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628 更新時間:22-03-07 14:15
直到幾日後,京城裏鬧出一件大事情。
話說那三皇子把自己的親姐姐拉到了皇宮裏,指控這郡主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在寧源那裏聽說所有事情的伊宴扭頭把這事告訴伊諾,“當時,三皇子把禦醫請來,當場做了個滴血認親,沒想到那血當真沒有融在一起。這個郡主真的是假冒的。後來皇上逼供,假郡主全招了。你猜怎麼回事?”
伊諾搖搖頭。
“你聽我跟你說,其實那陸駙馬,原來是有婚約的。對方江寧的一戶姓何的富商的女兒,本來兩個人都要談婚論嫁,半路殺出一個公主,何小姐被退了婚,又被爹娘嫁給一個始亂終棄的大少爺,生下一個女兒。”伊宴嗬嗬一笑,“這個假郡主就是何小姐的女兒,而真正的壽陽郡主還在江寧呢。”
伊諾也挺驚訝,上次去陸家,她還覺得郡主和陸青城姐弟倆關係不錯,沒想到裏麵有這樣的內情。“後來呢?”
“什麼後來,後來不就是三皇子把這個假姐姐處理了,派人去江寧找他真姐姐咯。”伊宴哼了一聲,“我還沒教訓他,他居然先走了。”
伊諾覺著他這個邏輯不對,既然知道自己親姐姐就在江寧,那自然是要親自去接,陸青城此舉做得天經地義,沒什麼毛病。隻是可惜以後吃不了那些好吃的素菜了。
這時候外麵來了一個小廝,正是大公子伊晏身邊常伺候的山藥,“見過二少爺三小姐。”
伊宴啊了聲,“大哥找我有事?”
山藥搖搖頭,“不是的二少爺,大少爺今天新得了一副書畫,特叫小人拿來送給三小姐。”
伊宴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他昂頭看了看伊諾的房間,頗為理解地說:“也是,人家閨閣小姐的屋子都是琴棋書畫,你這裏到處都是吃的,以後有客人上門,還以為你是個貪吃小姐。”
粉藍眨眨眼,那些吃食都是她冒著祖宗名頭去廚房拿的,外頭買的,跟伊諾一點關係都沒有。
伊諾又不在乎,她擺擺手,吩咐山藥把東西放下,“放心,我才不去結交那些嬌滴滴的小姐。正常人家的小姐養寵物哪像我養隻山豬。”
粉藍正靠在伊諾的腳邊,聽到她說自己,尷尬地拱拱鼻子,裝死不動了。
伊宴也不是不讓伊諾養隻小豬,“這怎麼行,你個姑娘家,怎麼也該認幾個手帕交,不然以後成親了在家多無聊。”
“……”伊諾臉一白,“我不成親。”
“……”
伊諾懶得解釋,“反正我就是不成親,我進去看看大哥送了什麼書畫。”
伊宴張大嘴巴,頭一回思考伊諾的終生大事,按照他來看,肯定是伊諾在山裏待的太久,對男子接觸不多,害羞了——可是看她平時跟自己那幾個狐朋狗友說話都沒事呀,難道是伊諾入了道門,對嫁人很抵觸——可是道士也有娶妻的呀。
他琢磨不出來,院子裏又來了一個人。
管家泉叔拿著一封信跑得滿頭大汗,“二少爺好,二少爺好。”
“泉叔?你怎麼到後院來了?”伊宴一愣,家裏的男子沒有許可,可是不準到後院來的。
泉叔擦擦汗,“哎喲少爺,我哪敢隨便進小姐的屋,這不是有人給小姐送信,叫老奴親自把信交到小姐手上。”
“誰的信讓你嚇成這樣?我看看。”伊宴伸出手。
泉叔猶豫了下,還是把信交出來。
伊宴接來一看,信封上隻寫了個“伊小千金親啟”。他眉頭一扭,鬱悶了。這字跡分明就是男子的字,到底是他妹妹天生麗質,才十歲就有男子找她私相授受了,這可不行——伊宴無語地拆了信,看了內容更無語了。
這居然是陸青城的親筆信。
寫得是陸青城明天一早就要回江寧,怕有一年半載不能回來,問伊諾能不能賞光,今晚在青雲坊楓樹下與他見一麵。
“見個大頭鬼。”伊宴氣得把信撕成幾段,“他當我妹妹是什麼人,叫她晚上出來就晚上出來。哪有這麼侮辱人的。”
泉叔一嚇,“少爺,這好歹是三皇子寫給小姐的信,您這樣撕了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他一個男子叫我妹妹一個姑娘大晚上與他私會,有理了他。”伊宴哼了一聲,“泉叔你記著,下次陸青城那個騙子再有信,你都別收,讓他親自投拜帖過來。”
泉叔哪敢不從,在伊宴麵前再三保證才走了。
進屋看畫的伊諾姍姍來遲,還拿了一張畫出來,“阿宴,哥哥給了我一副好畫,你看看。”
“啊?啊?”
“?”伊諾奇怪地看著他一臉呆樣,“怎麼了?”
伊宴擰巴眉頭,覺得自己剛才撕信的動作實在幼稚,畢竟那是他家諾諾的信,自個不說一聲就隨便撕了,怎麼說都不對。他吞吞口水,緊張地道:“諾諾呀——”
“嗯,你又幹了什麼傻事?”
“什麼叫傻事呀,我做的那叫好事,不對,我什麼都沒幹。”
“老實交代。”伊諾白他一眼,“究竟是怎麼了?”
伊宴被她看得低下頭,“這,剛才泉叔送了一封信,是你的。”
伊諾挑挑眉,伸出手,“信呢?”
伊宴頭更低了,“我,我撕了。”
“……”伊諾不客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在垂就垂到地上了。”
伊宴眼睛一紅,委屈地瞅了一眼伊諾,“我錯了。這信是那騙子三皇子寫的,我一生氣就撕了,諾諾你千萬別生氣。”
“我沒生氣。”伊諾白了他一眼,“信裏寫了什麼?叫我嫁給他還是給他生孩子?”
伊宴臉一紅,“諾諾,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他好歹是個三皇子,麵子不要了嗎?”
“那是寫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我不是說了我不嫁人嗎?”伊諾抿抿唇,“別想了,過來看看這副畫。”
伊宴老老實實地過來了,眼睛跟著伊諾拉開畫卷的手一亮。
長約五尺的錦白宣紙上,一片緋紅桃林徐徐張開。紅為桃花,黑為村舍,小橋流水,月色撩人,細密又錯落有致地鋪滿整張畫卷,畫者筆觸細膩,恍惚可見每一朵桃花的影子,細看卻是了了。畫卷大片留白,除了這一處月下美景,隻在左上角提了一首小詩。
山桃紅花滿山頭,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情
字體用的是簪花小楷,寫得雅致,一筆一劃卻帶著不一般的風骨綽約,可以看出行文那人寫字的卓絕勁道。
更讓伊諾在意的是下麵兩個朱紅色的落款,第一個寫著“安溪齋主”,第二個寫著“季央”。
伊宴唉了下,“奇怪。”
“什麼奇怪?”
“一般印章上刻的都是自己的別號,比如李白是青蓮居士,蘇軾是東坡居士。這”安溪齋主”就是雲之州雲老的別號。隻落自己名字的,要麼是年紀還小、資曆尚輕,沒得到一個別號。要麼是文名斐然,世人皆知。這個季央是何人,居然隻放了一個名字在此。”伊宴皺眉,“難道是雲老的學生。”
“不知,不過我覺得無論是這畫還是這個字,都好看。”
伊宴嗬嗬奸笑,“諾諾覺得是這字寫得好,還是這畫好?”
伊諾一愣,原來這是兩個人做的——難怪會有2處落款。“我不識貨,怎麼可能比較。不過。”她的手指在那字上輕輕一滑,“我喜歡這副字。”
“我喜歡這畫。”伊宴頓了頓,“諾諾,我想拜雲老為師,你覺得怎麼樣?”
伊諾驚訝地看向伊宴,見他一臉認真緊張,心裏有些意外和欣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問我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頑劣根性,怎麼配得上雲老這樣的老師。”伊宴鬆了口氣,“因為你是我妹妹,所以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其實我從小就想認雲老作老師。不過我體弱多病,爹娘為我操碎了心,連哥哥也常顧慮我的病情,不與同窗好友出行遠遊。這件事隻能放在心裏。如今我已十歲,身體大好,還多了個妹妹照顧,不能再像往常那麼混賬。”
伊宴傷情地對伊諾一笑,“你說,我能像常人一樣去爭這個機會嗎?”
“帶我一個。”伊諾努努嘴,“作為交換,你可得多找我找些這個季央的大作。”
“……”伊宴癟癟嘴,“又來,可是我的月錢都給你買吃的去了。”
伊諾哼了一聲,把畫收起來,“這副就不給你了,我這還要雲老的畫作,你拿走吧。”
“真的?”伊宴眼睛一亮,給了自己妹妹一個擁抱,“諾諾你真好。”
“有季央的就得給我啊。”
第六章話說短命伊二哥3
時到盛夏,天氣也越來越熱,許夫人照往年就給家裏三個男子漢準備了新布料,給水紗坊的繡娘做好了衣裳。
今年又多了一人要操心。
許夫人帶著伊諾先去了成衣店,連連歎氣,“你這個孩子,沒有夏衣怎麼不早說,還是嬤嬤提醒,我才想起來你缺幾身衣服。”
伊諾抱著一隻小肥豬不鬆手,手指捏著粉藍的耳朵,一邊看著許氏選衣。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個女兒的緣故,許氏最近興致高漲,給伊諾伊宴添了不少成對的東西,就連衣服都要做成成對的。
不怪許氏上心,家裏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有主意,大哥伊晏早熟,很早就不用許氏操心,穿什麼款式顏色的衣服自有他自己決定。小兒子是個混世魔王,不想被同窗說成隻聽娘親的話,衣服款式已經是跟著書院的兄弟們。
如今多個女兒,還是雙胞兄妹。
自從第一次去國子監,伊宴體會到跟伊諾同款衣服,被周圍人羨慕驚豔地圍觀是什麼自豪滿足感,開始跟他娘謀劃,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多了個好妹妹。
就連伊晏伊天佑也無故受災,屋子裏多了幾個一家人配套的小物件。
許氏興致勃勃地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在伊諾身上比比,“顏色是不錯,可惜宴兒不能穿這顏色呀。要不我叫人趕一件藍色的出來?”
“娘。”
“對了,該給諾諾添些珠釵胭脂才對,一會咱們再去別的店轉一轉。你說好不好?”許氏高興極了,又挑了幾件衣裳在伊諾身上比比。
旁邊伺候的店家是個紮青布的繡娘,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有些肥厚的手,憨笑著:“夫人眼光真好,不過衣裳還是合身要緊,要不要請小姐試穿一下。”
“老板說得也對,諾諾,你去試一下?”
伊諾搖搖頭,“尺寸是對的,不用試了。娘,咱們出來太久,爹會擔心的。”
“這倒是。老板,那就把這幾件都包起來,再做幾身男子的,尺寸我一會叫下人給你送來。”
店家嫂子連連點頭,“夫人放心,小婦人什麼都不會,但做衣服的手藝是最好的。買的衣服不合身了就差人拿回來改,一定讓小姐夫人滿意。”
“好好好。”許氏頻頻點頭,給店家的小二說了伊家的位置,就拉著伊諾往胭脂店去了。
一天下來,她們逛遍了城裏有名氣的布莊和繡坊。
回到家,已經是快晚膳的時候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過晚膳,一同說說笑笑。
到第二天,伊諾就被粉藍拉起來,換了身淺綠色衣裙,和同樣睡眼朦朧的伊宴一起坐在馬車裏打盹。
“我昨天點燈看書看到了子時,才這麼困。”伊宴打了個哈欠,“你怎麼也那麼困呀?”
“我想困的時候就會困。”伊諾揉揉眼睛,從車上翻出一包茶葉,泡了壺茶,給伊宴倒了一杯。“來,給你醒醒神。”
“你在裏麵加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喝你的就是,難道還能毒死你。”
伊宴委屈地抽抽鼻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用茶蓋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一種清香的苦味上頭,頓時感覺腦子清明許多。“果然有效,就是太苦了。”
“苦才有效。”伊諾把剩下的一大包丟給伊宴,“晚上還是該睡覺,白天困的時候才能泡一壺嚐嚐,知道嗎?”
“謝謝諾諾。”伊宴立馬眉開眼笑。
兄妹倆在馬車上聊了一會,就下了馬車,去學堂了。
青雲坊沒有陸青城,伊諾就變成了孤身一人,沒有小姐們來問話招呼,也沒有好吃的素菜。
粉藍傷心地趴在伊諾的腿上,“要不我去把他家裏的廚子偷出來?”
“就你這點修為還想偷人,別被人當成野豬吃了。”
粉藍更傷心了,“可是我餓了。”
“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伊諾打了個哈欠,翻開眼前的課本,“出事了就扯下鈴鐺。”
“好咧。”粉藍高興地從窗戶翻了出去。
約莫一個時辰,粉藍才抹著嘴巴回來了,一臉滿足。
伊諾換了節課,正在院子裏撫琴,曲不成調,悠哉遊哉,聞到粉藍身上的肉味,奇怪地看了看天,“現在還沒飯點,你從哪兒吃的硬菜?”
粉藍嗬嗬一笑,“主子,我剛才出來,順著肉味去了那邊的竹林,發現那邊竹林裏有戶人家,裏頭住著個老頭,正在烤肉,他給我吃的。”
“你運氣倒好。”
“不止這樣。”粉藍神經兮兮地湊過來,“那兒還有兩個小童,叫那個老頭雲大人。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小少爺要拜的師父呀?”
伊諾搖搖頭,“不知道,下午放學後,你帶伊宴去瞧瞧。”
粉藍啊了下,“我帶去嗎?”
草草上了課,到了下學時,伊宴就跟往常一樣告別好兄弟們,就去找自家的馬車,被魏榮清說了一頓。
“以前我們都是一起吃好玩好才回去,現在你多了個妹妹,就不理這些兄弟們了?”
伊宴哼了一聲,“要一起玩還不簡單,等我把我妹妹送回家,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寧源:“噗嗤——魏兄,你千萬不要跟個小女孩吃醋。”
魏榮清臉一紅,“什麼吃醋,我才不跟伊諾妹妹計較。”
“好了好了,咱們打小就認識,就玩在一起,我跟諾諾卻是最近才相認的,好兄弟不差這點時間。”伊宴拍拍幾個人的肩膀告辭,就走回了門口。
卻發現伊諾不在。
趕車的車夫一臉著急,“少爺,小姐剛來說自己的寵物丟了,要去四處找找,讓您先回家。”
“那隻小野豬居然走丟了?”伊宴皺眉,“諾諾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自己去找。你先回去,從家裏帶幾個人一起來找。我去尋諾諾。”
伊宴吐口氣,站在青雲坊的大門前。
小姐們回家都回得早,到現在裏麵已經沒多少人,看門的人正抱著酒罐打盹,讓伊宴正好進去。
伊宴心裏隻道抱歉,他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不該去的地方,如今闖進女孩子的書院,完全是擔心伊諾安危,絕對不是故意的。
自己安慰自己幾下,他打著膽子走了進去。
青雲坊與國子監做了對門,屋舍草木都是對稱著來,隻是裝飾更秀氣雅致,伊宴知道怎麼走,就先去了伊諾上課的地方,再去了琴房,棋室,都沒看見一個人影,反而找到了伊諾在書案下藏的一隻木頭小豬。
墊子上才留在不少碎木屑。
“要是爹娘知道你不上課,在這裏刻這個鬼木頭一定會生氣。”伊宴歎氣,伸手摸了摸這個小木豬,心裏有些焦急。看伊諾平時就抱著那隻豬不離手,肯定是很喜歡它,現在丟了小豬,一定著急死了。
他不再耽誤,把小豬捏在手上就出門去找了。
沒想到這次在一座橋上發現了那隻小花豬的蹤影。
伊宴鬆口氣,伸手把它抱起來,“你居然這麼重,諾諾平時是怎麼抱著你走來走去的?”
小花豬哼哼著,對著伊宴擺擺頭。
“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帶我去找諾諾?”伊宴笑了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聰明。來來,趕緊帶路吧。”
他放下小花豬,看它一落地就邁著小短腿跑了。
伊宴緊緊跟著,看著小豬直接出了青雲坊的大門,進了國子監,然後背著學房,往小湖外的竹林裏去。伊宴奇怪地跟著,心裏正想諾諾怎麼到了國子監,難道是來找我的時候,小豬已經踏上一條小路,帶著伊宴到了一片竹屋。
伊宴一愣。沒想到這大片竹林裏還有這麼個清靜素雅的竹屋,屋門的門牌落下兩個字“安溪”。入門則是一棵高大橡樹,綁著一隻秋千,一個白衣公子坐在那秋千上,手拿一本書,眼睛卻落在伊宴身上。
伊宴有些呆了。這年輕公子相貌如玉,雙目清亮。伊宴的爹娘相貌都是不錯,尤其自己的兄長才貌雙絕,不知道被多少人稱讚。就連三皇子陸青城也是這京城公子之中,相貌數一數二的。可眼前這人麵容姣好,氣質清冷,宛若從月亮裏走出來的人,竟是絲毫不輸給伊宴與陸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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