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34 更新時間：09-09-08 08:26
“師妹，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紫楓林裏，雨欣回頭看著跟來的何琳，她心裏很是奇怪，一向循規蹈矩的師妹今晚異常地悄悄約自己來紫楓林裏。
走在後麵的何琳左顧右盼後，低頭向雨欣說道：“師姐對不起。”
突然的道歉，雨欣有些莫名其妙，看何琳有些不安的神色，知道她心裏定是有了什麼疙瘩。“你為何要向我道歉？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不，師姐，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麼？”何琳不安地抬頭說道，“在師傅那天宣布議會的結果時，我就看出了你的失望，我也沒想到莊主會點名讓我出賽的，對不起。”
其實在當初，莊內公布出出賽資格的時候，雨欣確實是很失望，她不明白為何點了何琳而沒有點自己，甚至有些怪長輩們的偏袒。但是那畢竟隻是一時心中不平息而已，同樣是生長在山莊裏，她早就視山莊為家，師傅如母，待她想明白山莊的師兄師姐勝過她的同樣也失去了機會時，她的心裏就把這件事放了下來。
“傻丫頭，這是你的福氣，師姐也替你高興呢。師姐怎麼會怪你，你做得比師姐出色，師姐當然不會抱怨了。”雨欣牽著何琳冰冷的手，真誠地安慰道。
“師姐，雖然我笨，但是我也知道，我哪裏比你出色了，對於這次出賽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何琳似乎覺得心中有愧，連看著雨欣眼睛的勇氣都沒有，依舊是把目光撇往一邊。
雨欣用雙手把何琳的臉捧著扭到自己眼前，讓自己和她的目光對視著。“還記得上次在鳳凰大殿上麼？梁師叔說的話，你該不會忘記吧？你擁有的友情是堅固的，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遐想了。”
看著雨欣的目光是如此真誠，何琳的眼眶卻濕潤了，“師姐，你真的不怪我麼？那大師姐她們都不會怪我麼？”
雨欣用衣袖輕輕拭去何琳眼角泛出的淚水，溫柔道：“怎麼會呢？你呀，雖然比我們都小，但是自小你就把什麼東西都讓給我們，我和各位師姐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們所有的姐妹都很喜歡你的。現在你代表了山莊出賽，給我們紫楓峰爭了口氣，我們為你高興都還來不急，哪會不知好歹責怪你呢。”
“真的麼？”雖然何琳還抓著雨欣的手，但是情緒明顯已不再是那麼激動了。
“恩，”雨欣點頭道：“隻要你再努力在比試中拿個第一回來，給我們山莊爭取了榮譽，我們都會因你而驕傲的。”
說到第一，何琳又想起來今日玄清上人所說的話，“最後製勝天海劍閣的希望還在許烈身上”，她心裏突然有些黯淡，“師姐，你也知道我的修為，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你真的認為我能在盛事中取得多大的成就麼？不如，明天你代我去吧。”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何琳的心理因為許烈的出現還是有些自卑的，尤其是莊主對他的那份期盼和信心，突然何琳覺得還不如讓師姐出賽，就能更好的協助他。
何琳的心情雨欣是明白的，如果原本還有一絲妒嫉，此刻卻被何琳對自己的歉意溫暖地消融了。“師妹，不是師姐不想代你去，這是你難得的機遇，你總要自己去麵對，你一心為我著想，師姐又怎麼可以完全不顧你的感受呢？傻丫頭，別多想了，雖然師姐不能幫你分擔，但是師姐會在心裏替你打氣的。”
或是想到了什麼，雨欣溫柔道：“有許烈師弟同你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雖然他看起來有些傻傻的，但是和你一樣單純，待人甚是真誠，我想他定是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說道許烈，何琳低下了羞紅的臉，喃喃道：“他真的很傻。”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晚上你要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發了，”說著，雨欣牽著何琳的手，慢慢向紫楓苑走去，“長這麼大，你還是第一次下山吧，外麵的世界可是非常精彩的，明天你就可以見識到。說不定，你出去後都不想回來了。”
“怎麼會？外麵的世界再精彩也不會有你們這些師姐和師傅，我倒是寧可不下山。”
次日一早，在山莊眾位長者的目送下，許烈、何琳和於曉華踏著飛劍向天南山飛去，一路上有於曉華的指引，倒是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來到了距離天南山不遠的小鎮上，剛好可以暫作歇息，喝點茶水。
一家茶店裏，三人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中。
初次出莊的何琳分外興奮，山莊裏太多看不到的東西對她而言都是新奇的，雖然人是安分地跟在於曉華身後，但是四處亂瞄可是免不了的。相對同樣是初次出莊下山的許烈，可就安定得多，在最初的感歎之後，表麵看上去就和普通人沒多少區別，隻是靜靜地喝著茶水。
“於師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趕往天南山，卻要在這裏歇息？據你所說，再往天南山可是隻有兩個時辰的路程了。”何琳放下茶杯問道。
於曉華答道：“雖然我也沒參加過盛事，但是從前人得出的經驗，隻要是參加了武陵盛事的門派大多都會來此——會武鎮。”
“會武鎮？就是這個小鎮的名字麼？”
“恩，”於曉華點頭道，“這小鎮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長久的武陵盛事會武，各派大多都在此雲集。”
“那為什麼他們都會雲集在此？”何琳追問道。
“那是因為來這裏的人多了，就可以打聽到更多自己不知道的消息。”許烈插口道：“就像我們這種根本就沒有出過山莊的人，想要得知更多的盛事消息就得來這。知己知彼，可是兵家良言。”
聽到許烈這麼說，不光是何琳，就連於曉華也驚訝了幾分。“許師兄，你怎麼也知道這麼多？”在何琳的意識中，成長在禁地中的許烈應該不會比自己要知道的多，可是他卻知道太多自己並不知道的東西，或許他真的有著不一樣的童年。
“不錯，”少有的，於曉華對許烈投來讚許的目光，“雖然在臨行之前，長輩都有所交代，但是凡是都會有變數，而我們就是該多去了解相關的信息。”
話越說越玄了，何琳吃驚地看著他們：“變數？”
“看，在我們身後，”於曉華壓低了聲音道：“靠門口的那一桌，是狂劍門的人。著青衣之人就是上次盛會鋒芒畢露的盧小溪，之前師傅猜測上次盛事出賽的盧小溪這次不會參加，但是，他卻出現在這裏，我們這次勝算恐怕要大大減少了。”
盧小溪？或許何琳對這個名字還沒什麼映像，畢竟一直深處於山莊之內的她對武陵中的傳聞，知道的還是很少。但是許烈的反應卻令人十分詫異，他突然起身，徑直走到靠門口盧小溪的身邊。雖然不知道何故許烈會如此反常，但是意外還是令於曉華和何琳有了半刻的驚訝，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了。
還未待許烈開口，盧小溪就回過頭來，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人，眼中也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許烈看著這二十年前的故人，雖然說不上印象很深，但是他還是覺得此刻的盧小溪比記憶中多了幾分滄桑。“二十年前鳳凰山莊聖珠之事你還記得麼？”話語中，許烈明顯有些激動。
“盧師兄你認識他麼？”同桌的師兄弟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盧小溪轉過身細細打量著許烈，仿佛那二十年前的事情並沒有在他心裏留下多少印象。“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吧？在我記憶中好像並不認識你。”
不知實情的何琳還以為許烈要做出什麼過激的動作，趕緊跑來拉著許烈的手臂，道：“許師兄，怎麼了，有什麼事我們先坐回去再說。”說完就準備拉著他往回走。
許烈勸阻道：“沒什麼事，我隻是看到故人，前來打個招呼而已，你先回去吧。”
聽到許烈執意說是認識自己，盧小溪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畢竟許烈看上去並非那種想巴結自己的人，但是一時間他確實是什麼也想不起。
“小兄弟，認識我們盧師兄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我們盧師兄可是不會誰都刻意記住的。”和盧小溪同桌的一人說道，話裏明顯有股嘲笑之意，但是許烈並沒在意。
角落裏坐著的於曉華看在眼裏，聽到這話，也氣不過說道：“我們鳳凰山莊難道還會巴結你狂刀門不成？”
鳳凰山莊？盧小溪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著許烈，但是那一瞬間的信息似乎還不足以讓他想起什麼。
“鳳凰山莊又怎麼樣？”那人反駁道，“早在二十年前，在盛事中你們就是我們的手下敗將。”
“不得無禮，”盧小溪喝止道：“鳳凰山莊與我們關係一直密切，恩師和玄清上人可是有著極深的交情。這種有傷兩派和氣的話可是你說的麼？”當下又轉頭向許烈道：“對不住了，不知兄台和兩位姑娘是山莊之人，有所冒犯還請海涵。”
許烈笑道：“不打緊。難道你真的就不記得風靈劍和嶽琳了？”
猛然間，盧小溪腦海裏忘卻的記憶又突然重現。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許烈，張開了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在旁人的意外中，他竟然就抓著許烈的雙肩。“你是小烈？”
許烈點點頭，眼眶微微有些紅潤，“是的，我就是你二十年前和風師兄及嶽琳師姐救下的許烈。”
兩人態度突然的變化讓眾人大是吃驚，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認識。何琳用疑問的眼光看向於曉華，但是於曉華也是渾然不知地搖搖頭。
“沒想到，你真的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想起二十年前的聖珠入體的那一刻，盧小溪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二十年前那個勇敢直率的男孩。
許烈傻傻地笑了笑：“老天爺可憐我，在山莊裏被前輩救下了。你呢？你還好麼？”
“來來，先坐下，”說著，盧小溪趕緊在身邊給許烈讓出個位子，“轉眼間你都長這麼大了，我一時間都沒認不出你來。時間飛逝啊，我這二十年都是苦修過來的，也沒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倒是說說你的情況吧。”
“我還不是一樣，被你們送進山莊後，也相當是閉關了二十年，現在正是代表山莊出賽。”許烈淡淡道，雖然說的簡單，但是卻是實情，畢竟身為山莊之人，有些不該說的話，他還是知道的。
盧小溪笑了，興奮道：“你也代表山莊出賽了麼？看不出啊，你現在的修為可是我都看不出了，想必這次盛事倒是你們大放光彩了。”
同桌盧小溪的幾個師弟看許烈的眼光有些怪怪的。出乎他們意料的，他們最尊敬的盧小溪都對許烈大是推崇，這看上去傻傻地小子真有那麼大能耐麼？不過，盧小溪的話他們可是相信得很，至少，盧小溪不會因為感情因素來恭維一個人。
許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哪裏，盧師兄你是抬舉我了，就我那點能耐，還能成多大的氣候。倒是在比試中若是我們兩派遇上，還請手下留情才是真的。”
“怎麼，難道你們把我們當作最大的假想敵了？”盧小溪笑著問道：“話說回來，既然是你參加了比試，我也就給你透個底，天海劍閣的嶽琳也會參加，還有天南山的代表今年也會出戰，這一仗可不好打啊。”
說起嶽琳，許烈也好想再見見這位印象中極其漂亮的女子，聽說二十年前可是她不顧一切在第一時間把自己送進山莊的。但是天南山也會派出代表？這可是從未聽聞的。“天南山也是門派麼？”
盧小溪當然能夠理解二十年不見世麵的許烈，於是細致道：“說天南山是一個門派倒不如說它是一個群體更為恰當，這天南山的群體可是少有人知的，他們大都是隱居的名家聚在一起來培養出共同的弟子。每百年左右的時間，天南山便會讓他們借參加盛事來獲得磨練。”
“聽你的意思，難道天南山派出的代表會十分厲害麼？”畢竟參加了盛事自己很快也會麵對的，許烈也想多了解一點自己不知道的信息，他知道山莊的前輩們對他的希望抱有多大，也很了解那種失望的滋味，所以他絕不想讓他們失望。
“你這個問題我不好直接回答你，畢竟我也沒有和他們交過手，但是據我師傅跟我說的，集百家所長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說著，盧小溪像是忌諱什麼，把頭湊到許烈耳邊輕聲道：“不忌諱告訴你吧，家師百年之前就在盛事中和天南山的代表交過手，敗得一敗塗地。”
“什麼？”許烈驚叫出來，但是馬上就被盧小溪禁聲的手勢打斷。意思到自己有些失態，許烈馬上對投來詫異目光的同桌報以歉意的微笑。“如此說來，當真是匪夷所思。”
盧小溪穩重的點點頭道：“還好現在是太平盛事，要不武陵一旦不平，他們恐怕就是第一個崛起的。不過也說不好，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完全沒見他們有過什麼舉動。搞不好他們還真的是秉著盛事的武道精神，追求武道極限。”
許烈聽完盧小溪的話後，已經完全陷入的沉思之中，紅狐上人可是和玄清上人齊名的人物，就連紅狐上人都輸的一敗塗地，想來，自己難道還比得過紅狐上人的當年麼？
“好了，天色不早，我們也要繼續趕路了。許烈小弟，咱們就天南山再見了。”
思索中的許烈聽到盧小溪的告別，馬上起身道：“那小弟送你一程，路上咱們還可再敘敘。”
盧小溪拍了拍許烈的肩頭，笑道：“我看就不必了，日後咱們有機會再相聚。”再次湊過頭低聲道：“不那兩位師姐對我虎視眈眈，對我還大有敵意，我看你還是乖乖回去吧。”
不待許烈說上什麼，盧小溪就抱拳以禮道：“告辭。”
“慢走。”許烈還禮道：“小弟就不送了。”
“對了，”沒走出幾步，盧小溪又回過頭問道：“當年同你一起的女孩子可是拜在天海劍閣門下？”
許烈淡然答道：“當年之事我並不在現場，但是聽山莊前輩所言，確實是進來天海劍閣。”
“那小妹我可還記得，不知道此番前行能否見到。”說完，轉身離開。
看著盧小溪遠去的背影，許烈心裏還在想著剛才盧小溪的話。“他們可是今日就趕去天南山？”於曉華站在許烈身後問道。
許烈回過神後，馬上就意識到這次可是於曉華在主事，這些信息當然也要讓她得知，“師姐，咱們如果今天不繼續趕路的話，就先安排下住房吧，師弟還有事相告。”
何琳有些不解地看著許烈，之前的對話她也是多少聽到了一些，但是有必要在房間裏說麼？在於曉華的暗示下，她也就沒說什麼，把原本自己現在就想問出的問題壓了下去，在掌櫃處開了三間房。
三人馬上就把對話的場所搬進了客房之內。但是他們的出現還是引起了茶點裏旁人的注意，畢竟，此時在這裏喝茶的人，大多都和他們一樣，都是想了解到更過比試前的信息。
“師叔，他們真的是鳳凰山莊的代表麼？”看著許烈三人走進二樓的客房後，茶座下另一角落裏的青年向身邊的長者問道。
“你也看到了，狂劍門的盧小溪也承認了他們是鳳凰山莊的人了，此事不會有假了。”長者淺淺地抿了口茶道：“多年來，天海劍閣、鳳凰山莊及狂劍門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交際，而盧小溪又是狂劍門裏炙手可熱的人物，他該不會看錯。”
“剛才一直坐在角落的女子還好說，修為精湛，但是您看和盧小溪說話的那小子，難道真如盧小溪說的那般深不見底麼？他的腳步輕浮，舉止之間根本就沒有一點武者的氣息，年齡看上去更是年輕得緊，弟子真不相信他的修為會有多深。”
“你認為鳳凰山莊派出的代表能一般麼？”老者反問道：“我也覺得奇怪，正如你所言，那男子身上並沒有一點武者特有的真氣氣息，但是，老夫直覺上認為，盧小溪說的話倒是不假。”
青年似乎有些不服地問道：“請師叔指點。”
老者端起茶杯卻沒有喝下，想了會兒又放了下來，“你最缺乏的就是江湖經驗，畢竟你還年輕。但是老夫活了如此歲數，江湖閱曆無數，有些事情不用看也能想到。試問，你若是鳳凰山莊的玄清上人，會派出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來給山莊丟臉麼？事情絕對不是我們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說不好，那男子還真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你要知道對於真正到達大成之人，表麵上是看不出的真實年齡的。天海劍閣的月城上人都有一百多歲了，但是卻依然保持著青春的模樣，難道你就認為她還真是一婦人麼？”
青年點頭應道：“師叔說的是，弟子受教了。那照如此情形看來，天海劍閣有資曆較深的嶽琳，狂劍門也有紅極一時的盧小溪，如果再加上鳳凰山莊那男子出賽，縫上這百年才出賽的天南山代表，想必這次盛事會是精彩至極。”說完青年笑了笑，朝長者施禮道：“還是師叔有先見之明，多謝師叔關照，取消了弟子出賽的資格。”
話一說完，同桌的人都會意地笑了，老者更是笑得極其自信。
而客房內，許烈把先前得知的消息全都向於曉華和何琳道了一遍，同樣身為這次出賽的師姐，而且於曉華更是玄清上人提議主事之人，許烈當然不會放肆的認為自己會比於曉華的閱曆要深，事關最後師門的名譽，他毅然決定謹慎的和於曉華商量。
在聽完許烈的陳述後，何琳是一頭霧水，而於曉華則是滿腹心事般思索著什麼，半響後，問道：“許師弟，之前有關你的事情，我在山莊並不知道，你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雖然玄清上人和前輩們對你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還是想穩重地問你一句，你對於這次盛事的比試有多大的把握？”
許烈當然也知道在此刻，於曉華是在評估己方的實力，好與強勢的門派有個對比，所以當下也並不顧忌得答道：“如果以目前你們看到的盧小溪為假想敵的話，我想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勝他。”
七成把握？於曉華吃驚地看著何琳，但是何琳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似乎是在告訴她許烈說的是實話一樣。七成把握，對於於曉華而言，並不是少了，而是太多了，她是一步步苦修過來的，她當然知道要勝過一個修為極其紮實的高手，至少七成把握那代表的就是輕鬆勝出。
“至於其他的門派裏到底還有多少高手我也不知道，就像天海劍閣的嶽琳師姐，我沒見到她人，也不好做出評判，更別說是天南山的代表了。”說完後，許烈的臉上少有的露出擔憂的神色。
何琳雖然同樣是初次下山出莊，但是她卻少了許烈那份憂慮，或許在她心裏是對許烈有著絕對的信心，所以，在這比較沉重的氣氛中她倒是最不在乎的一個。“師兄師姐，你們也不要擔心太多了，許師兄的修為雖然我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玄清師伯他們隻怕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們想必也是知道我們所要麵對的強敵，但是他們依然放心地把山莊的榮譽交給了許師兄，我想我們也沒過多擔心的必要。”說完，好像是為了引起於曉華的注意一樣，搖了搖她的手臂，“更何況，誰又知道嶽琳和天南山的代表會比盧小溪厲害呢？”
於曉華覺得何琳說話倒是有些道理，天南山的傳說雖是不假，但是盧小溪和嶽琳也是武陵中難得的人才，想必就算他們要比盧小溪強，也絕對相去不遠，所以點頭道：“恩，師妹說的倒是，雖然二十年前的盧小溪確實是認輸在嶽琳麵前，但是事隔二十年，誰又說得準盧小溪會比嶽琳差呢？況且，我們也絕不會要全部都去麵的，說不好，在我們和他們相遇之前，他們就先遭遇過了。”
於曉華突然像是什麼都放下了一樣，認真嚴肅地說道：“所以，在許師弟和他們遭遇之前，”於曉華把目光看向何琳，“師妹，我和你就要全力掃清所有的障礙，以保證許師弟保持全部的戰鬥力。”
何琳鼓足勇氣點頭道：“師姐放心吧，我早就有那種覺悟了。”
但是許烈聽到她們的話後，心裏卻想著：事情真有他們想到那麼簡單麼？運氣會站在自己這一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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