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寂落,縈夢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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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飄雪聖座  第四十七章 輪回傷痛

章節字數:4887  更新時間:10-05-28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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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逝,彈指一瞬間,第四節課的下課鈴就這般的打響了。她的手雖然一直在記錄著老師課上所講的知識點,但仔細看去你會發現,她的舉止是十分機械的。換言之,她的思緒早已神遊天外。莫非今日真的是不尋常的,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不覺間,教室裏已空無一人了,其他人都在下課鈴打響之時,向食堂飛奔而去了,就是幾樣野離開了。她不清楚自己在教室裏呆了多久,隻是感覺頭痛異常,腦海一片混亂。她強撐起身子向樓梯口走去,周圍都是空蕩蕩的,仿佛她又回到了五年前,噩夢展開的那一刻,當時也是如此,空蕩蕩的,孤零零的。她孤單地走著,身邊沒有一個人,有骨髓裏散發出的寒氣擴散到了血液之中。那一刻,她的血液都是冷的。

    教學樓底的銀杏樹在風的輔助下,傳送著陣陣清香。隔著一排排樹木,卻依舊能聽到操場上拍打籃球的聲音,那個聲音充滿了朝氣,是符合這個時節的學生因具備的活力,而她,隻能苦笑。走過操場,像噴泉池的後方走去。也不知從何時起,食物對她而言,竟成了一種表現,表現自己和常人是一樣的。噴泉池中的水濺起,發出泠泠的聲音,就像昔日的她有著如深穀清泉般明澈的嗓音。走進梧桐林,光線又變得暗了。周圍隻有樹葉的沙沙聲,那聲音像是要將他人心底最深的秘密翻出來,一點一點展開,每一個場景都蒙著死寂之氣。冰冷的感覺又從指尖蔓延開,擴散至身體的每一處。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她的瞳孔瞬時像失去了焦距一般,隻能模糊的瞥見學生會的三個大字,嘴角抿起淡淡的笑,嘴裏輕聲的喃語,“這樣的頭腦,隻盼不會要葬送於此。”在這場殤裏,每一個無端闖入的人都有可能會成為恨的犧牲品。一旦卷入也將再難逃離開,除非有人出現了意外,以無奈的形式告終。她緩步走進,走在鵝卵石鋪就的路基上,輕手推開學生會室的門。正坐在沙發上的羅霖一副恭候多時的神情望著她。論其才智,他們也算是旗鼓相當了。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的交談是輕鬆的,那是同一階級有共同語言的象征。

    “對於這次演講比賽的事,你怎麼看?”羅霖正坐著,一種非同尋常的氣勢頓時傾瀉而出,是含蓄而又有深度的霸氣。“耽擱的時間過久,且超出了正常,所以•••••”較暗的學生會室中,看不清彼此看不到彼此臉上的表情,隱約間能看到的是兩雙閃著光輝的睿智的眸眼。也許能認清這團迷霧包圍著的世界的人就隻有他們了。“所以,她們卷入了紛爭,難以脫身。”羅霖起身,輕抿了一口茶,說話的口氣也同一般無二。較靜的空間裏,隻能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和他們簡約的談話。

    她沉默了一刻,繼而說道:“如果出事,自會有人助其解決,哥哥和姐姐也在。即便出事,我也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一種悵然若失的表情在眸眼間綻開。她知道,她開始想念了,想念她的影姐姐了,整整五年,她被狠心地拋下,再也不是那個受人寵愛,被捧在手心上的珍寶了。她始終是要學會成長,相對其他人而言,她的成長顯得過早。花開的過早,也將過早的凋謝。

    她還流淌在苦澀的回憶中,但並未垂下眼簾,因為她是霍瀅,是不被允許掉淚的。她的生命一直是受控製的,不可以出錯,不可以受傷,不可以落淚,不可以失措•••••所有的不可以融合在一起就隻為做到兩個字:完美。她的生命注定要在完美中進行,在完美中謝幕。如若不然,麵對她的很有可能就是死。用十幾年時間的辛苦去換回一輩子的榮耀是值得的,可一旦這其中出現任何誤差,她也將墮入萬劫不複之地。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沒有人能改變一切,誰都不能。

    在她思索其它之時,微弱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她和羅霖同時望向緊閉著的大門,仿佛在推開門的刹那,黑暗會被光明所吞噬一般。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夾雜著風細微的聲音,隨之而至則是光線的瘋狂入侵,霎時間,黑暗平穩的氣氛被光普照得無一遺漏,再也沒有暗這一說了。注定了,她要的永遠都是不會得到的,即便得到也隻能是曇花一現。她扶著鄰近的沙發,有些恍惚地坐下了,外界於她,隻是毫不相幹的一幕場景。

    “咦,怎麼這裏還有位漂亮的學妹在,看樣子我來的很不是時候。嘖嘖,霖,想不到你這麼走運。公認的校花居然都被你拐到手。”悅耳的聲音從闖入者口中傳來,不必看也知定是位美女。雖然話語間並未有辛辣的諷刺卻總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這與蕭淚的婉約,程可茵的拘禮形成鮮明的對比。飄雪,看樣子真的會風波四起。

    “你來這裏做什麼,非為學生會成員是不允許進入這裏的,你知道的。”羅霖的目光一碰到外人就變得散漫起來,似乎對他而言除了霍瀅,麵對其他人都隻是無聊的表現。也對,一個擁有睿智頭腦的人,自然是希望他的智慧能被發掘,抑或是能找到可與之相對的對手。或許他不懂,麵對任何人都可以放鬆,除了女生,女生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動物,同時也是最為可怕的動物。正因為細膩的心思,會使你看不到眼前布滿陰霾的道路。

    在別人談話時闖入的確不是很好的行為,若是別人聽到羅霖說這番話,定會尷尬臉紅地退離,而這位美女則不然。‘美女’輕鬆地笑了笑,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用手將垂直胸前的發絲拂至而後。“據我所知,並非如此吧。初中部的蕭蔓學妹似乎是學生會的常客,噢,還有眼前的這位淡雅清素的學妹,她們兩個應該都不是學生會的吧!”‘美女’的唇邊湧現出恣意的笑,像是在做壞事的小孩,“如果說因為這位標致的學妹是初中部永久的NO。1,是擁有特權的霍瀅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那位叫蕭蔓的學妹可不同於她,雖說是初中部的N0。2,可似乎並未有人許她特權。還是說隻因為她是蕭淚的妹妹,所以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闖入學生會。若說這般也對,那蕭淚長的倒的確是很標致,全然一副婉約派詩人形象,柔情似水,怎能不,我—見—猶—憐。”明亮的眸子似是被過千帆的海風拂過,涼而無害。淺淺的酒窩裏載著純澈的笑,精致的麵容仿若陶瓷娃娃一般,比之蕭淚、程可茵,也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月,說吧,什麼事。”羅霖沒有去理會那叫‘月’的美女的話,隻是抿嘴品茗清茶,那種微淡的苦澀從齒間流過,陣陣餘香被遺留在了空氣中。月是什麼秉性他很清楚,因此不必過分深究其的言語,畢竟玩笑,隻是玩笑而已,是不會起到什麼大的傷害的。如若不然,就是十個羅霖也頂不過月的一張巧嘴。

    “看樣子,你真是的很忙。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呐,這個信封給你,女生的直覺告訴我,它是很重要的,別把它當一般物件處理,、。信封的命運,可不是魂歸垃圾桶。要知道在這個時節,某些女生可是想象豐富得很,王子帥哥什麼都要。”月不屑地笑笑,“全然不知自己是個女生,一點女生形象都不顧。動不動就心碎、心傷。嘖,真假!看看吧,少做傷人的事。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自己處理,少丟給我們幾個緋聞女主角。汙染視線也就罷了,還要看著——那幫擁有高級言談權利之人,浮虛肆憚的筆墨間輾轉出的汙穢文字。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說的還真不假!”月的臉色有些輕蔑的意味,的確,進入飄雪高中部很了不起,但是多少也要掂掂自己幾斤幾兩,比權勢,月會比不過嗎。月的視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轉然間對上了那個一直被忽視的沉默低著頭畫著什麼的她身上。而她的神色似也不正常,眼眸中閃動的琥珀色的流光被入侵的光線耀得發亮。室外的風,吹動梧桐,發出刷刷的聲音,時間在一瞬時被定格。在流動的光中注滿了哀傷的情愫,凝重得讓人不敢直視,似乎一對上那流光,就會被憂傷掩埋一般。

    月像是也看穿了這一點,對著羅霖使眼色。霖有些不覺地看著月,在他的位置看去,隻能看到霍瀅的背影,以至於沒有發現她憂傷的傾瀉。對著月那副緊皺的眉頭,從那副無語的臉上讀出‘你是白癡,還是重度腦殘患者’的暗語,這才意識到她舉止的異常。她的確是個令人頭痛的女生,時不時的就會被憂傷掩埋。

    她的眼眸有些直楞地望著月手中的那個墨黑的信封,這個信封不同於其他,即便是從遠處望去也能覺察出它紙質的優良,頂邊有著奇特的複古花紋,讓人聯想到中世紀時期的貴族,表麵上凸出的紋案,墨黑色表麵上展現著鬼魅的紋路,像是有特殊意義的。整個信封透著清冷而有神聖的氣息。隻能用古怪來形容,卻讓人說不出古怪的由來。她的麵容在刺目的光線中,乍顯蒼白。白皙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纖細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接過月手上的信封,她極力的克製自己,不讓情緒有過大的波動。可是那熟悉的紋路已徹底地打破了心理防線,這個千百次出現在夢中的信封,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信封,此刻真實地乍現在她眼前。

    一潭洪波閃過眼瞼,從心髒傳來的錐心的痛,殘酷的侵襲了她。她盯著信封,狠狠地盯著,想要把她烙印在心底一般。每一條問路,每一個特質都全全印入腦海,她極力想要抓住在時光中被擱淺的身影,光線入侵,現實攤開,一切化作虛無。霎時間,寒冷侵襲了五髒六腑,有指尖傳來的恐懼,團團把她包圍住了。透過信封她再次看到那張冷毅的側臉,幽深的眸子中噙著夜的清冷,緊抿的雙唇似乎從未綻開過笑意。纖長的手指攥成拳頭,臉上的憤怒依稀可見。清冷的極光穿透時空直直地刺入她琥珀色的流光中,一泓清泉掀起陣陣濤波。凝重的憂傷海中,痛苦怫然現世,仿佛天與地都出現了裂痕。一瞬時,無數張精致絕倫的容顏齊齊湧現在憂傷海中,那一雙雙眼眸直直地刺向她的心髒處,刺得她臉色蒼白。她低垂的手吃力抱頭,仿佛那些恐懼能將她吞噬一般。

    漆黑的街道上,往日的繁華全然消逝,唯有昏黃色的街燈孤單相隨。不,不要。她痛苦地喊著。可是沒有一個人,沒有人出現。隻有昏黃的光,在冷然地看著她無助的聲音在風中顫抖著,顫抖著。她整個人跪了下去,沒有淚水在臉上湧現,但是那神態卻如同利劍能刺痛他人的眼眸。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一切都不會發生。幸福會一直延續,黑暗的詛咒可以就此擺脫的,可是這一切都被她搗毀了。那些美得荒誕的男女已經徹底地淪陷了,一切都成了定局。無論如何,一切都無法再改變了,逝去了的就再也回不來了。她的手指再也無力支撐住著巨大的壓迫力,信封從指尖滑落,聲音很清,透著深深地指責聲。是啊,那些人,包括自己最愛的姐姐,他們都在指責自己,一切的事都是她惹出來,她才是該被終結在流年中的人。但是沒有人理會她,一切都正常地運行著,怨恨聲一直籠罩著她,一直,一直不斷。

    往事一幕幕回現在眼前,豆大的汗珠順著發絲墜落,落到地麵,發出沉沉的聲音。痛苦令她不得不閉上雙眸,不然就會被灼熱的光線射傷。收起了那片憂傷的海域,恐懼還是傾瀉而出。不多會兒,她前額的劉海已被汗珠濡濕得,隻能直僵僵得貼在額角上。一霎時,她的整個麵容都白得駭人,那種全無血色,仿若窒息的樣子,實是嚇到了羅霖和月。像將死之人在最後關頭苦苦掙紮,卻始終要麵對殘酷的神態,亦真亦幻的夢在腦海裏糾結不斷,頭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痛到讓她沒有一絲的氣力,連眼眸都無法感知外界的氣溫了。整個人就像置身火海中,很熱很熱;又像置身在無邊無際的海域中,很冷很冷。水與火的衝擊,冷與熱的銜接,痛苦,無邊無際,瘋狂蔓延。

    “你怎麼了,霍瀅。”模糊間聽到有人在叫她,可是眼皮真的很重,像載著鉛石。她感到自己的身形在晃動,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被隔離在外了,像被封鎖在異時空內。在身子快要倒下的時候,有兩雙溫熱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在無形間給了她氣力。似乎有人在擔心地詢問著什麼,又似乎有人在用眼眸死死地盯著她,可是她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整個人像處在虛空中,四周都是軟綿綿的,卻又似乎都含著陷阱,無論踏出那隻腳,都會掉入深淵中。光線還在火辣辣地炙烤著她,將她的肌膚灼得滾燙。突然間,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了,一陣冷涼的觸感將她拉回了現實。模糊的視線也開始清晰起來,不知是否是由於視線混亂的因素,她居然看見拉著她的月嘴角上噙著奸詐的笑,是錯覺吧,她安慰自己。這個時候她的所見,的確不可全然相信,要知道她這可是在現實與虛幻中交接的地界中看外界。

    “學妹,你怎麼樣,不要這麼緊張吧!”即使處在這個狀況,月臉上的淺笑依舊不變,但卻並非是她看到的奸詐,而是純澈得如清泉一般的幹淨。像月這樣的女生應該是屬於直爽一型的才對,可為什麼,她總覺得月是話中有話,是特意說給她聽的。這場紛爭越來越亂,摻雜的人也越漸的多了,人也多,受傷的越多,殘酷延續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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