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00 更新時間:22-04-05 08:09
“先生,息怒。”許子悅的稱呼在這時變了。
他看著裘峻那因為發怒,而略顯猙獰的臉。
裘峻的眼神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許子悅被他這樣看著,一點心虛都沒有,像是完全置身事外。
裘峻細細的打量著他的神情,一絲一毫都沒放過,看得久了,突然大笑一聲,放開了他。
“不錯不錯,很有膽識。”裘峻拍著他的肩膀,“看來這事確實與你無關。”
許子悅聽到他的話,沒有多高興,即使裘峻說相信他。
裘峻卻像是有些瘋魔了,看來那一批物資確實是他籌備許久的心血。
裘峻瘋魔著又走到了那枷鎖處,然後執起了一旁浸在辣椒水裏的皮鞭。
他一手拿著,然後慢步走到了餘興麵前。
他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餘興早已被打得脫了力,隻能任由他動作。
“餘興,背叛我,你可是真是好樣的。”裘峻看著他,狠的牙癢癢。
下巴上的胡茬隨著皮麵蠕動,裘峻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眼下青黑一片。
這些日子,他日夜操勞著,就等那一天,卻偏偏被他破壞了。
但他知道是誰時,他可是非常生氣,抓了人便先折磨了一頓。
就在想要不要將他弄死時,他突然來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青會裏有叛徒,不隻一個,手腳藏的好,暫時抓不出來錯處。
所以他隻好一一探尋了,從昨日抓到他,到今日此時。
他召了很多人前來,都是像對待許子悅那樣的。
有人當場就嚇得屁滾尿流,有人苦苦哀求,不停解釋,裘峻聽到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所以來一個人,他就打餘興一頓,然後再讓前來的人接手,以示忠誠。
“啪!”裘峻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餘興的身體反射性的彈了一下,但卻是死咬著牙,不肯鬆口。
聽不見痛呼聲,打人的樂趣都少了許多。
裘峻抽了幾鞭子,就覺得乏味無趣。
索性走到了許子悅身旁,然後將手裏的鞭子遞向他。
“替我抽幾鞭,嘴還挺硬的。”裘峻說著。
許子悅看著那浸滿鮮血的黑色皮鞭,雖有遲疑,但還是接過鞭子。
將其緊握手中,手柄處還有著殘留的溫度。
許子悅抿著唇,一步一步緩緩而又堅定的走向餘興。
裘峻聽著那腳步聲就覺得舒心,幹脆背過身去閉上了眼。
許子悅神色冰冷的看著餘興,而餘興,此刻也是抬起了頭。
他的身體被摧殘的徹底,但他的眼神依然堅毅。
許子悅手起鞭落,“啪!”的一聲清脆聲響在室內回蕩。
的確美妙,裘峻聽著這聲音就覺得解氣。
隻不過就是,即使許子悅一鞭都未落空,但餘興依然死死不開口。
打了好一會兒,許子悅停了下來。
“怎麼了?”裘峻半睜著眼睛看他。
“手有點累,歇一會兒。”許子悅說著,他右手手腕因為剛才不停的揮動,現在發酸微腫。
“打累了?”裘峻問著,但他沒有像平時一樣說打累了就休息,而是,“那換隻手就好了。”
許子悅聽著微微蹙起眉頭,他不動聲色的摸向左手手腕,然後還是用右手打。
大概又過了半小時,裘峻才終於喊停。
這時候許子悅已經滿臉是汗了,他用袖子隨意的擦了擦,就一把丟下了鞭子。
盛滿辣椒水的盆子一陣激蕩,灑了不少水出去。
“好了,辛苦了,過來坐吧。”裘峻看他打完,心裏一陣舒坦。
“不必了,我還有事。”許子悅倒又硬氣了起來。
不過這時裘峻的心情很好,順著應了。
“行,你回去吧。”裘峻瞧了他一眼,便放他走了。
許子悅淡定的在一眾人等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他心裏什麼感覺都沒有,因為粑兒糕給他屏蔽了,即使是後來再想起來,他也不會因為惡心自責而痛苦。
依然是從後門走的,這白日裏人少。
不過總有那麼一個跟屁蟲悄咪咪的跟在身後。
沈星宇看著周樂安從裏麵走回來,連忙跟了上前。
先前在學校門口,看見他被接走的那一刻,就充滿了無比的好奇心。
一路跟過來,才發現他到了這裏,他之前為了進去玩,偷摸著逛了一圈,發現了這個後門。
沒想到的是,周樂安也從這裏麵出來了。
許子悅早就知道了有人跟著,不過沒有很在意。
“先生,買束花嗎?”一個穿著普通的小孩捧著一大束花,脆生生的喊住了他。
許子悅低頭瞧著小孩,是個女孩,看著有些瘦小,皮膚有些發黃。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啊,你家人呢?”許子悅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頭。
“爹娘都在別人家裏做工,我出來幫忙賣花。”小女孩說著。
許子悅瞧著她略有些吃力的抱著那些花,花的種類很多,上麵還灑著些水,看起來很漂亮,即使它有些蔫吧了。
“這些花多少錢,我買了。”許子悅問著。
“真的嗎?”小女孩看著挺高興的,又似乎是怕許子悅反悔,連忙說了價格。
“好,給你,早些回去吧。”許子悅說這從衣服裏掏出了些零錢,塞到了小女孩的小包包裏。
“謝謝大哥哥!”小女孩把花給他後,很開心的走開了。
許子悅抱著一束花,繼續往前走。
到了瞿瀚海先前帶他去的那所診所,直接從正門進去。
門外的風鈴響動,腳步聲隨之傳來。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蔚敦看著孤身前來的客人。
“我的手腕有些疼,想紮個針。”許子悅說著。
“好的,請您稍等。”蔚敦說完走進了後麵,沒多時,就出來了,然後請他進去。
許子悅撩開門簾,走到了後麵,看著文彭越正正坐在桌前,鼓搗著什麼。
“怎麼今天來了?”文彭越看著眼前人,換藥也不是今天啊。
“我的右手有些酸疼,想請您為我紮個針。”許子悅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處有些紅棗。
文彭越推了推戴在臉上的眼鏡,瞧著他微笑的臉皺了皺眉。
“跟我過來吧。”文彭越說著,起身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屋子。
許子悅跟著走進去,文彭越倒了熱水讓他洗手,然後又拿冷毛巾沾冷水冰敷著。
他沒有紮針,而是倒了些藥油在手上,塗在許子悅的手腕上,使勁給他搓開。
“嘶!”許子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有些疼。
文彭越抬頭瞧了他一眼齜牙咧嘴的樣子,隨後又低下了頭,力度卻是沒那麼重了。
“裘峻開始懷疑我了。”許子悅想要轉移話題。
“餘興,可能留不住了。”許子悅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裘峻不會放過他的。”
文彭越聽了,手下動作一頓,隨後又繼續推拿。
“他自己的選擇,這條路從來都是這樣,沒人能勸得動他。”文彭越說著似乎有些生氣,但又深感無力。
“反而是你,可要小心了,既然他現在開始排查了,也不會繞過你的。”文彭越說著又將話題扯回了他身上。
許子悅無奈一笑,確實,經此一事,他隻會對人越來越防備。
別看裘峻輕而易舉就說相信他,但他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岌岌可危了。
許子悅想著忍不住歎了口氣,懷疑便懷疑吧,得了這麼大的利益,一個他又算什麼。
“廖夏呢?”文彭越卻是冷不丁的開口了。
“他?在醫院躺著,我當時一槍打中了他的腿。”許子悅說著,就連他去的時候,也沒見到他。
“對,廖夏,我怎麼沒想到!”許子悅突然間茅塞頓開,“文醫生,您這智商待這小小醫館,真是屈才了。”
文彭越聽了他的話,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他原本也不是在這兒的,隻是那人去那裏時,他就向組織上申請調過來了,在他偶爾受傷的時候,匆匆見一麵。
許子悅看他低頭,猜不明白他的心思,隻以為他為同伴而傷心。
許子悅捧著花又走回了棲會府,走到門口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看著那草木茂盛的角落,他緩緩開口:“出來吧,都跟我半天了。”
藏在草叢後麵的沈星宇愣了一下,他還想掙紮一下,但許子悅已經朝他這邊走過來了。
一時間進退兩難,正好就被他逮到了一副左顧右盼的樣子。
“起來吧。”許子悅瞧他蹲著,就覺得腿腳發麻。
沈星宇磨蹭著起身,頭不自覺的低著,感覺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給你。”許子悅說著將手往前麵一伸。
“什麼?”沈星宇抬頭一看,發現許子悅從他抱的那束花裏,抽出來了一支白玫瑰。
許子悅不等他拒絕就塞到了他手裏:“跟了我一路,不就是想要花嗎?你早說不就好了。”
“哈?”沈星宇聽著眉頭一皺,他要花?
“好了,花給你了,快回去吧,別總讓人擔心。”說完,許子悅就不以為意的轉身走了。
徒留沈星宇一人在風中淩亂,和他手中的花相依為命。
最後,沈星宇揣著那朵半開的白玫瑰回去了,還偷偷摸摸的找了個花瓶給它養起來。
“我是為了要花嗎?不是吧。”沈星宇趴在桌子上,撥弄著眼前散發著幽香的花。
突然他靈光一現,猛的一下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
又被他忽悠了。
作者閑話:
謝謝寶子們的枝枝,沒有墊底我真的很開心。
沈星宇可能現在還有些小幼稚,不過後麵會成長起來的,不用太擔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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