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盡浮華

上卷 梅花情緣  第四章 姐妹之情

章節字數：1769  更新時間：09-09-22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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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淩欲出，正巧迎之，道：“大公主，我剛聽得外麵有打鬥聲──這是何人？”她轉視那少年。心蓮道：“無事，紅淩，你去打些水來。”紅淩頓首。

    燕兒俯於床，以枕覆首，雲景天坐於其旁。欲安解之，卻不知何所道也。燕兒氣言：“我早就知，她對任何人都好過於我。我不過是嚇唬那小賊，她居然斥責我。她怎可如此偏待，我不服。。。”

    紅淩打了水，那少年適才與雲景天動手臉不慎被劃傷。心蓮替他清洗傷口後，又以金瘡藥塗之，還好傷得不深。心蓮道：“見你也具一身傲骨，怎會做那偷盜之事。”那少年亦知江湖中事，早聞凝雪山莊之名。而今遇之，見心蓮待其甚好，也就少了戒意。拘禮到：“方才聽得那位姑娘稱您大公主，敢問您可是江湖傳言中的蓮花公主？”心蓮頷首應之。少年跪而言之：“請公主留下我──”心蓮時忙扶到：“何也，你還未答我所問。”少年道：“我本也為義士之後，怎料家遭變故，父兄皆亡於奸佞之手，惟剩我一人死裏逃生，獨處於世。聞得凝雪山莊所謂俠之大者，今遇，故欲投之門下，望公主讚允。”心蓮道：“原是如此，難怪你功底不弱，是為可掘之才。不知你名為何？”少年道：“向清──”心蓮道：“明之向者，清也。好，你尚且留下，日後也可幫襯景天。”言至此，她忽得想到燕兒，且不知那丫頭怎樣，於是道：“你等隨我來。”

    雲景天一直是靜坐於床守之，任其發泄氣怨。紅淩扣門，道：“公主，大公主欲見你。”雲景天聞聲而至，敞之，“姐姐，燕兒與人堵氣，不言語。”心蓮道：“景天，你去取件幹淨衣物予向清。他與你年歲相仿，或許用得！”雲景天應之，隨與其而離。心蓮近至床沿，見燕兒俯於榻，柔聲道：“還在怪姐姐──”燕兒無言與其，心蓮順撫其發，道：“姐姐恐你一時衝動而傷他，才無意斥責一句，你──”未待盡之，燕兒已起身，順牽紅淩欲離之。心蓮言阻到：“你欲何往？”“歸之萬佛”，她冷言相對。紅淩無意識的將手抽回，燕兒誤之：“怎麼，你也不願隨我回返，欲孤我之，是也？罷了，燕兒少了你們，亦樂得逍遙自在。”心蓮怒言：“胡鬧──我讓你於萬佛修身，你怎修得如此乖戾之性。自省視之，何乎？”燕兒心中本就有未燃之火，心蓮言語正如火摺，一點即燃。其言之：“你不提也罷，試問，這些年來，你可曾盡到做姐姐之責。你從未關心過我的感受。萬佛清幽之日，有多孤寂，你又何曾明得。日日盼親猶未看，夜夜回夢濕衣長。是否在你眼中，我竟比不得一株寒草。”見其淚如泉湧，心蓮亦是痛之。本欲為其而著，卻怎奈適得其反而被誤解。可換思其所，又怎能全怪她，畢竟是為孩童心性，是否真的剝奪她太多。

    鄰房雲景天聽聞吵鬧，待向清拭衣之後，亦與其隨至。

    雲景天見燕兒滿麵淚痕，急切問道：“姐姐，出了何事，燕兒她──”心蓮淡言：“景天，燕兒隻聽你言，你可開導於她。”隨而背視於之。雲景天不明，紅淩輕言：“雲少爺，公主欲回萬佛山。”雲景天愕然，正視其而言：“為何要回去，你不是一直望回家嗎？”燕兒撲入其懷，泣言之：“景天哥哥，燕兒心好痛，姐姐不要我，你再不能將我丟下不管。。。”雲景天寬解到：“姐姐怎會不要你，燕兒，你是否已忘當日玉麟所言？”燕兒視其，雲景天頷首相對，憶之：

    “來時姐姐交代，需陪你過了這寒冷之季，待明年春暖之時，她便會親自接你回凝雪山莊”，雲景天道。燕兒黯然而道：“我為何要回去，打燕兒記事就隻有這孤獨寂寞之所。這些年，她可想過我的感受。名義上我是她的親妹妹，而實際卻行同陌人。”雲景天拂其肩，道：“姐姐若不是為你好，何須煞費苦心送你到此。你亦深知，這裏是她隱藏的傷痛卻為你而啟。燕兒，凝雪山莊將來還需由你操持，她事事為你，最終還落個抱怨”。。。

    燕兒羞之，自省。細想，方才之言有欠思量。再視其背，姐姐定是傷得好深，否則她心怎會痛。痛，原來這痛是姐姐給予的心靈之感。

    雲景天道：“燕兒，可還要回返？”燕兒斷言：“不，無須回返，”而後，近於心蓮，“姐姐，請恕燕兒唐突，對不起姐姐。我誓之再不道今日所言。”心蓮轉身，正視其顏道：“還怨我嗎？”燕兒搖頭，隨入其懷，二人依之。

    次日，欲行。雲景天道：“燕兒，他是向清，亦為俠義之後。”燕兒思之，昨夜盡顧與姐姐喋喋不休，倒也忘其。今日細看，也不失為眉清目秀之人。於是見禮到：“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向清道：“是我錯在先，豈能怪公主。”雲景天道：“所謂不打不相識，日後我等亦是摯友。”紅淩和道：“是呀！這樣不是很好。”四人互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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