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889 更新時間:09-12-06 14:16
鳳至節第二天,起床後的寒羽吃過早點懶懶的讓王生找了個躺椅倚在了桃花樹下,一家人驚慌於清兒的不去湊熱鬧都跑來看了一個遍,聽說是略感風寒也都不緊張了,小蓮要找府裏大夫被寒羽拒絕後,就由著她閑著自己忙去了。
桃花隨微風輕輕擺動著花瓣,薄薄的粉蕊也在拂動,有花片不勝風力從樹上旋旋搖搖的落下,落在樹下閉著眼睛的寒羽臉上頭發上。寒羽用手摸起一片落在嘴角的花瓣,放在左眼瞼上擋著光線的照耀,又從身上摸了一個花瓣放在右眼瞼上。陽光透過桃花送給寒羽一個粉紅的世界,寒羽想起一個摘桃花買酒的人,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別人看不透的瘋癲,他自己卻想得透透徹徹明明白白。可自己了看透了別人的瘋癲,對自己卻不能想明白。
自從昨天觀察到自己情緒裏傷感,寒羽就知道有些事自己是不能再裝作看不到了,因為自己的心有了波動。一直抱著見招拆招的態度是在保全自己,可身邊的人的好壞還是在心中占了一席之地。雖然知道自己的過去可寒羽看不到自己的未來,不知道清兒哪天會回來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去哪兒,人一旦沒了自己的歸宿感可真的是在時間空間裏飄了,象沒根基的浮萍,現在在人群中也隻覺得自己是異類。情到深處人孤獨還有些強說愁的滋味了,真正的孤獨是連你自己是誰你都說不清楚,那種對未來的無力感才真的讓人孤獨。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一切是在為什麼是在幹什麼,很多人也隻有在有思考能力時才能尋找自己,而寒羽隻能用自己的靈魂清兒的身體來尋找了。
寒羽根據昨天的事情能推斷出依蘭和雲素的大概命運可自己又怎麼能去阻擋,錦衣足食可是大家追求的,她們在外人眼中也是光宗耀祖的榜樣。就如在現代你要告訴一個要嫁豪門的朋友她的結局很慘,她不是對你不屑一顧也會說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誰會信你了。可眼睜睜的站在一邊看自己又覺得於心不忍,寒羽若能看到悲劇的上演還能泰然處之那也太超脫的不是人了。
寒羽左左右右的思考著一籌莫展,有些後悔吃那些白藥片了。在那個時空迷迷瞪瞪痛苦的活著也比現在清清醒醒的看著別人痛苦要強,那時畢竟覺得別人都幸福隻有自己痛苦,現在承受的心理壓力太大自己又不能擔起天將降得大任,所以最大的感覺隻有一句話:把心掏出來放在鍋裏不放油慢慢煎。
“清兒,清兒•;•;•;•;•;•;”有人救駕來了,如蕙到了身邊一把擼掉寒羽眼睛上的花瓣,說:“你還在這兒躺著,你不知道你的那個朋友現在多風光,隻要她一上去下邊的公子們都叫好不斷。”
寒羽坐直身子毫不意外的看著如蕙,昨天小蓮說依蘭已經開門紅了。要是沒有那麼好的政治背景清兒真不是依蘭的對手,依蘭也是被對清兒的愛蒙蔽了眼睛才對自己看不清,而華夫人心中也是忌憚帝太後才逼著依蘭出手,可禍福誰又能看清了。恐怕隻有在一個更高高度的人吧。
寒羽淡淡的問:“你的成績怎麼樣?”“嗨,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女孩會的東西我一樣都不精,女孩不會的我不少會。”如蕙的話象機關槍掃擊了寒羽心中的憂鬱。說話的時間如蕙已經竄到屋內搬了張凳子坐在寒羽的麵前,寒羽現在也很歡迎現在有個人打擾自己,不然自己非得折磨自己不成。
如蕙坐下就開始講鳳至節上的逸聞:一薛姓女子上台後太過緊張,竟然坐在箏前篩糠般哆嗦一個音都彈不出來,後來丫鬟不得不上台把她背了下去;一白姓女子見另一女子的畫優於自己,就裝作無意潑了墨在那人畫上,後來被大家轟下台。最有名氣的是一女子拿著自己的腰牌隻要見到衣衫華麗的男子都要上去做一番自我介紹,頗有毛遂自薦精神,搞到後來男子見了她就要躲。當然最後如蕙也說出了她現在回來的原因,女紅太差被身邊一個彩衣女子譏誚了一聲,於是暗暗下了絆子讓她從擂台上跌了下來,自己也算是棄權了。
寒羽看著麵前的如蕙笑顏心中暗忖,這樣的女子又該花落誰家了?寒羽正要開口和如蕙擺擺龍門就聽到書簡在門口說:“雲兒,你不要纏小姑姑太久,我一會兒還來接你。”
寒羽抬頭看到新衣新衫的雲兒蹦蹦跳跳的進了院門,趕緊伸出手攬住了那個小小的身子,自從蛇咬事件之後寒羽和雲兒都是匆匆見麵沒有再廝混過,此刻是倍加親熱。如蕙看著二人的黏糊撇撇嘴站起來不屑的說:“我走了,不和你們小孩子玩兒了。”轉眼間就從通道回了自己房,寒羽和雲兒頭都沒回繼續嘻嘻哈哈。
正在嬉鬧的雲兒突然推開寒羽一本正經的坐在如蕙坐過的凳子上,歎了一口氣,寒羽一愕,看著雲兒問:“沈小雲小姐,請問你有什麼煩心事嗎?”雲兒停了一下對寒羽的這種認真的態度很滿意,一板一眼的說:“是,很煩,我爹爹要隨爺爺去鋆城,娘親不願去,兩人吵個沒完我也不知道該站到誰那一邊兒。”
寒羽想了想問:“雲兒知道爹爹去鋆城幹什麼嗎?”雲兒很有天分的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人才附在寒羽的耳邊說:“我偷聽我娘和我爹爹的話,好像是祖奶奶讓爹爹去當個大官,奶奶和娘親都不願意,聽爹爹說他也不願意去可是沒辦法。”看來不獨冷眼旁觀的人清醒,置身於局中照樣也有人是不願鞠躬車馬前的。
寒羽微笑的拉過雲兒說:“雲兒,大人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你就不要管了隨他們去吧,來來來咱倆再鬥幾個回合。”任何問題總要有結果的。
書簡來接雲兒時看到二人鬧做一團,含著笑寵愛的看了一會兒就把雲兒帶走了。寒羽看著書簡挺直的背影想誰又能在自己的生活中秉著原則做事了,周圍的感情就像一個個繩子牽扯著,在生活中你也隻有順應了各種關係才能生存,任何一個結都有可能讓你的生活亂作一團。可順應了關係之後的你還是你嗎,麵目全非泯然眾人矣。
寒羽倚在躺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心中想假如找不到自己來這個時空的原因,自己永遠就不會是個完整的人。心在漂浮人何以安定。鳳至節後還要去見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了悟大師,寒羽打定主意後站起身,昨天欠了別人的錢該去還了。
寒羽在問了好幾個家丁後才來到小王爺住的閣樓前,這半個院子寒羽沒來過,和寒羽見過的那半邊截然兩種風格。這邊是亭台軒榭花園樓閣,流水假山垂柳繁花,看樣子沈府一直做著接駕的準備,這邊應該早就布置好等著這一天了。
寒羽上了小王爺住的木樓,小小的庭院,二層小樓,樓下是一個大會客廳,樓梯設在門外左側一個竹梯,寒羽慢慢的拾級而上,聽到房內有人在下棋,也不方便貿然打擾。整個沈府的戒備是外嚴內鬆,路上除見了一些家仆沒見到喊話的那些禦衛,估計也玩潛水了。寒羽靜靜的等在樓梯口的扶欄邊聽著房中為一步棋在爭論不休,因為不懂所以也無味隻是盯著院落裏的一簇圓竹欣賞,把喜歡竹子的人都想了一個遍,也隻是想起板橋。
屋內人終於出來了,寒羽一愣趕緊行了個大禮,來人意味深長的看了寒羽一眼又笑模笑樣的看了眼小王爺,淡淡的說:“免禮了。”然後噔噔噔的下了樓揚長而去,寒羽狐疑的盯著王帝的背影要不是親眼所見,寒羽打死也不相信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眼神淩厲的人是那個見了女孩就花癡的人。傳言不可信,但有時親眼所見也未必可信。寒羽轉過身看到小王爺也在盯著王帝去的方向看,估計著自己和他的思想距離有多遠。
寒羽隨著小王爺進了他的房間,然後知道自己又知道了一個喜歡竹子的人,畫的滿牆的竹子遒勁盎然,落著小王爺的印:慕容白。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物質世界高雅人不多了,有個也是酒足飯飽之後在別墅院裏栽些竹子附庸風雅,當然寒羽也沒把小王爺給劃出附庸的範圍,有錢有勢的人玩什麼都正常。
寒羽把銀子放在桌角上,沒有客套,為了錠銀子在這兒說些客氣話有些掉清兒的身份,不還這錠銀子又不符合自己的習慣,所以冷處理吧,小王爺也沒聲響象沒看到一樣隻是盯著牆上的竹子。
寒羽覺得有些尷尬,可實在找不到話說就淺淺行了一禮說:“小王爺,我走了。”小王爺點點頭,寒羽扭身快出門口的一刹那小王爺說:“昨晚太後派人把鎮魘取出來了,但是也被人發現了。”寒羽身子頓了一下,裝作沒聽見隻顧下了樓心中暗暗說:又不關我的事。
轉過樓角,寒羽回個頭,發現小王爺在自己剛站過的地方,盯著自己盯過的竹子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小王爺,慕容白,是王帝慕容軒的堂弟。本來上屆皇帝傳位於弟慕容隆安,結果隆安同誌花心大蘿卜一個,與兄長之嬪妃攪在一起被帝太後抓住把柄。帝太後就讓自己的親孫子慕容軒坐上了王位。隆安同誌理所應當不是帝太後親生的。慕容白的母親在他七歲時因不滿慕容隆安的極度不檢點,接受不了昔日的恩愛變成形同陌路的現實當著慕容白的麵服毒自盡。
慕容白年幼的心靈受了刺激半癡半傻,慕容隆安尋了個高僧將他送入了寺院,從此慕容白和其父形同陌路,過上了兩極的生活。一個是花天酒地一個是青燈古佛,據如蕙報道,慕容白長大後是恢複為常人但也是個非常人。一身好功夫,被木魚經書陶冶的沒人見他發過脾氣沒人見他動過肝火,他眼中實實在在的眾生平等,當然也沒有一個人能碰到他的心。慕容白自己宣稱是寺院俗家弟子,早晚也要剃度所以即使是心儀他的女子也隻好暗藏芳心。
寒羽想著如蕙說起慕容白一臉神往又一臉可惜變幻不停的表情又在心中暗暗發笑,看著一個白馬王子在身邊卻無從下手也著實可惜。最難的不是讓一個壞人愛上你,當羊愛上狼時很多狼可能都感動的涕淚交加為報答知遇之恩,會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羊因為他也知道羊不吃肉;可要是狼愛上羊時情況又有所不同了,羊會回報你的愛因為他很博愛,他明知道你要吃他的心他也會掏出來給你吃,羊的愛裏舍生取義的成分太多,假如讓紫霞仙子跳到這種人的心髒裏,發現裏麵都是愛但卻不會有誰的名字。所以最難得是讓一個博愛的人真真實實的有血有肉的愛上一個人。
寒羽慢慢的走出慕容白的閣樓,走著彎彎繞繞的水榭樓台。這裏的花兒不同於別處,桃花梨花一般是開的較早的花,但這裏的氣候能讓所有的花兒一起開放,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甚至有國色天香的牡丹。寒羽想起好像因為武則天牡丹才不能和百花一起開放,這個空間沒有武則天所以牡丹就愛什麼時候開就什麼時候開了。在百花之中寒羽最欣賞的還就是牡丹,天生的大氣不遮不掩不矯不飾滿懷的自信。
寒羽對著一叢白牡丹在認真品味時沒覺察有人站在身邊,一個人輕輕嗓子說:“清兒,你怎麼在這裏?”清兒回過頭見沈老爺王帝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旁邊看著她。
寒羽連忙施禮說:“我找小王爺還件東西,剛走到這裏,不想衝撞了各位。”王帝淡笑著說:“是我們衝撞了你,你接著欣賞我們走。”說完擦寒羽身而過,沈老爺朝旁邊的男人一伸手說:“華老爺請。”寒羽這才想起這是依蘭的父親,那天祭月時見過不過自己沒印象了,華老爺衝寒羽慈眉善目的笑了笑,寒羽趕緊也回了一笑。華老爺過後沈老爺停在寒羽身邊低聲說:“看完快回去別在這兒瞎跑。”寒羽忙點點頭,目送三人走遠。
寒羽想著剛才的三人,看來有些行動已經開始,這次王帝可要財色兼收了。正怔忡間就見賴皮從對麵匆匆走來,賴皮現已更名勾子傑,定遠將軍的兒子。勾子傑走到寒羽麵前很嚴肅的問:“清兒,你見王生了嗎?”寒羽搖搖頭,勾子傑沒多話扭頭又朝另外的方向走了。
寒羽一下子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人的變化。聽說他也是要遊曆江湖,從家跑出來之後遊逛到這裏和書炫因誤會打了一架,結果二人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就結了義,逗留在沈府這個客棧和書炫幹些攆攆雞追追狗的事,天天其樂無窮。本以為換名改姓老爹沒辦法找到,沒想到定遠將軍直堵了兔子窩,現在隻有嗟歎薑還是老的辣的份兒。
寒羽回了房看到如蕙正在梳妝台前對著自己的銅鏡發呆,看來有人要坦白了,不然這表情可和她的性格不配套。寒羽其實不願聽別人的秘密因為這些秘密將成為自己的負擔,勢必因為比別人多了解一些而要更注意一些細節。
寒羽和如蕙坐在房內誰都沒說話,一個想說一個不想聽也沒有突破口。如蕙忍到不能再忍了就說:“清兒我對你說一件事,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告訴別人,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這事。”寒羽淡淡點點頭,每個人都是這樣自己的秘密自己保守不住了,就把這個壓力轉移到別人身上來減輕心靈上的負擔。
如蕙的心理負擔擱到現代這個已無道德約束的社會簡直快要成了精神楷模,在寒羽的想象中裏沒有一個中國二十一世紀的女子還能為這樣的事羞愧。故事梗概為:如蕙女俠某一日心血來潮扮了個男裝偷偷翻了牆頭跑出去闖蕩家門口的江湖,結果看到一男子出手闊綽救濟了一貧民。如蕙認為這樣的男子才是豪傑俠客因為還沒見過有錢人這麼舍得的,該男子的錢一定是劫富濟貧來的,於是有意結攀。二人在酒樓呼兄喚弟推杯換盞到酩酊大醉,同塌而眠酒醒後該男子好像意識到有問題審視如蕙發現了她的女兒身,落荒而逃。當然過程中二人最火爆的場麵就是某男的手擱在了某女的胸部,如蕙現在提起這回事還粉麵飛霞。自從遭遇過這個子傑兄後如蕙鮮少踏入江湖,她知道了江湖中除了劍指江山還會有男女之事。這次碰到賴皮她也知道了有些事是躲不過的。
寒羽托著下巴同情的看著寒羽的苦惱,多好的女孩呀假如擱到那個大染缸中十幾歲的孩子就在外麵租房同居尋找一夜情的年代,她肯定沒有這個煩惱了。有人在追求刺激享樂的時候有人卻在為無心的小失誤而痛苦不堪,你說這人和人的區別咋這麼大咧。寒羽一時也有些不知道哪個觀念更優勢了,也許堅持一些自己認為對的觀念就是對的。
如蕙見寒羽一聲不吭的看著自己更覺得自己犯了個滔天大錯,急的眼淚都快出來,跑到寒羽身邊搖著她的肩膀迭聲問道:“清兒,清兒我怎麼辦呀?”不自覺間寒羽已經成了如蕙的主心骨。
寒羽想起勾子傑陽光的笑容還有看到如蕙時的慌張,微微一笑說:“讓他負責。”這樣的男孩不是很容易碰到的,碰到就不要錯過。二人既然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朋友,想著做夫妻應該也不錯。很多夫妻在激情褪後發現是一種牢固的友誼在維係著關係,那種沒了激情發現連朋友都做不來的,隻不過被物質孩子捆綁著過日子,日子也著實痛苦難熬。
寒羽想想他們二人其實挺般配,心中肯定也有感覺不然不會捉迷藏一樣躲閃,就是需要燒一把火而已。於是寒羽就充當了一個壞角色告訴如蕙她的經曆太離奇,以後嫁人也要背著個包袱,不如找著勾子傑談談,當然談的時候不要直接讓對方負責,一定要旁側敲擊談談江湖談談自己,順便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戀慕希望他負責。若是他不同意也不要糾纏隻要給他一個背影黯然離去就行了,如蕙聽得是興致勃勃覺得這樣玩兒有意思極了。其實如蕙對勾子傑還沒到愛慕的成分隻不過更考慮自己的將來,找來商量的人又是寒羽這個有目的添油加醋的人,就隻好跟著寒羽的思路走了。
寒羽和如蕙一敲定完戰術,如蕙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了房門。寒羽心中暗暗祈禱老天啦可千萬別讓我看走了眼,這可是關乎如蕙一輩子幸福的事情呀。寒羽真的想自己要有一眼萬年的特異功能多好,那樣就可以看到未來的路了,要知道了自己和別人的未來,生活是不是又失去了趣味了,也許就在這希望後悔迷茫摸索中才是活著的樂趣。活著的樂趣雖然就是當下這樣對未來不可知的活著,可寒羽認為自己這樣太不可知的活著也沒了樂趣。
一會兒的功夫,如蕙又從外麵進來了,寒羽詫異這麼快就談完了,如蕙垂頭喪氣的說沒找到人。於是一下午如蕙糾纏著寒羽談勾子傑這麼說怎麼辦勾子傑那麼說怎麼辦,不時的再去看看勾子傑回了沒,後來寒羽忍無可忍了把如蕙推出了門將她關在門外圖個清靜。如蕙看開不了門就回了自己的房去糾纏自己去了,寒羽認識到在感情上沒一個人能做到灑脫,除非不動情不動心不動念,隻要利益計算清楚就行了,就像王帝。
寒羽被屋外的喧鬧聲驚醒,看窗外已經夜幕四合。起身到了門外見小蓮如蕙還有幾個家丁在議論事情,一個家丁過來行了一禮急急惶惶的說:“沈小姐我家主子讓過來問問你今天見我家依蘭小姐了沒?”寒羽搖搖頭,家丁說:“那小的趕緊回了老爺。”說完撒腿就跑走了。
如蕙和小蓮過來七七八八的說著,原來依蘭在下午比賽完時有人見了她上了自家的馬車,可到天黑也沒回家。家裏人還以為她在沈府就沒太在意隻看天色太晚就著人過來催促,家丁來後正在和小蓮如蕙詢問,小蓮也找了幾個家丁打聽是否見依蘭進了沈府結果沒人見到。
寒羽看著暗沉的夜色,心沉入了無底洞。讓小蓮給自己加了件衣服,寒羽就和如蕙出了房門想去向沈夫人說這件事,誰知一出門就見沈老爺沈夫人還有二夫人書簡書炫一群人向這邊提著燈匆匆走來。沈老爺見了寒羽劈頭就問:“清兒,你和依蘭平時除了家宅還常去哪兒玩兒?”寒羽搖搖頭自己確實不知道,就是知道這麼晚依蘭也不會到哪兒玩呀。
沈老爺的臉色又加深了幾分,回頭衝身後的人吩咐道:“女子在家候著,男子每人帶幾個人分頭找。”寒羽見慕容白急步走了來俯在沈老爺耳上說了幾句,隻見沈老爺的臉色急變帶著幾名男子回身就走。慕容白在回身時和寒羽交換了個眼色,二人都心知肚明依蘭的失蹤應該是和二人聽到的事情有關聯。
寒羽見沈夫人坐臥不安的樣子就說:“娘,我們去門樓處等消息吧。”離得近些可以緩解一下焦灼的心情,一行女眷出了清兒的小院朝門道對麵的小土樓走去,土樓上的門房可以看到進出沈府的的每一個人。
一群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越來越不安,彼此對望的眼神越來越急促。根據鳳凰城的麵積以及寺院的距離這個時間足夠沈府和華府那麼多的人力翻個遍兒,怎麼還沒人回來報信。寒羽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腿在顫抖,太平盛世長大的人哪能有多少機會看到身邊的人失蹤,除了有人故意玩失蹤,想依蘭是沒有雅興在這個時候玩這個的。
突然聽到門樓上的家丁急急的喊:人回來了人回來了,候著的人趕緊朝門道湧去,就聽馬蹄聲一片,轉眼間一行打著火把的人衝進了門道,幾個女子借著火光看清最前麵的人後一片驚叫,趕緊閃開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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