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03 更新時間：09-09-08 08:25
夜，很靜，尤其是在鳳凰山莊主峰的斷崖峰邊，遠離了山莊人聲的喧囂，在這初春的季節，山林間的一切皆因時節的變化而變化著。微風之中，那凜冽的寒意夾帶著絲絲溫和，不再讓人抗拒，至少，此時正有一人迎著微風站在斷崖邊思索著什麼。
何琳還是那麼恬靜，但是在臉上卻殘留著原本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淡淡憂鬱。在得知山莊出賽資格的決定之後，這純真的人兒身上也發生了絲絲變化。在歎息後轉身的瞬間，她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遠遠地走向主峰弟子的校場。
怎麼會是他？何琳在心裏泛起了驚濤，這半夜間原本不該出現的人，此時逃避了所有人的眼睛出現在這裏，究竟意味著什麼？當她想追去時，發現這人雖是有些急迫，卻並沒用多快的速度，當下也就細心地保持著上百米的距離遠遠跟隨著。或許在心裏她是希望自己所擔心的隻是多餘。這怪異的情形反而是跟在後麵的人比前麵的人還要迫切。
但是，何琳跟隨著那人在主峰上偷偷摸摸地狂上大半圈之後，心底的寒意提升到了極點，仿佛是確定了心裏的想法。從校場到弟子的練功房，甚至是玄清上人的書房都被他光顧過之後，現在又朝著廚房的方向前去。何琳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放棄通知前輩，決定先把事情搞清楚再做打算，所以，她又從準備前去報信的路上折了回來，繼續偷偷地跟隨著。
仿佛，那人的目標是在廚房裏一樣，幾經轉變目標之後，進了主峰的大廚房之後，就仿佛沒有了再出來的意思，嶽琳在暗處等了半刻也不見人，更是聽不到任何響動。心下生疑，難道已經走了？提著緊張的心，慢慢推開了門，於是，就看到了令她畢生難以忘記的場麵。
不算太小的一張桌麵上擺滿了各樣晚膳剩下的食物，而那人正不顧儀相地大吃猛吃。在聽到開門有人走進之後，轉身看著身後的來人，四目相對之後，異口同聲地道：“你？”同樣是吃驚的模樣，震驚的語氣，但是何琳的心裏仿佛是釋放了什麼東西一樣，有絲絲欣喜，而那人卻是在滿嘴的食物吐詞不清的表示：你怎麼會在這裏？在何琳看到他一副狼狽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後，那人也尷尬地笑了。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氣氛，不同的卻是有兩個人。
仿佛是剛才的尷尬猶在，何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許烈提議換個地方說話後，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仿佛沒有一點說話的意思，氣氛就這樣沉默著。但是何琳心裏卻是欣喜的，至少她在慶幸事情並沒有往她想的方麵發展，甚至他對許烈憨厚直率的吃相還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何琳師姐，你還在笑我麼？”許烈在看到何琳帶著笑容在想什麼出神後，忍不住就問了出來，畢竟這樣尷尬的事情他可是不希望被人永遠都記著。
“啊，”被打斷了出神，何琳驚呼道：“沒有，怎麼會呢，師妹是想著別的事而已，許師兄你別誤會。”
“別的事？”許烈眯眼看著何琳，“不會和我有關麼？”
被許烈猜中了後，何琳低著頭，滿臉通紅，哪裏還敢抬頭回答，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裏。許烈看她那模樣還誤以為是她口是心非，還在想著剛才的事，也沒去追究什麼，反而是何琳自稱師妹，叫他師兄引起了他的疑問：“你叫我師兄？我剛才又叫你師妹，你看這輩份，來來來，我們是要確定你到底是師姐還是我是師兄。”
“當然是你是師兄了，”想都沒想，何琳顧不得還在紅著的臉抬頭說道：“你進山莊已有二十年了，而我可以說是山莊最後才收的弟子，在我們這一輩中，就是最小的了，你怎麼能叫我師姐呢？”或許何琳心裏在意的是今後的關係走向，有著那麼一絲自己也說不清的期盼，這師姐和師弟怎麼行？
“山莊不是號稱武陵第一大派，弟子數千麼？”許烈奇怪地看著何琳，“怎麼會是你最小呢？”
何琳笑了，看得許烈竟有些癡迷，那純真中所帶的自然，許烈可是頭一次看到，或許在他遠久的記憶裏，也隻有小雯才有過的。“師兄啊，你入莊二十年竟是不知那些弟子都是莊內記名弟子麼？像你我這樣的關門弟子山莊六大係所有不過數十人。”
或許是被何琳打斷了許烈片刻間的癡迷，許烈竟有些尷尬地掩飾道：“啊，原來如此，愚兄受教了。”看著何琳那笑意似有似無，許烈竟然心跳快了兩拍，怕是被她看出什麼一樣，趕緊轉開話題：“對了，你此時怎會在此？你不是紫楓峰袁師伯的弟子麼？”
想起許烈剛才讓她白擔心一場，何琳裝作微怒道：“你又怎麼會在此地？你不應該也在鳳冥閣閉關麼？”
許烈一時詫異，竟是答不上來，“我，我，”
看著許烈此刻有些激動的模樣，何琳又想起在廚房時的情景，竟是忍不住又笑出聲來。看著何琳那純真的樣子，許烈又一次迷失在她的嗤笑聲中。
良久，何琳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才輕聲道出：“我是受莊主之名，在此接受出賽前的集訓。夜半睡不著，所以才出來散散心，哪知道就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去偷吃東西。”說罷，竟又忍不住捂著嘴輕笑起來。
許烈苦笑道：“看來我這一生的英明形象就在今夜被你毀掉了。”
“哪裏是我，原本就是你自己不注意形象罷了，隻不過是不小心被我碰巧看見而已，”說完何琳眨著眼睛向許烈看去，明顯有股得意的味道。
“算了算了，鬥嘴怎麼鬥得過你咧。我還是老實和你說吧，免得你現在嘲笑我還不算，說不定那天惹你生氣你還拿此威脅我。”第一次，許烈感覺到除了小雯，自己居然可以和女孩子說話有如此契機。
“我哪裏嘲笑你了，”何琳狡潔的眼睛轉了兩圈後似乎想到什麼，才說道：“不過你也說了，萬一往後你惹我生氣了，我可不敢保證不把你今天的英明形象說出去。所以，”
想也不想，許烈就把她沒有說出的話接了下去：“所以我現在就一定要賄賂賄賂你，是麼？”
“這可是你自己要賄賂我的，我可是沒有提出要求喔。”不知是玩笑還是真的有意，何琳竟然真的把手伸出，攤在許烈麵前，笑著看向許烈。
從一開始，許烈就注意到了何琳的眼睛，這位說不上深交的女孩子，卻是在他進入山莊以來印象最為深刻的。尤其是今晚她的眼睛，有說不出的清澈，或許是笑容的關係，那彎彎的的眼睛是多麼的可愛，能讓自己感到如此親切的女子，除了小雯，她還是第一個。
何琳眼神中那一絲期待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在加速，看著許烈把掛在腰間的配飾取下放在自己手中之時，她的手顫了下，她知道，這東西對自己的分量很重。
“我幾乎是在禁地之中長大的，身邊也沒有什麼珍貴的禮物給你，但是這個是我僅有的，它陪了我這麼多年，今天就拿來孝敬你，希望你能笑納。”
何琳手中的配飾，不過就是一個木頭雕刻的木人而已，簡單地用紅線串起，但是這木人雕刻地惟妙惟肖，何琳一眼就能看見這木人就是一個小女孩，握緊在手心，突然之間，仿佛被針紮在心裏一樣，就連道謝的時候，聲音輕顫了下。
“這是我依照二十年前我失散妹妹的樣子雕刻的。”許烈地笑容也在提及小雯時消失了，“這二十年間，我幾乎天天思念著她，所以無聊之時就刻下了這個木人。”
妹妹？他還有妹妹麼？看見許烈仿佛陷入了沉痛的回憶，何琳又想起來那晚，許烈曾告訴過她，他又著不一樣的童年。雖然她此刻是多麼的想知道，但是她知道此時問出隻能加深他的悲傷，所以，善解人意的她還是選擇了轉開話題：“對了，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裏麼？”
拉回還在追憶童年的心神，許烈笑了笑，但卻是那樣的勉強：“原本我是還在閉關的，但是想起閉關前，掌門師伯讓我閉關不要超過半年，可畢竟閣中無日月，加上自己太過投入，半年之期轉眼即至。就在今晚我發覺時間不對的時候，馬上就出來關。”
何琳歪著腦袋，不解地問道：“可是，你出關的第一件事為什麼是去廚房？難道在你閉關之時是無人為你送飯麼？”
許烈沒想到她又提到這個問題，難免有些不好意思，“鳳冥閣中暗無天日，我哪裏會知道一出來就是大半夜裏，這時候去找誰都不好，所以就四處遊蕩，逛到廚房時覺得肚子餓了，所以，所以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
其實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他哪裏是逛了廚房才餓的，何琳一直跟在他身後，明顯感覺到他是不知道廚房的位置才四處瞎找，但是何琳沒有點破他，表麵上做出了解到樣子。這也是她善解人意的地方，雖然之前她當著許烈的麵都笑過了，但是此刻她卻裝著相信他的樣子，就是因為她了解一個人是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的一時過失抓住不放的，一般男子性格外強，最顧及到也就是臉上的顏麵。
“那這麼說來，你答應莊主的事可是做完了？”何琳用手理了理耳邊被微風吹亂的長發，有點好奇地問道。
許烈點點頭道：“其實這次從禁地之中出來我就明白，我身上有著長輩們都重視的東西，而我最大的任務也就是把禁地中的武學帶入山莊。所以，在第一時間裏，我就盡快把它完成了，也好卸下身上這重擔。”
何琳不禁皺眉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你完成了莊主的囑托，那你可是有領會了我們山莊的武學麼？”
“連你也算計我麼？”許烈故意板起了臉色，厲聲問道。
何琳怎麼也沒想到關心的一句問候，竟是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看著何琳那著急的樣子，許烈突然忍不住笑道：“開玩笑的師妹，我是故意逗你的。”
“你，你，”何琳看到許烈那無賴般地笑臉，心裏仿佛打翻五味瓶一樣，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下，眼眶竟是泛出了淚光。許烈也沒想到何琳差點哭了出來，那委屈的模樣和小雯當年可是一般無二，但是她卻不是小雯，她不會像小雯那樣古靈精怪的反過來騙自己。所以，許烈心下著急地哄到：“對不住，對不住，我真沒想到你會在意。”不自覺得，許烈竟是走近何琳身邊輕，準備摟住她。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何琳連忙往後退出一步，但是竟是沒來得及，還是被許烈輕摟住了。何琳一時竟是呆在那裏，感覺到他的手在的頭上輕撫著，腰間他手觸及的地方有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一時間竟時沉淪了下去。當耳邊傳來許烈的安慰時，何琳從心神中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了許烈，但是臉上泛起的嫣紅卻是她怎麼也控製不了的。
許烈也沒有想到何琳竟有如此激烈的反應，無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真的不要在意。”
平複了心裏的激動，何琳偷瞄著許烈那焦急的模樣，有些幽怨道：“許師兄，你可知道男女有別麼？”
許烈皺著眉頭想著什麼，抬頭道：“可是，以前我都是這樣安慰我妹妹的。”
“那是因為她是你妹妹，而我卻不是。”何琳有些激動到：“難道，你認為對每個女孩子都能這樣麼？”
許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隻是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何琳，“我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關係，但是請你不要在意好麼？”
心情漸漸平複下來的何琳倒是想開了，這不知道人情世故的師兄，難道真的能責怪他麼？“好了，我也沒怪你，隻是，你要記住，除了自己的親人，你不能對女孩子剛才的舉動。”
許烈點點頭，看著何琳對自己有些抗拒的眼光，心裏還是帶有萬分的歉意，刻意和她保持了幾分距離。氣氛一時之間也變得有些陌生，各自都在低頭想著什麼，沒有了之前那暢談的歡愉。
“許師兄，天色很晚了，我就回去歇息了。”在片刻的尷尬後，何琳說道：“你也早些休息吧，沒幾日，我們也要出發前往天南山了。”說完後，竟是不等許烈有任何回應就轉身走開。
看著何琳那漸漸遠去的身影，許烈心裏歎息道：恐怕自己真的傷到她了。搖搖頭，許烈又想到，讓我回去休息？我到底該回哪裏？
何琳走的步伐很快，心也很亂，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舍，握著手中的木人，終於還是忍不住探回頭來，但是哪裏還有許烈的人影，當她再次回到兩人暢談的斷崖邊，卻是什麼也沒有。
次日黃昏，鳳凰大殿上，應玄清上人的召集，剛好完成集訓的何琳和於曉華就趕來，見到許烈在場已沒有了昨日的尷尬，有些高興的向許烈打著招呼。但是許烈見到何琳時，明顯心裏還是有些不自然，畢竟昨日何琳離去的情景他印象深刻。隻是見到於曉華時有些陌生，竟是沒主動打上招呼。在玄清上人介紹後，許烈才得知，原來，加上自己，現在的三位弟子都是即將前往天南山代表山莊出賽的。何琳，他昨日已經知道，但是眼前的這位鴻雁峰的師姐，還是第一次見麵，那種異常靚麗的女子本因該讓許烈多少起些好奇之心的，但是許烈心裏卻是有些抵觸。
“現在你們都彼此認識了，我也不多說什麼，”玄清上人今日看上去是有些不同以往，臉上的笑容讓這位莊主以往對弟子的那份威嚴蕩然無存，倒是更顯慈祥的長者。“今日把你們都召來，隻是想交代一下關於盛事的事。你們三個都是頭一次參加，有些細節還是必要要讓你們了解。首先，這盛事的比試規矩就是擂台式，你們可明白？”
何玲和於曉華點頭表示了解，玄清上人又把目光投向許烈，許烈道：“之前也聽天庭爺爺談及過，算是了解。”
“那我就不加說明了，”玄清上人接著道：“一般來說，這擂台的出場順序大多視對手而定，當然通常情況下，都會把修為較高的弟子排在最後壓底。對於你們我要提醒的就是，你們入門資曆都不是太深，於師侄對別派的弟子或許多少有些耳聞，但是何琳師侄和許烈師侄卻是不甚了解，所以，你們這次的出場順序，就按照何琳師侄一，於師侄二，許烈師侄最後的出場順序。”玄清上人看來看於曉華又道：“當然，於師侄你比他們都要年長，資曆要深，若有特殊需要，你有權臨時調動出場順序，”說著，玄清上人把目光又看向何玲和許烈：“你們兩個都要聽從於師姐的安排知道麼？”
許烈和何琳一同點頭，表示同意，何琳更是有些高興地道：“好啊，好啊，有許師兄押後，我們在前麵出賽也沒有什麼壓力了。”
於曉華之前並不知道許烈，聽了何琳的話，有些不以為然，雖是有些好奇，但是心裏卻想，一個從未聽過的師弟又能有多少底子？倒是玄清上人接下來喝止何琳的話讓她心裏開始有些震撼。
“何琳師侄你這麼想是不行的，走在比試前麵，你們應該盡量戰勝對手，來減輕許烈師侄的壓力，這樣你們自己才能獲得更多的寶貴經驗。況且少讓許烈師侄展示出他的修為可是最後對決天海劍閣的製勝關鍵。”玄清上人想了下接著道：“若是遇上強大的對手，也不要有太大壓力，就放他到最後與許烈師侄對決。”雖然這話玄清上人是對著何琳說的，但是目光也同時看向於曉華，似乎是在告訴她臨場該怎麼處理。
許烈真的有這麼大能耐麼？於曉華想不到的是，莊主居然說他是製勝天海劍閣的關鍵。“師侄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偷看向許烈時，於曉華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說不上英俊，但是卻很年輕的師弟至於讓何琳和莊主那樣推崇麼？當下就客氣道：“許師弟，比試之時還請多多關照了。”
許烈在剛才聽到玄清上人說道天海劍閣的時就開始失神了，他們說的什麼全都沒聽進心。當年不聞長老就告訴過他，帶走小雯的就是天海劍閣的閣主月城上人，此時的心神想到全是失散了二十年的賈雯。
“許師兄，”看到身邊的許烈神態恍惚，何琳輕晃了下許烈，拉回來他的心神，小聲提醒道：“於師姐在和你說話呢？”
“哦，”思緒強行被打斷，許烈竟是微微輕顫了一下，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稍稍失神，沒注意各位說些什麼。”
玄清上人看在眼裏，心裏也不禁歎息，以許烈此時的修為，失神竟然達到這種程度，可見賈雯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定是不輕啊。
於曉華倒是並沒有因許烈怠慢了自己而有所在意，重複了剛才的話道：“盛事的比試中，還請許師弟多多照顧了。”
許烈客氣道：“哪裏哪裏，師弟不懂得地方還請師姐多多賜教才是。”
玄清上人看著三人的關係算是融洽，微微笑道：“按照以往的規矩，山莊是會派出兩名長老陪同前去的，”頓了下，玄清上人接著道：“但是，因為許烈師侄帶出了禁地中，山莊失傳多年的武學，長老閣此刻專於研究，也騰不出人手，所以，這次前去，你們三人務必要小心謹慎。”
禁地？失傳的武學？於曉華今天聽到的驚人消息已經讓她有些置身夢境的感覺。入莊三十幾載，對山莊雖然說不上是熟悉透了，但是長久以來從未聽聞的事，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尤其是突然冒出的師弟。雖然倍受莊主讚許，但是沒親身看到他展示出修為前，心裏的質疑是怎麼也免不了的。
“於師侄，”玄清上人對於曉華說道：“你身為師姐，往後還望你做出師姐的風範，多多照顧師弟師妹了。”
莊主如此看重許烈跟何琳她又怎會看不出？“莊主放心，師侄一定護得他們周全。”於曉華承諾道。
玄清上人點點頭，笑著道：“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明日你們就啟程前往天南山吧。”
在告別了玄清上人之後，三人一同走下主峰，沒有了長輩在場，於曉華也不再拘謹。看著他們還真有意要走下山的打算，就問出：“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各自的山係盡早做好準備吧。”
許烈回頭笑道：“師姐有要緊事麼？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還想在山莊裏多走走。”
於曉華把目光轉到何琳身上時，何琳很自然地說道：“於師姐，你不知許師兄剛從禁地回來，對山莊各種事物還大是好奇，我也想給他做個向導，陪陪她。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原本是想先走一步的於曉華卻又改變了注意，慢慢跟上來他們的腳步，並排走到何琳的身邊。“我哪有什麼要緊之事，隻是想到明天就要出發了，心裏多少有些緊張。你們應該也知道，師姐也是頭一次參加盛事。”
何琳親近地挽著於曉華的手臂，寬心地說道：“放心吧，師姐，你可能不知道許師兄有多厲害，我認為有他在的話，拿下盛事的第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仿佛是怕許烈聽到一樣，於曉華故意拉著何琳慢走了十來步，看著前麵一身黑色裝扮的許烈，腳下走路的步伐都顯得張亂，心裏的疑惑更是多加了幾分。“他有那麼厲害麼？我可是知道，盛事的第一幾百年來都是天海劍閣。”
何琳當然知道她不想讓許烈聽到的意思，輕聲在耳邊說道：“他曾在神訣發動之下救過我的性命，而且在他看來是輕而易舉。”
於曉華驚訝得沒有再說什麼了，這超出她認知範圍的事，想來她要接受也需要一點的時間。
而漫步走在前方的許烈當然把身後何琳跟於曉華的對話聽在耳內，說不上為什麼，於曉華那種深沉的性格讓許烈很是不喜歡。突然轉過身到了句：“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就馬上憑空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山腰之間。
“師姐，你看到麼？”拉著於曉華的手，何琳有些驚訝地叫道。
於曉華失神間哪裏有注意到什麼，問道：“師妹你說什麼？”
“他居然不用飛劍就能憑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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