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98 更新時間:22-10-24 01:16
我叫程染,是M市A大經管係畢業的研究生,一個有伴侶的omage。他叫沈濯,是M市最大公司LZ的總裁,我的Alpha;我們結婚了,沒有婚禮,沒有通知任何人,單單領了一張結婚證,原因是他不愛我,他有喜歡的人,和我結婚也隻是因為我和他喜歡的人的性息素相似度最高罷了……
(叮鈴鈴叮鈴鈴)
我已經忘了這是我打給他的第幾個電話,當電話被接起的那一刻我非常開心,連忙問道:“是沈濯嗎?”
“程染你今天發什麼瘋!我說過了別打擾我!”對方惱怒的聲音回蕩在我的耳邊,我生怕他立馬就掛斷了電話,連忙說:“我,我就想問你今晚會,會回來不?”想好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不會,照樣不用等我,掛了。”對方不耐煩的說道。
“我……”還沒說出口對方便掛了電話。
我獨自坐在沙發上,空蕩蕩的房間格外安靜,用手擦拭著淚花小聲嘀咕:“明明著幾年都習慣了,明明知道結果我還去打擾他,被說了還忍不住掉眼淚,我可真矯情。”
我拿起手邊放著的醫院診斷報告,僅僅兩張報告單在我手中十分沉重,兩個確診格外明顯,最近用的是黑體還加粗放大了——確診懷孕十三周,確診癌症晚期。
我看這手中的報告單,不自主的方下了癌症那張自言自語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你要當爸爸了”我撇了一眼腳邊的報告單繼續說道:“並且最多五個月,你就不會再見到我了,也不會有人打擾你了,你可以和你喜歡的Omega永遠一起了。”
越說越難受,我想喝水便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水杯,卻碰到了杯口,頓時水杯摔下來茶幾,掉了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知道杯子碎了。
我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彎腰把大部分的玻璃收拾了,拿掃把把地上的玻璃渣收拾好了之後又拿抹布把流了一地的水擦幹,我拿起報告單走去了臥室。
我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劃破了,鮮紅的血在雪白的紙上格外刺眼,哪怕隻有一點點,我簡單的止住了血,搬起來書桌上的電腦,把報告單藏在了電腦底下,我不怕他會找到,畢竟他不愛我更不會在我的房間裏停留,每次回來都是為了和我做,做完也就直接離開,我就算把報告單放在桌子上他都可能不會看一眼,做完這些我額頭上已經有了少許汗水。
我平躺在床上,摸著還未凸起的小腹道:“你這小家夥可真安靜,要不是去了趟醫院我的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呢,你是不是心疼爸爸了,爸爸沒事,隻是爸爸應該不能陪你一起長大了……”我並不害怕死亡,隻是傷心沒法陪著小家夥,不知不覺我睡著了,今上午在醫院發生的事卻在我腦海回蕩。
上午在醫院醫生十分認真的看著我說:“程先生,你的資料上寫到你是已婚Omega,所以您的伴侶今天也沒陪你來了嗎?”我愣了一下,回道:“他,他太忙了,沒來。”見狀醫生又問:“那你的家人來了嗎?”我的心已經懸起來了,緊張的不行“沒有,他們已經去世了。”這是真的我的兩個父親都因為癌症去世,而沈濯的父母則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醫生的愣了一下,目光柔和下了說:“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但這是我的義務我必須確保這件事能不說就不和你說。”我很疑惑但是也已經確定我應該是生病了,還很嚴重。
“沒事的,沒事。”我搖著頭說。醫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坐吧,站久了您也累了。”
“啊,好。”見我坐下後醫生繼續說:“因為你的伴侶沒來,這件事就隻能和你說了,程先生,您的情況比較特殊,通過檢查我們發現你懷孕了。”我驚訝了一聲:“什麼!醫生你確定沒有檢查錯誤?”
“並沒有”醫生平淡的說。我從沒想過我能懷孕,每次和他做完我都會吃避孕藥,不是我不想要孩子,隻是他說過有關我的他都不喜歡還十分討厭。
醫生麵露難色說:“程先生還有一件事,就是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就是這件事本應該和你的伴侶或者家人說的,但你是一個人來的也就隻有和你自己說了,三天前你說胃不舒服,想吐,頭暈,渾身無力等,我先讓您去了腸胃科,其中有一項檢查是胃鏡檢查,這一項的結果是胃癌晚期,這裏是兩個結果,你看看吧。”
我平淡的接過,看著手中的兩張紙說了句:“我如果接受治療,對小家夥是否會有影響?”醫生回答道:“接受治療對在肚子裏的嬰兒還是有些許影響。”醫生說完我就立馬回複說:“那我不治療了。”
“什麼?!”醫生也許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回答,他驚訝的說道:“你,你怎麼能。”“醫生你先等等聽我說”我打斷他說:“我的兩個父親就是因為癌症去世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而且我已經到了晚期,就算治療也應該治不好了。”我苦笑一聲,看著醫生十分認真的說:“我並不害怕死亡,所以醫生我不接受治療,能否堅持到小家夥出生。”
醫生歎了口氣說:“以你的情況最多能堅持五個月,胎兒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可都說十月懷胎,你……,可要是你……”醫生見我搖頭也就沒有在說下去了。
“也就是在八個月的我就要把他生下來,對嗎?”我看著醫生說,醫生點了點頭說:“是的,但是順產應該不行了,隻能刨腹產,但但以你那時的情況,活下來的幾率很低很低。”
我站起身對醫生鞠了一躬說:“謝謝你了,現在有件事要麻煩你了。”醫生連忙把我扶起說:“你說,你說,你現在是病人,而且你的身體非常脆弱,有一些指標都沒有到達正常值。”“就是,就是還請你現在準備一份器官捐贈合同,我做手術那天要是沒有活著。”我停了一下自嘲道:“應該也不會活著了,我想把我所有未被癌變的器官全捐出去給那些有需求的人。”
醫生看著我問道:“是所有的未癌變的器官嗎?”我點頭說“對。”
“可是你不用跟他商量一下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也許都要離婚了,商量什麼?”我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取完器官後就直接把我的屍體火化,然後等會我會把他的電話寫在合同上,他要是不要我的骨灰,你能幫我把它撒入大海不?孩子他應該會來接。”
醫生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很低,過去了一兩分鍾後醫生眼底流露出悲傷道:“我幫你,但是你真的不考慮治療嗎?”
“不了,對孩子不好。”
醫生還想說些什麼,可說搖了搖頭道“你真的很愛這個孩子。”
我十分難過的說:“就算很愛他,但是也沒法陪他度過一個開心的童年,沒法看著他長大,不是嗎?”
醫生看著我說:“我們去擬合同吧,不過我向你保證,等孩子出生那天,我們將給孩子做最全麵的檢查,一旦發現有問題,你的器官將第一時間用於救治,可以嗎?”我點頭道:“可以,謝謝了,醫生你考慮的很周全。”
我不知道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簽完的合同,當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手上隻有裝有兩張報告單的文件袋,合同我留在了醫院,上麵有我親自簽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之後的一個多月沈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但我知道他在哪裏,畢竟四個月前,他就是被那個人送他回來的,也許是看到我在,不然他應該都會在家裏過夜了吧,他叫楊寒,是沈濯的愛人,我所替代的人。
我明白他倆的感情,要不是在大三的時候楊寒出國留學,我也許連替代他的機會都沒有,我與楊寒的性息素相似度高達90%,這是一個極高的數字,就因為這個數字我結婚了,沈濯當時找我結婚我時候,我天真的以為他知道真相了,可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是五年前一個安靜的下午,那時我正值大二,我正坐在學校對麵的7號咖啡廳裏,右手邊放著一杯咖啡,我正奮筆疾書不應該是奮手疾敲著我當天晚上要上交的報告單,沈濯走進來,抓著我的手腕將我從椅子上整個提起,讓我不得不抬頭看著他
“和我結婚。”這是他進來後的第一句話,接著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拽進了車,向民政局奔去,我已經忘記了反抗,在他說出和他結婚這四個字的時候,我的大腦就已經停止了思考,像一個人偶一樣任他擺布。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根本不相信我就這麼和沈濯結了婚,可是我還沒有從“我已經結婚了。”這一條消息中走出來,就被淋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從皮膚到神經,冷到我的心都減緩了跳動的頻率,我努力的在腦海中拚湊著沈濯剛剛的話語,可是耳邊有響起來,我緩緩轉頭看向沈濯,隻見他冷笑道:
“嗬,沒聽見,那好我就再說一遍,你隻是個替代品,別想得到我的真心。”
我心碎了,碎的一塌糊塗,眼淚模糊了視線,我吐出一口氣說道:
“那,那為什麼是我,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是我呢?”
他向車走去,邊走邊說:
“因為你和他的性息素相似度高達90%,你是學經濟的,你應該知道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麼?”他坐上車,關上門揚長而去,隻留我一個人在這個路邊吹著風,十月微風,算不上多麼涼爽,可我還是覺得它像冰冷的刀子一樣劃破我的皮膚,刺穿了我的心髒,之後他沒有公布我的存在……
我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應該是起猛了加上低血糖,我的眼前發黑,頭也昏昏沉沉了一會,我小聲嘀咕:“怎麼有是那一件事,我就這麼放不下嗎?”說完我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糖罐,拿出一顆,剝開紙,放進嘴裏,一個月前的檢查過後,我加了醫生的微信,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王琦,他還有一個男朋友和他一樣是個beta,但是他們很相愛,”這才是愛情啊”我在心裏想著,王醫生給了我很多注意事項,還說我的身體十分虛弱,懷孕加胃癌會使我出現許多的病症,比如低血糖……我等自己適應了就下了床,看了看時間,早上九點,我向廚房走去準備開始做早餐,邊走邊說:“這一覺睡得挺久的……”
一碗小米粥,兩個雞蛋就潦草打發了早餐,反正最後還是會吐出來,可有什麼辦法,為了孩子我還是堅持著每天都吃點。吃完早餐我回到臥室就打開電腦,提交了辭職書,我在心裏”應該會通過吧。”
我畢業後想幫他的忙,就用我已經去世了的雙胞胎弟弟的身份在他公司上班,兩年年中我寫的報告被他表揚過不下十次,我在提交入職申請的時候寫了我有社交恐懼症,沒有想到因為我的學曆高,公司把我破格錄取了,所以我從未去過公司,沒人知道我的樣貌,他們隻知道有一位叫林清,我寫報告是不是會忘記吃飯,自從知道自己的報告被他表揚了,就更是如此,後來還出現了胃病,可我並沒有去治療,也許我的胃癌就是這樣來的吧……
和我想的一樣,提交了半個小時過後申請就通過了,我開始收拾我的行李,不管今天沈濯他回不回來,他會不會帶楊寒回來,我都要離開,我就算一個人麵對死亡,也不要看到他們兩個在我麵前恩愛,惡心我。
不到半個小時,我把臥室翻了一遍,把我的物品都裝進了行李箱,我提了提,很輕,畢竟沒什麼要帶的——電腦是他買的,作為弄丟了我原本那台的賠償,衣服大部分也是他買的,他說不想看到我穿那些不合審美的衣服……屬於我的就那麼幾件衣服,還是我一個月前在網上買的孕夫裝。
也許是我運動多了,小家夥已經開始向我反應他的抗議,懷孕四個月加上胃癌反胃感立馬就上來了,我立馬跑進了我房間裏的獨立衛生間,把今早吃的全部吐了出來,最後什麼也吐不出來才停止,我看著帶著一絲絲鮮紅血絲的嘔吐物,麵不改色的按下了衝水鍵,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之前養的肉也在這一個月掉光,嘴唇上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顏色,看著這樣的我我隻想到兩個字——真醜,想起五年前,我沒變的也許隻有這顆真心罷了,連性格從熱情變得沉默寡言了,眼睛都從清亮變得渾濁不堪,無念無欲無求活的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程染,你又跑哪去了?!”
門外憤怒的聲音使我立馬回過神來,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用勁的揉臉,想要自己的臉色看起來好一點不那麼差,之後在匆忙的走出了衛生間去到客廳。
來到客廳我看見十指不讚沾陽春水的沈濯拿著水果刀削著蘋果,有說有笑和他對麵的人聊著天,這是我從未有過的待遇……
對麵的人穿著一件白色衛衣與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臉上的笑容使他看起來更加的陽光帥氣,藍色的眼睛,黃色,不,黃中代金的頭發,根本不能想象這樣的一個人和程染竟然會是同一年的,這是楊寒,沈濯的愛人,也是我所代替的人……
我看著他們不經意握緊了拳頭又趕緊鬆開,我咬了咬唇才抬腳走了過去。我站在離他們最遠的沙發邊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隻見沈濯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楊寒,放下削皮刀後不緊不慢的道:“你在家不知道回一聲嗎?你”他沒有給我開口的計劃繼續說道“找你聊一件事,坐下來談吧。”但他但語氣中也開始不來煩了。
“哦”我扶著沙發邊緣緩緩坐下,把雙手重疊放到大腿上開口問道:“你要和我談話,把他帶回來幹嘛。”我已經壓製了所有的不滿,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道,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隻見他眉頭緊皺,十分不悅的說:“小寒家這幾天裝修,沒地方去!住酒店我不放心,就讓他來我家了!你是不是傻!你真的大學畢業了嗎?!”
“……””是啊,我是傻,傻到和你結婚後為了幫你,我努力把剩下五年的時間,硬生生縮短到三年,傻到為了你放棄考博,傻到和你結了婚,傻到為了你的公司寫報告寫出來胃病,為了不耽誤進程我也沒去治活生生熬出了胃癌……我是愛你啊,可是,我也是個人,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這五年的真心換來的一句:這是我家,你傻嗎?你知道我會心疼嗎?”我自嘲的在心裏想著。
“濯哥,我渴了,你能給我倒點水來嗎?”我看著隻楊寒拉著沈濯的袖子撒嬌道。
“好,我去給你榨點果汁,別老是和白水,乖乖呆著別跑”沈濯站起來撇了我一眼,揉了揉楊寒的頭發用著我從未聽過的語氣繼續說:“他隻是一個替身罷了,還不至於在正主麵前放肆,我去去就回。”
我在家把東西收拾的很好,冰箱與榨汁機都在廚房,所以他說完便起身離開進到廚房裏去了。
見沈濯離開,楊寒也不在裝了:他將右腿搭在左腿上,身體前傾,雙手十指交叉,藍色的瞳孔散發出寒氣,像黑夜裏的暗殺者,死死的盯著我。
我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在時間隨著空氣流逝不過五秒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你輸了。”
我頭暈閉著眼睛,這也正好可以逃避著他的注視,他也不惱自顧自的說著:“……你知道他今天要和你談什麼嗎?”
“我知道”我睜開眼睛看著他“那……”我全身由內向外的冒著寒氣,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還有我的記憶挺好的,所以”我頓了一下沒有一絲感情的繼續說道:“我還不用一個小人來提醒我,都說一個謊要用上千個慌來圓,你還是想想以後該怎樣圓你說的謊吧,畢竟你說的可不止一個。”
見他抿了抿嘴,我不經意勾了勾嘴角,隻有一瞬間,我用手撐著沙發站起來,想要回到我自己的臥室,在這種精神上的打壓下我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可剛才那陣頭暈過後不僅沒有好轉,還更加變本加厲的摧殘著我這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揉出來了臉色正在一點點的褪去,我站住身形,準備離開,可楊寒卻也站起來,並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我身前,擋在了我去往臥室的道路上,他附身拿起我的手,把玩了兩秒然後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我們再來打一個賭吧,你說一會濯哥出來看見我臉上的紅印,他是要和他同居五年的你的解釋呢?還是聽我的瞎編亂造呢?”
我頭有點暈就隻聽到幾個斷斷續續的詞語,可是這幾個詞語中間夾雜著一句完整的話――同居五年的我,我在心裏算了一下,五年他和我待在一起好像隻有每個月我那固定的結合期,有時還不一定會回來,……
可下一秒一聲悶響響起,軟軟的觸感從指尖迅速傳到大腦,我清醒了過來,可入眼便是楊寒那印了紅印的臉,眼裏還帶有淚花……
“小寒,你的臉。”關心的話語傳來不要想也知道這是誰,沈濯放下手中剛榨好的果汁,快步走到了楊寒旁,伸手輕輕撫摸過紅印,輕聲問到:“疼不疼,他打你了。”疑問句被說成肯定句,這是已經確認我打人了楊寒而不會想我討要解釋的證據。
沈濯轉過頭,眉頭緊皺,眼裏流露出憤怒還夾雜著厭惡朝我走過來,站在我的麵前抬手,揮下。
啪
穿遍整個客廳,我左臉是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鮮血應該是不小心咬到了,我用拇指抹了抹,看了一眼沾血了的手指,沒管,喉嚨一股血腥味,眼前發黑,剛剛清醒過來的意識早已消耗殆盡,我抬了抬嘴,最後隻說了句:“我回臥室了。”便轉身向我的臥室走去。
我頭很暈,眼前時而明亮時而沒有一絲光,我已聽不見他說了什麼,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我大步走到門前,抬手握住門把,冰冷的觸感從手指傳人大腦,竟使我清醒了分許,我快速開門,進門後還不忘將它反鎖,我掃過空蕩蕩的房間,最後鎖定在我立在床邊的行李箱上。
可沒停幾秒我便飛快衝進了衛生間,大口大口吐了起來,我想把胃都吐出來,但這是不實際的,最終我也是把胃裏的胃酸吐了出來,還混合著鮮血,這次不隻是之前的那麼一絲絲,我衝去了我吐出來的汙濁,用手舀了水潑在臉上使自己清醒一點。
我抬頭看著鏡子中自己慘白的臉,左臉還是很疼,上麵紅色的巴掌印在慘敗的臉上是那麼顯眼,而它的周圍已經發青,到現在還沒過多久就已經腫了,可見他打的用力,嘴角的血早已止住,不過它已經是青中帶紫,最後我的目光停留在鏡子裏自己的褐色眼睛上,配著未關緊的水龍頭滴水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滴在洗漱池中,綻開,碎掉的水珠向四處碰去,就像那天從出事故的汽車上滴下來的鮮紅一樣,一樣的聲音,不一樣的顏色。
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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