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60 更新時間：09-11-30 23:30
天剛放亮，鳳凰城的禪寺寶院就已經密麻麻黑壓壓的都是人。說是院其實是一個角鬥場樣的大廣場。周圍圓形看台上是那些有級別的官員富商及家眷，黃色的最高位是帝太後及王帝，華蓋罩頂禦衛森立。廣場中央留了很大一片空地周邊站滿了人。
寒羽捂著嘴坐在看台上也幸好衣袖較寬，扯起來可以擋住隨時都想打哈欠的嘴。被小蓮拉起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先是坐馬車到這兒然後等著王帝入場然然後和王帝一起等著吉時到來。看著東方越來越明的天色寒羽期盼著在看了圓月之後能再看一次日出。
這個地方就是寒羽來過的西寺和東寺的中間地帶。今天早上所有的廟門全部打開供人們出入，據如蕙描述這兒的小和尚關寺門要從半下午關到掌燈時，當然廟門也隻在重大節日時才全部開放，這個廣場也是民間的遊樂場所，在節日時觀景，漫遊，燈會，雜技，戲劇女樂甚至初一十五用作商品交換。金木國帝王祈報，恭謝有時也在這個地方舉行，所以場地之大能容上十萬人。
太陽出來前的雲層變得愈來愈稀薄，寒羽目不轉睛的盯著東方那抹淡淡的白色，突然一聲鍾響場上坐著的人嘩的站起來，寒羽趕緊也跟著站了起來。隻見廟門湧進了一批同色衣服的壯漢手中抬著粉粉的東西，進入空地後，七手八腳的忙活開了，一會兒的功夫空地上就撐起了一個粉燦燦的鳳凰。
又一聲鍾響，廟門口又進來兩列人，一色的僧衣，雙手合十。在最前麵的人寒羽看了驚得張大嘴巴，了悟大師身上的袈裟在晨光中閃閃發光，象是綴有寶石，右手作佛掌左手持手杖，最讓人掉眼珠的是他竟然騎著一頭獅子。看著這個朝霞中快要登仙的人，寒羽默默的在心中念叨：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在了悟大師一露麵時眾人就已跪下來，寒羽多瞅了兩眼也被小蓮給拉著跪下，周圍已經有人在唱頌南無阿彌陀佛聲音越來越大，想著眾人一個信仰，寒羽突然覺得他們好幸福。不需要法律不需要輿論的約束抬頭三尺的神明，就讓有了信仰的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雖然是統治的工具但被統治的人心靈上也有了依靠，總比被統治著還心無所住的感覺好吧。
又一聲鍾響，場上的人又呼啦啦的站起，寒羽透過人群看到王帝已到了粉色鳳凰前麵向了悟合掌行了個禮接過一個僧人手中的火把朝鳳凰扔了過去，寒羽好可惜這麼精美龐大的工藝品不明白為什麼燒掉。就聽砰的一聲，鳳凰身上的火焰迅速竄了起來，燃燒的熱力將鳳凰送到空中。寒羽想可能有什麼機關不然不會升那麼高，剛想完就聽到啪一下燃燒著的鳳凰突然在空中玩了個爆破，燃燒著的框架紛紛落向地麵。一個栩栩如生的金色小鳳凰在一刹那以同時蹦出來的太陽為背景緩緩的向高空飄起，沐浴著朝陽金色的太陽閃閃發光，就像一個鮮活的生命降臨了。剛才還在沸騰的人群突然沒有了聲音，大家都呆呆地看著金光燦爛的鳳凰活的一樣朝著太陽的方向飛走消失。好半晌，才有人帶頭跪下朝著東方叩頭高頌佛號。
寒羽傻子般站著沒再跪下也沒聲響，眼淚盈滿了眼眶，鳳凰的涅槃浴火重生被這些人這麼精異的給演繹了。人和動物的區別是工具的運用，而聰明人和愚笨人的區別該是信仰的運用吧。那初上的太陽騰飛的鳳凰地上跪的密密的人構成了一副寒羽眼中最和諧的畫麵。
了悟大師用悠揚的聲音將一段寒羽聽不懂的經文送進了每個人的耳中，周圍人耳熟能詳的和著甚至還有小雲兒的童音，讓寒羽體會到佛教聖地的文化傳奇。
鳳至節開幕式是以女性地位最高的代表帝太後的發言結束，帝太後的話大意是在佛的庇佑下國泰民安，國泰民安也是家家夫妻和美的貢獻，希望這次鳳至節待嫁女子也能個個結成伉儷。有先小家再大家的現代意識，畢竟家是國的最小單位嘛。
讓寒羽又一次目瞪口呆的是沒有擴音設備的情況下，領導的講話是一群人一句一句跟著喊，保證讓每個人都聆聽到組織上的意見。寒羽這一次知道了王帝身邊勁裝男子不單要擔起中南海保鏢的工作還要負起傳音工作，其實應該讓了悟大師來做這些，他不是一個人就喊滿了全場嘛。寒羽想到了悟大師時就見場上哪還有他的影子，寒羽連找找的念頭都沒起，也不知道他屬於哪個世哪個界去哪兒找。
大家跪地恭送走帝太後和王帝後就炸開了鍋，站在看台上寒羽看到人們是奔走雀躍，找相識的認舊情的，幸好場地大不然要釀成慘案了。沈夫人看著寒羽站在那兒發愣就走過來撫了撫她的鬢角，看著寒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清兒，娘認為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娘同意你的想法，你現在還小娘不著急把你嫁出去，我和你爹商量好了，這兩年我們慢慢給你尋個稱心人家。”沈夫人可能是覺得寒羽在傷感，卻不知道寒羽一早上是看傻了眼。
寒羽回過神看著沈夫人充滿慈愛的眼睛，幾天的勞累讓沈夫人白皙的眼角有了些細紋眼周也有些發青的痕跡。寒羽伸出清兒細嫩的小手輕輕揉了揉沈夫人的眼角，說：“娘，你就別為我操心了，讓爹爹拿主意吧，你要多注意，小心變老了。”沈夫人躲掉寒羽的手，笑道：“娘都已經老了，你都要找人家了，娘還能年輕嗎？”
寒羽將頭靠在沈夫人的肩上替清兒幸福，身邊有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生活還求什麼了，不就這麼簡單麼。
當然沈夫人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嫁了人的女人最大的渴望除了子女的安康當然還有夫妻的和諧。剛開始時沈老爺和沈夫人可以堪稱相敬如賓，在剛有清兒時沈老爺遇到了來府上送錦緞的繡娘雪柳，知道了男人可以有不同的活法，於是開始了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
沈夫人排排場場的把雪柳娶進了自己和沈老爺一直住著的鋆城府邸，就借口做佛事方便搬回了鳳凰城老家的院落帶著三個孩子住下了，打理著家院做著濟貧的好事，在鳳凰城用自己的言行立了一方天。沈老爺對沈夫人剛開始有些怨恨，想著那麼多人都妻妾成群自己為什麼不能，後來見沈夫人對他的態度一如既往，每次回來還象在一起一樣，就也接受了現實。畢竟這樣還可以免了後院的紛擾淨了心，雪柳本來做好準備要憑著能力打下沈家的後院的天，誰知進了門發現都是自己的，所以現在見了沈夫人隻有低頭的份兒，畢竟自己現在用的是人家讓出的東西，哪還敢較勁呀。
寒羽靠在沈夫人身上覺得她就是個過濾人心靈雜質的海綿，旁邊人的浮躁到她身邊都被她給吸收了。別人認為該是自己的東西就一個勁的要得到，哪怕得到的還有很多痛苦，而沈夫人卻不認為自己的東西該去持有，因為她知道持有那些東西還要持有痛苦不如放棄，自己開心別人也開心。
一個人站在麵前行了一禮，說：“沈夫人，沈小姐。”二人坐直，陰魂不散的韓碧清。沈夫人可能也從昨天韓老爺的舉動看出些端倪，聽寒羽叫聲韓公子就笑了笑，叮囑身後的小蓮給寒羽腕上係了粉係帶讓小蓮係上那條金色的係帶在發上。小蓮笑了笑拉過寒羽的手腕將那條粉係帶結上，但沒有了其他動作，沈夫人看了一會兒見小蓮還是沒動，就歎了口氣說：“你這孩子太象我了。”
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場地上的人沒有剛才多，男人女人孩子都已經散去隻留下要尋妻的男子和要適夫的女子。頭發上係金色絲帶的是要參選的，腕上粉的是不參選的，沒係的是仆女她們的婚姻是主人賜的無權自由交換。
場地上已經搭上了各種形形色色的擂台，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都是女子的技藝比賽，每個女子都準備好了自己的小方盒子，來收集裁判的評語三天後交到城官那裏等候等級評定。這樣是金子就能在眾人麵前發光，有手段可以在人背後使出各取所需。還有和國際接軌的地方，每個參選的女子要在腰間綴上牌子，如現在正嫋嫋婷婷走過來的依蘭身上的牌子寫著：金木國鳳凰城華依蘭父華國安，目的當然是下帖子的人別下錯了地方。
寒羽看著小女子依蘭隻有一個詞形容了：美如天仙。有的女子適合在廳堂有的女子適合在廚房有的女子適合室外，什麼都適合的是狐狸精。依蘭絕對是廳堂上的女子擺在那兒誰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顧傾人城再顧還是傾人城，想傾國可不是光有美貌就行。寒羽看著依蘭走到麵前一副讓人垂憐的模樣就湊過去耳語道：“別在我麵前裝了，等會兒到台上你就一直這個表情，我保你得金花。”
依蘭本來是愧疚的心情來見寒羽，想著因為自己讓她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誰知來了反倒被她取笑，就轉憂為喜掩口而笑，頓時整個人光華四起。寒羽暗歎殃民殃民。
這邊寒羽在這忙得不亦樂乎，旁邊一個人倒是也不離不棄。回過頭看看還在一邊站著的韓碧清，寒羽愣愣的問：“韓公子有事嗎？”韓碧清看著寒羽手上的粉絲帶眼睛彎彎的說：“沒事沒事。”寒羽說：“韓公子若有空勞煩陪著華小姐，她膽子小你要多鼓勵，我身體抱恙不能參選。”
韓碧清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聽寒羽說：“小蓮小蓮，快快，看那邊開始了。”就見寒羽拉著小蓮就跑下了看台往人群中擠去，韓碧清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對依蘭做了個請的手勢，頓時一對璧人比肩而行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寒羽在人群中扭過頭看看，連連點頭看來美得東西還是該放到一塊兒欣賞，不然拉低平均分。
寒羽鑽進的人堆看的是刺繡表演，台上一溜兒排開十來位女子，身著彩衣雪膚花貌，每人手執絲帕聚精會神的繡著花樣，那種賢淑恬靜的樣子給搬到舞台上真的讓人感受到太平盛世的好。會看的看門道不會看的看熱鬧，寒羽當然屬於不會看的，也實在比較不出心中執鋼筆的玉手和撚著繡花針的玉手哪個更美，所以就從人群中退了出來想等著她們繡成了花樣再來比較。
小蓮沒注意寒羽出場，寒羽想著自己溜達一圈兒再來所以也沒叫上她，誰知這一走可走散了。寒羽真是恨不得生出十個八個眼睛，隻見場上是綺羅鬥豔，蘭麝熏香，個個是金穀麗姝，不同凡豔。寒羽想在現代好像也沒看到過如此多美女，應該是受地理環境的影響，不是有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說法嘛。寒羽看著走著走著看著，一會兒就迷三道四，被身邊一群群的麗人構成的香風吹的昏昏然，走出了廟門想換個空氣。
出了廟門寒羽的口水流的更長了，門外空地上排開的是吃食，熱氣騰騰的，有包子餛飩香茶點心還有寒羽不認識的吃物，寒羽不用摸就知道自己沒帶錢自己到現在為止連銀子的大小都不知道。實在也不好意思不帶錢在別人攤位前盤亙，忍著饑餓咽著口水寒羽順著廟門朝東寺走去，足足有大半裏路竟然被寒羽走走停停給走到了。
沒參加競選是非常明智的，滿滿三天的比賽有海選有循環賽，這些女子大部分都要在這個大廣場呆整整三天，家中人負責後勤晚上回去睡覺早上趕來，鳳凰城的客棧一個月前都爆滿了。其實名次對部分女子不是那麼重要，關鍵是找一些對對碰的機會尋得下半生的幸福。
寒羽看到東寺和西寺一樣的山門不同的是對聯：此身不向今生度，再待何生度此身
寒羽探著頭朝廟門裏瞄了瞄和西寺院一樣的格局，沒有興致更沒有力氣進去，回過頭看到東南角有一片樹林就蹭了過去，樹林裏地麵上沒有陽光也沒有青草。這涼地上是沒有地方可坐的，寒羽看看前麵有兩棵歪脖樹交叉的角度正好可以倚上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去，有兩次是半中間就掉了下來第三次才笨拙的在樹杈中間找了個合適位置。
真是個好地方，樹枝有力的支撐點正好在寒羽需要的地方，找好了角度寒羽發現要是自己不下來是掉不下來的，遠處的絲竹聲叫好聲叫賣聲聽起來遙遙的剛好做催眠曲。忍著饑餓感寒羽慢慢悠悠的睡了過去，早上小蓮後來給加上的小襦這會兒擋著春風入不了體倒是挺愜意。
在見周公的寒羽被竊竊私語聲給驚醒，張開粘在一起的眼睛還沒看到誰在說話，就見對麵樹杈上小王爺在那兒悠閑的坐著，看到寒羽醒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寒羽也不敢動了，睜著眼看著小王爺坐在那裏不禁暗暗驚歎，這樣的環境也能讓他坐出宮殿的感覺，有本事。
寒羽的位置是處在樹林的中間，說話的人在邊緣因為有樹枝擋住，來人也沒注意樹上會有人。低低的聲音隻能分出來是男聲也聽不到內容，寒羽凝神聽了會兒什麼也聽不到就放棄努力，看看小王爺在放著哨就又安心的閉目養神。就聽到監工催促著動作快點，還有啪啪啪挖土的聲音。監工的鴨嗓子聽著也真是讓人別扭，一直在口中嚷嚷著尺寸，可能也隻有數字最好聽懂。
寒羽實在搞不明白，還有盜墓的人或淘到寶貝的人大白天的出來幹活，聽情形不像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可選擇在白天幹真是挺蹊蹺。足足有半個時辰寒羽餓的快從樹上跳下了才沒聽到有動靜，寒羽衝還是一個姿勢坐著的小王爺打個手勢，小王爺打了個別動的手勢，寒羽耐著性子窩著火呆著繼續不動。
又過了好大一會兒小王爺衝寒羽點點頭率先從樹上跳下，寒羽看看一人多高的距離也不知是餓的還是嚇得頭暈，朝小王爺伸伸手說：“幫幫忙。”小王爺正準備走聽到寒羽的話無奈的搖搖頭一個起身將寒羽從樹上撈了下來。
小王爺在前寒羽在後朝剛才挖土的方向走去，出了樹林寒羽觀察了一下沒見到有動土的痕跡，很是納悶。就見小王爺在平地上走了個來回突然停在一個地方用腳踢了踢，浮土被踢了起來，隻見下麵是新鮮的泥土，看樣子這個地方被挖過的人做過手腳了。寒羽想象著下麵會有什麼東西，那些人是來放東西的還是來取東西的了，小王爺應該聽得很清楚吧，習武之人聽力好。寒羽滿懷期待的看著小王爺，隻見他一臉的凝重也不敢多問。
小王爺踢鬆了剛挖的泥土就見下麵是一個白玉石板看不到形狀，就用腳重重的踏著石板試探著大小足足走出了一方米。寒羽看到小王爺吸了一口氣輕聲自言自語：“好功夫。”好奇的心都是揪著的但又不好饒舌隻好等在一旁看著小王爺的下一步動作。
本想著小王爺會在自己麵前揭開謎底，誰知他又把石板照原來的樣子給蓋好並站開了看有沒有什麼異樣。然後快速的對寒羽說聲走，寒羽趕緊跟在小王爺身後急速的離開了。
走到依然喧鬧震天的寺廟前，寒羽抬頭看看明媚的太陽，一直在樹林裏呆著再加上剛才的偷窺讓寒羽對這刻的環境更有恍若隔世的感覺。走到一個食攤前坐下，寒羽毫不客氣的對小王爺說：“我沒帶錢回去給你。”然後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一會兒麵前已經堆了一片。小王爺走過來也沒再加東西撈起筷子也跟著吃上了，直到吃不動了麵前還有一半兒沒吃完。
寒羽懶懶的呆到陽光下的椅子上，伸著手臂抱著頭看著小王爺問：“你跟蹤我？”小王爺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搖搖頭，寒羽想想自己確實沒有那麼重要。歎了口氣說：“那也太巧了你每次都能救我於水火之中。”小王爺苦笑的點點頭。
寒羽突然想起一件事坐直了身子：“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的。”小王爺一邊思考著問題一邊隨手指指東寺門口，寒羽頹然的倒下上樹的一幕看來某人沒有錯過那個精彩，想象某人的見死不救寒羽恨恨的抓起一個筷子丟了過去，當然連衣角都沒沾上。
雖然好奇能害死貓，可誰恐怕都控製不住好奇，要不潘多拉的盒子現在還蓋著吧。寒羽用腳踢了踢一臉沉思相的小王爺用眼神示意一下樹林的方向問：“是什麼？”小王爺警告的看著寒羽低聲說：“不要問不要說。”寒羽不放棄的盯著他，小王爺不接招站起身扔在桌子上一大錠銀子站起來走了。
寒羽也站起聽到身後攤主千恩萬謝的聲音想著有銀子真好，回去也得抓一把放身上。人群熙熙攘攘，寒羽在縫隙中抓住小王爺的衣角就是不放手，小王爺掙脫了幾次也沒掙開覺得實在不好看，看到寒羽的不屈不撓就引著寒羽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到了一個沒人路過的地方壓低聲音說：“你真是個小孩子，別人躲這事都躲不及你偏要往上撞。”
寒羽這次真的知道那金枝欲孽宮廷鬥爭不是胡編亂造的了，剛才的那個物事是個鎮魘，有宮內高手看出了這地方要出個鳳儀天下的人就有後宮來破壞風水並下了惡毒的咒語。但讓小王爺擔心的好像不是下的東西而是執行命令的人，能讓剛才幾個功夫那麼好的人俯首貼耳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勢力。看來王帝的位置好像也沒那麼穩固。
聽完秘密後寒羽感到陽光的溫度一點兒都沒溫暖自己，要是以前聽到這些故事感情都不用動，可現在想著依蘭雲素都要去那吃人的地方，就像看著一個透明玻璃瓶內亂飛著蟲子，寒羽真想現在就衝到寶院內將她二人拖出來。人不可能對別人沒有感情不管是什麼感情，聽說遊僧在路途中不讓在一棵樹下休息兩次怕對樹起留戀之心，何況是活生生的人。可自己有什麼權利決定別人的命運了，自己現在也隻是在以出世的精神去作著入世的事情，保住清兒的身體和自己的靈魂平安而已。哪一個人又不是在自己的玻璃瓶中打轉，假如有個超高度的人看著寒羽可能覺得也在打轉。
寒羽和小王爺默默的站在廟牆下想著事情，看到小蓮和韓碧清一臉著急的奔了來，寒羽心灰意懶的對小王爺說：“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就迎著看樣子找了自己半天的二人走去。
各位：要停一下再更，整理一下情緒，故事框架已經搭建但是因為過於急躁的敘述，讓自己覺得浮躁了，這個狀態下的文不討我自己的喜歡，所以還是要靜靜的寫。感謝各位的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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