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10 更新時間:09-09-10 07:59
經過了一日的淘汰,此時天南山頂的校場之上,雖然人數是少了近乎一半,但是比武的激烈度已非昨日可比,比武的時間也在持續延長。各個擂台邊圍滿了人群,顯然是經過初賽後,剩下的門派大多都有些實力。
震天般的喝彩聲響起之時,一道人影快速地飛下了擂台。何琳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用有些激動而又稚氣的聲音說道:“請清劍派下一位上場。”
也許是何琳乃一清秀漂亮女子的關係,在外圍的觀眾喝彩之聲持續不斷。
清劍派的的群落裏有人大聲說道,但是在鼎沸的喝彩聲中卻是顯得那樣渺小。“何姑娘請稍等,我師兄不知道去哪看比武了,我這就去找他回來。”
所有人聽到說話,都嗤笑起來。何琳感到特別別扭,自己門派的比武不顧,反而去看別人的比賽,到最後還讓自己傻傻地站在台上等著他,這難免會讓何琳心裏感到不舒服。但是,很快,當她看到台下依舊是一身黑衣很是顯眼的許烈後,心裏頓時充滿了欣喜,笑著向許烈以手勢打著招呼。
在之前何琳比武接近尾聲之時,許烈在廖健的引導下,就來到了擂台邊,何琳把清劍派的弟子轟下擂台的時候,他們也正好看在眼裏。許烈笑著向何琳翹起了拇指,何琳很是得意的揚起了下顎,一副小女兒姿態甚是可愛。
“在下說得沒錯吧,清劍派哪裏能和貴莊相比,”廖健在許烈身邊說著,“以在下認為,台上這位姑娘就足矣應付清劍派的三位弟子了,更別說在她之後還有能和盧小溪比上一比的於曉華,所以,許公子大是不要擔心了。”
許烈仿佛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是笑著和台上的何琳做著各種手勢溝通著什麼,引來了所有的觀眾詫異的目光。當然,現在在天南山,倒真的是沒有不認識他的,雖然有人差異,有人不滿,甚至有人氣憤,但是在看清跟何琳‘眉來眼去’之人就是許烈之時,大都安靜地扭過了頭。
“不好意思,廖兄,你剛剛說著什麼來的?”許烈問著廖健。
廖健也是一精明之人,把許烈和何琳手勢的傳遞看在眼內,忍不住就歎道:“好一個年少風流啊。”
許烈奇怪了,怎麼身邊之人總喜歡說些聽不太明白的話。雖然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卻沒有再問出來,畢竟他心裏惦記的,還有另外一個擂台上的人。“廖兄,在下要去和師姐打個招呼,你和我一起去麼?也好幫你介紹下。”
廖健看到擂台對麵的於曉華,連忙搖頭道:“許公子還是自己去吧,我在此等你片刻就是。”於曉華雖然很漂亮,但是她卻很冷淡,雖然廖健是有想法想要結識,但是他自己卻是知道,憑自己這樣的人,不要反被弄得一鼻子灰就不錯了。
雖然不知道為何廖健拒絕了他的好意,但是許烈也沒去勉強,他一直都相信,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所以笑著點了下頭,就吵著對麵擠了過去。廖健看著許烈在於曉華身邊說了不到三句話便回來了,心裏也大是感歎道:有實力就是好,師姐都要聽師弟的。
而已一邊,天海劍閣所在的擂台之上,同樣出現了喧囂的場麵,喝彩之聲起伏不斷。相比其他大多都擂台已經完結了一場比武,天海劍閣似乎陷入了苦戰,第一場比武還在持續,第一個上場的賈雯還在苦苦與對手周旋著。
許烈和廖健已經來到擂台邊,看著陷入苦戰的賈雯,在喧囂的暴喝聲中陷入了沉思。而身邊的廖健大是感歎:“天南山果然如傳言一般神奇,放今武陵,能與天海劍閣鬥得如此激烈,恐怕也就隻有天南山了。”
天南山?許烈聽到廖健的感歎,想起了之前盧小溪在會武鎮和他曾說過天南山參加盛事之事。“廖兄,難道台上和天海劍閣對陣的就是天南山的代表麼?”
廖健自信說道:“雖然天南山從不涉及武陵,幾乎無人認識他們,但是我敢肯定,此刻在擂台之上與那位天海劍閣姑娘對陣的就是天南山的代表。”
“廖兄憑何如此肯定?”許烈聽到廖健這樣一說,心裏不禁為賈雯擔憂著。
廖健笑了,或許真的如他所言,武功修為他並不好,但是在對武陵信息的了解還是極有自信的,“就憑在下對武陵的認知。”說完後,他八字的兩撇胡須神奇地抖動了下,接著說道:“第一,眼前之人就像是許公子一般突然出現在盛事之上,雖然在下不敢說天下有才之人都能識得,但是眼前之人並不在之前武陵成名人士之列。你看所有觀戰之人雖然大是喝彩,但是並無一人叫得出此人的姓名。”
看到許烈受教地點頭後,廖健接著說到:“其二,他並不是出現在常理中應該存在的門派裏。世人皆知當今武陵三大名門——天海劍閣、鳳凰山莊和狂劍門,最多再加上不涉及武陵的天南山,那可是小門小派所不能望及的。尤其是天海劍閣,哪怕隻是一個參加盛事初次出閣的弟子都不是小門小派弟子所能仰望的。若是真要說有誰能夠和它一較高下,除了鳳凰山莊、狂劍門及天南山,不是我說,小門小派裏還出不了那樣的人物。你看,貴莊擊敗流狂劍門,而貴莊的代表此時尚在校場的另一邊比武,剩下的還有誰?”
“天南山?”許烈質疑道:“廖兄所言不是不無道理,但是,我認為武學之道可謂博大精深,不存在有門派大小高低之分,不盡然是隻有名門之中才會出現實力強勁之人。”
廖健搖頭歎道:“那許公子可曾想過一個問題?就以年輕一輩弟子而論,為什麼名門中的弟子總會比別派的弟子要強呢?”
“這,”許烈雖然是不讚同他的觀點,但是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去反駁,“也許還有別的因素。”
“當然也有別的因素,但是這些因素也是與此息息相關。”廖健自信地對許烈說道:“師尊的修為,傳教的方式,成長的環境,個人的悟性甚至還有許多我們都不曾發現的因素都在影響著一個人修煉。舉個例子來說明吧,如果一個人天資雖好,但是沒有一個修為高深且經曆豐富懂得傳教的恩師,憑著個人再好的天資,他能有所作為麼?就像許公子,我敢斷言,從你身上就能看出令師尊的修為絕對可謂是無人能及。”
聽著廖健的解說,許烈又想到終身閉關在禁地之中的不聞長老,雖然不敢斷定他是不是無人能及,但是在鳳凰山莊他確實是修為第一人,這與廖健所推斷的相去不遠,心裏不禁對廖健有了幾分敬佩。
廖健繼續說道:“許公子應該也聽說過一句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各門各派建立之初不都是小門小派麼?但是差別就隻在一人,一個門派如果出現一個絕世之才,哪怕是在萬年之後,後人都會得到他無盡的好處。但是現今武陵之中一般門派裏,可曾出現過什麼鼎鼎大名之士麼?”
“難得聽到這麼精辟的言論,在下受教了,”許烈向廖健感謝道:“感謝廖兄指點迷經。”
“不敢當不敢當,”廖健謙虛說道:“以許公子這樣的驚才絕學,還輪得到敝人來指點麼,要說也隻是許公子初入武陵,資曆尚淺罷了。”
心中疑問雖然解開,但是許烈心裏對賈雯的擔憂卻是更重了。或許是由於賈雯對敵精神高度集中,並沒有注意眼皮下就有許烈的身影,看到賈雯目前的形式,許烈也不敢斷然做出什麼舉動影響了賈雯。但是在許烈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賈雯身上的同時,暗裏,也有人注意著他的到來。
雖然擂台之上賈雯麵臨勢均力敵的對手還在苦苦支撐,但是擂台之下天海劍閣的人群裏,除了嶽琳盡顯擔憂之外,年長老和蔡晴心思似乎都不在擂台之上。
年長老看著身邊望著許烈愣愣出神的蔡晴,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感覺,忍不住輕聲歎道:“情之一物所為何?”
蔡晴從失神中反應過來,看來看臉色有些無奈的年長老,輕聲叫了句:“長老,莫要笑話我了。”
“晴兒,看來,你是真的動了情啊,”年長老歎道:“賈雯是支持不住了,你做好準備隨時準備上擂台吧。”
蔡晴恍惚之間情緒突然有些激動道:“不,長老,賈雯師妹尚且不敵,我根本就沒有取勝的機會。”
“勝負並不代表什麼,這是很好的機會讓你們年輕人多多磨練,難道你也不上麼?”年長老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長老讓嶽霖師姐去吧。”蔡晴堅定地說完後,把頭漠然低下。
年長老當然知道蔡晴的心思,不就是因為許烈在此麼?轉頭向嶽霖說道:“琳兒你可有把握?”
嶽霖淡淡道:“嶽霖自是不會讓劍閣失望。”如此自信地回答並沒有讓年長老懷疑,甚至不用嶽霖說出,她也一樣知道最後的答案一樣,畢竟嶽霖的天資和努力在天海劍閣可是無人不知的。雖然傳言之間天南山代表甚是神奇,但是信心來源於實力,如果說嶽霖在他們麵前膽怯的話她才會覺得奇怪。
“賈雯下來就由你上場了,準備好了麼?”年長老淡淡道。
“是。”
一聲劍響後,賈雯和那男子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空空的雙手,賈雯有些失神地看著男子手中握著自己的寶劍。“我輸了。”賈雯有些遺憾地向男子行禮索回來寶劍。
男子彬彬有禮道:“姑娘乃是誌宏生平僅見的奇才,僥幸勝出罷了。”
賈雯沒和他多說什麼,接回劍後,情緒有些低落地下了擂台,而同時,嶽霖向擂台飛身而上,爆喝之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嶽霖二字聲響震天。
許烈看著賈雯下來擂台,連忙走了過去叫喚道:“小雯。”
回頭看到許烈向自己擁擠過來,賈雯臉色更加難看了,嘟著嘴道:“你看見了?”
許烈有些尷尬說道:“是,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也沒什麼,”話還未說完,賈雯就打斷道。
“既然你來了,為什麼不給我加油?”
看著周圍人群詫異的目光,許烈心裏有些緊張道:“我是怕影響到你,比武之時,哪能有半點分神。”
賈雯惡狠狠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沒給我加油打氣,我才輸了比武,都怪你。”說著轉過身來,做勢要走。
許烈連忙拉住她道:“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你要這麼樣才消氣?”
賈雯猛地回過身來,抓起許烈拉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頓時,在人群的喝彩聲中夾雜著一聲慘叫傳了開來,隻不過這聲慘叫之聲並沒有引來多少目光。許烈悻悻地收回了手,看著手背上看似兩道月牙的牙痕,有說不出的苦澀,抬頭準備責備賈雯之時,卻看到她一臉滿足地笑道:“真痛快,心裏舒服多了,”看到許烈正在看著自己,賈雯馬上拉下來笑臉道:“替我報仇。”
報仇?許烈有些哭笑不得,“你就別捉弄我了,這公平的比武就你還想著要報仇。”
賈雯冷哼道:“我說的是讓你在擂台上替我報仇,這也是公平啊。如果天南山的今日擊敗了我們,下次你們遇上它,你就要替我報仇。”說著,故意唬著許烈道:“你到底是答應不?”
手上的麻木疼痛猶在,許烈可不想再被她來一次,連忙接口道:“好好,答應你便是。”看著賈雯身後年長老和蔡晴慢慢靠近,許烈向賈雯眨著眼睛暗示著。
古靈精怪的賈雯可是從小就和許烈有了默契,當然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轉身,看到是年長老時,不免緊張地叫了聲:“年長老。”
年長老隻是點了下頭,把目光投向許烈,和賈雯說道:“雯兒,這位公子很是麵熟,你不介紹下麼?”
賈雯連忙從失神中驚道:“年長老,這位就是雯兒失散多年的哥哥許烈,二十年前拜入了鳳凰山莊。”說著,又向許烈介紹道:“小烈哥,這位是天海劍閣的年長老,這位是蔡晴師姐。”
許烈恭敬地向年長老行禮道:“敬仰大名,晚輩怠慢了。”說著,許烈也向蔡晴笑著說道:“蔡師姐,你好。”蔡晴微微點了下頭竟是忍不住有些臉紅地低下了頭。
年長老笑道:“原來就是昨日初賽之時挫敗了盧小溪的許公子,難怪看著有些眼熟。”說著,年長老還表示關心地問道:“你今日還要參加比賽麼?昨日受傷可是不輕啊。”
許烈笑著回話道:“有勞年長老掛心了,晚輩傷勢還不打緊,隻怕是近日比武出不上力了。”
年長老擺手道:“許公子嚴重了,你僅憑一人之力就讓貴莊度過了難關,難道出力還不夠麼?”年長老笑笑道,“再說,以貴莊的實力,接下來的比武就是你不上場,你的師姐師妹也能挑下重任,可不比我天海劍閣,兩日的比武全靠嶽霖一人,往後的比武怕是走不了多遠了。”
就在年長老說話的時候,許烈眼角瞥見一條身影從台上飛身而下,正對著他們衝來,速度極快,許烈搶先一步準備接下來人之時,他怎麼也沒想到上一刻還在安然說話的年長老比自己晚出手,卻是在自己還沒有接觸到來人之時就輕巧地用手托住了被嶽霖轟飛下場的穎誌宏。
爆喝聲中,穎誌宏感激地向年長老道謝,台上的嶽霖在向這邊看來的時候,不經意看向許烈,而許烈也在震驚之下看向了台上的嶽霖,四目相對,兩人都說不出什麼感覺來,在嶽霖淡淡地收回眼光後,許烈感覺到她竟是如此的孤獨。
比武的結果太讓人不敢相信,雖然之前與賈雯比武讓穎誌宏消耗掉了不少體力,但是他和嶽霖的比武卻是隻在十招之間就敗下陣來,不光是所有的觀眾在震驚,連許烈都不敢相信,二十年後的嶽霖依舊是盧小溪怎麼也及不上的,或許真要說起誰能與她相提並論,恐怕是除了二十年前的風靈劍,這年輕弟子之中是無人能比了。
賈雯在許烈身邊輕聲歎道:“嶽霖師姐老毛病又犯了,唉,這下天南山的代表要吃苦頭了。”
從賈雯話裏,許烈竟是聽不到一絲擔憂之意,難道,嶽霖的實力竟是達到了連天南山的代表都擋不住了?他心裏可是清楚得很,要不是自己體內有玄極聖火珠,他也絕不可能在二十年就到達擊敗盧小溪的程度,而嶽霖,她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天分和努力,達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境界,回味著之前與她對視的瞬間,許烈竟然產生了一種不想與她對陣的膽怯。
經過剛剛的小插曲,年長老和蔡晴也不好再主動和許烈說什麼,看著賈雯那種悻悻的神態,低聲問道:“嶽霖師姐有什麼毛病?難道她發瘋了不成?”
賈雯偷偷看了年長老一眼,皺眉搖頭道:“我也不知,隻是她每月十五情緒很不穩定,一旦出手的話,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難道,自己感覺到她的孤獨和此事有關麼?許烈仔細琢磨著,但是僅憑這點點信息他又能推敲出什麼呢?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胡思亂想,因為壓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雖然他是不想與嶽霖比武對陣,但是事情按照目前的形式發展下去的話,隻怕就是還不到最後決賽,天海劍閣和鳳凰山莊就將在擂台上決一勝負。難得有高手和嶽霖比武,他當然不會再次錯過,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擂台之上。
天南山第二個上擂台的人年紀較長,留著有不短的胡須,一身書儒之氣,看似不像習武之人,但是出招收招之間竟是猶如行雲流水一般,和嶽霖鬥得甚是激烈。
而從嶽霖和天南山代表比武之間,許烈看出了兩人劍招路數,也算了膚淺的了解了一點天海劍閣的武學。雖然天海劍閣和天南山代表劍招同出精致,但是二者之間的差別就在於,一個是講究技巧,一個卻是在於變化。
雖然天南山代表的劍法甚是華麗,變化萬千,招招銜接得密不透風,但是嶽霖總能憑著精巧的劍技破開他伶俐的攻勢,眨眼間,兩人交手已過百招,看著嶽霖越來越快的速度,而天南山代表漸漸吃力難以後繼,事實還是證實了許烈的猜想,嶽霖並未出全力。
“嶽霖師姐勝了。”
許烈感歎的話自是聽在賈雯耳裏,甚至連年長老都忍不住看了過來。“那是自然了,嶽霖師姐可是從未敗過,就算是天南山的代表,我也相信師姐絕對會勝。”
許烈笑罵道:“你個壞蛋,你對嶽霖師姐的信任恐怕隻能用盲目來形容了。”
賈雯嬉笑道:“對你我也一樣。”
許烈無奈地笑了笑,和向他看來的年長老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又繼續觀看著比武。
就如同上場賈雯和穎誌宏的比武一樣,不知是有意或是巧合,當所有觀眾看到糾纏的身影分開後,嶽霖手中戲耍著天南山代表的劍後,雷鳴般的喝彩之聲經久不息。
“嶽霖師姐幫我報仇了。”賈雯看著嶽霖以同樣的手段回敬天南山,心裏的高興不可言喻,搖著許烈的手臂道:“我就知道嶽霖師姐最疼我了。”
許烈沒有理會她,而是在思索著擂台上最後結束的那一幕,他有些不敢相信,嶽霖身法雖然快而奇特,但是天南山的代表並沒有漏出任何破綻讓她奪劍,她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沒有看清的人反而並沒有任何疑惑,在極快的身影之下他們誤以為是嶽霖憑著著玄妙迅速的身法才奪劍得手,但是越是在實力深厚,能夠看清經過的人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天南山的代表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劍會在瞬間被奪去,而且還是在自己有所準備的情況之下。
嶽霖冷冷地把劍拋給了那人,轉頭淡淡向著天南山代表說道:“下一位。”
一片驚呼聲突然響起,嶽霖心裏有些發寒,還沒待她轉過身來,背後已傳來聲音:“姑娘可是在等我麼?”
難得見到嶽霖皺緊了眉頭,轉過身來,看著眼前不知是何時上了擂台之人,忍不住誇道:“了不起的修為。”
年輕男子輕笑了聲,淡淡道:“嶽姑娘過獎了,比起你,在下還是自認不如。”
嶽霖問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哈哈,”男子笑了,似乎在嶽霖麵前並沒有感覺到一點壓力一樣,笑聲之中還藏有一絲桀驁不馴的感覺,“嶽姑娘不知道在下可以理解,但是在下多年前就曾聽說過你,同樣身為天才,在下盼望今日已經很久了,一決勝負之後,姑娘自會知道在下的名字。”
聽著男子說著,嶽霖越來越覺得此人不簡單,雖然年紀看上去要比天南山第二位代表要小得多,但是他的實力確實之前兩位代表都不能望其項背的。輕輕哼了聲,仿佛是對男子的狂傲不屑一顧一樣,手中寶劍扔給了擂台之下的賈雯後,用拔劍的手勢,虛拔出來一柄淡藍色的幻劍。
在持久高漲的喝彩聲中,許烈不禁歎道:“又將是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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