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717 更新時間：09-09-10 07:57
同樣的動作在盧小溪身上出現，隻不過，他手中拔出的竟是綠色的劍形長劍。
吃驚的不僅是許烈，知道幻劍的長者全都驚訝得合不攏嘴，許烈一個人也就罷了，現在和他對陣的盧小溪在二十年的努力之下，竟然也領悟了幻劍。這些前輩長者大都感歎道：後生可畏啊。
幻劍，那是一種武學境界的標誌，隻有當武器技達到大成之時，才有可能領悟而出的一種神技。當然這並沒有門派之別，隻要境界到達，天資聰穎就能領悟，就像此刻的盧小溪和許烈一樣，雖是出自不同門派，但是他們都達到了領悟幻劍的境界，幻劍的顏色不同不過是因為師門真氣影響而已。
支持狂劍門的各派人士在盧小溪拔出幻劍的一刻就歡呼不止，那種之前因為許烈幻劍壓下的寂靜此刻因為盧小溪的幻劍出現爆發出來無比的信心。“盧小溪，必勝！”
“想不到，他們居然都厲害至此，比起山莊的長老恐怕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說著，於曉華看著身邊扶著自己的何琳，淡淡道：“看來，我們之前的生活過得太安逸了。”
看著台上的許烈，何琳眼光之中充滿了無限崇拜，聽到於曉華的話後，竟是嚴肅而又認真的點頭道：“師姐放心，回莊後，我一定會勤修苦練的。”
不遠處的嶽琳自是能夠聽到暴喝聲中於曉華與何琳的對話，轉頭問向賈雯：“你認為勤修苦練能趕上天縱奇才麼？”
賈雯笑道：“那要看是什麼樣的人苦修追什麼樣天資的人，”賈雯摟著嶽琳的手臂道：“如果，天資又好，又懇勤修苦練，前者就算是騎著馬也趕不上了。”兩女相視一笑後，把注意力又集中在擂台之上。
“看來，盧師兄你也藏了一手啊。”或許是出於二十年前救命之恩，許烈現在麵對如此緊張的形式也不見有多緊張。
盧小溪笑了笑，但是語氣上卻有了幾分落寞：“大家彼此彼此，不過我還是比不過你這個武陵新秀啊。”
許烈當然感覺到了盧小溪的落寞，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一時不忍，竟有了想放棄比武的衝動。“盧師兄，我自認比不過你，所以，這場比試，我認輸了。”說完後，瑩亮的紅色光劍消失在許烈的手中。
在眾人一片驚呼聲中，盧小溪大聲喝止道：“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對我進行侮辱。”
許烈沒有出聲，愣愣地看著盧小溪，他當然不會想到這舉動會傷到盧小溪的自尊，急忙辯解道：“盧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識•；•；•；•；•；•；”
盧小溪用手勢打斷了許烈的解釋，接口道：“不用解釋什麼，我要的就是戰鬥，用你的實力來做最好的證明。我能接受失敗，但是我不能接受軟弱的同情！”
許烈為難地點點頭道：“那，我們就開始吧。”說完後，這次許烈竟是沒有做出拔劍的姿勢就順手揮出幻劍，原本心中的不忍此刻在許烈臉上找不到一點痕跡，有點隻是專注和從未有過的認真。
“盧小溪會輸。”嶽琳淡淡地自語道，但是卻被身邊的賈雯聽到了。
誤以為是在和自己說話，賈雯好奇的問道：“師姐，你怎麼知道小烈哥會贏？”
“氣勢。”嶽琳此刻的態度又回到了原本的冰冷，或許是受了擂台之上比武之人影響，連和賈雯說話也是不冷不熱的。
但是，賈雯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仿佛是習慣了一樣，繼續問道：“什麼是氣勢？氣勢能看出什麼？”但是嶽琳已經不再理她，仿佛全部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已經開始的比武中一樣。
再緊密的技巧也彌補不了力量上的差距，但是，在力量相差不遠的情況之下，技巧就成了勝負的關鍵。顯然，此刻的盧小溪和許烈膠著的身影，證明他們的實力是相差不大，在紅光和綠光閃耀遍布擂台各個角落時，隻有兩道殘影在其中穿梭。出奇的，幻劍對拚之時並沒有發出金屬的撞擊聲，隨著兩人白熱化的戰鬥，之前暴喝的歡呼聲、喝彩聲都漸漸停了下來。或許是出於驚訝，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比武，頓時忘記了為自己所支持的一方加油打氣。
靠近擂台的外圍觀眾，不少人都奇怪地感覺到有細雨灑在自己臉上，忍不住一把抹去，竟是看到手中帶著淡淡腥味的紅色。驚恐之下，往身邊的人看去，原來細細的血水並不止自己身上才有，此刻已經出現在各人身上。短暫的驚亂頓時出現在內側的人群裏，但是，在確認自己完好無損之後，才奇怪地尋找著這血水的來源。
於曉華閉上了眼，嶽琳也閉上了眼，何琳睜大的眼眶裏湧出了淚水，賈雯用雙手捂著嘴，任由晶瑩的淚水狂湧不止。
不少各派長老都在無聲歎息，其中也包括了天南山的老者，但是其他所有人都若無其事地看著擂台上的殘影穿梭在光芒更勝，更加密集的紅綠光中。
嶽琳睜開眼，把賈雯摟緊懷裏，顧不得她的淚水已把自己的懷裏打濕，輕言安慰道：“沒事的，相信他能挺住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血水已經開始出現在擂台的地麵上，尋找良久的台邊觀眾自是看到了，甚至有人開始叫道：“他們受傷了，台上已經流了很多的血。”叫聲後，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擂台的地麵之上，看到那較為寬闊的擂台地麵之上，一道道血跡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場麵一時又開始了驚慌。不過，比起之前的叫喊歡呼和喝彩，這次僅有吵雜煩亂。
多年來，盛事之上本著武學交流，極少有傷人命，所以在看到失血如此之多而且還尚在比試的許烈和盧小溪，所有人心裏都崩得緊緊的，畢竟刀劍無眼。擂台上不是沒見過爭強好勝的，但是，大多都沒到如此程度，像現在兩人似乎不要命的拚鬥，就連場外的觀眾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似的。
毫無征兆般，擂台上的殘影消失了，幻劍所揮出的光芒也消失了，但是許烈和盧小溪的真實的身形已穩穩地站在擂台兩邊對峙著，混亂的外圍觀眾也出奇的安靜下來。
賈雯竟是忍不住，掙開嶽琳的懷抱，大叫著：“小烈哥！”就準備朝擂台上奔去，但是卻被嶽琳反手抱住。
何琳在賈雯悲慘的驚叫之後，似乎是在也忍不住，喊道：“許師兄，”於曉華終於忍不住掉下了淚水，和身邊的何琳說道：“他是真英雄。”
擂台上的許烈和盧小溪此刻全身都已被血水染過一樣，甚至有多處還在不停的滴著血滴，但是他們兩人依舊站得筆直。那是人麼？那是人能承受的麼？在所有人都震驚之中，他們卻被兩人深深地打動著，為了武道，受再重的傷也在所不惜。頓時，所有的喝彩聲在此刻終於統一了，不再有鳳凰山莊和狂劍門之分，有的，隻是對他們二人的敬意。
但是在全場最為激動的喝彩聲中，盧小溪卻慢慢倒下了，手中的幻劍像是失去了支持，消失在他手中。混亂的場麵又再次跌入高潮。
看著狂劍門的人把盧小溪扶下擂台，許烈盡顯疲憊地道：“請狂劍門最後一位師兄賜教。”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被所有人聽在耳內，難道，他還能繼續比武麼？
一道身影飛上擂台之時，另一道身影也同時出現在許烈身邊。帶著還有淚珠的臉頰，何琳懇求道：“許師兄，接下來的比武交給師妹可以麼？讓師妹替你分擔可好？”她很想偽裝出堅強，但是聲音中的顫抖確實那樣不協調。
許烈轉過頭來，用略帶疲憊的眼神看著何琳，溫柔說道：“師妹要聽師兄的話，師兄自然能夠勝出比武，不勞師妹出手了。”
何琳毫不顧忌全身是血的許烈，用手拉住他的手臂道：“可是，你已經受了這麼重大傷，我怎麼能忍心看你再比下去？”
許烈的狀態仿佛是在持續下降，握有幻劍的手都已經開始輕微的顫抖。他向台下的於曉華說道：“於師姐，麻煩你把師妹帶下去。”
雖然於曉華也知道許烈傷勢很重，她也是打算讓何琳出戰最後一場的，但是看到許烈那雖然疲憊，但是又異常堅定的眼神後，還是躍上擂台把何琳強行拉了下來。
“師姐，難道你想害死許師兄麼？”激動的何琳此刻也顧不得言語上是否會得罪她，語氣甚重地質問著於曉華。
於曉華很是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卻還是死死得抱住何琳，極其平淡地說道：“傻丫頭，他可是為了你好呀。”
什麼？為了我？何琳此刻竟是激動的握著於曉華的手問道：“師姐，你說清楚些，他怎麼是為了我？”
“因為他知道狂劍門最後出賽之人是你所抵擋不了的，”不知道何時，賈雯和嶽琳竟是來到他倆身邊，同樣是紅著雙眼，但是賈雯卻要冷靜得多，“他一個人一連敗下狂劍門兩人，若是換你上場麵對第三個出賽之人，他必將所有的怨恨都傾瀉在你身上。”
“什麼？”何琳愣愣道：“他堅持要繼續比武卻是為了我？”想著，何琳的淚水禁不住再次湧了出來，抱著於曉華已經泣不成聲。口中模糊不清地說著：“我，我真，沒用。”
重複聽著何琳喃喃說著，賈雯仿佛又想起，多年以前，自己仿佛也對自己說過這句話，看著何琳背影時，不由得多出一絲奇怪的感覺。
正如賈雯說的那樣，擂台上狂劍門第三個出賽的人見到許烈虛弱之軀，仿佛是要把所有的怨恨爆發在他身上一樣，沒有任何的禮節問候便開始了他的瘋狂攻擊。這倒是讓外圍的觀眾統一全部都站在鳳凰山莊一邊，大聲為許烈加油的，為他喝彩的，辱罵狂劍門的，全部雜亂在一起。
看著許烈手中有些黯淡的幻劍，賈雯假裝做堅強卻又擔心地問著嶽琳：“師姐，小烈哥能勝出麼？”雖然許烈的身形還是一樣的挺拔，但是在狂劍門周宇的伶俐攻勢之下已是漸漸難以支撐，更多的隻是盡量的避開周宇的攻擊。
嶽琳擔憂地看著賈雯，有些猶豫道：“如果他沒有留有餘力的話，恐怕是難以勝出。”不顧賈雯驚奇擔憂的眼神，嶽琳繼續道：“我真不知他給於曉華暗的示信心是憑著什麼，眼下這狂劍門的周宇顯然是要比之前的穆青強上不少，或許，盧小溪早就算計到此。”
賈雯有些不敢相信道：“難道盧師兄早就知道自己敵不過小烈哥，故意安排了實力強勁的周宇來對付後力難續的小烈哥？”賈雯頓時明白了什麼，沉重而又傷心地說道：“難怪盧師兄會如此拚命的消耗著小烈哥的體力。”言下之意大有責怪盧小溪。
嶽琳當然能夠理解賈雯的心情，自己最在乎的人被算計，換作是自己也難免會有著和她同樣的想法。但是她並不是賈雯，她已經習慣了從大局上看待所有的事情，“小雯，這也怪不得狂劍門的人。雖然這盛事的宗旨是武學的交流，但是在現實之中，誰又能拋下門派的名譽之爭？鳳凰山莊如此，狂劍門如此，各門各派都如此，甚至我們天海劍閣也同樣是行取得第一。”歎了口氣，嶽琳有些不忍地說道：“要怪，你隻能怪鳳凰山莊出賽的弟子實力差距太大，許烈一人獨強，是難以擔下重任的。”
依舊紅潤的眼睛，在賈雯盡力克製之下還是泛出了淚光，她深吸了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悲痛吸進心底深處一樣。“他小時候就分外堅強，凡是都袒護著我，哪怕是被我阿爹打得皮開肉綻，他也絕不喊疼，不讓阿爹有機會把氣消在我的頭上，沒想到今日此時，他依舊如此，隻不過，袒護之人已經不再是我。”說完後，淚水終於決堤，湧出了眼眶。
嶽琳一把摟過賈雯，用手輕撫著她的秀發，輕聲安慰道：“你不是一直說你小烈哥是最善良的人麼？他又怎麼會看著自己的師妹親身犯險呢？相信我，你在許烈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何琳隻是看到了賈雯哭泣的一幕，心下也大是感歎這對兄妹感情之真摯。心裏的愧疚更加強烈，但是她更加擔心許烈在擂台上的情況，所以她還是忍住對賈雯的愧疚，把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之上。
許烈的步伐已經有些淩亂，躲避周宇的攻擊也漸漸困難，情急之時還要依靠手中的幻劍格擋才能險險退開，兩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喘息，當然，許烈要比周宇嚴重的多。雖然，作為搶攻的一方，周宇大占優勢，但是他持久的真氣輸出，也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也需要哪怕一瞬間的調整。可是就在許烈一劍逼退他，他也趁此調息之時，最後的結果也從這一刻開始慢慢發生了變化。
許烈閉起眼睛仰起頭粗重地喘息著，似在做最後的掙紮，又似在領悟什麼，看在周宇眼裏自是不會相信他還有什麼製勝之招，所以也就任由他了，在他想來，十息的時間，足以讓自己畜夠力量把他轟下擂台。
果然，當周宇再次發動攻勢之時，氣勢比起初還要伶俐得多，擂台上的綠色劍氣封死了許烈閃躲的空間。“看你還能躲到何時。”無比自信的周宇眨眼之間就閃到許烈的身前，但是他的身形已經不能再進一步。看著許烈的幻劍直抵自己寶劍的劍柄根部，一瞬間，仿佛所有蓄積起的真氣像是本抽空了一樣，沒有半分後續之力。驚恐之下，周宇趕緊退身閃開，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許烈。
外圍的所有觀眾無不發出驚天動地的喝彩之聲。或許他們雖然敬佩許烈，但是他們同樣認為許烈敗下隻是時間的問題，但是剛才意外的一幕出現卻帶給了他們太大的驚喜，原本雜亂的聲音都變得整齊一致——“許烈必勝！”
天南山的老者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仿佛是不敢置信一樣，周宇雖然驚慌，但是還是發動了強攻，但是一連三次都出現了同樣的情況。一劍，隻是一劍就完美地擊退了周宇伶俐的攻勢，難道這還是僥幸麼？
悄悄的，天南山的老者離開了，所有長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恐，而大多都觀眾都激動得忘乎所以地歡呼著，更甚者，像何琳賈雯早已淚流滿麵，但是，那卻是激動的喜悅，又或是震驚的感動。
理智在恥辱之下似乎不值一提，周宇紅著眼發動了之前盧小溪敗下於曉華的招式，瘋狂地衝向許烈。
霸皇訣所帶起的綠光瞬間就把許烈的身影掩沒，但是卻掩沒不了許烈手中幻劍所發出的一束長而遲緩的紅光。接觸隻在一刹那，綠光在空氣中消融，而紅光卻在空氣中發出耀眼的光暈，周宇的身影已經落入擂台之外的人群裏。
歡呼聲嘎然而止，一個興奮無比的聲音在此時是那樣的響亮。“師姐，那是神訣，那是當日破掉梁師叔試探的鳳凰羽破訣。”
鳳凰羽破訣？神訣？所有人在聽到這興奮的叫聲後，所有的聲音全部都爆發開來，有驚奇的，有興奮的，有歡呼的，總之，傳言中的六道神訣再此刻無疑不被更加神話了。但是誰又知道，許烈此刻所用的鳳凰羽破訣本就不是六道神訣之中的。
於曉華終於也忍不住落下高興的淚水，趕緊拉著何琳激動說道：“快去，把你許師兄接下擂台。”
“嗯，”何琳高興點了下頭，飛快得躍上擂台許烈身邊，哪知許烈早就有了位淚流滿麵的姑娘攙扶著他，一時之間，兩雙眼睛裏都露出了尷尬之色。
入夜，天南山山腰間鳳凰山莊的休息室裏。許烈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木床上，而床的邊沿上坐著何琳和於曉華。氣氛有些沉默，但是卻充滿了淡淡的安詳。
“於師姐，”許烈掙紮著想要起身，但是硬是被何琳壓在了床上，“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於曉華安祥地安慰道：“這事天海劍閣的賈雯師妹已經和我說了，事出突然，我能夠理解你。”
“但是，”這次，許烈可是不顧何琳瞪著他的怒眼，依舊起身坐起，歉然道：“畢竟還是讓你受傷了。”
於曉華似乎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笑道：“比武受傷在所難免，我受這點小傷也算不上什麼，況且，你最後不是趕來了麼？一連敗下狂劍門三名參賽弟子，就算我們沒有拿下最後的第一，你也為山莊取得了巨大的榮譽了。”
何琳崇敬地說道：“是啊，許師兄，你已經成為全武陵公眾人物了，是我們鳳凰山莊最大的驕傲。”
“公眾人物？”許烈苦笑道：“我隻是一個初出江湖的弟子罷了。”
“現在你卻是年輕中出類拔萃的天才。”何琳目光之中帶有無限崇拜說道：“你可知狂劍門的威名？那盧小溪盧師兄也是武陵中廣為傳頌的天才，今日在盛事擂台之上，你以一己之力敗下他三名弟子，你可知道現在整個天南山流傳最多的是什麼麼？”
許烈看到何琳天真的模樣，笑道：“不知道。”
“就是你今日在擂台上所使用的鳳凰羽破訣。”說道神訣，何琳的眼神之中竟也變得有些癡迷和向往。
聽到何琳提起這事，於曉華便問道：“師弟，我有一事想冒昧請教。”
許烈知道這位師姐是那種凡是不說出口，一旦問出就是那種正經八百的事情，所以也收起了笑容嚴肅到：“師姐，有什麼問題可以直說，現在同門之中就隻有我們三人，難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麼？”
何琳突然插嘴道：“於師姐是奇怪，六道神訣之中並沒有鳳凰羽破訣。”
許烈看向何玲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使用的就是鳳凰羽破訣？”想到自己還未和任何人詳細介紹過禁地神訣他就有些奇怪，雖然鳳冥閣中有自己的手筆記錄，但是何琳卻是並未進去過。
或許是今日季度緊張而又得到勝利的喜悅，何琳比起往常反而開朗了些，“不知道吧？”嬉笑著搖著頭，何琳衝許烈道：“是師傅告訴我的。”
於曉華有些奇怪道：“怎麼有些事情你都知道，而我卻是一點也不知情？”看著何琳那開心炫耀的樣子，於曉華有些不滿。
許烈當然看出了於曉華的意思，接口道：“這隻是湊巧，在莊主幫我接風的時候，何琳師妹當時在場，所以有些東西她自然是聽到了。就像鳳凰羽破訣，當時我就的確在和梁師叔比試時用過，而這些從禁地帶出的武學，我也當場和所有的前輩長老說明過。”
原來如此，於曉華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但是何琳的話卻是讓她有些後悔來才參加盛事。
“師姐，你還不知道一個消息咧，玄清師伯說過，除了代表山莊出賽的弟子，各係均可派出得意弟子分批進入鳳冥閣閉關修習許師兄所帶出的禁地武學。”
“什麼，竟有這種事情？”於曉華大驚道：“我怎麼就不知情？”
許烈和何琳沒想到於曉華會有如此反應，都被她嚇了一跳。“師姐，你，你不會是後悔參加盛事了吧？”
在知道自己失態後，於曉華靜下想了想道：“不，不，雖然有些可惜，但是來此參加盛事獲得的見識可是再怎麼閉關也修不來的，更何況，在見識到你和盧小溪的比武之後，對我的啟發更大。”
許烈和何琳對視一眼，都出對方眼中看到了奇怪，何琳更是出言安慰道：“說不定，當我們返回山莊之時，玄清師伯會補償我們也說不定，拿出好成績，你想進鳳冥閣閉關也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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