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78 更新時間:24-11-04 08:09
沈括這一頭,落實了裕鑫箱櫃廠的鋼木家具和其他軟體家具、油漆家具的合同,就隻等這些廠家按合同要求備貨了。
按理說,沈括可以喘一口氣了,但他卻沒閑著,和他的手下一道,把他和裕鑫箱櫃廠做的第一個合同的那一單已完成交驗了的業務,分別拍成了照片和視頻。
然後,去請專業剪輯師潤色了一番,另加了一些業務單位裝修不足的背景襯托,製成了一個光盤。
再刻錄了兩張,給一個手下一張,讓手下帶上筆記本電腦,到以內京市為中心的他沈括的業務轄區去廣攬工程業務。
有了與裕鑫箱櫃廠合作供貨的這兩單業務的經曆,沈括對自己的業務前景信心倍增,計劃要在辦公家具工程這個行業好好掙一把錢。
沈括很清楚,他們這種操作模式,雖然沒有經過商場門市,不會像隻做辦公家具產品的企業和民用家具企業那樣,隻要你把產品擺上門市,別家看你東西不錯,你一擺上門市就會被別人仿冒。
但是,這麼多的大件產品,是擺在各單位辦公室裏的。
是辦公室,就會接待業務相關的各類人員,梁玉簫的創新產品,就不可能一直不被市場知道,被全麵仿冒而普及,隻是早遲的問題。
所以,沈括要想多掙錢,就必須抓好辦公家具風格和材料創新的初期機遇。
不消說,沈括的未雨綢繆,很自然地就為裕鑫箱櫃廠接下去的定單打了前站了。
梁玉簫這裏呢,他在掌握生產進程中發現,做這種定單辦公家具,他的台帳上麵,要隔上幾天,才需要下一次單,因為總的品種就那麼多,不過是每一種的數量多而已。
這就不像生產民用套房發往各地那樣,每天都要下單,而且每天下單的產品,都有五六個型號,哪個型號下多少單,還得分析銷售和庫存。
向生產線下定單辦公家具,這些麻煩都免了。
而且,頭七八天過去,流程上把新的生產管理體係也基本用熟了,梁玉簫就不去車間巡視,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到了新工人都上班十來天了,梁玉簫就隻需要每天早晨上班主持五分鍾早會,上午下午各去巡視一趟車間就夠了。
這樣,梁玉簫就得以有時間設計營業台、更衣櫃、屏風、部門會議台了。
至於外包加工的木質台麵、櫃門和屏風裝嵌板,則算著出貨時間,放後麵一點兒再圖形、規定尺寸和數量,前期不著急。
不過,等到梁玉簫領了第一次工資後,算算時間,到臘月二十四放年假,隻有二十來天時間了!
看來,今年的年假,隻有放遲一點兒,臘月二十六再放吧,別看隻多了兩天,可要多幹很多活兒呢。
不但放年假要延後,翻年開工,也得初八就開工,外地工人初七就得到廠,否則,三月底前,就不能完全出貨。
根據時間緊這個現實,梁玉簫還是夜以繼日地工作著。
二月份發元月份的工資,因必須在放年假之際發放,工人才好領錢回家,就不能等到十五號了。
這一次,梁玉簫去領工資時,領的是四千元,雖然不是之前有兩次說的五千元,但這個四千元,卻是實實在在的,看來,林總說話還是算話的。
其實,前兩次遇到過的說是五千元,結果,一次是分文沒有,一次被吃掉一截,說得太高的,那都是水月鏡花!
當然,梁玉簫在工資表上看到,張工也是三千元了,兩個主管也漲到了二千五百元。
這三個人漲到這個水平了,梁玉簫相信,這三人以後也應該幹勁更足了。
其實,這三個人沒漲工資時,梁玉簫就覺得,從他們身上,簡直看不到其他家具廠的管理人員那樣,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在企業裏使壞,這三人還真是高素質主管呢!
非生產人員的工資表上,梁玉簫看到,原來的十六個擔任了組長的老工人,保底工資真的是按七百的最高保底工資給的,另外每個人還有三百元組長補貼。
這些,都是按梁玉簫的工資方案發放的。
看到這一點,錢雖然不是梁玉簫領的,但按他的方案執行了,心裏還是很熱的。
不過,年功補貼卻沒有發。
這個補貼,倒不是很急,緩些時間也沒有關係,梁玉簫就沒有覺得這是否定了他的方案。
那個年月,還沒有聽說企業給員工買社保的事兒,隻是有的企業給高危工種買了工傷保險,就連買財產保險的都極少。
梁玉簫征得牟晴彩同意,又看了看一線工人的工資。
新工人從進廠到放假,還差幾天才工作滿一個月,但計件工資部分,都在一千六到二千一直間。
新工人在前七八天裏,還幹得很慢呢,看來,一個月幹滿了,工人把手幹熟了,工人的計件部分掙個兩三千是沒問題的。
梁玉簫要看看新工人的計件工資,就是為了看一看,當前的定額是否比較合理,如此看來,就沒有必要調整定額了。
順便,梁玉簫也看了那十六個組長的計件部分,見他們都在兩千三四到兩千六七之間,這也體現出了他們手熟,確實比新工人幹得快不少的差距。
不過,新工人隨著越做越熟,要不了兩三個月,就能和老工人差不多了。
按梁玉簫的安排,放年假前,先是全麵徹底做了一次大清掃大整理。
接下來,開了一個全廠大會,除了肯定大家的工作,還對未來做了一番鼓吹,以進一步安穩人心。
當然,最重要的,是宣布翻了年開工日期和遲到者的處理。
新招的工人,多數是離內京一兩百公裏以上的外地人,梁玉簫就安排他們先到財務室去領工資。
接下去,就讓鴻運居民組及周邊社區的新工人去領工資。
老工人們本來就是家在市裏或市郊的,又在廠裏生活了二十來年了,一個個一點兒不急,等新工人、包括江燕,全都領完了,這才去領工資。
不消說,從張工、鍾主管、陳主管到每個工人,工人現在是組長了,領了工資,個個都特別滿意!
而且,他們無意中還覺得,要不是梁廠長來了,他們哪兒可能一下子漲這麼多工資呢?
他們可是自一進廠裏,工資就一直沒有動過呢!
於是,有幾個先領了工資出去的,就在商量著,等工資發完了,他們這一夥老家夥,合起來請梁廠長出去吃個午飯。
殊不知,這夥老員工有了這個想法,無形中就為梁玉簫以後的管理,提供了政令暢通的最佳條件——這就是口服心更服了啊,何況,這還是這夥人發自內心的心服呢!
也是哈,那些靠用強權壓服下麵的管理者,下屬表麵上好像對管理者服服帖帖,心裏卻隨時都在咒罵著管理者呢,隻要一有了機會,就必然給管理者挖坑設陷。
遠處的和有幾十裏地的新工人,一領了工資,就都忙著收拾回家了。
不多一會兒,廠裏就隻剩下了梁玉簫和原廠的十九個老工人了。
十九個老員工都領完工資了,就回到了宿舍裏。
先有這個動議的幾個人,就對所有人說了,要不是梁廠長的到來,把廠子盤活了,他們不可能提高待遇呢!
所以,主張大家合起來請梁廠長吃個午飯,以示謝意。
這個動議一提出來,立即得到了一致同意,特別是張工和兩個主管,更是極積主張,因為他們這一提工資,到生意紅火時,就不會再比一線工人少掙一大截了。
然而,就在他們正在集體宿舍裏商量時,林穎兒過來了。
林穎兒對大家說:“各位叔叔,你們不要往哪兒走,等會兒,廠裏開個老員工團拜會,叫鎮上酒家給我們送三桌到廠裏來,大家先團個年。”
林穎兒說完,又去通知梁玉簫和炊事員了。
大夥兒先是一愣,接著心想,這下子就隻能在酒桌上好好敬敬梁廠長的酒了。
要不是剛才林穎兒來通知,這夥老員工,還把團拜會忘了呢。
原來,裕鑫箱櫃廠生意紅火那些年,每年放年假前,都要把專做壩壩宴的請到廠裏來,開個團拜會,為全廠員工先團個年,再放假回家。
但是,自打生意開始衰退了,廠裏還剩不到一百員工之時,就沒再開團拜會了。
就算隻留下了這十九個骨幹的這五六年,人雖不多,放年假前也沒有開過團拜會。
看來,久違了的團拜會,又回來了啊!
不過,這一次開團拜會,在是否連新工人一起招待這個問題上,林裕鑫還是和牟晴彩商量了一番的。
生意再度紅火了,而且有了沈括這一份永久合同,在這一片地方大開發之前再賺一把的欲念,又在林裕鑫心裏複燃了。
眼看著這一切都是因為梁玉簫的到來,才得以實現的,所以林裕鑫和牟晴彩商量著,咱們裕鑫箱櫃廠今年應該恢複團拜會了。
那麼,是連新工人一起呢?還是隻招待老工人?
從人情上說,新老都應該招待。
倒不是多辦五六桌的問題,而是新工人上班連一個月都不到,也參加團拜會,似乎不妥,這會讓老工人覺得,團拜會不過就是吃頓酒飯,企業對員工的獎勵性質就沒有了。
所以,最後決定,今年的團拜會,就不招待剛到廠這些新工人了,來年的團拜會,再來全部招待。
於是,還在剛吃過早飯時,林裕鑫就給鎮上酒家打電話,約了三桌豐盛宴席,中午送到廠裏來。
到了十二點過點兒,酒家送來了宴席。
內京這兒,做壩壩宴的也好,酒家送宴也好,別說杯盤碗筷,連桌子凳子,都不需要定宴者自備,他們把啥都是帶齊了的,與定宴者到酒家去吃,除了地點不同,服務沒有任何差別。
老工人十九人,炊事員兩人,老板家三人,梁玉簫一人,總共二十五人,兩桌坐八人,一桌坐九人,都是十人圓桌,寬寬鬆鬆。
大家都是隨便坐的,但林裕鑫和梁玉簫、張工等人,坐在了一桌,牟晴彩、林穎兒和炊事員等人,坐在了一桌。
菜很豐盛,就不一一細說了。
酒則是內京老窖、啤酒、可樂、豆奶,各取所需。
開席前,林裕鑫自然是要發個言的。
林裕鑫說完後,又叫梁玉簫說幾句。
梁玉簫想,平日裏,特別是開會時,和大家說得不少了,今天是團拜,就隻說喝酒的話了,就說:“我要說的,就是首先要感謝林總全家,給了我這麼一個發揮才能的平台。
“其次要說的,就是感謝張工等十九位叔伯老哥對我工作的鼎力支持,還要感謝張阿姨兩位,對我生活上的照顧,所以我先敬所有我要感謝的人一杯酒,先幹為淨!”
說過,梁玉簫端起酒家服務員已為每個人倒好的半兩高腳小酒杯,一口幹下。
沒想到,大家報以了熱烈的掌聲!
掌聲未停,張工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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