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往事來襲  第二十七章 校園暴力的升級

章節字數:4370  更新時間:09-11-29 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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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在筱萍知道小山要被學校處分的時候,她做出一個決定,放棄重點中學,到省會子弟學校去讀書。芳芳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筱萍,叫來丹丹,然後大家都知道了。

    小山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廳的角落,很傷感。

    丹丹說:筱萍你想好了,進了子弟中學你以後的工作就是在基地定型了,我記得你不是想考商校的嗎?

    筱萍說:我要不走,小山的處分就背定了,他爸那脾氣不定怎麼揍他,你們又不是沒看到。

    筱萍看坐在角落的小山,兩人忽然都覺得很無助。

    小東說:又沒有礙著誰,他們愛折騰讓他們去,還能上學就行,筱萍你要走了小山才慘到家了;校委會既然決定處分小山來殺一儆百,你走他照樣背處分。

    小軍說:不行我們大家都走,一起去子弟學校,我聽說子弟學校出來就直接工作了,那多好。

    丹丹說:我是反對的,基地大人們的生活大家還不清楚嗎?每天喝喝茶,看看報紙,到月底那麼點錢,好好的人一個個都過的懶懶散散的,基地養養老可以,我們就免了吧!

    小軍說:丹丹,我們沒你那麼遠大的理想,有工作有飯吃不挺好的嗎?還想怎樣?

    小東很反感小軍這樣說,小東說:筱萍,別走,還有一年多時間,小山都沒說什麼,你也別自己找不開心。

    不是。筱萍說:我老是感覺有事情要發生,我心裏怕呢!

    不就是處分嗎?建國粗聲粗氣的說:就當是小山為你們的愛情作出犧牲了。

    建國的話有意思,大家都笑。小武說:我反對,你們倆不會真弄出什麼事了吧,要那樣筱萍你還是走好了。

    小武說:小山,你跟大家說實話,你兩到底哪一步了。

    小山抬頭看筱萍,看她舒緩下來的表情就知道筱萍不會走了。小山站起來大聲的對小武說:拉過手,親過嘴了,你想怎樣?

    嗬嗬,我能把你怎樣,你背處分那是活該,這叫代價。小武嘿嘿幾聲奸笑。

    真要走,筱萍又怎麼舍得。大家一起從小學到中學,雖也有磕磕絆絆,就像調合劑一樣,時間越久,大家更像是一個整體不可分割。對此,丹丹的體會最深。丹丹說:學校的教師比小學時候的張狂多了,動不動就在課堂亂發脾氣,該講的不好好講,不該講的天天講,都能把人逼瘋,要不是和大家一起,我是肯定要轉校的,教師們在重點中學教個書都飛揚跋扈。

    小東說:丹丹你這樣就受不了?那麼多農村的同學見天的給人欺負,也沒見那個教師出來給他們主持下公道,說起來學校飛揚跋扈的是你們市委大院那幫學生,比老師都厲害。

    丹丹知道小東說誰,丹丹說:你們對大偉成見太深了,他不壞,不過就是太高傲。

    不說這些。東子說話了,東子說:筱萍,不走就好,你說要走,我心裏也不痛快,大家一起多好,少了誰都不行。

    筱萍收起了自己的打算,暗自對自己說希望這些不愉快會很快過去。

    基地的學生在校園裏是獨立開來的,不張揚也不怯懦,這一切都歸功於東子的盡心盡力。宜宏在剛入校時就找小武的麻煩,說要小武送條軍褲給他,小武氣的不行。小武說你跟我回去拿吧!暗地裏小武叫了兩個武警戰士幫忙,說自己在學校被欺負,就等宜宏到基地給他好看。東子知道了,讓宜宏別去基地。東子對宜宏說:願意和我們做朋友,當然好,強拿明要我們這些部隊的後代沒有怕事的。東子說的堅決,宜宏這才知道這群學生不好惹。後來宜宏是不服氣的,和勁鬆大偉說了好幾次要治治這群兵娃子。丹丹在其間一直起著微妙的作用,特別是大偉知道丹丹喜歡東子後,大偉似乎下定決心要和基地的孩子碰一次。平時宜宏勁鬆是喜歡欺負農村同學的,看人家什麼好都是硬要的。特別是宜宏,因為父親是教育局長,老師們是小心翼翼的護著他,無形中也就助長了他的氣焰,不然宜宏瘦瘦的個子,比他高一個頭的男同學他都是跳起來用腳踢,踢完還說不行要再來一次,因為剛才動作不規範。

    最讓學校男學生頭痛的莫過於上廁所的時候碰到宜宏勁鬆他們一夥,他們就喜歡捉弄你看你把尿拉在褲子上,對這種遊戲是樂此不疲。所以課間上廁所的時候,即使是憋得不行,但是看到宜宏勁鬆進了廁所,也隻有憋著等他們走了再進,這樣也不行,因為明明看到他們走了,你前腳剛進,後麵他們就悄悄的進來了,結果尿還是拉褲子上了。你還不能翻臉,千萬不要用憤怒的表情和他們對視,目前學校除了基地的東子這樣做過,其他男同學還沒有第二個。你隻能是陪著笑臉訴說苦衷,希望他們不再捉弄自己。宜宏後座的一個男同學因為說了宜宏,結果晚自習後被宜宏勁鬆他們按在宿舍裏,用床單包著頭,一頓好揍。你明知道是誰,因為床單包著頭,被打後叫來老師,他們肯定一個都不承認,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慢慢的似乎形成一個規律,很多同學開始學會巴結宜宏勁鬆他們,新鮮的桃子,櫻桃,蘋果,梨等等不斷被作為貢品來孝敬他們,這些還不算什麼,家裏沒這些特產的同學寧願自己一個星期不吃菜,直接給錢他們。這些學生這樣做,無非是希望以此換來自己在重點中學的平安和不被騷擾。因為學校都拿宜宏他們當寶貝,這樣做是唯一可行自保的辦法了。

    勁鬆有個表哥,綽號疤子,二十多歲了,據說在社會上很多人都怕他。他經常叼著香煙帶幾個人來學校逛,看見漂亮的女生就吹口哨,然後上前請女生吃飯,被拒絕後就用難聽的話臭別人。有次還專門來找嵐,宜宏那表哥看嵐的神情恨不得當時就一口把嵐吞下去,一把就拉住了嵐的手,直說要給嵐買衣服,嵐嚇得大叫東子,東子過來拉嵐進教室,後麵小武小山跟著。宜宏表哥說:你什麼人啊,關你什麼事。嵐理直氣壯的說:他是我哥。當時幸好教英語的李老師在,出來勸說宜宏表哥離開了學校。

    東子後來說當時我也很怕。小東說我感覺看見他們那樣腿直哆嗦。那段時間結算完嵐父親的貨款,嵐的一聲哥就一直這樣喊著了。嵐說:東子,跟你一起很有安全感。建國說:東子自己的妹妹丟了,莫名其妙的又多了個妹妹。說完建國自己都覺得不妥,連說要掌嘴。把東子當了哥,嵐到宿舍玩的時候就像主人一樣了,也隻有和東子他們一起的時候,嵐才會展示毫不顧忌的銀鈴般的笑聲。也就難怪肖勇說:東子,你們比大偉他們號召力強多了,校花都往你們這跑。

    東子也是知道厲害的,一直提醒小武小山建國小軍不要和大偉宜宏勁鬆他們有摩擦。這樣的提醒顯然在發揮著作用,近兩年,大家居然相安無事。

    但是這種平靜看來不複存在了。早在小山上台子前,東子就敏銳的捕捉到了威脅。東子和丹丹一起說這事,丹丹說:大偉這人不壞,也沒見他欺負過誰,都是宜宏勁鬆他們拉著他。東子說:不見得,我怎麼覺得很多事情都被大偉操控著,大偉很聰明,從來不把自己推到前麵而已。

    丹丹對東子的這種認識很擔憂。丹丹說要不我去找大偉他們談談。東子堅定了拒絕了。東子說:如果你這樣做隻會讓大偉他們瞧不起我們。

    被疤子騷擾過一次的嵐變得很謹慎,除了宿舍教室,絕不在其他場地逗留,嵐最喜歡的是到東子宿舍去玩,慢慢嵐似乎也習慣了建國的無微不至的照顧。

    因為小武大家去過一次溜冰場,後來就沒有去過了,事實證明這個選擇是對的。溜冰場成為市區鬥毆的高發場所,小武提過安彤自從撞破鼻子也沒去過溜冰場了。小武近乎無賴的死纏爛打看來頗有成效,因為小武提供安彤的信息越來越多,很多跡象表明,兩人已經處於實質性對話階段了。

    有關嵐被騷擾的事情最擔憂的其實是小武,小武覺得東子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小武說:那個疤子不會善罷甘休的。東子不做聲,小武歎口氣說:東子,這事情看來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宜宏勁鬆他們在學校那麼猖狂,實際上他們仗著後麵有疤子在撐腰,在學校的事情,做局長的父親隻是用來嚇唬老師們的,疤子給宜宏勁鬆他們的實惠才是最多的。

    小武說:我看到好幾次宜宏請疤子在師範橋邊的餐館吃火鍋,那些錢肯定都是向同學要的。

    有關溜冰場的傳聞裏,有一件事情被證實了,那就是疤子拿刀捅人的事件。在溜冰場去玩的都是青少年,特別是星期天的時候,逛街的女生都要去溜冰場欣賞溜冰高手的風采。小武就是在那裏認識的安彤。而在那個地盤上,疤子一幫人幾乎占山為王了,看誰不順眼就要去教訓別人。疤子拿刀捅人,而被捅傷的恰好是基地剛來的年輕士兵。

    基地剛到的一群新兵,年齡也都在二十左右,這群孩子兵是耐不住寂寞的,發現了溜冰場後,就經常相約到溜冰場玩耍。遇到疤子一夥的刁難,又哪裏知道深淺,自然就幹上了,疤子他們人多,當兵的也不是好惹的,疤子發急,就拿刀出來捅了。

    小武最先在他父親那裏證實了這個消息,小武來宿舍和東子說:就在上個星期,宜宏和勁鬆也在場的。大家都很吃驚。後來知道那個兵傷得很重,腸子都被捅出來。但是疤子沒有抓到,據說跑了。

    小輝證實勁鬆的父親是法製辦公室主任,權利很大,疤子這件事情,說白了就是地方警察不想去抓人。這樣的消息讓大家都很泄氣,怎麼部隊的戰士被地方的小混混地痞欺負,還沒有了下文。丹丹那些天也在宿舍住,她也很緊張,丹丹一緊張就使勁的捏著東子的手。

    在校園裏宜宏勁鬆就更像那麼回事了,看到東子他們時,很鄙夷的那種神情,似乎在說:當兵的怎麼了,也不過如此。

    小武小山憋悶的慌,小武說要是他們敢刁難我,我準讓他們好看。

    所以每晚下了自習,東子找齊小武小山小東小軍建國就回宿舍,東子也怕出什麼意外,東子像個家長似的做著這些事情。雖然小武時常很頑固,不過他還是聽東子的。

    東子和大家一起約定了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去看被捅傷的戰士,因為759部隊醫院很近。在買什麼水果上,大家分歧很大,後來丹丹說就蘋果好了,脆生的那種,一般住院的飲食都不太好,沒事吃吃蘋果維生素就補充上來了。到了759部隊醫院,大家不知道在哪個病區,不過很快就知道了,一說被捅傷的戰士護士就告訴了他們。大家一起到了病房,那個戰士正在喝著稀飯,腹部纏裹著厚厚的繃帶,在得知大家進來是看望他的,很是意外。那個戰士看上去年齡也比東子小武大不了什麼,還是一臉稚氣未脫的樣子。大家送上去水果,很拘謹的站著。這時候外麵進來一個中尉,姓楊,是認識小武的,在知道大家是來看望受傷的戰士的時候,中尉馬上吩咐另外一個士兵倒水搬凳子。

    受傷的戰士失血過多,臉色很蒼白,翻下身動彈還很疼痛。

    一臉胡子渣的楊中尉很是心痛的說:把孩子交給部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家裏人這幾天就到。楊中尉歎著氣。

    小武說:楊叔叔啊,你們不追究凶手了啊?

    怎麼不追究,我剛從公安局回來,他們要我留下吃什麼中飯,我吃得下嗎?楊中尉說:我的戰士我信得過,他們沒有問題,無端被挑釁他們才還擊,那邊一幫人居然敢動刀子,邪門了,我還打聽到地方上一幫人專門欺負年輕戰士,都成了風氣了,這還了得。

    嵐說:拿刀子的那個人經常跑到學校調戲女學生呢。

    要趕著上課,大家匆匆的要走。楊中尉送這群學生到醫院門口,楊中尉對小武說:武子,你們要是看到那個家夥就直接給我消息,我也聽說了他們那幫人都是有關係的,地方上是治不了他們的。

    小武不好答應。大家緊趕慢趕還好沒有遲到,去醫院看到了受傷的戰士,東子變得沉默多了,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宜宏和勁鬆的囂張繼續著,在得知慶豐父親在學校告狀後,下了自習,他們兩把慶豐堵在教室的角落,用腳狠狠地踢了幾下。勁鬆說:還知道告狀了,你爸來了我也不怕,信不信我們找人在社會上連他一塊弄。宜宏接著踢說:你聽到沒,死豬一樣,你倒是吭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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