?

    薑魁不禁陷入了沉思。

    夏崇虎一見薑魁沉吟不決,便開口說道,

    “不知將軍可否留在邯鄲,為趙國出一份力?憑將軍的本事,趙王必會重用於將軍!將軍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薑魁還是沒有說話。

    夏崇虎見薑魁對於升官發財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於是扔出了另外一個殺手鐧。

    “將軍覺得小女如何?”

    夏佳寧頓時羞得滿麵通紅,佯裝惱怒地叫了一聲“爹!”一朵紅暈霎時浮上夏佳寧美麗的臉龐,隨即嬌羞的垂下了螓首,手指放下筷子,不停地揉搓著衣角。

    而薑魁則差點被夏崇虎的話給噎到,傻傻的說,

    “夏侯此話不知何意?”

    夏崇虎嗬嗬大笑,對薑魁說道,

    “本侯見將軍乃人中之龍,正好小女已到二八年華,正當婚配之時,本侯想將小女下嫁於將軍,不知將軍可否願意?”

    薑魁心中一震,這一年來與夏佳寧的朝夕相處不禁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她的單純,她的可愛,讓薑魁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裏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當見不到她的時候心中總會覺得缺了一塊,從沒有過這種感覺的薑魁第一次領略到了男女間那欲說還休的絲絲情愫。

    薑魁小心的看了看身旁的夏佳寧,隻見她臉若桃花,櫻唇輕啟,粉嫩的下頜幾乎抵在了酥胸上,唯有臉上的羞意卻是越發的濃鬱了。

    薑魁心中一陣顫動,能有如此貌美如花、溫婉可人的妻子,夫複何求哉?

    似乎是發現了薑魁的偷窺,夏佳寧實在是羞得不行,站起身來轉頭跑了出去。

    夏崇虎見狀不禁嗬嗬大笑,隨即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薑魁,意思就是,小子,我女兒對你有意,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薑魁幾乎脫口說出“我願意!”但是一個念頭突然間劃過薑魁的腦海,“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娶妻生子?”

    薑魁的心中頓時一片冰涼,滿腔的激情瞬間化為烏有,苦澀、哀傷和不甘一股腦的湧上心間,悲痛欲絕。

    夏崇虎見到薑魁如此表情不禁大為意外,忍不住問道,

    “將軍可是不願意?”

    薑魁滿腔悲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夏崇虎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急忙問道,

    “將軍可是已有婚配?”

    薑魁滿心悲傷的默默搖了搖頭。

    夏崇虎大惑不解,隨即沉下臉來將飯碗放到了桌子上,沉聲說道,

    “我聽下人說,昨晚佳寧睡在你的房內,可有此事?”

    薑魁大窘,立馬低下頭來,恨不得一頭鑽進飯碗裏,但終歸避無可避,薑魁隻好點了點頭。

    夏崇虎冷哼了一聲,

    “將軍莫非是不想承擔責任麼?”

    薑魁剛想分辨說昨晚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喝醉了,一覺睡到天亮,但最終薑魁還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他知道這種事是怎麼也解釋不清楚的。

    夏崇虎冷冷的說道,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佳寧雖然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但此事關乎佳寧的名節,老夫就是拚了這條性命也要和將軍理論清楚!”

    夏崇虎又看了看垂首不語的薑魁,放緩語氣說道,

    “老夫並非不通情講理之人,如若將軍真有什麼苦衷不妨講出來,大家可以一起解決嘛。”

    薑魁不禁苦笑,暗想,你能讓我重新變成正常的活人嗎?

    薑魁突然想到,閻回曾告訴自己,當僵屍達到屍神的級別後,就可以重新翻生,變成活人,自己想娶佳寧為妻看來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於是薑魁勉強說道,

    “夏侯抬愛,在下怎敢拒絕?隻是眼下紛爭四起,作為一名軍人,必以掃平亂世為首要職責,所以在下暫時不敢成家,夏侯可否給在下一些時間?”

    夏崇頓時虎怒睜雙目,大聲說道,

    “將軍這話未免過於兒戲了吧!等將軍掃平亂世不知要多少年,難道讓佳寧苦守你一輩子不成?!哼!荒唐!”

    薑魁無語,新知夏崇虎所說在理,自己是異想天開了。

    良久,薑魁方才長歎一聲,站起身來對夏崇虎躬身一拜,說道,

    “夏侯抬愛,在下銘感五內,但在下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望夏侯見諒,叨擾這麼長的時間,在下心中忐忑,就此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

    薑魁轉過身來看著夏侯說道,

    “夏侯有何吩咐?”

    夏崇虎森寒著一張臉,從身邊拿過一個方盒,丟給薑魁,冷冷的說道,

    “這是聚魂丹!你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我答應過你,隻要打敗了韓信就將聚魂丹送上,現在咱們兩清了,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薑魁拿著方盒滿臉慚愧,什麼都沒有說,對夏崇虎拱了拱手,轉身默默走了出去。

    薑魁剛走出門口,頓時如遭雷劈。

    隻見夏佳寧滿臉淚水的站在房門旁邊,無聲的看著自己,眼中盡是悲傷和幽怨。

    薑魁心中有如刀絞,恨不得一把將夏佳寧抱在懷中好好的嗬護一番,但薑魁強忍住沒有行動,右手緊緊的握住方盒,手上的關節都發了白。

    夏佳寧看了看那個方盒,抬頭對薑魁幽怨的說,

    “原來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來夏府的?你根本就不是來找我的對不對?你接近我隻是為了得到聚魂丹,現在你達成所願就要離開了?”

    夏佳寧苦澀的淚水劃過兩腮,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濺起四射的小水珠,就如同夏佳寧碎裂的心瓣。

    薑魁滿目全是悲痛,剛想開口解釋,夏佳寧猛地轉身決絕的向後院跑去。

    薑魁呆呆的手伸向半空,最終無力的放了下來。

    這一日,韓信正在帥帳之中苦思破趙之策,突然,門外的親衛走進來對韓信拱手說道,

    “將軍,有人自稱是將軍的故人,現在營門等候。”

    “可否問清是誰?”

    “有兩名男子,其中一名還抱著一個孩子,隻說是當年贈飯的漂母讓他們來的。”

    “哦?”韓信心裏暗吃一驚。

    當年自己年少之時身無長物,無以為食,隻得靠一位在河邊給人洗衣服為生的婦人每日送自己一些飯食,自己才活到了今天,可以說這位漂母是自己的大恩人。於是韓信立即說道,

    “請他們進來!”

    不多時,兩名男子走了進來,一名身著錦衣,年齡約摸有四十多歲,看起來應該是官宦人家的老爺,而另一名則是二十多歲的大漢,一身隨從的打扮,懷裏還抱著一個隻有一兩歲的嬰兒。

    韓信淡淡的拱手說道,

    “在下韓信,不知二位。。。。。。”

    那錦衣男子嗬嗬一笑,出人意料的回答道,

    “齊王田榮!”

    韓信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自稱田榮的人。

    那田榮見狀不禁大笑,說,

    “大將軍可是奇怪為何本王會來到這裏?嗬嗬,本王是來救大將軍一命的!”

    韓信鎮定了下心神,問道,

    “此話何講?”

    “將軍兵敗井陘口,前不得進,後不得退,而且當初出征之前,大將軍誇口說,等大勝之後犒賞全軍,如今卻沒有實現,大將軍威信驟降,原先收服的代、魏降卒是不是蠢蠢欲動了呢?”

    韓信心頭極度震撼,這田榮說得全中,一點都沒有錯,韓信不禁問道,

    “你是如何得知?還有,你說你是齊王,有何憑證?”

    那田榮笑而不語,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方印璽交給韓信。

    韓信拿過來仔細一看,果然是齊王的印璽沒錯,立即將印璽還給田榮,拱手一拜,說道,

    “果真是齊王,不知齊王有何教我?”

    “賜教不敢當,我隻是想和大將軍聯手,共滅趙、燕,然後大軍南下,與漢王會師,將那項羽一舉包圍!項羽敗亡後,我願向漢王稱臣!為表誠意,今日本王特帶著兒子前來拜會大將軍。”田榮指了指那一兩歲的嬰孩,說,“這就是本王之子田遨!”

    韓信聽言又驚又喜,這真是雪中送炭啊,轉頭向田遨看去,正好和小田遨的目光碰到一起。

    小田遨心中暗道,嗯,長得還不錯,沒有毀壞我心中偶像的形象,這次死活纏著老爹帶自己前來,看樣子是值回票錢了。喂,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好不好,雖然你是我的偶像,但是我也不會對你有性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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