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607 更新时间：25-05-24 09:12
“奶奶？”他的声音哽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奶的幻影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在碰到程见星肩膀时化作光点。
她的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但程见星听见了，那是他小时候总在心里哼的摇篮曲，而现在，整个凶宅的墙壁都在跟着哼唱这首曲子。
将离突然从通风管道跃下，手里举着直播用的补光灯：“小见星，快看！你的脑电波把我的朱砂手串都激活了！”
他抖了抖手腕，串珠上的笑脸表情包正在发出微光，“不过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你听，阴阳门后面有敲棺材板的声音哦！”
程见星这才听见，从阵法深处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突破封印。
南斯易趁机爬上通风管道，临走前扔下一句：“你以为打开门的是实验体？错了，真正的容器，是你……”
话未说完，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管道尽头。
程见星感觉头越来越晕，白寄真的药正在发挥作用，他的视线开始重叠，竟看见沈墨的道袍下露出一角笔记本，正是传说中记录他吐槽的小本本，此刻第一页正在被某种力量改写，新出现的字迹是：
“8月16日，程见星的血滴在镇魂阵上时，我听见了心跳声，那不是他的，是来自阴阳门另一侧的。”
厉锋突然捡起地上的实验日志残页，脸色骤变：“你们看这个日期……程见星的生日，和当年最后一次实验的日期，是同一天。”
沈墨的瞳孔收缩，他也是在今天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程见星时，就觉得对方的气息异常熟悉，那是刻在Enigma基因里的、对“容器”的本能反应。
就在这时，程见星后颈的纹路突然发出强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灵魂深处苏醒，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被封印了百年的记忆正在冲破枷锁。
程见星的鼻腔里突然充满铁锈味。
后颈的纹路如活物般蠕动，顺着脊椎向心脏蔓延。他看见沈墨的瞳孔倒映着自己此刻的脸，左半张还是熟悉的Beta温润，右半张却爬满青黑色血管。
“别动。”沈墨的指尖按在他后颈穴位，道袍下的皮肤贴着程见星的侧脸，“你的脑电波正在与阵法产生共振，现在每眨一次眼，都可能让”他”多侵占百分之一的意识。”
他？他是什么？
沈墨话音未落，程见星右半边嘴角突然不受控地上扬，用沙哑的双重声线开口：“小墨，你抽屉里的”程见星吐槽精选”第三页，还贴着他去年冬至送你的姜茶包装纸吧？哦对了。”
他眼尾上挑，“你昨晚梦见和他一起画符，结果符咒变成了比翼鸟，这事需要我在直播间分享吗？”
沈墨的身体猛地僵住，道袍下的体温瞬间升高，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指尖的“锁魂诀”突然紊乱，在程见星后颈画出歪扭的符纹，却意外激起一片荧光。
那是程见星潜意识里藏着的、尚未说出口的【沈组长耳尖红起来像草莓尖尖，看起来很甜】。
沈墨不自觉地耳尖更红了。
“住口！”厉锋的刺刀重重劈在地面，硝烟信息素凝成屏障，却在接触程见星左眼里闪过的愧疚时骤然松动。
程见星右半张脸的血管暴起，用实验体的声线嗤笑：“厉大队长，你弟弟临死前哭着喊”哥救我”时，你在拆弹吧？他在实验室尖叫三小时，你听见了吗？”
这句话如子弹击穿厉锋心脏。男人握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却在这时听见程见星意识里炸开的【他笔记本里夹着厉远画的修勾贴纸】。
厉锋瞳孔骤缩，想起弟弟遗物里那本带血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程先生画的修勾很可爱，好像他，还有偷偷给我盖毯子时的样子也很可爱】。
白寄真突然剧烈咳嗽，咳出带金纹的血珠：“程先生的脑内弹幕正在攻击实验体，哦，他在循环播放《好运来》鬼畜，还把实验体的脸P成了可达鸭。”
众人这才注意到，绿色气体随脑电波起伏，化作跳动的音符和鬼畜画面，将离的蓝牙耳机里甚至传出“恭喜你发财~”的魔性改编版。
程见星感觉两股力量在太阳穴拔河。
实验体的记忆如手术刀冰冷，1937年暴雨夜，Beta少年被剖开后颈植入Enigma腺体，手术台边的护士正是他奶奶。
Beta的意识温热如薄荷糖，是昨晚整理档案时，厉锋偷偷放在他桌上的润喉糖，包装纸上有他随手画的【暴躁修勾禁止拆家】表情包。
“原来你真的记得。”厉锋的信息素突然混进怔忪，“我弟弟总说你是铁石心肠的科学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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