惙怛傷悴集

正文  滄溟絕 伍

章節字數：1832  更新時間：09-11-07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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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㈦一個人的存在的理由，若是另一個人；那麼我的理由又在何處？

    封逸說：『滄溟，你是我的絕，你知道嗎？』

    我啞然：『我知道，你是我的劫……』

    他說他會愛我如同我的母親那般愛著嬤嬤，我笑著答了一句：『敬謝不敏！』

    是年七月，天皇調遣封逸出征，隨軍三萬，遠赴山關，會戰月蠻國。

    臨行之時，他拉著我的手，讓我為他彈琴。

    我道：『為何？』

    『因為你是我的絕……』他慘笑，『若此去無恙，我回來必定要將你帶至我的絕路……』

    我笑著應允，卻是知此去凶多吉少。

    想必父皇是有意讓他戰死沙場。我道父皇真是用情之深，自麗妃死後他那欲望一般纏繞的眼裏全是蹂躪，隻是他找不到時機，而我和封逸，行影相隨。

    『溟兒……』他抱著我喃喃，我突然想到我是本身是狐，若以血為誓，便可在對方身上下咒。無論何處，魂不散，終會相見……

    『逸，你曾經說過，你的名字是殺戮之刈吧！又為何會改成這般？』

    『我……』他欲言又止，『我本是想讓你想起我們的曾經，可是現在沒那必要了。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告訴我，你討厭殺戮，希望飄逸又安定的生活。當年我便將名字改掉，為的便是給你一個諾言……』

    『對不起……我忘掉了……』

    『沒事！』他憨憨一笑，『我也不執著曾經了，今後在一起便是。』

    我右手輕輕一點：『母親告訴我說我是狐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在一起？不怕？』

    『怕！這麼會不怕！可是我怕狐，卻不怕你！你是我的寶貝，疼還來不及，為什麼要怕？』

    『逸……』

    我輕輕吻上他的唇，而後摟住他的腰：『映上你的烙印吧……我愛你……』

    他抱著我，大步走進房，而後輕輕放我在床上，又落下幔帳……

    雲雨時，我拖過他的手咬上一口，他寵溺地揉著我的頭，『小狐狸，咬你相公幹什麼？』

    『呐……若是你死了，我們在什麼地方相見？』

    『三絕之處……』

    『天絕，地絕，海絕？』我問。

    『自然！』

    『為何不是心絕？』

    封逸抱著我的手一緊，而後微怒，最終又歸於平靜：『我不怕死，就怕這情斷了。若是軀體不在還好，可若是心絕，咱倆就不能在一起了……』

    我笑，拉過他的手環在自己腰上，而後他更是賣力得抽動。我有些不堪忍受，最終在殷殷愛潮中昏睡了過去。

    待我醒來，他已然出征。我拉出我的絕琴慢慢的刻著花紋，繁複沒有章法，完全的一堆亂石，卻是說不出的肅穆。

    ㈧：對於一個瘋狂的人來說，愛究竟是何意義？愛己而已，如若我的父皇。

    我總覺得，父皇是個悲劇，愛上了心有所屬之人是個悲劇，執迷不悟又是一個悲劇，如此悲劇層層疊加，最終也隻是成為了禁錮的牢籠，逃不開，於是隻有窒息。

    我看著不久前仍是精練的父皇現在卻是軟得象一堆泥，我不覺心疼。即使我不是他兒子，也不欠他何物，可是我還是為他憔悴。

    山關失守，封逸以一敵百，最終不幸被俘。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他的消息，此後便是二皇弟狼瀲叛節的消息，他投靠了敵國。

    敵軍勢如破竹，直逼滄溟城。父皇頹敗的坐著，眼睛不住得往窗外掃去。

    等待著什麼？父皇！你還有何期待？

    半夜，我被驚醒。

    父皇紅著眼，粗魯將我反身摁在床上，我看不見他的容顏，卻感覺那一絲絲絕望的痛苦。

    『父皇！』

    『不許叫！你個賤人！』他地撕下蔽體之衣，叉手分開我的腿，擠進來後隨即便是他縱身挺入的撕裂感。

    『啊！』半仰著頭，我喉間逸出的破碎卻是催情的藥劑，他壓在我的身上，而後趁著抽出的那一瞬更是塞進兩隻手指。

    擴張到完全無法想象，我強壓呻吟。他將我翻身，對上的便是那血腥的眸——我呆諤，好熟悉。

    ——真的好熟悉……

    『父皇……』

    『不許這樣叫我！』他左右開弓將我扇了兩巴掌，低聲咆哮，『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引誘了我卻狠心將我丟下……你也是，你娘也是……為什麼隻是我一個人受傷……為什麼！』

    我側臉望向窗外婆娑的樹影——一直以來，受傷害的不是我嗎？你又有何資格做困獸之鬥？

    將我記憶的權利駁去，將我愛人的心封閉，更將我那般痛苦殘喘那麼多年年，你又有何資格說我的不是？

    我伸手輕輕掃過他的臉：『父皇，你究竟有愛過我們嗎？無論我，還是母後……』

    『你不能這樣質疑我的感覺！』他伸出雙手掐住我的頸，更是慢慢收緊力道，『我愛她，不問你的出處；我愛你，將你保護不受任何人傷害，你還要我怎麼做！』

    ——可笑！保護我不受傷害？

    『你說！你還要我怎麼做！』他將手愈加收緊，我有些無法呼吸，『你說啊！你說啊！』

    我不語，無言以對……

    他挺進我，鬆開手脫去自身的衣物；而後又將我身上的衣服剝盡，最終抱著我喃喃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真的，我就隻剩下你了……』

    不可能原諒的！我緩緩摘下頭簪，從後頸插下，貫穿整個喉頭。

    血汩汩的流，卻洗不掉他對我的罪惡；我的心，也似乎要流幹，帶著莫可名狀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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