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13 更新時間：10-05-10 10:13
“結果未必會是如此悲觀的，現在已經是民主社會，那個封建君主專製統治的時代早已過去。即便幕後組織真的很強大，也是要受製於國家的。若非如此，那些所謂的國家機構豈不形同虛設，空有其名了嗎？再者說，事情也總是要有所解決的，多一個人總會多一份力，遇到困難也多一份智慧去尋求解決的餘地。更何況，這是攸關飄雪的事宜呢。每一個人對事物都會有所留戀的，再說了，是用三年時光堆積出的青春的影像呢。時間雖短，卻也包含了人最質樸最美好的情感，留戀和珍惜同樣都是一種美，一種精神上的美，一種心靈上的滿足。現在，大家為了留住這份珍貴而付出，即便後果真的是無盡的深淵那又如何，最起碼也積存下一份青春的傲氣和不服輸，難道說，這樣也有錯嗎？”透過稀薄的光暈，青春的印記被鐫刻成不朽的記憶。堅定地目光中透著不篤的信念。也許，對於宇凡，對於大家來說飄雪就是記可著時間的石板，是無法被遺忘的珍寶。可是誰又知道，那份無奈呢。現實尚不為人所知，更何況是比現實更為之複雜的社會呢。社會就像一個幽深的森林，處處彌漫著霧氣，處處都藏著危險，篤不定哪刻你就會掉入某個陷阱中。看不出危險的社會比真實的危險還要恐怖，沒有頭緒地闖入陌生領域，到了那一刻就真的沒什麼堅定可言了。但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懂得這個道理。就像無數人一直都沉淪在陰暗的角落裏渾渾噩噩地渡過餘生。
“即便此刻你不說，這裏的眾人照樣會以其它方式來獲取相關信息。即使如此，何不將事情簡單化，若是無法解決的，自然不會有人多添一足，增添負擔。”季陽的臉還如平時一般毫無波瀾，就像霍瀅一樣，令你無法猜透他們這類人的內心所想。雖不是全封閉的，但也絕非一般人可知。不然飄雪早就哄亂成一片了，現實的苦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會曉得。笑，隻是掩飾，隻是虛偽的表現而已。
微風吹過，霍瀅前額的劉海擋住了雙眸，看不清那雙眸子中掩藏的苦澀之情。有些人一直都是如此，默默的承擔著某些熱非常人所知的事。真正的苦，隻有自己才曉得。霍瀅的雙唇輕啟，一種空靈的夾雜著遙遠的回應的聲音，伴著風的步伐吹進了耳畔，輕柔如絮，空靈如塵。“飄雪的事的確是該對內聲明的，隻是考慮到了其所涉及到的影響才未將此事傳開。據言說，飄雪近幾日都在碰壁。校長曾向外省市調過相關的試卷以助學生提高能力，但是卻屢屢受阻。每次都以各種理由來搪塞，還有其他的硬件設備，例如課桌椅、電腦一類也均無處收購，盡管收購的價格很高。不止如此，與飄雪相關的幾所學校也同樣出現了此等狀況。”空靈的聲音像是置身於山穀間一般，何時何刻，她，霍瀅總是能給人這樣的錯覺。
也許她說的事實，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隱瞞了一些事實，不為人知的事實。她不說，誰又能知道，誰又能確定不會撞見什麼不該知曉的事情，抑或是撕開了某顆心上沉積了已久的傷。
“嗬，就隻是這樣嗎，怎麼這麼令人難以置信呢，還是說你在說謊呢，我並不想用一種你在說謊的姿態去看著你，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些原因的話，你又何必隱瞞呢，沒有理由的，不是嗎？再者說，發生這樣的事隻能說明是有人，或者有某個強大的集團在堵截飄雪的去路。這也隻能說明是有人在嫉妒，抑或是在暗地裏進行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勾當。一個集團，一個組織，再大能大到哪裏去，能遍及全世界嗎？能將整個地球，整個宇宙踩在腳下當玩具嗎？這太可笑了，霍瀅你真的令我對你有了新的改觀。這個改觀是如此的令人失望，而你成功地做到了。像這樣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大費周章地去處理，你也不必操心了，一切我自會處理好，保你穩妥的。像你這樣的速度隻怕到了明天還解決不了此事，你的能力也不過如此。根本就比不上她，甚至連最為無用的蕭蔓都抵不過。嗬嗬，成績，真是個可笑而又荒誕的東西，簡直就是個幌子。難怪古人會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啊。真是令人大跌眼球，大才女，我看是個大笑話才對。”沐薇的眼神由最初的冷靜轉變為此刻的譏笑。
也許在外人眼中說出了這樣一番話的霍瀅的確很令人失望。的確在生命的路途上，這並不算什麼。可是卻也忽略了客觀因素，能同時壟斷數所高校的會隻是個普通的組織，很顯然這是有預謀的。但是人往往就是如此，自高自大，衝動好強。沒有一個冷靜思緒的人是注定要在未來道路上受挫的。相信，那一天不會來得過遲，懲罰是不留情麵的。
“沐薇，你不要太過分了。瀅處事自有她的理由，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她的不是。小小的集團，小小的集團會為了一點小事和幾所高校作對呀。和學校作對，他圖的什麼。再者說了，飄雪也是這裏數一數二的名校，連這樣聲名在外的高校都受到阻擊，可想而知這些事的嚴重性。難道說你都沒有想過嗎？你隻想到這對飄雪來說是小事。你解決，瀅的本事會比你小嗎？你能做到的她會做不到嗎？她心思縝密從一個事件上能看出其他的因素。我自認除了學習我什麼都不好，也什麼都不會。但瀅不同，她樣樣優秀，從未輸過任何人。她我比不過，但是起碼我不會比你差。還沒弄清楚狀況就開始胡言亂語的人，真正跌人眼球的是你不是瀅。飄雪的是你不想管就不要管，別在這裏擺你大小姐的臭架子，很惱人的，你—懂—嗎？”蕭蔓的臉上充斥著怒氣，本來因為體育成績的事就惱火得不行了，現在還聽到有人在欺辱霍瀅，這口氣又如何能咽下。
說到底還不都是年齡的關係嗎？年幼的他們可以不計後果地說話，不計代價地傷害。當某一天災難降臨時，就會幡然悔悟了，但未免太過遲了。人有時就是如此。
“曉蔓，你別這樣說。某些人的能力是很高的，除了成績以外樣樣都好，卻連個名氣都沒有，真的有點說不過去呢。”莞櫻漫不經心地說。說句實話在這種狀況說什麼話都是不應該的。在某些人的眼裏，霍瀅是神，是不可瞻仰的神，是戴著麵紗的神聖的代名詞，而在某些人眼裏，霍瀅就隻是霍瀅，除去了這個代號外就什麼都不是了。
此刻就隻能如此，先行緩和情緒激動的一方，一旁的宇凡拉住了還欲爭辯的蕭蔓，濱洋也示意莞櫻不要再說話了。像這樣的局麵隻能由當事人沐薇和霍瀅來處理，才是最為正確的。
“哼，懂，懂什麼，懂你們都是一夥的，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懂你們這些好學生隻會大言不慚是嗎。和你們爭辯，我還真是有點頭腦不清呢。好，年級第二第八的蕭蔓、趙莞櫻，你們最能幹，你們來處理。最好是處理到放假到中考甚至到高考，如何？你們不都是大才女嗎？數一數二的名人，向我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廝有什麼用處，不過就是拿來壓迫的呀。學習，學習不就是為了以此來炫耀，來欺辱他人嗎？怎麼都不說話了，繼續說呀。林宇凡你拉著蕭蔓做什麼，你讓她繼續說呀。說話呀，林宇凡你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說你的嗎？沒用的家夥隻會死讀書，還妄想腳踏兩條船，真是丟人也不看看你夠不夠資格。還有你蕭蔓，除了裝可愛你還會什麼。體育白癡、神經大條、這些詞都是為你準備的，你知道嗎？你懂嗎？可憐而又可悲的家夥，受壓迫過久了吧，才會導致神經麻痹，大腦運動遲緩吧。鬼才有空陪你們這群人扮家家酒，傻到家了，蠢到家了，簡直是笑死人了。”沐薇嘲諷地轉身離開，在陽光明媚的日子裏，這樣的背影給人一種隔世的感覺。
“你們不該這樣，盡管沐薇很任性，同樣的我們都很任性，但是不應該，隻把苦難降臨到一人身上。”霍瀅淡淡的泠音又再次出現在空氣中，那麼自然，自然地接受了一個女生對她及她的朋友的侮辱。同樣身為女生的她，又豈會不知沐薇今日的反常舉動。在轉身刹那湧現出的淚光有代表了什麼，在一個人情緒激動之時說的話，有必要去計較嗎？同樣都是受過傷的人，這樣相互傷害有意思嗎？任性隻是一種常見的脾氣秉性，但卻往往不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看穿著一點的人一定要懂得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在人前坦白的，那樣子隻會讓別人的傷口越撐越大，最後不堪重負，甚至是他人妄圖輕生，人有時就是這般的脆弱。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校友一場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各人都忍奈一點就是了，吵成那個樣子像什麼話呀。傳出去豈不是要將我們各自的臉都丟光。好了，曉蔓，我看沐薇也不是有意這麼說的。盡管今天她是真的過火了，可能在這之前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吧。我們的曉蔓是最有氣量的。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女生在情緒異常時所說的話呢，是吧。”濱洋綻開明媚的笑，試圖把曉蔓從那個危險的邊緣拉開。一個人在盛怒的時候，是極易做出危險的事。人生本來就是無奈的，若還為此等小事而盡毀前程，豈不痛哉。
“是！是！是！你們的氣量大，我蕭蔓的氣量最小了，比不過你們，我很生氣，不行嗎？”蕭蔓奮力地推開宇凡，捂著麵逃開，在蕭蔓的心裏有個聲音一直揪著不放過自己，那個聲音在不停地叫囂著，‘你的體育成績在這麼差下去，你就別參加中考了，哪所學校會要你這樣的學生，成績好有什麼用，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你懂嗎，好好反省反省，少在我眼前晃，看著就生氣。’那個體育老師的話一直在蕭蔓腦海充斥著，若不是宇凡、莞櫻他們硬要拉蕭蔓出來，就不會有現在這個狀況的發生了。奔騰的淚水順著迎麵吹來的風直直地流入肩窩，很痛很痛，就像石頭砸下來一樣。
還站在原地的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收場的。這也許就是人生吧，無奈的現狀無法變更，人本無奈，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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