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09 更新時間：10-05-04 12:56
之後，孟箋每晚都偷著去與莫紹白交流信息並商量出逃策略，聯絡、路線、接應等計劃都在慢慢成形。
隻是孟箋頗有顧慮，害怕這樣“明目張膽”的私奔會給蕭裴兩府造成難以挽回的局麵，更怕少爺因此蒙受巨大傷害。
所以每每想好對策，孟箋屢覺不妥，總糾結於讓人信服的理由，日子也就此耽誤了。
蕭凝這邊也是幹著急，夜夜讓裴季雲留宿，卻總是編各種理由不讓他碰自己，這樣的局麵終究撐不得太久……
是夜。
裴季雲照例去了新房，隻是再也沒有往常的興致。連日來，雖睡臥蕭凝身側，卻僅連肌膚觸碰都被她想方設法地避開，毋寧說房事。
裴季雲一陣氣悶，轉身背對蕭凝，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讓他來又總拒人千裏之外。久而久之，他覺得兩人空有夫妻之名，實則同床異夢。
睜眼看著窗外皎潔的明月，裴季雲莫名地就想起一個人的眼——那雙總飽含著無限深意卻隱忍的眼。愈是想那幻影就愈發清晰起來，仿佛那人就真的在麵前。
反正失眠，裴季雲索性批衣起身，朝素日常去的那個院落走去。
箋兒不在！
這個事實讓裴季雲在看到深夜空無一人的屋子時，久久難以接受。
他找遍了夥房、後院，又重回到內院查看，都沒有看見那人蹤影。他甚至推門出去，繞著府院和附近街道走了一遍，均不見人。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也跟著空了大半。
他頹然地回府，仍舊到孟箋屋裏等。
不知幾更時分，孟箋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房。懶得掌燈，一頭倒在了床上。床對麵椅子上一雙眼睛於黑暗中閃著炯炯光芒，略帶怒意的聲音隔空傳來：
“很累麼？做什麼去了才回？”
“誰？！”
孟箋被寂靜中突兀的聲音嚇得驚起半尺高，趕緊點了床頭油燈，顫顫巍巍地上前打探。
“呼~~~~~少爺，原來是你！你怎麼…？這麼晚了…你不是應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孟箋被突然站起的裴季雲嚇退了兩步，下一秒就又被他拉到跟前。
“我…我…”
不敢直視季雲的眼睛，孟箋支吾不定。眼前突然一暗，卻是被季雲粗魯地按到了懷裏：
“撒個慌都不會嗎？反正你說什麼我都信…”
孟箋石化。
難道少爺知道什麼了？不會吧，先別自亂陣腳；可是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連語氣都讓人心疼…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少爺為何深夜來此，就又被這句話弄昏了頭。
正踟躕著，季雲又再度開口：
“好吧，你累了。外麵更深露重的，以後夜裏不要隨便往外跑！瞧你身上凍的…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我陪你。”
「啊？什…什麼？」
不等孟箋問出口，裴季雲就徑自上床麵朝裏睡下了。孟箋也訕訕地去躺下，片刻功夫就睡著了。
身後人驀地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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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告訴我那個莫紹白在什麼地方…”
這是清晨少爺問起的第一句話，讓老夏一大早覺得莫名奇妙。想問孟箋，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逢人還笑眯眯的一掃往日的萎靡，便也沒再多事。
這一天，貌似平靜地過去了。
然，夜的來臨似比往日遲了些。焦躁的裴季雲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就悄悄從蕭凝身側爬起，往孟箋處走去。
果然又不在！
裴季雲一咬牙，轉身朝府外奔去——目的地直達莫紹白住處！
雖然他很想說服自己的多心，極力告誡自己箋兒不在與那個莫紹白有關的聯想，純屬無端臆測。然而當他親眼從窗縫看到箋兒在莫紹白屋裏時，心底的某種東西還是瞬間崩塌了，碎裂成一片片玻璃，割劃著他的心。
他看見那個莫紹白的臉離箋兒那麼近，就快貼到一起了！
他看見他們在一張紙上圈圈點點，像在謀劃著什麼。
他看見莫紹白突然露出興奮的神色，伸手摟住箋兒，箋兒便也朝他會心一笑，什麼能笑得這麼開心？箋兒何曾這般笑過？
他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東西在燒，灼熱得他恨不得立馬衝進去撕碎那張紙、揍那姓莫的一拳、把箋兒拽出來！！
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奇怪的想法，裴季雲遏止了衝動，逼自己冷靜：
「我不能衝進去，不能打草驚蛇…我要知道他們到底什麼關係…我要等箋兒親自跟我說…」
他轉身朝裴府衝去，卻不想，天邊突然一聲雷響，頃刻瓢潑。
回到府中，季雲已淋成了落湯雞。雨水好像也衝去了他的思考，他就那麼怔怔地站在孟箋空蕩蕩的屋子中央無所適從，慢慢理著紛繁的思緒…
回到屋的孟箋，自然又被當中站著的裴季雲嚇得不清。等看到他渾身濕透，更是嚇得臉都白了，慌忙找來手巾替他擦拭：
“少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淋得透濕？要不要去洗個澡？”
孟箋正忙活著，手腕卻突然被季雲死死扣住，動彈不得：
“我晚上做了個噩夢…一個關於你的，很嚴重的噩夢…所以，我就起身找你…可是你竟不在…我不是說過夜裏不要亂跑麼？我分明說過的，你怎麼不聽？”
手腕上力道一緊，孟箋被抓得生疼，卻見季雲神色不對、一臉戾氣，噤聲不語。
“說，上哪兒去了？”
“我…我…”
“這次不要敷衍我！”
“我欠賭債的朋友屢教不改，說是叫人給打了，我去給他送點藥…”
裴季雲死死盯住孟箋的眼睛，良久，無力地苦笑一聲，鬆了他的手腕。邊轉身出門，邊咬牙低聲道：
“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信任的……”
孟箋大駭，一時間竟沒回過神，感覺到大事不妙追出門時，看到季雲已朝新房奔去，便也不敢再跟，一夜忐忑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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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雲衝進新房，大力扯下身上濕透的衣服。
動靜太大，驚醒了睡著的蕭凝。她起身來看，下一秒就被裴季雲嚇到不敢上前。
光著上身的裴季雲，呼呼喘著粗氣。窗外雨聲嘩啦作響，月，逆光打在他高大的背上，顯襯得他看不清的麵目更加猙獰。他抬頭瞪住蕭凝，先是喃喃，漸漸愈發大聲：
“為什麼…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騙我！！為什麼！！！”
蕭凝嚇得想轉身回房，卻被三步並兩步趕上的季雲抓住後領，攔腰抱起：
“想逃？做夢！”
蕭凝撲騰雙腿掙紮著捶打他：
“放我下來，你想幹什麼？瘋了嗎？放手！！”
裴季雲聾了一般，再聽不進任何語言，把蕭凝一把甩到床上，就開始粗魯地撕扯她的衣物。
蕭凝終於發現事態嚴重開始哭喊：
“裴季雲你想怎樣？你想對我硬來麼？你…你走開！！走開！不要過來…唔……”
裴季雲堵住她的嘴，瘋狂地噬咬，撕扯間已脫光了蕭凝的所有。盡管蕭凝拚命地哭喊、掙紮，終抵不過裴季雲的蠻力。季雲將她兩手固定在身側，分開她下身用兩腿壓住，一個挺身就埋進了她身體。
“啊~~~~~~~~~~！！”
蕭凝一聲尖叫，痛得渾身顫抖近乎暈厥，幾番抵抗不成，終於軟下身來再動彈不得。
然裴季雲仍在發瘋地進出，越發激動間大嘯一聲、痛哭流涕：
“你們騙我…都騙我！以為喜歡我，都是假的！你們…都要逃離我麼？為什麼…我最信任的你都騙我？”
他望向蕭凝，混沌中竟看到箋兒在他身下淚流滿麵！
他俯身捧住她的臉，索要著她並不回應的吻。
那一夜，什麼東西在彼此心間分崩離析，一切，都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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