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華絕代少年郎  絕色美男寵

章節字數:3443  更新時間:09-09-17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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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一路顛簸駛進了城,醒來時依舊是在漸離懷裏,如同每一次昏厥初醒,睜開眼的瞬間看到的第一個人總是溫柔微笑的他。我倚在他的腿上,睡了足足一天一夜,將頭探出窗外,已是到了繁花似錦的鹹陽。四龍子就那樣安靜地坐在對麵望著我,我看向他的那一刻,他的唇角輕勾曖昧不明地在笑。

    拉開門簾,車夫不過是名尋常人,戴著遮陽的鬥笠,三十上下,嫻熟的駕駛著馬車。車上僅三人,狻猊似是太宸宮任務在身,不便同來,不過卻讓漸離給我帶了話,等她執行完任務之時,會來與我相見。說實話,這個女子帶給人太多神秘的地方,不光是那直爽又古怪的個性,還有那妖媚無方的神態,讓男人與女人覺得喜歡親近,也難怪四龍子和漸離與她感情相當不錯。魏皇宮佳麗三千,父王身邊嫵媚的女子見得多了,而這樣的一名豔而不華,驕而不奢的女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馬車駛進一條偏僻的巷子,停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小茶樓下。四龍子正欲起身下車,剛邁出腳,身子晃了晃,便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由於與我麵麵相對,他的身子卻堪堪向我摔來。好在漸離上前一步,急時扶住了他的雙肩,否則豈不是要把我壓死。

    漸離溫和的笑意散去了不少,黑眸中帶了一絲擔憂:“發作了嗎?”四龍子無力地點頭,腦袋微垂,整個身子一軟,仿若無骨般趴在漸離的胸膛,任由他抱著,不發一言。他睜著瑩亮的眸子,眸中帶笑,方才英挺的身姿似是殘疾一般狼狽,若一麵殘缺破損的風箏,神態卻依然那麼從容安靜,宛若那身子根本不是屬於他的。

    漸離讓我先下車自正門進茶樓,自有人來招待。他讓車夫轉了個彎,直接駕車開進茶樓的後院,那裏離廂房較近。抬起頭,正上方有一塊棕紅的木製牌匾,歪歪斜斜地用秦國的文字寫著:曉晴樓。

    這便是這茶樓的名字,字體歪歪斜斜地,店址也選在這僻靜之地,倒也顯得這店家大概是隨性至極,經營此處之人必定是無拘無束,不求錢財,以此會知心好友之人吧。然而當我踏進茶樓那一刻起,便知曉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

    這間茶樓著實怪,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怪。大抵這般集會的茶館,會極力將門外修飾得富麗堂皇,以抬高身價吸引貴客,而曉晴樓卻獨獨一塊腐朽多年的破木匾,還處於如此人鬼不鳥的破巷子裏,此一怪。簡陋便簡陋些,大抵文人身無太多銀兩,倒樂意挑這些樸實之地,暢所欲言,顯得文雅而不奢。而踏進門,你便會發現此地不僅窮奢極欲,而且雍容華貴的裝飾,雕欄玉砌的梁柱,幾欲媲美於皇宮,此二怪。那邊頸上環繞著白毛巾的仁兄,在為一位客人結賬,開口就是十萬金,這茶樓豈止是黑,簡直就是黑得聞不可聞,而那客人似乎也不足為怪,令奴仆取了錢,便大步而去,此三怪。

    我踟躕著是否趁他們未注意,溜之大吉,卻見那位環繞白毛巾的仁兄已笑臉迎迎,擦了擦那位客人方才坐的位置,招呼著我過去。我硬著頭皮過去坐下,思量著死就死吧,反正打死我也沒那麼多錢,好死不死都讓高漸離給撐著,到頭來還不是他讓我進這茶樓的。

    仁兄樂嗬嗬地招呼:“姑娘,要上些什麼?”我問道:“你這都有些什麼?”他似乎來了興趣,打了個迷糊眼:“姑娘心裏想要什麼,我們就有什麼。”見我一臉迷茫不知所措的模樣,他取來了一塊木板,置於桌上,道:“姑娘,可看清了?”

    見那方桌般大小的板上,豎排地刻了秦國文字,我並不能全部讀懂,卻也對內容略知了一二。大意就是,此店提供各種服務,隻要你想得到,就沒有他們做不到的,下方還列舉了些形容詞彙,諸如奢蕭靡音,芙蓉帳暖,冷情黯然,絕代銷魂,一看便是淫詞豔曲的風調,總的來說就是提供色情服務。

    隻是我不明白,那些豔詞指得是何物,我便指著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他一愣,更樂了:“姑娘,你是初來乍到吧,這可是小店鎮店的四大尤物呢。”見他那張嘴說的是唾沫橫飛,誇得是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依稀從他的言語中窺探了些線索,我很無奈的笑了笑道:“店家,莫非你說的是男色?”

    “正是。”他欣然一笑答道:“那麼姑娘準備選定那位公子作陪?除了這上方寫著的類型,姑娘也可自主提出。”他又搓了搓手道:“自然,價格是根據作陪公子的美貌定的,先給姑娘提個醒這錢並不低。姑娘的衣著如此光豔華麗,自然也是出得起這個錢的。”

    我苦笑,若是從前自然是出得起,然而如今我無非是一個落難公主。不過聽著這店家巧嘴如簧的介紹,倒有了幾分好奇這四大尤物、不,四大絕色公子究竟何樣。“不如店家給我介紹一下,這四大公子如何?”

    店家將環在頸上的白毛巾取下,拉了張椅子,坐於我身邊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不知姑娘可知小店有一張名花榜。”見我不語,他又繼續往下說,“名花榜顧名思義便是小店的各位姑娘公子各憑本事吸引貴客,最後統計製成的榜單。榜單並非依據接待客人的數量,而是依據客人打賞的銀兩來算,故榜單每日都會不同。姑娘請看那兒。”

    順著店家指引的方向看去,一麵牆上用繩索高懸著數十張木牌,高低不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榜單了,木牌懸掛得愈高,就代表此人愈吸引人。然而牆的最上方卻有三麵木牌是被依次釘釘板板地固定在牆上的。第一麵牌上寫著,司鏡,第二麵寫著,纖華,第三麵,冷玉。

    我道:“店家不是說這榜單是每日更新的麼,那樣釘在牆上又是為何?”他應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三位自是魅力無方,無人能及,並且那三人的名次不論多久,都不會變化,花魁始終是花魁,第二名即便再出眾也不能超上去,我才命人固定上去的。”

    “真的?”我將信將疑,風水還輪流轉,怎會就保證那第二名不會趕上花魁,抑或是落為第三名。他忙道:“姑娘,我做生意這麼久,怎會去騙你呢,不信你隨便上去問問客人便知。”

    見他真有些急了,我忍住笑回歸正題:“店家請接著講。”

    “這奢蕭靡音嘛,指得是纖華公子,喏,就是榜單上的第二名,此人容貌秀美,才華橫溢,氣質高雅,可溫柔似水,又可冰冷奪目,若是姑娘見著了保準以為是哪家的貴族公子呢。隻是可惜,這幾日他身子抱恙,不便見客。”我點評道,高雅不必,貌美不必,隻那溫柔與冰冷一身,便讓我驚出一身冷汗,此人莫非是有雙重性格分裂不成,找他尋歡的必是有被虐傾向之人。

    “芙蓉帳暖,自然是武藝卓絕的花信公子,他乃練武之人,臉容清俊,古道熱腸,一身性感緊實的肌肉,加之練得一手“信花絕”劍,劍招一起,漫天飛花,美豔絕倫。可惜此人近來外出,不在樓中。”點評,漫天飛花,確是浪漫,亦博得眾女子的歡心,可若哪天他把你當成花,刷刷幾劍,漫天飛的可不是花咯。是什麼,自己想。怎一個危險了得。

    “冷情黯然,非蔚染莫屬。姑娘可聽見了那屋內傳出低揚而飄渺的琴聲,這便是出自那蔚染之手。他心癡音律,彈得一手好琴,不僅女子,隻要是那文雅風流之人,便熱衷於沉醉在他的琴音之中。可謂男女通吃。”點評,垂簾而彈奏,見音不見人,神秘而銷魂。

    “姑娘,這話便不對了,蔚染琴藝卓絕,為人卻清高傲骨,冷若冰霜,談不上不銷魂。真正銷魂的公子,正是那榜上位列第三的公子冷玉,不也就是與姑娘一道來此的那位。”我正聽得不自在,喝了口桌上的茶,頓時停下來,思量著這冷玉難道是那四龍子不成?

    “冷玉公子。”店家在我身邊粗著嗓門道了聲,說曹操曹操到,我隨即轉過身,這一看不要緊,那一眼愣是看得我硬生生地將含在口中的茶水吞下去,竟給噎住了。“這冷玉公子竟是高、高漸離。”

    他一襲風塵仆仆的白衣已然換了,一身整潔幹淨地立於我的身前,那一雙溫柔迷人春光蕩漾的眼眸微微上揚,恰到好處地勾畫出一筆眼線,平添了幾分媚色,唇角微揚,依然帶著淡而雅致的笑意。天,果然是銷魂極品。

    他忙過來將手置於我的後背,一下一下地自上而下推撫,口氣淡淡地道了聲:“李生,你怎可如此對我的貴客。”隻見那李生,重新將白毛巾戴回頸上道:“還不是冷玉你從不流連女子,這回卻飛鴿來報說要帶一個女子回來,我隻是稍微好奇你喜歡的女子究竟是何樣的嘛。”

    我隻是安靜地傾聽,並未對他們的話有所表示,用腳趾頭想也知曉漸離最多是把當作了知己,畢竟曾生死相交,各救過對方一次。至於我認為配不上他,並不是過分謙虛,而是自是有道理的。他那樣傳奇色彩的男子,怎是我一平凡的女子能企及的,這與權位和金錢是無關的。

    見我並不介意李生的話,漸離輕輕一笑:“李生,那麼談話的結果,你覺得我帶來的這名女子如何?”他道:“論世俗,毫無經驗,心機不深,感性而為,參與權勢紛爭,必敗無疑。唯一優點是,善於傾聽,足夠冷靜,但這不足以改變命運。”

    我的眉頭一皺一皺,說的我好像一無是處,在心中暗罵道,你又不是算命的,管我什麼權勢紛爭,改變命運。然而那時我卻錯了,大錯特錯,李生看人麵相向來是很準的,他說的竟是我不久的將來真真實實地上演的事,而這些不可抗拒的宮廷鬥爭卻以數之不盡的鮮血為代價,被深深地刻在秦朝那條曆史的長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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