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02 更新時間:23-07-25 10:15
唐前把許子悅送到了棲會府門外。
“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許子悅說著。
“你的傷?”唐前剛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好像受傷了。
“沒事,我自己處理就好,組織那邊現在肯定很忙,你回去幫忙吧。”許子悅捂著手腕說。
唐前瞧了一眼他的傷口,又瞧了一眼他的臉色。
許子悅目光堅定,已經打定了主意。
“好,我先回去了。”唐前答應了,組織那邊肯定很忙了。
許子悅下車,往自己的房子那邊走去。
周圍一片靜謐,他正大光明的開門,不過開鎖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周圍監視他的人都撤走了,下午他回來的時候還在,為了掩人耳目,他還在房子裏折騰了半天。
推門進去,一路摸到衛生間,開了燈。
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了一搪瓷盒。
打開一看,裏麵全是些醫療器械,從小到大,配置齊全。
他用剪刀剪開皮手套,之前沾了水,裏麵的皮都皺起來了,白淨的皮泡的發白。
傷口是在手腕骨下麵,子彈穿了骨,皮肉有些猙獰。
許子悅首先從旁邊取了酒精,給鑷子消毒,然後往傷口處湊近。
冰涼的液體倒在傷處,卻是火辣辣的疼。
許子悅咬著牙,額頭上痛出了冷汗,雙眼禁閉,左手止不住的發抖。
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堪堪睜開了眼,頭頂上的刺眼,許子悅隻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光暈晃得人眼花。
他身體一晃當,等再反應過來時,已經撐在了一旁冰冷的牆壁上。
許子悅看著緊攥在手中的鑷子,毫不猶豫的伸向了傷口處,撥開那些糜爛的皮肉,朝裏麵伸進去。
然後一把將那東西夾住,帶了出來。
傷口瞬間浸出鮮血,咕咕的冒不停,手腕無力抬不起。
他隻能找些紗布先將傷口堵住,準備去開個水,衝個澡。
身上的衣物脫掉,渾身沐浴在熱水之下,剛剛清醒了一些的腦袋又開始發暈。
許子悅知道他現在這個情況很不好,隨意擦幹了,找了件浴袍給自己裹上,然後再處理傷口。
“咚!”洗手間的玻璃窗外傳來聲響,接著便是什麼落地的聲音。
許子悅瞧著那邊,有些奇怪,抿了抿唇,身體緊繃的靠近那邊。
這裏有一道簾子,他側身往旁邊的死角躲了躲,然後一把掀開了簾子。
外麵這時卻沒了什麼動靜,許子悅正想往旁邊看看,就見玻璃窗上又被砸一下。
他這次呼了一口氣,放鬆了身姿,將窗子打開往下看。
隻見下麵的草叢裏似乎站了一個人,隱隱約約的看不真切。
他出了洗手間關了燈,又一路下樓,按亮了客廳的燈,將門打開放人進來。
“你怎麼來了?”許子悅站著沒有手,手腕上的紗布被血濡濕了。
“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現在看來,是傷了。”瞿瀚海看著他垂在一旁的手腕。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許子悅看著他一臉悠哉的樣子,心頭怒氣頓生。
瞿瀚海看著他突然生氣,確實是沒想到,忙解釋道:“我隻是擔心你,我聽唐前說你受傷了。”
今晚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時刻待命,在見唐前回來的時候,就趕忙上去問,這才知道他受傷了。
“你這手,不處理好的話,可是要截肢的。”瞿瀚海說著靠近了他,然後抬起了他的手腕。
手腕被紗布包著,紗布被濡濕,即使看不見傷口到底是什麼樣子,也夠令人心驚了。
“跟我走,有一處地方可以處理。”瞿瀚海輕托著他的胳膊,“外麵沒有人,都走了。”
“你也在監視?”許子悅聽著抬起了頭,目光直直的看著他。
“嗯,要換件衣服嗎?”瞿瀚海承認了,他時刻監視著那些人的動靜,不然哪敢直直的衝進來。
許子悅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確實該換一件了。
他們走的這條路很僻靜,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
車在一處診所前停了下來,瞿瀚海帶著他走到了後門口。
敲了幾下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給他們開了門。
“手給我看看。”文彭越開口說話,剛才就注意到周樂安手腕上的傷。
許子悅舉起手,伸到了他麵前,文彭越用剪刀剪開了外麵的紗布。
遮掩被揭開,瞿瀚海看著那傷口覺得觸目驚心。
許子悅倒是沒多大感覺,安靜等文彭越的查看。
“要縫針,跟我過來。”文彭越看著那傷口眉頭一皺,“還要打破傷風。”
許子悅乖乖的跟他進去了,瞿瀚海留在了外麵。
大概過了半小時,許子悅出來了,手腕已經被重新包紮好了。
“好了,這些藥給你,一天兩次,每三天過來看一下。”文彭越說著,在旁邊給他翻找著藥品。
最後瞿瀚海又將他送回去了,許子悅折騰一天也很累了,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但悲催的是,許子悅第二天還要早起去上課。
他現在當了老師,也逃不過上課這一事,嘴裏打著哈欠,還是勉強去上課了。
好在今日不是講授,而是練習,許子悅給他們布置了題目,就開始明目張膽的打瞌睡了。
旁人看了,隻會覺得周先生做學問辛苦了,而在沈星宇的眼裏,隻會覺得他昨晚肯定晃蕩去了。
上次他也是回家了才想起來,像周樂安那樣的,應該經常去這種場所吧,畢竟聽說國外有很多的這種地方。
沈星宇在那腦補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來了一個好點子,他手下飛動,筆聲唰唰的不停歇。
“咚咚!”沈星宇走到講台上,敲了敲他趴在身下的桌子,“周先生,醒醒。”
許子悅本來就睡的不太安穩,這動靜一出來,他就被驚醒了。
許子悅皺著眉頭,努力的睜著眼睛,他都右手被枕得發麻,一動就又癢又痛。
“怎麼了?”他緩慢的伸展著,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星宇。
沈星宇臉上掛在得意的神情:“我的文作完了,想請周先生指點。”
“哦。”原來是這事啊,這布置的作業寫不完可以下次課交,他倒是頭一次這麼積極。
於是許子悅就耐心的看了起來,邊看邊和他說一些錯誤。
“周先生,我突然來了一些靈感,想要作一篇文章,可以請你幫忙看看嗎?”沈星宇看似虛心請教,實則暗藏心機。
“可以,去吧。”許子悅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知道他又要開始作妖了。
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紙交還給了他,沈星宇則是捏著紙得意洋洋的下去了。
許子悅原本以為他有什麼新花樣,期待了好久,對方都沒動靜。
但不過一會兒,就在他馬上要睡著時,沈星宇撲騰的上來了。
他這文章寫得快,許多錯處都不在意,又或者故意忽略,關鍵還裝成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下麵還有人看著,許子悅隻能聲情並茂的給他念著錯處,並指導他更正。
然後一篇寫完,很快又來了一篇,饒是好脾氣如許子悅,都有些煩了,存心來打擾他睡覺的是吧。
不過麵上不顯,一副無私教導,傾囊相授的好老師形象。
沈星宇看著他一直沒發脾氣,心裏就越發的生氣,還以為他會發火呢。
沈星宇再一次的下去了,許子悅的覺也沒補成,因為他被叫出去了。
“校長,您找我什麼事啊?”許子悅站他對麵問道。
“是好事,小周。”聶成仁臉上攢著笑,招呼著他坐下。
“新平日報準備出一個英文欄目,來咱們學校找合適的人,我把你推了上去。”聶成仁樂嗬的跟他說著。
“就我一個嗎?”許子悅問著。
“還有係裏另外的兩位英文先生,你應該認得。”聶成仁說著。
“那行,什麼時候開始?”許子悅要安排一下時間。
“具體還沒出來,不過應該是下月開始,這還有大半個月呢,先不用著急。”聶成仁安撫道。
“行,那我等通知。”許子悅應了下來。
這上午的課上完了,許子悅就準備回去了。
剛走到校門口,就見一輛嶄新黑亮的車出現在了門口。
看見許子悅出來,有人從車上下來了。
“周先生,我家先生有請。”那人說著將他往旁邊引。
許子悅瞧了一眼他,就直接上了車。
終於來了,他都等了好久了。
麗炎堂地下室,又是那一處觀刑的地方。
許子悅跟著人走進去,果不其然,那枷鎖上,綁著一個人。
那人他還認識,正是他的手下餘興。
許子悅是後來才加入的,之後一飛衝天,做了他的一把手,剩下的人都是裘峻配給他的。
餘興已經被用過刑了,和上次觀摩的那人情況差不多。
“夜鶯來了,坐。”裘峻還是一臉和善的笑著說。
許子悅瞧著他,就知道這隻是表象,那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新平碼頭那事,你知道了?”裘峻問著。
“嗯。”許子悅點了點頭,就算他不想知道,也會有人巴巴的往他身邊傳遞信息。
“整整二十萬銀元啊,說沒就沒了。”裘峻語氣誇張的說。
他抬起手往上抓,但虛空裏什麼也沒有。
“你知道我為這事籌劃了多久嗎?”裘峻說著,猛的的攥住了他的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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