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170 更新時間：09-09-08 08:24
距離武陵盛世越來越近，在玄清上人的期盼中，許烈卻是遲遲沒有從禁地走出，玄清上人認為用不了多久時間的閉關，許烈卻是整整花了半年還在持續，這讓原本修為深不見底的玄清上人都有了想衝進鳳冥閣把人抓出來的衝動。出賽的人選讓他很是煩心，二十年前的盛事由於風靈劍的關係，本脈弟子無力相爭，竟是沒有能夠爭進前三，讓他心裏也好久沒有平息過。如今許烈的到來讓他對這次的盛事充滿了希望，雖然他並不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他也不屬於其他五大係，二十年來的期盼早就讓他把許烈看成了比自己的徒弟還要親的山莊弟子。他始終相信，總有一天，在許烈的身上能夠找到當年先祖的輝煌。
許烈是山莊內各首座也無法排擠掉的一個名額，但是剩下的兩個名額，卻是讓各係爭得相當激烈。按梁文翰的意思來說，這實力的見證，最好還是在比試的賽場上，他是極力主張要舉辦莊內比武的，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座下的弟子有相當有信心。但是作為莊主的玄清上人還是不想看到各首座的意見不一而舉辦出賽比試的，他當然也能明白各首座都想爭取本係的榮譽，但是這樣的比試可以說是弟子帶表各係的比拚，不論最後是誰取了出賽資格，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賽後各係弟子之間必將出現仇視，不僅不利於山莊的團結，也不利於弟子往後的發展。
名額隻有三個，許烈占去一個，剩下的兩個若要自己親點的話，必定就會有人不滿，想組織好這次盛事又不傷各係之間的和氣還要顧全盛事最後的得利與否，真的還是難住了他。同為師兄弟，讓他偏袒誰都不好，最後隻能按照梁文翰的建議舉行莊內比試。不過這雖然是無奈之舉，但是玄清上人認為也要完全能在他的控製之下，所以，他又召集了個峰首座和長老開始商議，各係首座顯然也清楚玄清上人召集的目的，各人均帶來一兩名得意弟子前來。
在玄清上人提出莊內比武之事，各峰係隻能由最強的一名弟子出戰，以減少各係之間的摩擦和爭議的時候，夏承汗馬上就表示反對，他的理由很簡單，但是讓人也無話可說：名額剩下兩個，要是有哪一係的弟子能力突出，拿下兩名資格，難道也要排擠掉一個麼？
好不容易做出了讓步，玄清上人此刻看夏承汗的臉色都有些發黑，回想著許烈還未出關，焦急的心情加上憤怒，馬上就將爆發出來。雖然眾人在相爭名額之時，忘了山莊誰說了算，但是細心的袁霞還是注意到了玄清上人的臉色，馬上叉開話道：“大家本是同門，隻要弟子有能力為山莊爭到榮譽，我們又何必太過在乎他是出自何係？”
玄清上人心裏的想法在袁霞說出後，情緒明顯也有所好轉，畢竟有人站在自己同一意見上，怎麼說也讓人心裏好受些。
“袁師姐，話不要說得太滿了，你不要說你不想爭取弟子出賽的資格，連何師侄和雨欣師侄都跟你來了，現在你的意圖不是和我們一樣麼？”程銘話鋒偏激，也不顧這話說出後，是否讓人受得了。
不過，話說回來原本袁霞是有意識要推舉自己的兩名弟子，隻要有一個能夠出賽她就已經很高興了，但是來此後見到掌門師兄對爭執中的各首座沒有一個好臉色的，心裏就開始檢討自己的行為。被程銘說破後，袁霞並沒有過激的表現，她隻是淡淡地說著：“既然大家如此重視這出賽的名額，那麼，我紫楓峰願意不參加這次的莊內比試，把機會讓給你們在意的人。隻不過，我隻想提醒大家一句，這樣爭下去，對山莊有利麼？”
出身自落霞峰的代表長老在聽完袁霞的話後，也插話道：“不錯，我同意袁師侄的觀點，這名譽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盛事本就是武學的交流，不過在善變之人心裏卻是看到了名利。如果我們真的為了本係在山莊內耀武揚威的話，他就真的失去了武者的精神。掌門，我們長老閣建議你點名吧，讓最有潛力的人去代表山莊，這樣對山莊的以後才是有益的。”
眾人很少見長老閣會直接道出意見，雖然說每次的商議，長老閣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幾乎每次長老閣都隻是聆聽，不會當場發表看法的，要知道，長老閣中的人，個個輩份都高，說出話的分量也是很重的，尤其以現在發話的落霞峰代表長老，他可是梁文翰的師叔，地位非同一般，當下就壓下了爭執。
玄清上人心裏的陰晦在得到長老閣的支持後，也慢慢好轉，放眼看著各首座帶來的弟子，個個意氣風發，就猶如當年的風靈劍一般，隻有立於袁霞身後的何琳和雨欣頭有點低，不知道是方才袁霞說放棄爭取出賽資格心裏可惜，還是因為剛才的爭執說道她們，心中不好受。玄清上人想到：這兩名師侄資質上好，原本都是極有希望競爭出賽的，隻是可惜了出賽的資格確實太少，容不得自己對她們有所照顧。
“我個人也是認為，這隻是弟子代表的武學交流，就算贏得第一也不能代表什麼。本著武者的精神，我們隻是重在參與，再看遠一點就是給優異弟子一個交流的機會，並不是要爭取什麼名頭。人家天海劍閣每次都是第一，你們這樣爭執是能保證你們擊敗天海劍閣麼？要是誰能保證他的弟子能拿回第一的，我倒是沒意見。”說完後，玄清上人故意停下，看著各首座，看他們誰有那股信心。在沒有人搭話後，又繼續說到：“我也是有著一大幫弟子的，我也和你們一樣，也想幫弟子創造機會，讓他們多去曆練，但是我也是山莊的掌門，我必須要以山莊的大局為重，如果把修為明明不好的弟子用上去，山莊丟臉倒是不說，他們都不能感悟到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莊主也不好做啊，如果哪位師弟師妹覺得我這個師兄做的窩囊，我大可讓出莊主之位。”
誰也沒想到玄清上人在此時竟說出這樣的話，不禁都為自己先前的言語開始檢討。梁文翰從一開始就冷眼觀望，他當然也有他的想法，最奇怪的就是他竟然是唯一一個沒帶弟子來的首座，倒是讓所有人最為意外，在看到玄清上人過激的語言時，第一個想到了什麼，馬上開口說道：“師兄，你話說過頭了，在座的師兄師姐，沒有一個不服你的，雖然說你在莊內少有管事，但是你的為人還是讓各位都是信服的，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在座有誰比你做得好，至少，我們都沒那種覺悟。出賽資格的爭取確實讓你煩心了，是我們不爭氣，給你引來煩惱，還請你勿怪。”
見沒人反駁自己，玄清上人心裏的激動也慢慢平靜下來。“山莊的榮譽固然應該爭取，但是我們應該想想，在什麼情況下，以最小的犧牲來爭取才是上位者應該考慮的。像你們剛才那種無休止的盲目爭吵，對山莊而言也是一種拖累和負擔，難道我們就真的不能和和氣氣地商量麼？”
夏承汗歉然道：“不好意思師兄，是我們太激動了，我不過是認為有過經驗的弟子參賽更有機會而已。或許真的是我們把名譽看得太重了，作為山莊的領導者，我們有責任帶領弟子把山莊發揚光大，或許是我們表現得太急切了。”
聽到夏承汗話中有話，玄清上人也沒做出什麼表示，依舊是冷眼看著眾人，打鐵趁熱地說道：“既然長老閣也做出了表示，這出賽之事，我在此就鬥膽決定，取消莊內比試，直接點名參賽。”
玄清上人少有的獨裁態度，眾人可是從未見過，在以往的議會之中，他雖然有過自己的想法，但是也不會否決掉別人的提議。他們所認知的玄清上人的溫和，在此刻卻是變成了威嚴的專製，不論是之前的意見是否相投，所有人全都震驚地看著他，根本就不明白為何玄清上人會有此變故。但是，其中也不乏有高瞻遠矚之士認為：要說對山莊發展有利的話，山莊確實需要一位強硬的專製獨裁者，至少針對目前山莊這散漫的形式，最大化加強了山莊的凝聚力。
“長老閣的建議我非常的讚同，本著武者的精神參賽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爭奪名利，為了莊內優異弟子的往後發展，我決定提名有潛力，有悟性的弟子參賽。”看著夏承汗和程銘似有怨意的眼神，玄清上人道：“當然，我不否認夏師弟的建議也有著一定的道理，身為山莊的掌權者，我們是有義務去帶領弟子爭取山莊的榮譽，我也不否認讓有過參賽經曆的弟子再次前去有著更大的獲勝希望。但是這樣的機會並不多，我想告訴你們的就是，作為上位者，第一個就要做到服眾，如果我們把大多的機會都重複給了那幾位弟子，你讓別的弟子怎麼想，真山莊的凝聚力該如何來做？同樣是出於山莊的弟子，我希望的就是，不要因為弟子的資質、悟性、修為的高低，就決定了他們在你們心目中的位置。作為師長，我們要做到的就是不放棄任何一名弟子，公平地給弟子成長的機會。”
在玄清上人激昂的話中，或許是話中那特有的感染力的因素，眾人中原本有著激動情緒的，全都冷靜了下來。玄清上人的話固然是有道理，但是就在這些話中，他們仿佛是第一次看清玄清上人一般，同門數十載，今日才見識到他的意識境界，無不信服當場。梁文翰第一個站起身來，向玄清上人道：“師弟受教了，師兄的意思師弟已經明白，我願從師兄安排，落霞峰上雖然出色弟子眾多，但是恐怕是無一能達到師兄要求的，所以這次我也不敢再勞煩師兄了，我落霞峰退出師兄提名範圍。”
玄清上人點點頭道：“這提名之事，我也希望和眾位長老及師弟師妹再斟酌而定，梁師弟不必客氣了。”
聽到玄清上人和梁文翰的話後，夏承汗和程銘在對視一眼後，馬上想到的就是——梁文翰這老狐狸在扮豬吃老虎，這招以退為進可是恰到好處，不僅得到人情，還引起了掌門師兄的重視。程銘道：“先前的無禮還請掌門師兄不要見怪，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師兄的苦心，當然都會支持掌門師兄的決定，遵循掌門師兄的安排。”
誰都沒想到程銘此刻也變得這麼機靈，一個人獨自代表了所有人都發言，不過這都見怪不怪了，先有了梁文翰，難道還想不到後麵會有人跟上麼？反正，眾人的想法都已經改變，是不是親口說出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玄清上人點頭道：“能得到眾師弟師妹的支持，身為莊主我感到榮幸，但是我個人還是要表示感謝。當然，各位既然相信我，我也絕對會給眾人滿意的答複。”
這種先硬後軟的變化，雖然在其中找不到半點人情可言，但是眾人還是能夠接受的。“掌門師兄客氣了，一切以大局著想。”眾人齊聲道。
“許烈的情況比較特殊，雖然不是在座的弟子，但是他確實是出自不聞長老的傳承，是山莊內史無前例的禁地弟子，再加上他在山莊內眾多弟子中，修為已是無可挑剔，可見悟性非同一般。一塊好玉尚且需要雕磨方能成形，更何況如此人才，理應讓他多去磨練。所以，他出賽的這一資格，眾師弟師妹可有意見？”
“好一句好玉需要雕磨方成形，”梁文翰接口道：“師兄說得再恰當不過了。許師侄自小於禁地修煉，對於世事經曆確實是需要大量的磨礪，然而這次盛事出賽，可正式一個機會，我讚同師兄提議。”
夏承汗接口道：“以許師侄的修為，我想，就算是無經驗，在盛事中恐怕是無人能出其右了。師兄的決定是在明智不過的，也許在最後，盛事的第一也將是我們囊中之物。”
袁霞聽了夏承汗的話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關心最後的名利。”夏承汗莫名其妙地看著眾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無辜，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眼前的這位師姐。
玄清上人解圍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過是為了山莊著想，夏師弟不過也是一片苦心罷了，我們不能怪他。至於這第二個人選，大家可以提出意見，師兄雖然貴為莊主也是力所難及，還是希望各位師弟師妹幫師兄分擔一些，當然長老們心中有合適的人選，也大可提出，大家都可斟酌一下。”
玄清上人說完後，各大首座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在默契中統一了意見，把身後的弟子全都遣散開來，畢竟當著他們麵來討論，怕是會在他們心裏產生不該有的想法，身為人師的，當然都會給他們爭取這難得的機會，但是事情發展至此，誰也說不好能給自己弟子爭取得到。
在各弟子離開大殿後，還是長老閣在短暫的交流後，由梁文翰的師叔作為代表說道：“老夫也就直說了，這些年來山莊弟子人才輩出，先祖保佑，山莊壯大的希望還要看他們後輩了。說出大家心裏的實話，多年來，雖然山莊一直屈居天海劍閣之後，大家心裏多少會有些想法，但是劍閣的實力確實是我們不能相及的。至少，他們有八大長老的修為要高出劍閣閣主，而我們，就隻有不聞長老的修為比莊主要高上一些，計算戰力的話，還不能把他計算在內。”雲長老苦笑道：“長老閣無能，空長百歲，卻是沒能分擔莊主的重擔。”
玄清上人連忙道：“雲長老長是哪裏的話，山莊內若不是有長老閣的各位坐鎮，身為莊主，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雲長老向玄清上人點了下頭，繼續道：“而相比我們山莊莊主和劍閣閣主之實力，雖然一眼看去是不分伯仲，但是老夫認為劍閣的月城上人怕是會比莊主要高上一籌。”似乎是說道玄清上人修為不如月城上人失了禮數，雲長老說話的同時，也歉然地向玄清上人微微施樂一禮。
玄清上人連忙還禮道：“雲長老所言正是，”他仿佛一點都不忌諱說出自己不如月城上人一般，“月城上人修為精湛，我怕是窮盡畢生之力也難及上她。”
“不，”雲長老接口道：“莊主的修為不能比過月城上人，也有著我們山莊自身的問題。如今許烈把禁地中的藍本帶來了山莊，我想，是時候該山莊崛起了。不過我們這把老骨頭還是指望不上了。”
得到雲長老的提示後，玄清上人眼裏閃出來異樣的光彩，眾人大都看在眼裏，但是都沒有表示出任何反應，畢竟，這種強烈的渴望不光是玄清上人一個，而是在座的大多數。
“雲長老可是有什麼暗示？”玄清上人直言道。
“長老閣有一建議比知道莊主可願意聽麼？”雲長老道。
玄清上人道：“請講，玄清恭聽著。”
“多關注下一輩弟子的成長，想畢，光大山莊還是在他們下輩之中了。”說完後，雲長老在眾人驚疑的眼光中徑自回位坐下。
玄清上人笑著向雲長老施了一禮道：“長老和玄清想的一樣，玄清知道該怎麼做了。不知雲長老可有出賽人選的提議麼？”
“既然莊主問及，老夫也就不怕得罪各位了。各峰的優異弟子我們長老閣也有些了解，像莊主主脈中的弟子，尤其以最後收入山莊的黃泉，悟性極高，品性也還算不錯；落霞峰雖然沒有新收弟子，但是在實力平均而強勢，反而是他進門已久的弟子根基來的紮實，座下的前三位弟子修煉刻苦，也不失為難得人才，如此的例子老夫也就不一一說明了。老夫最後覺得適合前去參賽的，就是紫楓峰袁霞最小的弟子何琳。”
何琳？眾人無不驚訝地想，雖然這丫頭天資極高，但是入門卻是最晚的，比她適合的人選還大有人在，真不知道長老閣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尤其是以袁霞最不明白，是何原因讓長老閣對自己的小弟子在意了，雖然她是希望何琳有這機會，但是雲長老送到這份人情她總不能接到不明不白。“雲長老抬愛了，在此袁霞先謝過長老閣對琳兒的厚愛。不過，袁霞還請長老指點，像我紫楓峰大弟子雖然不曾露麵，但是她的修為可是紫楓一係裏最高的，雨欣的天資也是極高，修為更在琳兒之上，長老何故看上了琳兒？”
說出疑問的是袁霞，但是她提出的這問題也是眾人心裏都想問的，所以在此刻都用心聆聽著。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隻因為她很純。”雲長老淡淡地說道，但是這種眾人皆知的事情在此刻卻成了長老閣的提議，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
“在他們這種成長最是關鍵的時期中，猶如行走獨木，要不就在成長中壯大，要不就隻有滅亡。”仿佛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樣，雲長老堅定地說道：“年少的叛逆和好奇是人一生之中首先要麵對的心魔。相信你們都會有所感悟，這人一生最大的轉折點也就在這裏，往後人心性好或壞的分水嶺也在這裏，我之所以要提議何琳，正式因為他和許烈都一樣有著同齡人都不具備的純真。”
眾人都似有感悟的點點頭，看著雲長老，等他繼續說下去。“雖然說他們因為純真而思想比較單一，也比較直率，但是在他們心裏卻有著堅定的信念，對外界感染的抵抗力卻要大的多。相較於黃泉或者雨欣而言，過多的傲氣和自信容易滿足自我，心中信念容易發生偏移，偏移之後必然會吸收外界的一切知識，到那時，事物的好或壞，可能他們也沒有堅定的信念去區分了。”
同是年少過來人，當雲長老說話這其中的道理後，眾人都有一些明悟，雖然思想上能抽象地感覺到，但是經雲長老用言語來表達出來後，還是讚同這樣的觀點。“雲長老所言的意思是，之所以讓心性比較純正的何琳出賽，在某一程度上來說，也是為了其他弟子的心理成長著想？但是我們現在想這些與現實相差甚遠的事情，符合實際麼？”
“有些事情是一旦發生了就無法挽回的，”這次，玄清上人替雲長老答道：“有些事情永遠沒有第二次，所以，我認為雲長老所言不是危言聳聽，能避免的事情，我們何必去賭？何況武陵盛事中魚龍混雜，所以我決定，在許烈和何琳之外的第三個人選裏，選出資曆較深，比較穩重的弟子一同前去。”
相對於還算是山莊新拜入的弟子許烈跟何琳，可以說絕大部分弟子的資曆都要比他們高，但是這次盛事卻是派出了新一輩中的精英，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就是玄清上人決定把第三個目標鎖定在資曆較深的弟子中。細想之後，很快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微妙之處，覃玉蓮笑道：“掌門師兄還真的是為了培養他們而花足了心思，師妹現在可是明白了你們的一片苦心了。”
玄清上人裝作聽不出這其中的挖苦之意，應道：“師兄我也是為了山莊而想出的這萬全之策，有一位資曆深且心性穩重的弟子前去，大家都可放心。”頓了頓，玄清上人道：“不如，覃師妹就你座下的三弟子如何？”
聽到玄清上人提議自己的弟子，方才那股怨氣才慢慢收斂下去，“曉華確實是可以勝任，她入莊也有三十幾載，一向沉穩，不知道掌門師兄是否真的有意成全呢？”
眾人還沒弄明白，那邊覃玉蓮和玄清上人似乎在達成什麼協議一樣就要把第三個名額定下來，還來不及阻止，玄清上人就應予了覃玉蓮：“那裏還有什麼成全的說法，師兄還要感謝你的支持，不是麼？”
覃玉蓮這才露出笑臉道了謝。玄清上人當然也知道，在剛才為了堵自己小師妹的嘴，把第三個名額也送出之後，其他的各位首座可是大有意見的，但是他並不著急，如果沒有後路，他又豈是那般草率之人？
“在之前，師兄也就說過了，最後師兄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盡量做到公平。”玄清上人話一說出後，懊惱的，欣喜的都平靜了下來，連長老閣的眾位長老也想看下，處於目前的這種困局的莊主拿什麼來做出公平。“加上出賽的弟子，各係都可在許烈出關之後，派出三名弟子分批進入鳳冥閣，率先修習禁地中的武學。”
在平時，眾人都知道玄清上人是很大度的，但是在聽到這話後，無不感到他大度到有些過頭了，弟子怎麼能率先修行？而且還是弟子不能進入的鳳冥閣。雖然心裏有著這樣的想法，但是眾人心裏還是有些興奮的，畢竟，鳳凰山莊千年來的武學格局即將打破，鳳凰即將向著一個新的高度，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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