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709 更新时间:10-06-17 14:04
司徒俊保证这是自己吃过最难吃的一餐饭了。食不下咽,食不下咽啊!虽然天下第一长得确实赏心悦目,但也称不上秀色可餐,特别是在对方不知抱着什么心思的时候,司徒俊就更加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餐,司徒俊正襟危坐,等待天下第一的宣判。天下第一却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看也不看他。厅里安静的气氛让司徒俊全身像爬了跳蚤似的,一刻也不愿坐下去。
待到天下第一喝完茶,吩咐完话,司徒俊已是一身虚汗。送走天下第一,司徒俊又如一滩烂泥一般摊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吾命休矣!”
司徒俊当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自家老爹亲生的,居然自小就给他一堆莫名的教育,就为了当这什么总管。要知道光这几天他受的惊吓,就足足是前18年的好几倍了。哎,好怀念谷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啊,不知师父那老头子没自己做饭有没有饿肚子呢?
罢了,反正熬过这半个月也就好了。刚刚天下第一说让他这半月跟房靖多了解下味一楼各方面的事情,过完年就立刻走马上任,当个掌事,跟房靖一块去北方泉林城再开个分楼。这一去估计没个一年半载也回不来,虽然远离了天下第一庄的权利中心,不过,不必再看这天下第一的冰块脸,也未免不是一件幸事。
看来要当上大总管,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得了的事,他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想想刑彦房靖那两只狐狸,司徒俊只能祈祷自己只要不是到四五十岁才如愿就好了。
庄主出关后,庄中似乎就开始忙了起来,先是各地的掌事管事陆续进庄汇报,庄中原本空余的院子也渐渐搬进了人,好歹是显得热闹些了。要是换了以往,司徒俊定又是半夜不睡爬起来蹲人墙角的了。不过,由于之前天下第一下了命令,他如今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身,先是跟着刑彦整理下面交上来如山一般的册子,然后又是跟着房靖学习味一楼跟泉林城的信息,再是跑到跟味一楼的胡掌事学习。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整个人跟陀螺似地转个没完没了,一回到杏林苑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管别家长短。
不过,跟着刑彦房靖还有胡掌事学了短时间,司徒俊当真从中获益匪浅。看是一个酒楼,真要弄起来,可就要考虑好些问题。因为味一楼泉林楼顾客主要还是当地人居多,所以泉林人的胃口喜好,城内的风俗习惯,客源客流,地段地价,工人,材料,以至施工时的天气可能对进度的影响等等全部都要考虑。如此下来,司徒俊不由对一个人负责祁川楼的房靖佩服不已。
而这些时日随着进庄的掌事管事数量渐多,司徒俊这才发现,这天下第一庄中女掌事的数量竟也不少,且每个都是让人叹服的奇女子。
“哟,这不是司徒小兄弟嘛!”
司徒俊一听这声音就不禁面带笑意,转身望向身后。只见谢芳菲身着一袭大红,斜倚在花园的假山上,手里抓了个大红苹果,大口大口地咬着。
“刑彦不是说你这阵忙得很,害得奴家到处都找不着,怎么有空在花园赏花呢?”谢芳菲三口两口啃完手中的果子,掏出锦帕擦了擦手,一双媚眼在司徒俊身上飘来飘去,一副“不给奴家一个交代你可休想走”的架势。
“原来是谢掌事,司徒俊有礼了。”司徒俊拱手行礼。
“司徒小兄弟莫不是在躲着奴家?”谢芳菲纤腰一扭,三两步便攀在了司徒俊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似娇似嗔地骂道,“奴家可是长了三个脑袋,才让司徒小兄弟这么不待见?”
“红狐狸,你可不就是长了三个脑袋嘛!自己也知道吓人还到处跑,真真个不要脸啊!”一声爽朗的大笑,一个橙红色的影子就从天而将,一掌拍在司徒俊肩头,害得司徒俊几乎要站不住。“司徒兄弟,你可莫要被这披了人皮的狐狸精给吃了啊!”
“呵呵,”司徒俊干笑着站直身子,又是拱手行礼,“司徒俊见过莫掌事。”
“司徒兄弟不必见外,以后叫我一声七姐就好了。”莫七豪爽地对着司徒俊又是重重一掌,司徒俊被拍得又是一步踉跄。
“你个怪力莫七,离司徒小兄弟远点,把司徒小兄弟拍坏了,老娘饶不了你!”谢芳菲一把挥开莫七的手,手脚又对着司徒俊缠了上去。
“饶不了我?红狐狸,也不想想去年是谁被打得七零八落,抱着冷秋哭的?你要是不记得,七姐我可不介意让你再回忆回忆。”莫七就是看这骚狐狸不顺眼,一见男人就两眼放光手脚并用地缠上去,真不知是职业病还是本性如此。
“莫七你欺人太甚!”谢芳菲气得从司徒俊身上跳下来,抽出袖中铁扇向莫七扑了过去。
“芳儿,莫要生事。”一个青色人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把将谢芳菲揽在怀里,冷声道。
“冷秋,你别拦着我,看我不撕了莫七那张臭嘴!”谢芳菲挣扎着,却被冷秋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放手,你要再帮着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七姐,以前芳儿多有得罪,冷秋这厢赔礼了。旧事已往,还请七姐往后莫要再提了。”冷秋冷冰冰地道歉,但司徒俊却觉得他听到的分明是威胁更多些。
“看在秋儿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红狐狸计较了。不过,七姐还是奉劝秋儿好生管好自己的人,莫要不明不白地戴了绿帽子。”莫七冷哼一声,向司徒俊拱手告辞,“莫七寻总管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下次再请司徒兄弟共饮一杯。”说完又驾着轻功飞走了。
“冷秋,你又帮着她!你到底是哪一边的?”谢芳菲见冷秋就这么让莫七走了,更是气得对着冷秋一阵乱打。
“芳儿莫闹。”冷秋任着谢芳菲发脾气,两手一动不动,依旧揽得紧紧的。
“哼!我就闹,谁让你帮着那怪力莫七!你说,是不是还对莫白念念不忘,所以才次次都偏袒人家?”
“芳儿……”冷秋无奈地叹一句,转头对司徒俊说道,“让司徒兄弟见笑了。”
“啊,没有没有。司徒想起还有急事要去正厅寻庄主,先告辞了。”司徒俊看着眼前这一对,尴尬地擦擦汗,转身就往正厅奔去。
“庄主在武场,司徒兄弟还是去那找庄主吧。”冷秋的声音远远传来,司徒俊听到赶紧换个方向。
白白看了一出戏,司徒俊不禁苦笑,这庄中女子果然都非同一般。莫七与莫白乃是姐弟,小时被老庄主所救,从此效力庄中,任鉴宝楼掌事。鉴宝楼,也就是当铺,私底下还有些其他的生意,那就是司徒俊所不知道的了。而谢芳菲,司徒俊只记得她是花满楼的鸨母,一把铁扇舞得满城疯狂,可谓是一笑倾城的美人。而冷秋则是浮绿茶苑的掌事,与莫白自幼定有亲事,后不知为何却与谢芳菲成了一对。莫七因谢芳菲破坏了莫白与冷秋的亲事,见到谢芳菲都要奚落一番,据说每年进庄,两人都要闹上一闹。
“哎,”司徒俊叹口气,心中暗自佩服自己,百忙之余还能弄到这么多消息,真是天赋奇才啊。
一进武场,司徒俊就看见了校练台上天下第一高大的身影。天下第一低着头,与身边一身着白衣的女子细声说着话,不时与身边的庞掌事商议。
司徒俊一眼便认出那白衣女子正是昨日方才进庄的萧映雪萧掌事,执掌古董行聚宝苑与赌场招金楼。萧映雪也是一届美人,白衣飘飘,行如弱柳扶风,坐如良家好女,一抬手一垂眸间都是动人心魂的绵绵柔情。司徒俊乍一见萧映雪也被迷得七晕八素,但在房靖小声告诉他萧映雪所擅武器后就立即清醒了。
“庄主。”司徒俊快步上台,将怀中之物呈上,“今早庄人打扫时在庄门旁发现的。”
天下第一接过细看一番后眉头微皱,司徒俊所说之物是一个小小的匕首,通体黝黑,只在把手处刻了个水滴状的记号。
“水滴?”天下第一疑惑地望向萧映雪与庞铁,“萧掌事与庞掌事可有听过记号是水滴的组织或教派?”
“水滴?老夫不曾听过这般记号的教派。”庞铁接过匕首看后,摇摇头将东西交给萧映雪,“萧掌事可有听说?”
“小女子亦不曾听过。只怕非我中原教派。”萧映雪看后轻轻摇首,又将东西递还给天下第一。
“司徒,匕首周围可还有其他痕迹?”天下第一沉声问道。
“禀庄主,匕首周围并无其他痕迹,只是,”司徒俊斟酌了一下,答道,“此匕首深入门柱,尽没匕身,庄人花了好些力气才将其挖出。”
“嗯。”天下第一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低头沉思。
司徒俊看着天下第一、庞铁跟萧映雪苦恼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司徒,你可是有话要说?”司徒俊犹豫的样子被天下第一看在眼里,心想不知这小贼可有什么过人的见解,故意出口问道。
“禀庄主,司徒俊在谷中时曾听师父提过,”司徒俊吞吞口水,希望说完天下第一不要怀疑自己是奸细什么的才好,说道,“今年涟国有一邪教,行事神秘,以水滴为记号。”
“涟国?倒是离淮国远得很……”天下第一说完眼神狠厉地盯着司徒俊问道,“司徒可知这邪教叫什么名字?这邪教既是在涟国,怎会贸然来到淮国,继而找上我天下第一庄?”
“这邪教,”司徒俊被天下第一盯得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说了,现在被人怀疑了吧。“就叫‘邪教’,教主姓谢,人称谢教主。师父说,这邪教神秘,因为它打着邪教的名号,似乎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其教主好男色,每每遇到喜好的男子必要掳回宫中。”
“庄主,”萧映雪听完司徒俊的这些话不由轻笑起来,“这邪教与其教主之名与天下第一庄和庄主的名字当真有异曲同工之处。”
“继续。”天下第一脸色不愉地命令道。
“这谢教主每每掳人前便会在其门柱上钉一匕首,上刻一水滴。”司徒俊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不会让天下第一忍不住掐死自己,“这次前来,估计也是因为这般原因。”
天下第一闻言果然脸色铁青,沉声令庞铁萧映雪继续训练武师便转身离去。剩下司徒俊在台上不尴不尬地与那两人对望。
“哈哈哈……”庞铁最先笑出声来,“莫不是庄主艳名远播,让那谢教主动了心吧?且不说他能否掳走咱们庄主,只是不知到时谢教主看了庄主,会是何种脸色。”
“庞掌事说的是,映雪对这谢教主也是好奇得很。”萧映雪掩唇一笑,眼中流露出几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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