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4034 更新时间:25-09-23 19:00
话音刚落下,唐鹤枭的手腕就突然一抖。
眨眼间,他手里那柄飞刀便化作一道冷电,直射晏长风的面门。
晏长风的瞳孔骤然猛缩,身体下意识地动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微微侧头,在自己即将被毁容的千钧一发之际,他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但那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晏长风的脸颊擦过,即便他躲开了致命一击,却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长的血痕。
是报复,更是示威!
鲜血缓缓渗出,在晏长风那张过于昳丽、雌雄莫辨的脸庞上蜿蜒,竟奇异地糅合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近乎妖异的美感。
唐鹤枭轻蔑的眼神落在晏长风带血的侧脸上,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抹刺目的红……与极致的白在一起,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像雪地里骤然绽放了一株罪恶的罂粟。
唐鹤枭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显然,他对眼前的Alpha动了别的心思。
三年了。
他动用了所有力量去找寻晏长风,又在找到人后又刻意将其无视……
然而,无论唐鹤枭如何试图抹灭晏长风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记,都不能成功分毫。
那因为意外才生出的印记如同烙印在他身上的纹身一般,顽固、显眼,却又无法祛除。
晏长风无视脸颊细微的刺痛,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抹去那抹血痕,眼神里是一片漠然,似是完全不在意。
他轻轻抬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唐鹤枭,冷静地答谢道:“多谢三爷手下留情。”
这并非客套话,方才唐鹤枭那一刀若再偏半分,晏长风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同样,唐鹤枭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他也根本躲不掉。
唐鹤枭缓步上前,周身带着迫人的威压,威慑力十足。
他最后停在晏长风的面前,微微俯下身。
修长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晏长风的下颚,迫使他扬起脸,直面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
“晏长风,有一点你没说错。”唐鹤枭的声音低沉性感,字字如冰锥,“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
他刻意停顿,指尖摩挲着晏长风下颌柔软的皮肤,“你的身体,我很喜欢。”
晏长风的脸颊肌肉明显地抽动了一下,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唐鹤枭,这个视他养父为死敌的男人,竟会说出这种话?
他只觉得此刻的事情发展实在是太过于荒谬,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三爷,你是认真的?要知道,我可是时逾白的养子,和你针锋相对多年,难道你就不怕……我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卧底?”
晏长风需要一个解释,哪怕是最荒唐的,因为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是,唐鹤枭真给了他一个解释,他又真的会信吗?
闻言,唐鹤枭非但没有松开对晏长风钳制,反而逼进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一种格外危险的程度,彼此的呼吸都洒在了对方的脸上。
唐鹤枭锐利的目光落在晏长风的身上,试图剖开Alpha的伪装:“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晏长风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回答:“你问就是。”
唐鹤枭直接问:“第一,你是卧底吗?”
晏长风拧眉,直言不讳道:“不是。”
听到想要的回答后,唐鹤枭的目光变得更深沉,直勾勾地落在晏长风的身上,像是要穿透他的灵魂,然后他接着问:“第二,你现在还喜欢时逾白吗?”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晏长风能清晰地感受到唐鹤枭身上传来的那威严十足的压迫感,让他有点呼吸不畅。
他极力压下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直视着唐鹤枭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清晰地说出自己的答案:“我……和时逾白,是仇人。”
这并非虚言。
晏长风与时逾白彻底决裂的消息在三年前就早已传遍燕京,那绝不是流言蜚语。
更何况,他们之间,本就横亘着无法消弭的血仇!
唐鹤枭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喜悦,但转瞬即逝,无人发现。
“所以……晏长风,晚上把自己收拾干净,到我房间来。今晚你若能让我满意,你的合作要求,我会好好考虑。”他松开了晏长风的下颚,戏谑一笑道。
话落之后,唐鹤枭便转身离开,只留给晏长风一个冷漠的背影。
晏长风独自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大厅里冰冷的水晶灯光打在他脸上,照着侧脸上那道新鲜的血痕,也与他眼底翻涌的冰冷暗潮交相辉映。
所以……
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以身为饵、以色事人的道路吗?
讽刺的念头如同毒藤,悄然爬上晏长风的心头。
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
深夜22:00。
推开鎏金的大门,一股浓郁而熟悉的暗香立刻将晏长风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那是风信子的味道,冷冽、霸道,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强势地侵入他的每一个感官。
这气息瞬间将晏长风的拉扯回五年前那个混乱而屈辱的夜晚——
那既是意外的救赎,也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卧室内的光线昏暗暧昧,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
唐鹤枭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身上只着了一件纯黑色真丝睡袍。
衣领和袖口处繁复精美的金丝暗纹在昏暗中流淌着低调的奢华光泽,衬得他如同盘踞于黑暗王座之上的君主,尊贵、凛然,周身自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场。
柔和的光线落在唐鹤枭深邃精致的五官上,勾勒出冷硬优美的流畅线条,极其俊美。
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更像是淬了剧毒的利刃,仅仅是随意地扫过来,便让晏长风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蔓延开。
他几乎是立刻移开了视线,拒绝与唐鹤枭那双瘆人的眼睛对视。
那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令晏长风本能地感到不适,好似他是一个猎物,还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
他其实不清楚唐鹤枭的信息素等级究竟高到何种地步,但五年前那场意外后,他就无比确信,外界传言唐鹤枭是个“残废的Alpha”绝对是天大的谬误!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远在晏长风这个S级Alpha之上。
更重要的是,他对唐鹤枭信息素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那股冷冽霸道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网,轻而易举便能瓦解晏长风的信息素攻势。
“过来。”
低沉淡漠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如同珠玉落入寒潭,清冷、疏离,蕴含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唐鹤枭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平静得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一潭冻结万年的冰湖。
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比任何暴怒都更具压迫感。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沉重,晏长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放缓,生怕一丝惊扰便会引爆未知的雷霆。
他站在原地,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晏长风并非恐惧唐鹤枭本身,而此刻的僵持,也只是源于……尴尬与失控。
他现在的身份何其可笑?
唐鹤枭敌人的养子,一个刚出狱、试图寻求庇护和复仇机会的棋子,却要以这样一种屈辱的姿态献上自己……
唐鹤枭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然而他并未起身逼迫,反而从容地从身旁的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根雪茄。
“嚓”一声轻响,火苗跳跃,点燃了雪茄。
唐鹤枭慵懒地靠回椅背,深吸一口,任由浓郁的雪茄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英俊却冷酷的面容,平添几分神秘莫测的妖异感。
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却穿透了朦胧的白烟,如同盘踞在暗处的毒蛇,冰冷、专注、牢牢锁定着晏长风这只闯入领地的猎物,耐心地等待着晏长风来自投罗网。
那一刻,晏长风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何时被烹饪、被分食,全由握刀的人随心而定。
他皱紧眉头,心底涌起强烈的抗拒,试图思索脱身之策。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和冰冷的现实面前,晏长风的任何挣扎都显得苍白可笑。
他早不是三年前那个嚣张跋扈、意气风发的晏长风了,现在又何必再坚持那无用的尊严呢?
时间在沉默的对峙中点滴流逝,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
晏长风终究向前迈出了一步,动作带着十二万分的谨慎。
他选择坐在宽大床铺的尾端,和唐鹤枭的距离隔得老远。
这几乎是晏长风此刻能维持的、最后一点微弱的防线。
“坐过来。”唐鹤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他抽了口雪茄,另一只手随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沿,动作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晏长风牙关暗自紧咬,下颌线绷出一道冷硬的弧度。
内心挣扎的火焰灼烧着理智的弦,但最终,对计划的考量压倒了本能的抗拒。
他僵硬地挪动身体,缓慢地向那个散发着强大压迫感的位置靠近。
就在晏长风刚刚坐定,身体还处于极端紧绷的状态时,唐鹤枭却猛地出手。
一只骨节分明、蕴含着惊人力量的手掌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完全无法抗衡的力道传来,瞬间将晏长风整个人拽了过去。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跌入唐鹤枭的怀中,动弹不得。
晏长风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脸上的冷静面具也出现了裂痕。
他几乎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腕。
然而,唐鹤枭的手指却如同钢浇铁铸而成的,力道极大。
他的态度也极其强硬,无论晏长风怎么反抗,他都纹丝不动。
力量的差距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晏长风清晰地意识到,在纯粹的体能对抗上,他绝非唐鹤枭的对手。
当然,他挣扎的幅度也仅限于此。
惹怒眼前的唐鹤枭,其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绝非明智之举。
唐鹤枭一只手牢牢箍住晏长风劲瘦柔韧的腰肢,如捕获猎物的蟒蛇,将晏长风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他的另一只手则再次捏住了晏长风的下巴,强硬地迫使晏长风抬起头。
“皮肤粗糙了……”唐鹤枭的目光细细扫过晏长风的脸颊,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满的挑剔,“没有以前好看了。”
晏长风无语:“……”
一股被羞辱的怒火瞬间冲上头顶。
他猛地一甩头,挣脱了那只钳制下巴的手,声音冷硬得像块冰碴子:“晏某是在监狱里待了三年,不是养尊处优了三年……在那样的地方,难不成我还能养得细皮嫩肉?”
“唐三爷,我现在这副尊容怕是入不了您的眼,您还是去找几个身娇体软、信息素甜美的Omega过来伺候……会更舒心。”
闻言,唐鹤枭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奇特的愉悦感。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锋,如同顶级猎手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陷阱,里面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兴奋与期待。
唐鹤枭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如果是以前,不用你提醒,我自然会那样做。但现在……”
他刻意停顿,目光牢牢锁住晏长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行了。”
“为什么?”晏长风下意识地蹙紧眉头追问。
这个“不行”的含义太过模糊,却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唐鹤枭再次伸出手。
这一次,修长而带着薄茧的指腹没有触碰他的脸颊,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的缓慢,轻轻抚过晏长风颜色偏淡、此刻却因情绪波动而微微抿紧的唇瓣。
晏长风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后仰想要躲避。
然而,箍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如同坚固的铁环,将他死死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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